26 :一刀兩斷

超群悄悄的回到了困着辣椒的山洞,辣椒一見到超群過來,腦海裏頓時有了一個計劃。超群松開了綁在辣椒身上的藤蔓,說道:“什麽都不要說,我們先離開,我再把事情跟你說清楚,但是,請你務必要先相信我,好嗎?”辣椒點了點頭,活動活動筋骨之後,跟着超群離開了蜻蜓谷。一路上,辣椒的心都跳得特別不規律,她正試圖揣測司馬超群将如何解釋之前發生的事情。

醒我療完傷,已經是傍晚時分,睜開雙眼的那一刻,若芯正坐在桌邊打盹。桌上擺着飯菜,還散着熱氣。醒我穿好鞋子,拿了一件披風披在了若芯的身上,動作雖小,卻也驚醒了若芯。

“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若芯盛了一碗湯遞給醒我。“謝謝你救我……”醒我沒有喝湯的意思。“那是一個誤會,玄姻不是我打下山崖的,你不相信我嗎?”若芯解釋道。“那又如何,叫我相信你,那我難道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嗎?”醒我反問道。

“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太遲了,不過既然不是我做的,我就沒必要承認,告辭!”若芯站起身,走到門口時碰到了新月。

“怎麽,要走了?”若芯側臉看了一眼漠然的醒我,頭也不回的從新月的身邊走過,新月趕緊放下手中的盤子,追了出去。

“怎麽就這麽走了?”新月攔住若芯,若芯的眼淚奪眶而出,抱着新月哭了出來。新月輕輕地拍着若芯的後背,安慰道:“你們的事我也了解了一點,給哥哥一些時間嘛。”

“你不會明白,我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若芯已經泣不成聲了。

“那你告訴我,你愛不愛我哥哥?”新月問。

“愛又怎麽樣,愛能化解誤會,愛能彌補我們之間的裂痕嗎……”若芯說。

“我哥哥只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感情問題而已,你要給他機會,我支持你的!”新月幫若芯拭去眼角的淚水,若芯說:“我也該回去了,過些時間我再來看你們吧,幫我好好照顧醒我。”

“我送送你吧!”新月說。

皇上回了皇宮,将假的玉玺拿出來跟真玉玺進行對比,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他不得不暗暗的贊嘆這巧奪天工的作品,可惜假的就是假的,怎麽也真不了。

若芯連夜進宮,皇上将一個包裹遞給她,并囑咐她三天之後去城西取牌匾,然後和這個包裹一并送去蜻蜓谷,當然,明天上午也将撤銷有關刺客的告示,還古劍山莊一個清白。

超群将辣椒安頓好之後,就急匆匆的出了天地盟。辣椒表現上言聽計從,為的就是不引起玄姻的懷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暗中監視玄姻的舉動,從她開始接觸玄姻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女人城府極深,沒想到連醒我也有所察覺,雖然玄姻對自己還算不錯,但不難保她是在做戲。

稷王岳承天換了一身裝束,來到了書房,兩道身影悄然而至,慢慢的移進了岳承天的書房。

“參見王爺!”超群抱拳道。“女兒拜見義父!”玄姻施禮道。

Advertisement

“我不在王府的這些日子,竟然發生這樣的大事,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啊!”岳承天說道。

“現在的宮若芯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此人不除,實乃大患。”玄姻說着,眼中盡是恨意。“你好像很恨宮若芯,莫非她跟你搶男人?”岳承天問。

“女兒不敢,我一切以大局為重,兒女私情根本就是過眼煙雲。”玄姻說。

“很好,你要記住你今晚說的這句話。”岳承天似乎已經了解了一些,既然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他就暫時不說破。

“王爺,本以為能拿到玉玺,沒想到被半路殺出的宮若芯破壞了。”超群說。

“玉玺不要也罷,現在本王最想知道那封密函到底在哪裏,拿回密函就能同塞外的蒙古大軍會合,一起攻入京城。”岳承天的雙眼閃爍着深邃而邪惡的光芒。

“我記得義父提起過,密函不是被宮若芯的父親盜走了嗎,怎麽後來沒搶回來?”玄姻問。“老奸巨猾的宮九擎,即使死了都不肯松手,不過,我後來得知古劍山莊也參與這件事,但是,到如今一無所獲。”岳承天氣憤的說道。

