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12)

梁涼教育他,“每當這個時候,你要對我好才可以。”

吳燕夏滿臉癡呆兒童沒有歡樂的表情走了。

回到家,梁涼的父母正氣沖沖地還坐在客廳裏等着女兒。

梁涼打着哈欠,主動交代:“就親了下,說了會話,他便放我回來了。他要出差,來跟我告別的。你們哪天願意見他,我就把他帶過來。”

她上樓的時候,聽到客廳裏嘩啦嘩啦的砸東西聲音。

“你聽聽,你教養的好女兒!他們居然親嘴!她才多大歲數,簡直,簡直!”

“你輕點砸,寶寶馬上要睡覺了,別打擾她休息。”

梁涼顯然正在潛移默化的改變。

她雖然還日日穿LO裙,但風格倒是慢慢的告別那種孤高小公主的動物印花和特別溫柔的純色系列,逐漸向優雅古典大小姐過度。

當然在別人眼裏,她還是一堆大裙子大帽子之類壓在身上,看不清臉的樣子。

但,吉兆的員工卻又驚恐地發現,他們LO娘老板和總板長的審美,居然逐步趨向一致。

吉兆的員工都知道老板是顏控,有時候,店裏來了很帥的客人或者是男明星,需要趕緊要通知老板來默默圍觀。但今天布置室外招牌的時候,圓圓小聲地提醒老板:“老板,你身後有個帥哥一直看你。”梁涼卻壓根沒擡頭,随口應了聲,依舊看圖紙。

過了會,LU跟桑先生說:“桑先生,你對面有個肌肉男。”

結果,桑先生和梁涼同時如饑似渴地擡起頭。

桑先生的思想很純潔,他只是要看看,誰能在健身房練得比自己好。

梁涼的思想很不純潔,她現在變成另一種顏控,看男人不看臉,要看身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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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求放過

☆、第 97 章

馬上就要到夏末秋初, 海鮮開始肥美起的時節,同樣也是各大餐館的客流旺季。吉兆是本城內,少有的敢做全金槍魚解體的店,梁涼很想拿這事做新店宣傳,她自己東湊西湊地寫了篇軟文,打算厚着臉皮發到社交網絡。

不料籌備的緊要關頭, 桑先生經過多次試菜, 卻再次徹底推翻原定套餐類別。後廚都不開心, 而梁涼沒有着急, 只讓設計師重做菜單,又趕緊和桑先生交流。

桑先生去完迪士尼,不知道被什麽觸動, 陷入有點懷疑人生的心情波動階段。他覺得自己和楊雨薇如果生了孩子,孩子可能得管自己叫爺爺, 問題是, 桑先生不喜歡活的小孩, 煮熟的除外……

梁涼無語凝噎。

同一個吉兆, 不同的夢想家。桑先生和楊雨薇混到現在,連開始的跡象都沒有,他怎麽就想這麽多?

桑先生惱羞成怒:“你不懂。是她主動跟我說, 她以後想生三個孩子。”

梁涼也驚奇地睜大眼睛,楊雨薇的形象非常職場金領女性的,看不出,她會喜歡家庭生活。

桑先生再搖頭:“她說她只管生, 絕不放棄工作,家裏會雇保姆照顧孩子。”

梁涼只能很實在的考慮成本:“那,三個孩子的保姆費會很貴吧。”

楊雨薇在迪士尼回城路上的原話,聽起來更冷酷和現實。她根本不認為桑先生的能力和脾性,能陪自己過上她要追求的高階生活。

“不僅僅您職業的問題,還有……很多,”楊雨薇輕飄飄地表示,“您看起來只是在吉兆的常年打工族,沒有任何實際權力,咱們都這麽大歲數,卻被一個小姑娘支配着。僅僅這一點,我就受不了,如果您自己擁有這家餐館,我相信,不管是財務和時間上會有更多自由。到時候,我們或許有更多可能……”

她的話很暈,但桑先生艱難地聽懂了,楊雨薇居然是想讓他脫離吉兆,離開梁涼,出來自己單幹。

老實的說,桑先生一年有365天都非常想背叛老板。但問題是,吉兆的員工流失率很低,吉兆的上上下下好像被莫名洗腦,對他們LO娘老板有一種忠誠的義務。

桑先生整天橫行霸道,但他被荼毒的程度也不遜任何人。

因此,當楊雨薇繼續試探地說:“你難道不想,以自己的名義,獨自把吉兆變成國內第一家百家老字號的日料亭?”

