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成功議和

“宮愛卿你來得正好，圍繞在朕心頭的大事，現在已經醞釀成帶弦之箭，随時有可能爆發！”皇上見到宮若芯，仿佛看到救星一般，點頭哈腰，完全沒有皇上的架子。

“我知道，劉大人已經去過宮親府跟我說了，我會跟他一起前去蒙古進行議和。”宮若芯說道。

“太好了，如果這次議和成功，宮愛卿将是國家重臣，朕一定不會虧待你的。”皇上聽見宮若芯答應得這麽幹脆，自然眉飛色舞。

“若芯承蒙皇上厚愛，但若芯有個不情之請，等議和回來，還請皇上恩準。”若芯作揖道。

“愛卿請說，朕答應就是了！”皇上說道。

“我想辭官，不想再參與政事，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乘雲會比我更合适，而且我相信他會做得比我更好。”若芯說道。

“這……恐怕……”皇上有些猶豫。

“如果皇上不答應，我只能抗旨，不去議和！”若芯說道。

“好吧，既然宮愛卿心意已決，朕就不再勉強，你和劉大人明早動身，前去蒙古，希望能帶回好消息。”皇上說道。

“若芯一定不負皇上重托，為了大明的黎明百姓不再遭受戰争之苦，就算犧牲若芯的一條性命也在所不惜。”若芯抱拳道。

“果然是名門之後，不繼續當朝為官，輔佐朕實在是可惜，不過，朕也不會強人所難，等宮愛卿與司徒莊主大婚的時候，朕一定會親臨古劍山莊，送去祝福！”皇上說道。

“若芯謹記皇上的恩賜！”說完，若芯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禦書房。

隔天，劉大人和若芯騎着馬來到關外，醒我已經在驿站等着他們，上馬前，醒我抛給若芯一把劍，笑道：“終于有機會去蒙古見識一下，全當作旅行了！”

“這位應該就是古劍山莊莊主司徒醒我了吧？”劉大人施禮道。

“醒我見過劉大人！”醒我抱拳道。

“好了，我們啓程吧，這段路要走好長一段時間，路過的驿站都已經安排好備用的馬！”若芯一蹬馬肚子，三匹馬一前一後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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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采納了若芯的奏詞，鑒于未凝不知情，所以就從輕發落，稷王罪惡滔天，企圖通敵，颠覆大明，罪名成立，當誅九族。

未凝向皇上辭行，準備削發于少林寺出家，風塵往事已經是過眼雲煙，塵埃落定的他，決議選擇皈依佛門，忘卻之前的點點滴滴。

若芯沒有接到這個消息，這對于她來說，也許是件好事，雖然她并不是對未凝完全沒有好感，只是她知道，未凝只适合做知己，不适合在一起。

趕了一站又一站，蒙古的地界漸漸出現在了三個人的視線裏。

“過了這個山坳就是蒙古了，要不，晚上就先在驿站休息，明天再繼續趕路。”劉大人建議道。

“也好，我們連續趕了這麽多天的路，應該好好休息一個晚上。”醒我說道。

于是，三個人就轉入附近的驿站，準備休息一個晚上再繼續趕路。

驿站裏坐了兩群人，眼光敏銳，暗藏殺氣，似乎在商讨什麽要事。若芯示意直接到客房用飯就好，吩咐完店小二，三個人陸續的走到二樓去。

“他們看起來像是蒙古人。”醒我說道。

“嗯，不錯，不過另外一夥人看起來也不像中原人士。”若芯說道。

“應該是故意喬裝的，肯定是要對付什麽人。”醒我一語中的。

“莫非是要執行刺殺行動？”劉大人嘀咕了一句，心裏惴惴不安。

“放心吧劉大人，我們的目的是來議和，不會節外生枝。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若芯說道。