“古劍山莊能把玉玺藏得如此天衣無縫,看來密函很可能也在山莊裏。”玄姻說。

“不,密函絕對不會在古劍山莊,要不然,司徒軒早就将密函呈交給皇帝老兒了。”岳承天說。

“這封密函至關重要,我們目前也只能按兵不動,繼續監視古劍山莊和蜻蜓谷的動靜。”超群分析道。

“也罷,反正我也已經回來,這一仗勢在必行,只要你們助我完成大業,以後的榮華富貴,自然少不了你們。”岳承天笑道。

局勢似乎一下子平靜下來,連續兩三天都變得很安靜。雖然岳承天那一掌頗具威脅力,但兩天下來,醒我的傷勢已經好了八成,現在正在蜻蜓谷的山坳裏練功。

站在一片林子中央,醒我閉着雙眼,藏鋒劍已握在手裏,劍刃至上而下,同身子形成了一定的角度。微風拂動着他的衣角,猛然間,劍鋒一抖,甩開一道白色的劍氣,劍随身動,身随念轉,不緊不慢,徐徐而來。

縱身是一劍,回首是一劍,乾坤是一劍,陰陽是一劍,翻身落地,激起無數草根,劍勢揮舞中,一點一滴,毫不猶豫的将草根分得更細,甚至變成了雨霧一般。

劍氣由白轉藍,漸漸的聚攏整個劍身,驟然間,劍一橫,從劍身裏閃出成百上千道藍色的劍氣,幻化成一道天藍色的劍網,越鋪越大,一眨眼撲向對面的大樹。

随之而來的是一陣瘋狂的爆炸聲,那原本枝繁葉茂的大樹,頃刻間變成一堆焦木,隐約地冒着孤寂的灰色煙氣。

冷秀冰站在一旁看了有一會兒,不過醒我可能太投入,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

“天隕劍法你雖熟練,但以你現在的狀态,發揮不出它的威力。”冷秀冰說道。

“娘,你怎麽來了?”醒我将藏鋒收入劍鞘,走了過去。

“新月把事情都告訴我了,如果你跟宮若芯真有誤會,一味逃避是沒有用的,她一個女孩子,能這麽委曲求全,難道你一點都不心疼嗎?”冷秀冰帶着一些責備的語氣說道。

“我的思緒現在很亂,即使我想相信她,可是親眼所見的,我又怎麽能置若罔聞?”醒我說。

“有些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既然你已經知道可能哪裏出了差錯,就應該去求證,假如真是誤會,做回好朋友難道不好嗎?”冷秀冰說。

“多謝娘親的開解,我知道我該怎麽做……”醒我微笑着,陪着冷秀冰走回了蜻蜓谷的大堂。

三日之期已到,若芯在未凝的陪同下,一起去了城西取了牌匾,然後轉而朝蜻蜓谷出發。

一個穿着鬥篷的男子悄悄的潛入了天地盟,雖然避過了天地盟巡視的弟子,但被辣椒碰巧撞見了,于是她偷偷的跟着那個男子,原來他進了玄姻的房間。

辣椒選了一個比較接近的位置,側耳傾聽他們的對話。

“今天宮若芯會帶着牌匾去蜻蜓谷,你準備人手,去伏擊他們,一定要做得幹淨利落。”那是一個男子低沉而陰森的聲音。玄姻說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準備!”

“什麽人在那裏!”巡視的幾個弟子發現了辣椒貓着腰躲在窗子底下,以為是賊人,所以喊了出來。

玄姻一聽見有響動,立刻奪門而出,辣椒見狀,撒腿就跑。玄姻自知情況不妙,心一橫,追了出去,穿着鬥篷的男子則從另外一側跟着追了出去。

玄姻身子一彈,一個翻身落在了辣椒的前面。

“你打算把我怎麽樣?”辣椒問。“你知道的太多了,留你不得。”玄姻說着,雙手已經騰起兩股灰色的氣流,辣椒大驚道:“化骨綿掌!”

辣椒劍一出鞘,玄姻就一掌襲了過去。劍來拳往,勢如水火。雖然辣椒的劍術後來都是跟玄姻學得,但是她還有一個必殺技,就是“無名氏的劍浪”,可惜的是,玄姻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的攻勢從一開始就很快,幾乎沒有讓辣椒有施展劍浪的機會。