桑先生終于回答:“楊小姐,這事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我老板每天都辛苦,你是做辦公室的,不了解我們開店的活。”

梁涼不知道桑先生百年難遇的給自己講了一句好話,她只是發現每日的苦力變得更重了,被指使着做更多的事情。比如,桑先生全盤推翻菜譜後,挑剔表示新店可以有老店沒有的鮑魚和星鳗,每天晚上的兩場只做握壽司套餐。

他提出要求,梁涼負責執行。

桑先生重新虐待後廚時,她謹慎地重新調整了進貨比例,并開始帶着新招的助手熟悉工作。

吳燕夏這次的行程,是由梁涼幫着他訂的來回高鐵票和酒店。

吳燕夏确實是梁涼此生遇到過最不挑剔且最服從指揮的男員工,話少,事少,不需要發工資,定期地對她反向進貢銀子……那句話怎麽說來着,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牛奶。

當然,還傻乎乎地喝奶的梁涼沒意識到,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她本人在別人眼裏同樣是養肥待吃的小草。

梁涼看了下表,吳燕夏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酒店登記。酒店系統剛剛給她這個預訂人的號碼,發了客人确認入住的短信。

她果然很智慧,順便就掌握了男友的行蹤。

正在這時,LU臉色不好地走過來:“老板,有人找你。”

梁涼一擡頭,魏奎帶着一個人匆匆地走進門。

自從那晚迪士尼的煙火散場後,三人就沒再碰上。

吉兆的員工對魏奎的印象不太好,此刻紛紛走過來,把來人團團地圍住。

梁涼又在自己的高椅子鎮定坐了會,才跳下來。她隔着幾米的距離,冷淡地說:“我們店還沒有開業,我現在是工作時間,不會談私事。”

西裝革履的魏奎又是翩翩耀眼的精英模樣,手裏卻還随意地拿着一杯奶茶。他揚眉對她笑了笑:“喲,這就是我家娘娘的新店?”對身邊的一個人低聲說:“就是她。”

魏奎身邊跟着一個身型高瘦的長袍中年人,戴着黑色的口罩和墨鏡。全身都遮擋得很嚴,也看不清面貌。

梁涼蹙眉還沒回答,他旁邊那人就拿下墨鏡。

這個人……居然也有和德勤山人一模一樣的白霧彌漫般的眼,只不過,德勤山人的盲眼因為不聚焦,總有些呆滞遲緩。但眼前的人,瞳孔內卻有一豎條的小黑點,能讓人清楚知道他有視力,他正在看着你。

但,這眼睛不太像人類的而已。

梁涼毛骨悚然,往後退了幾步。而見老板害怕,吉兆幾個同樣膀大腰粗的廚子,就要粗魯地往外轟人。

魏奎冷笑兩聲,連看都沒看他們,他對身邊的人說:“怎麽樣,她像中蠱嗎?”

梁涼反應了會才明白過來,随即氣得發抖。魏奎不會以為,自己選擇和吳燕夏在一起,是中了他的蠱吧。

雖然說,最初她也有這種懷疑,但現在梁涼早就轉變主意,如果喜歡吳燕夏是一種蠱,她就決定帶着蠱活下去。

陌生男人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詭異眸子很快落在梁涼戴着的蛇狗牙交接的手鏈上,閃過絲詭異的目光,走上前來想繼續打量。吉兆的人自然不會讓他碰老板,一下子把他往後推了個趔趄。

梁涼冷下臉對魏奎說:“你再這樣,我就給魏伯伯打電話!還是說,你希望我直接報警?”

魏奎微微地對她笑了,英俊的面孔居然帶着點冷漠和無奈:“娘娘,你現在和那個姓吳的很幸福?你已經把我徹底忘了是嗎?我們從前的……一切。”

梁涼沒有立刻回答,因為圍觀的吉兆員工又都在非常八卦地盯着自己,而桑先生也躍躍欲試地想抽魏奎。她的臉微微紅了,真的不喜歡把私事公之于衆。

梁涼握緊拳頭,索性直接說了:“夏夏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也是我的最後一個男朋友。你……你不要再這樣子了,請你以後不要來找我。”

魏奎的目光不由飄忽一下,他突然笑了:“傻娘娘,你總是這麽天真,毫無長進。”

梁涼不明白他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不由瞪大眼睛,魏奎卻又和那人低語幾句,随後又捧着奶茶轉身再離開了。

這下,連桑先生都有點同情她:“老板,你說是不是幹他們那行的,腦子都有點問題?”