“素聞兩位的劍法無雙，連稷王都能消滅，我劉某人自然很安心。”劉大人說道。

夜悄悄來臨，驿站的燈火也一盞接一盞的熄滅了，大家都沉沉睡去，唯有一群人選擇連夜趕路，為的就是提前做好埋伏……

第二天，三個人洗漱完畢，吃過早飯之後，即刻趕路去蒙古，大概行進了半個時辰，就進了蒙古大城。

遞交了通關文牒，三人随即跟随着兩個蒙古士兵前去可汗的帳篷，但據可汗的随從告知，可汗今天去了獵場狩獵，沒有回來。

“請問能帶我們去獵場嗎？”若芯問随從。

“可以，請跟我來吧！”随從準備好一輛馬車，載着若芯他們一起去了獵場。無意間，醒我掀開馬車的簾子的時候，發現了昨晚在驿站見到的那群人。

“你看，他們昨晚一共有八個人，現在只剩下兩個人，其餘的六個人去了哪裏？”醒我指着兩個打扮得近似中原人的男子說道。

若芯順勢看去，心思：莫非他們想去刺殺蒙古可汗？

“車夫，再快一點！”若芯催促道。

蒙古族人擅長騎術和狩獵，馳騁草原，箭無虛發。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那個騎着白馬，身手矯健，身形粗犷的男子就是可汗。若芯和劉大人站在獵場的外面看着，醒我則悄悄的繞着獵場的外圍轉了起來，因為若芯擔心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想對可汗不利。

“那邊的那個女子是誰？”若芯問身邊的劉大人。

“哦，那就是可汗的王妃，飄淩公主。”劉大人說道。

“哦，看來這個飄淩公主，對可汗不怎麽樣！”若芯說道。

“哪裏的話，可汗對飄淩公主可是呵護有加，因為娶了她之後，可汗就不在接納其他女子，這種忠貞愛情的人，現在可少的多了。”劉大人辯護道。

“你看起來知道的很多嘛！”若芯說道。

“回指揮使的話，事實上，這幾年我經常奔波于中蒙兩地，對他們的事自然也要知曉一些。”劉大人說道。

“你看那個公主的眼神，充滿仇恨，而且目不轉睛的盯着可汗，我敢斷定，待會一定會有事發生。”若芯說道。

劉大人瞪大雙眼看了看飄淩公主，以他的道行，哪看得出貓膩，于是搖搖頭說道：“氣色是有些奇怪，不過不至于要暗害可汗吧！”

可汗飛起一箭，正中一只羚羊的頭部，羚羊應聲倒地，可汗縱身下馬，緩緩的走向羚羊。就在此時，飄淩公主沖對面的某一些人點了點頭，這細微的動作全都被若芯攝取到了，她示意醒我準備控制住公主，而自己則看向公主對面的方向。

說時遲，那時快，若芯縱身一躍，雙手已然接住離弦而來的兩支箭，飄淩公主從袖口拿出匕首剛準備起身，卻被醒我用劍柄摁住，動彈不得。

一時間，士兵們劍拔弩張，唯有可汗還稍微鎮定。劉大人喝道：“抓住刺客！”埋伏在周圍的六個人還來不及逃走，全都被抓了起來。

“你們是？”可汗問若芯。

“我是大明錦衣衛指揮使宮若芯，這位是外交官劉大人，他是古劍山莊莊主司徒醒我。”若芯丢了箭，抱拳道。

“你們這是做什麽，沒看到我在狩獵嗎？”可汗有點責備的說道。

“可汗可以問問抓來的那些人就知道了，或者，你也可以問問您的愛妃。”醒我說道。

可汗看向飄淩，她手裏握着一把匕首，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一行人匆匆處理，其餘人都打道回府。

“賜座！”可汗做了一個請坐的姿勢。

“你們說，為何要刺殺本王？”可汗問底下跪着的六個男子。

他們都将頭一撇，不理不睬，保持沉默。

“看來嘴巴硬的很，來人，給我用刑！”可汗喝道。

“大王，是我指使他們做的，請您賜我一死，放走他們吧，他們一定不會再回來了。”飄淩公主跪了下來，低着頭不敢正視可汗。

“愛妃，你快起來，這是做什麽呢？”可汗上前将飄淩扶了起來。

“雖然我們是局外人，但是看得出可汗對王妃是那麽無微不至，要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我想飄淩公主也不會以死明志吧！”說道。