一個側身,玄姻一掌拍在辣椒的手臂上,辣椒的左手一陣酥麻,好像在漸漸失去力氣。

玄姻忽然停了下來,因為她想到了超群,但是,義父正在一旁窺視着,到底該怎麽做?正在玄姻遲疑之際,辣椒轉身就跑,玄姻本以為就這麽算了,沒想到……

那個穿着鬥篷的男子揮出一劍,砍在了辣椒的後背上,辣椒一個趔趄,摔在地上,那男子又一劍刺中她的心窩,辣椒瞪着雙眼望着那張臉,那是一張畫着武生的、不敢示人的臉譜……

“義父……”玄姻懵住了,她沒想到他真的會出手。

“成大事者,就該不惜一切代價,莫非你想讓她去通風報信?”他問道。

玄姻捂着自己的雙眼,一時之間沒了主意。他走到玄姻身邊,說道:“我臨時有了一個計劃,不用一兵一卒就能處理掉宮若芯。”“還請義父明示。”玄姻說。他在玄姻的耳邊嘀咕了一陣,然後轉過身離開了。

玄姻蹲下身子,望着慘死的辣椒,她不敢伸手讓辣椒合眼,因為她很害怕辣椒合上的雙眼瞬間又睜開。

“對不起,真是太對不起,我……”玄姻一時語塞,眼眶不知為何變得紅紅的,即使有那麽一點傷心,還是要把路繼續往下走,于是她抱起了辣椒,朝蜻蜓谷走去。

若芯一行人徒步前行,已經來到山谷的入口,前方不遠處就是蜻蜓谷入口的兩棵大樹。

“大家也累了,先休息一下,馬上就到蜻蜓谷了。”若芯示意未凝和錦衣衛們先暫作休息,她則往前又走了一段距離,突然,一顆石子從樹叢裏飛了出來,若芯快速伸出右手握住,一道影子往樹叢深處隐去。若芯攤開掌心,那顆小石子上還有淡淡的血跡,她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于是她沖未凝說道:“待會你們先去蜻蜓谷,我随後就到。”說完,就鑽進了身旁的樹叢。

若芯一路仔細地搜尋着,不遠處好似有人躺在那裏。她放慢腳步,緩緩的移近目标,這一看,頓時讓她難以置信,躺在地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辣椒。

若芯俯下身子,試探其鼻息,然後是脈搏,已經毫無聲息,辣椒的雙眼還睜着,仿佛記錄了最後的那一個畫面,若芯伸過手,輕輕的将辣椒的雙眼合上,說道:“我一定會找出殺害你的兇手,為你報仇。”

“你還要去哪裏找兇手?”從身後傳來一句問話,若芯急忙轉身,醒我正站在一邊,用一種憤恨的眼神望着自己。

“辣椒不是我殺的,我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若芯才發現,這裏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別人,被人誤會成兇手也不奇怪。

“為什麽你出現的地方,總是那麽不盡人意,如果你是針對我,就直接面對我,不要把我身旁的人,一個個的送走,好嗎?”醒我的語氣已經變得毫無感情可言,聽起來就像是和尚嘴裏念的經。

“我不知道還能跟你解釋些什麽,但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醒我……”若芯也一時沒了主意。醒我蹲下身子,發現辣椒的左手握着一樣東西,于是他輕輕的将辣椒手裏的東西拿出來,原來是一枚錦衣衛的腰牌。

“這個你怎麽解釋?”醒我把腰牌扔到若芯的腳邊,然後拿起辣椒身邊的劍,用袖口輕輕的擦拭着。

若芯癡癡的看着醒我動作的手,說道:“好吧,既然誤會已經無法澄清,我唯有以死明志!”

醒我笑道:“也許我們當中有一個錯了,但是,即使你死了,辣椒也不會複活,我僅有一個要求,就是……”

醒我一手握在劍柄,一手握在劍刃,驟然間一用力,将劍折斷。他說道:“我們從此一刀兩斷,如果有機會再見面,也許就是敵人了,那個時候,我們不要對彼此留情……”

說完,他丢下斷劍,轉過身,強忍着眼眶中的淚水。若芯抓住醒我的雙手,搖着頭說道:“不要這麽絕情,我寧願死在你手裏,也不願意活着一輩子沒人理我……”

醒我想甩開她的手,但若芯抓得很緊,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淚,從身後抱住醒我說道:“為什麽你就是不相信我,難道我們真的就這麽結束了,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事情都不算數了嗎?”若芯已然是泣不成聲,但她不想就這麽松開手。

“對不起,我做不到,即使忘得了,也不代表它沒發生過……”醒我掰開若芯的手,将辣椒抱了起來,說道:“牌匾和包裹,我已經叫人出來取了,你還是回去吧!”

醒我頭也不回的就這麽離開了,若芯癱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地上的斷劍……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