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假玉玺的秘密
“金算盤,錢沖?”醒我小聲念道。
“正是在下,我在天地盟潛伏已久,眼看時機一到,所以我不得不按照約定把一些事情告知給司徒莊主。”錢沖抱拳道。
“好,這邊請!”醒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新月則施禮道:“你們聊,我去備茶。”
新月端着茶路過大堂的時候,看見了山莊門外站着一個人。
“是你啊,怎麽不進來?”新月端着茶走了過去,跟她打了聲招呼。
若芯搖了搖頭,似笑非笑。“若芯姐姐,你受委屈了,辣椒已經将整個事件說清楚了,所以,哥哥他早就原諒你了。”新月說着,伸過手要将若芯拉進山莊,但她拒絕了。
“怎麽了,我會叫哥哥跟你道歉的,希望你不要耿耿于懷!”新月解釋道。
“山莊沒事,我們之間的誤會也解除了,這就足夠了,好好照顧你哥哥,我走了……”若芯轉過身往外走去。新月追了上去,說道:“你真的不進去,莫非真的決定了一刀兩斷?”“是,我跟你哥哥,再無瓜葛!”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也許,這是她最後一次又回到這個地方。
新月目送着若芯離去,慢慢的端着茶到了醒我的書房,兩人正談到重點上,完全沒有發覺新月進來。“哥!”新月說了一句,醒我說道:“把茶擱下就可以了,你先去休息!”
“哥!”新月又說了一句,醒我這才看向新月,從她眼裏,他看出了些許訊息,于是醒我問:“怎麽了?”“若芯姐姐來過了……”“人呢?”“走了,也許這一次,是你們永遠的別離!”新月留下這麽一句話,忍着眼裏的淚水,将書房的門輕輕的關了上去。
錢沖看着醒我一臉愕然,說道:“感情跟事業要分開的确很難……”“我會找個時間跟她說清楚,先談正事!”醒我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心裏卻是相當的害怕,因為那麽絕情的事,是自己的傑作,自己知道真相之後,非但沒有親自去道歉,就連若芯到了山莊都渾然不知,誤會是解除還是加深了,恐怕連醒我自己都不知道。
“既然你是受宮九擎大人所托,那麽還請錢兄在山莊小住幾日,也好商議一個萬全之策。”醒我說。
“也罷,現在整個天地盟已經在稷王的控制之下,已經是龍潭虎穴回去不得,而且我估計很快就會發動對山莊的進攻,雖然我錢某學藝未精,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錢沖說道。
“好,等超群醒了,我們自然又多了一份力量,一同對抗稷王。”醒我說。
“不過,司馬盟主的情況可能不妙。”錢沖說。
“哦,怎麽說?”醒我問。
Advertisement
“你救走司馬盟主之後,我聽見稷王跟玄姻的對話,稷王說即使司馬盟主傷愈,以後可能都不能在運功,不然就會經脈盡斷,生不如死。”
“怎麽會這樣?”醒我大驚道。
“這恐怕就歸咎于稷王的神功,九星玄功!”錢沖解釋道。
“九星玄功?”醒我從未聽過這種武功。
“具體的情況只有稷王自己知道,不過那三掌換作普通人早就沒命了。”錢沖說。
醒我嘆了一口氣,說道:“稷王的手段果然殘忍,這明顯比一刀殺了超群還痛苦。”
“時不與我,要對付稷王一定不能硬來,否則最後吃虧的肯定是我們。”錢沖說。
“時候不早了,錢兄先去客房休息,明天我們再繼續商議。”醒我起身送錢沖去了附近的客房。
潘德從大理寺出來之後,就一直在稷王府等着岳承天,眼看時辰一段一段的過去,到了子時,岳承天才從外面回來。
“王爺,您可算回來了!”潘德遠遠望見岳承天走了過來,就一下子擠了上去。
“這麽晚了,潘公公來王府看星星嗎?”