“是不是還在恨我殺了你爹？”可汗問道。

“是，你殺了我爹，為什麽還要娶我，你知不知道，我每個晚上都跟我的仇人同床共枕，有多少次我都想在夜裏殺了你，可是，我做不到……”飄淩哭了，傷心得完全成了一個淚人。

“你爹和稷王勾結，企圖盜用兵符進犯大明，要不是烏哈将軍及時制止，戰争就無法避免了，為了蒙古族人和大明百姓的安危，我不得不那麽做，但是，娶你是因為我愛你，不是因為別的，你難道不明白吧？”可汗說着，完全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就好像一個溫柔的丈夫在疼愛一個柔弱的妻子。

“大王……”飄淩已經泣不成聲。

“來人，将那六個人放了，不過我要告誡你們，從今以後不許踏入蒙古半步，否則殺無赦！”可汗說道。

六個人急忙磕頭謝恩，一起說道：“多謝可汗不殺之恩……”

“其實，兩人不經歷一點挫折，是看不出對方的心，相信你們以後會更加幸福美滿。”醒我說道。

“多謝二位的指點，要不是你們，我可能已經鑄成大錯！我在此敬你們一杯。”飄淩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王妃果然好酒量！”若芯佩服道，也将杯中酒飲盡。

“三位遠道而來，是不是有關議和的事情？”可汗問道。

“正是，我們這次來，就是想和平解決多年來的問題，戰争是殘酷的，将帶來不可逆轉的傷害，我想可汗這麽注重感情，自然在對待黎明百姓的立場上也會更加感性，所以皇上是希望兩邦能永世修好，互不侵犯。”若芯将議和書遞給可汗，可汗接過，仔細的看了看上面的條款。

“行，戰争一旦爆發，傷害最大就是百姓和士兵，我們的将士是用來抵禦侵犯，抵禦敵人，而不是侵略，既然皇上已經同意議和，本王豈有拒絕之意。而且，今天狩獵所發生的事，可見你們中原人士的俠骨柔情，有這樣人物的江山，必定不凡。”可汗稱贊道。

“多謝可汗贊賞，這樣一來，大明就可以跟蒙古通商，更好的促進文化的交流，一同繁榮！”醒我舉杯敬了可汗一杯，歡聲笑語之中，議和已經順利完成。

為了更好的款待他們三人，可汗刻意多留了他們幾天，和飄淩親自帶着他們到幾個比較有名的地方游覽，臨行之前，可汗還準備了一份禮物交由他們帶回跟皇上。

“不用送了，王妃！”三人作揖道。

“路途遙遠，幾位路上小心，有機會一定要來蒙古玩，還有，司徒公子，我可以幫你介紹女孩子喲！”飄淩公主笑着說。

醒我剛想說話，卻被若芯搶過話頭，說道：“他不需要女孩子！”

飄淩看了若芯一眼，又看了看醒我，醒我點頭應允，她才知道若芯話中的意思。

“呵呵，誤會了，宮大人別介意！”飄淩說道。

“沒事，那麽我們告辭了，也希望你跟可汗能白頭偕老！”若芯笑道。

“謝謝。借你們吉言！”飄淩目送着他們出了關卡，轉過身坐上了馬車。

“沒想到這次居然順利完成議和，這可是三年以來最大快人心的事。”劉大人說道。

“是啊，可汗真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而且将蒙古治理得井井有條，的确是人才。”醒我說道。

“這一次真是不枉此行，見識了蒙古族人豪邁的一面，加上順利議和，皇上一定很高興。”若芯摸了摸裝着議和書和禮物的盒子說道。

馬車一路上颠簸着，又要走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到中原，若芯很高興，因為回了中原，辭去官職，就能跟醒我在一起，這是她最想做的一件事。

“你在笑什麽，撿到黃金啦？”醒我望着傻笑的若芯，問道。

“哼，幹嘛告訴你，你管我為什麽笑！”若芯嘟着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