“啊,哪一行?”梁涼還糊塗着,她真的挺怕魏奎在自己的新店裏胡攪蠻纏地鬧起來。

桑先生深沉地總結:“雨薇,還有你這個跑車男,他們這些做金融行業的——腦子是有問題吧。我怎麽覺得,他們的想法和我們的特別不一樣。”

梁涼深有感觸地點頭:“沒準呢。”

幸好等到打烊,魏奎都沒有再回來。

梁涼在店裏多留了會,她拿把軟尺正在量角落的直線距離。

吳燕夏家裏的Fendi沙發,又被送去清洗和換布面,他覺得這沙發命運多舛,很動了想扔掉它的心。

梁涼一聽就惦記上了。她可以接手這名牌沙發的,比如,可以擺在吉兆的新店裏,讓客人等候的時候休息。而店裏的人氣足,也不擔心有什麽沖撞。

梁涼仔細地量完尺寸,就關閘鎖店急急地準備回家。

今晚要去直營店裏幫吳燕夏把 iPad 取回來,還要早點回去和這豬視頻呢。她要問他今天想不想自己,在外面乖不乖,有沒有亂和其他女孩子說話。

她高高興興的,等到走出門口,被人強拉到小巷子裏,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

梁涼在夜幕中隐約地看到魏奎棱角分明的臉,她立刻掙紮要跑,但他輕輕松松就把她拉回來,強行按在牆上。

濃重的,非常濃重而熟悉的古龍香水味,像黑暗樣壓倒一切傳來。配合着魏奎高級的襯衣料子,摩挲着梁涼嬌嫩的臉頰。

魏奎将下巴放在梁涼的頭頂,親昵地揉着她的秀發,玩笑般地說:“涼涼,你是不是希望我辭職啊?”

梁涼整個人被他壓得無法動彈,後背的牆很硬,她頭腦大亂:“什,什麽?魏奎你放開我,你瘋了嗎?”

“吳燕夏以前是不是就這樣做的?他這種底層混混沒工作,有大把時間騷擾你,等連續騷擾幾天就直接上了你。你以為他是你真愛了?”魏奎的語氣溫柔極了,說這種話就像調情似得,他用大腿強硬地頂開她緊緊合着的膝蓋,“啧啧,真是傻女孩。娘娘的後宮空虛,叫我來填補就可以。一句話的事。”

梁涼內心發冷,她再用力掙紮幾下,但魏奎就像山似得完全不動。

“你嘴真髒,魏奎。”梁涼輕聲說,“不,你不是醜,你就是真的好髒,夏夏什麽都比你強一萬倍。”

魏奎臉色不由一變,這時候,黑暗的巷子裏又出現一個人。

那個白天跟在魏奎旁邊的男人,此刻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旁邊,他舉着手電,仔細地把梁涼手上戴着的蛇狗牙鏈子取了下來。

在黑暗中,那人的眼睛根本沒有眼白,令人窒息。

魏奎先不理睬梁涼,對這人說:“這手鏈有問題?是不是蠱?她是不是被別人控制了?”

對方在黑夜裏依舊戴着口罩,他陰笑了聲,沙啞地說:“不是蠱,但她戴着的是好東西。”

“是什麽?”

男人卻不回答,只是把手鏈收好,再問魏奎:“魏先生,你想把她怎麽樣?”

這人把她手鏈搶走了!

梁涼內心怎麽能不害怕?她焦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偏偏手腕牢牢地被魏奎箍住,她需要拼命忍住自己,先不要軟弱的哭,不要太着急。

不行不行不能把手鏈給他。

電光石火之間,梁涼鎮靜下來,她也不管魏奎還為所欲為,目光盯着對方:“你和德勤山人是什麽關系?”

那男人果然愣住,他啞聲:“小姑娘,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第 98 章

梁涼愣了幾秒, 随後整個人呆滞不動,天打雷劈都不為過。她開始劇烈地出汗,某瞬間意識都模糊了,眼前的人說自己才是德勤山人,那之前的老爺爺又是什麽人?吳燕夏是個超級臉盲,難道, 他在很久之前就認錯人了?