“什麽猩猩、猴子,這下情況有些不妙!”潘德說得是唾沫星子亂飛,表情很豐富,好像真的火燒眉毛了一樣。
“那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岳承天坐下說道。
潘德四下看了看,說:“要不,到王爺書房去談?”岳承天看了潘德一眼,何時他做事變得如此畏頭畏尾。于是岳承天起身将潘德領進了書房。
“現在可以說了吧?”岳承天說。
潘德将書房的門關緊,然後伏在岳承天的耳朵旁唧唧喳喳的說了一通,岳承天忽然從座椅上騰了起來,說道:“要死啊,你說話聲音怎麽那麽奇怪!”
“王爺您難道不知道我是個太監嗎?”潘德說。
“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一個小小的錦衣衛指揮使,本王自會料理,你不必理會,當務之急,你要抓緊時機控制整個皇宮。”岳承天說道。
“還有,據潛伏在古劍山莊附近的探子回報,皇上秘密的将那個假的玉玺交給了司徒醒我,我懷疑宮九擎會把秘密藏着假玉玺裏。”經潘德這麽一說,岳承天才明白為何這些年在外找不到任何線索,原來秘密一直都藏在皇宮裏,那個皇帝老兒的身邊。
岳承天盯着燈臺看了片刻,心裏已然握有一個計劃,他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密切注意宮若芯的動向,古劍山莊就交給我來處理!”
“那好,本座告辭!”雖然潘德并未從岳承天口中獲得什麽允諾,但為了自保,自己還是要多個心眼,暗地裏做些準備比較穩妥。
若芯将有關父親的卷宗帶回來宮親府,仔細的翻閱着,一遍又一遍,終于發現了幾個很重要的線索。卷宗裏明确的記載了宮九擎全身的經脈都斷了,而且手骨和腳骨都有被折斷現象,唯一能造成這樣傷害的,除了潘德的鷹爪功之外,沒有更好的解釋;驗屍官還在宮九擎的體內找到了一種名為“七色玫蘭花”的罕見奇毒,這種毒源自南洋,江湖上懂得用毒的,就應該是前任天地盟盟主霍義,據搜集回來的情報,霍義的師父是一個南洋的用毒高手。
那麽很明顯,天地盟的霍義和潘德聯手,先下毒,後在絕天神峽伏擊宮九擎,之後……
若芯右手按在卷宗上,心中的怒火久久未能平息,這些邪惡之徒,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殺害自己的父親,她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霍義已死,就剩下了潘德。但是她思來想去,即使父親中毒,也不可能這麽輕易的就被潘德殺害,這其中是不是還發生過什麽,或者還有第三個人?
要問清楚這個事件,其實只要把潘德抓回來錦衣衛不就曉得了,不過,當務之急是應該去絕天神峽一趟,因為當時宮九擎是帶着密函被他們伏擊,密函肯定藏在絕天神峽一帶,要不然他們早就反了天了。
掩卷深思,她為自己就要找到答案而高興,可是,她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麽樣的危險,她只知道就算付諸生命,也要還父親一個清白,勢必把社稷裏的這些敗類繩之于法。
未凝買了幾匹上好的布匹,親自送了過來,他知道若芯的生日就這幾天了,于是先預支了一份驚喜給她。
“若芯在嗎?”未凝問管家。
管家回答:“拜見殿下,小姐在書房呢!”
“這些布匹先拿下去,等若芯生日的時候做幾套好衣服給她。”未凝說。
管家笑嘻嘻的接過布匹,說道:“殿下真是有心啊,跟我家小姐真是絕配!”
“誰是絕配?”若芯一臉嚴肅的站在書房門口,未凝離開跑了過去,将手中一匹他自認為最好的布遞給若芯,說:“你看,這是剛才蘇州過來的絲綢,質感很好,顏色上乘,做成衣服,配上你的膚色,簡直是天作之合啊!”
若芯伸出手,摸了摸那匹絲綢,手感确實很不錯,她看了一眼未凝,說道:“謝謝你!”
“我今天來,是有話跟你說。”未凝伸手拉住若芯。
若芯沒有甩開未凝的手,而是轉身又進了書房,未凝将布遞給管家,自然也跟了進去。
“請坐,有什麽事你說吧。”若芯說。
“我想向你提親,我要娶你!”未凝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若芯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着未凝,未凝慢慢靠近若芯,深情款款的同她對視着,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岳未凝要娶你宮若芯為妻,好嗎?”
若芯趕緊推開未凝,說道:“你怎麽忽然要娶我了?”
“你跟醒我不是都過去了,我不管他以前怎麽對你,從今往後,你的世界裏不再有他了,不是嗎?”未凝說。
“是,我跟他是恩斷義絕,但不代表我就要馬上接受你,不是嗎?”若芯反問道。
“我們認識的時間不會比你跟他認識的時間短,難道感情就這麽生疏嗎?”未凝問道。
“不是,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但是婚姻大事,倉促不得,你得容我考慮考慮。”若芯暫時想不出該怎麽推辭。
“好,那麽就在你生日的那天給我答複吧,我等着你。”未凝走到若芯的身後,從後面抱住了她,就在他雙手圈住她腰際的那一刻,她的心忽然跳得特別不規律,她本想推開他,但是不曉得為何沒有那麽做。
“我會好好對你,相信你,保護你,從今往後不會讓你受到傷害,好嗎?”未凝附在若芯的耳邊輕聲說道,那聲音很溫柔,聽得若芯有些不自在。
“好了,我生日的時候恐怕不在宮親府,關于婚事,你給我點時間,我有點累了,我先回房休息。”若芯掙脫未凝的懷抱,推開書房的門,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床頭挂着一把刀,那把刀是醒我親手打造的,關于那把刀的秘密,只有他們倆知道。
若芯靠着床頭,懷中躺着那把刀,纖纖素手撫過那斑駁的刀鞘,坎坷不平的表面,似乎是那一次次心酸的經歷,難道他真的忘得了,難道自己真的要忘記?
“忘了吧若芯,如果他真的愛你,為什麽都不來找你,未凝對你的心從一而終,沒理由拒絕他的好意……”若芯自言自語,她想等找到密函之後,就回來跟未凝成親……
醒我也從錢沖口中得知了關于假玉玺的秘密,于是将假玉玺帶到煉爐,将其燒熔,果然在玉玺裏找到了一塊竹片,一面刻着“絕天神峽”,另外一面刻着“密函在五毒教”。
“原來,宮大人知道自己早晚會出事,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醒我看着竹片說道。
“沒錯,我號稱金算盤,說白了也是為了錢,既然宮大人對我不薄,拿了他的錢,自然要為他辦事,即使他不用金錢收買我,就憑他的一身正氣,我錢某也願意為他馬首是瞻。”錢沖說道。“很好,宮大人果然沒有看錯人。”醒我點頭稱是。“那接下來怎麽辦?”“我想天地盟很快就會有動作,我們要兵分兩路,一路先下手為強,攻克天地盟,另外一路去絕天神峽。”醒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那至于人手方面?”錢沖問。“你先跟我妹妹帶上超群去蜻蜓谷找我娘,然後把這封信交給我娘,她會知道怎麽做;然後你再到落雪池跟我會合,攻打天地盟的事就讓我娘去做。而且我已經命人快馬帶書信去了武當,相信武當的任掌門會聯合其他門派一起出擊,就算天地盟有三頭六臂,也會土崩瓦解。”醒我說。
“原來司徒兄已經胸有成竹了,錢某佩服,對了,玄姻怎麽辦?”錢沖忽然這麽一問。
一提到玄姻,醒我的臉色就由激動轉為深沉,他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來,看樣子是準備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醒我說:“一切按計劃進行,所有反抗的人,就地正法!”
錢沖望着醒我遠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說道:“幸好我眼裏除了義氣就是錢,要是多了一份感情,估計老得更快!”
“哥!”新月将腦袋探了進來,只見到錢沖獨自一人坐在房裏對着燈臺發呆。
新月蹑手蹑腳的走了進來,猛地一拍錢沖的後背,居然會吓了他一跳。“哇!”他叫了一聲,立刻擺開一道架勢。“是我啊,你想什麽那麽出神呢,錢大哥?”新月微笑着說。錢沖似乎被她的笑容吸引了,久久不能回神,新月伸手在他眼前擺了擺,錢沖這才回過神,說道:“你哥有事出去了,你來得正好,我剛跟你哥商量好計劃,現在順便跟你說一下,還有這封信你要保管好,明天交給你娘。”新月接過錢沖遞過來的信,是醒我寫的。她這才坐了下來,錢沖撿重要的開始跟新月講。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