魏奎也感覺梁涼整個人都不再掙紮, 他稍微松開桎梏, 她都沒有反應。

魏奎很聰明, 他立刻察覺不對,問梁涼:“怎麽了?你認識他?”

梁涼覺得頭腦亂雜雜的,內心還有種非常糟糕透的的感覺。因為瞬間, 她不僅懷疑眼前人,而且都懷疑吳燕夏的身份, 難道他真的給自己下蠱了, 她才會那麽喜歡他, 滿心滿意地全是他?

梁涼努力吸了一口氣, 不行,她的性格謹慎,重大的問題都要猶豫很久才得出确認答案。

此刻, 梁涼顫抖地說:“你在國內是大名鼎鼎的天師,卻搶女孩子的手鏈,好意思嗎?”

那個“德勤山人”猶豫片刻,他含糊地說:“讓我觀察幾天手鏈, 再還給你。”

梁涼堅定說:“不行,你要還給我!”

魏奎卻抓住她的肩膀,內心升騰起希望:“涼涼,你現在是不是清醒了?你意識到吳燕夏是騙子了?“

梁涼也不吭聲,繼續打量着那個“德勤山人”。

對方居然被她盯得有點發憷,便對魏奎說:“這姑娘印堂明亮,氣色慈柔,并不像中蠱。你若不信,我明天再過來紮兩針試試。”

他居然想走。

梁涼內心萬分懷疑,她腦海中突然冒出吳燕夏曾經冷不丁地問德勤山人的問題:“你眼睛是怎麽瞎的?”

對方一下子回過頭,那種純白色渾濁眼睛,作出任何表情都顯得非常可怖。

“你是老畜生的什麽人?”他厲聲質問。

魏奎吓了一跳,皺眉問:“你跟誰嚷嚷?”

梁涼內心卻猛然放松,這人既然這麽說了,那他就是冒牌貨,絕對不是德勤山人。

随即再想到,吳燕夏雖然臉盲,卻也是個清醒冷靜的性格,而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缺點,認人時會極度謹慎。而真正重要的人,吳燕夏寧願慢一拍,卻絕對不會認錯的。

……這只豬真是好讨厭啊啊啊。

對方見她不回答,冷笑兩聲:“你告訴老畜生,他看上的東西,我也看上了。”

說完轉身就走。

梁涼下意識要提着裙子去追,但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魏奎卻再固定住她,重新把她抵在牆上。

“涼涼,我喜歡你,我真的不想放開你,你只是着魔了……”

梁涼後背撞得生疼,她立刻想掏手機報警,但魏奎輕蔑地把手機一摔,低下頭要去吃人般地親她,梁涼絕望極了,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随後,魏奎後頸一緊,眼前天旋地轉,就被直接甩到了地面。

他前胸猛地着地,後背再被黑色锃亮的皮鞋狠狠地踩住。

魏奎痛得冷汗都出來,激憤地就要反抗,但看到來人,頓時老實了。

梁爸爸眉宇發冷,金絲眼鏡反射着寒光,冷然地像踩碎螞蟻似地踩着他的背。

魏奎從小像狼崽子天不怕地不怕,然而他确實不敢跟長輩叫板。尤其是眼前的梁大狐貍,平日言笑晏晏的,連他爺爺都暗地裏評價此人不好惹。

小時候去梁涼家,只要聽說她爸爸在,魏奎都不敢上樓。

梁涼驚魂未定,連忙去拉爸爸的手:“爸爸爸爸,你要先幫我去追一個人……”

“打暈了,就在外面。”梁大狐貍淡然地說,“如果不是他從巷子裏跑出來,我也不知道寶寶你在這裏。”

他邊說腳上邊踩得更用力,魏奎死咬牙,不發一聲。

梁爸爸再度冷笑兩聲:“你小子是誰?居然騷擾我女兒?”他當然認識魏奎,但梁大狐貍假裝不認識,這樣待會抽人的時候不用顧忌舊情。

梁涼也顧不得管他們,連忙跑出去。

果然,剛才的“德勤山人”正人事不知的躺倒在路邊,額頭上鮮血直流,配合着那眼睛,極度可怕。

梁涼迅速地從他兜裏掏出手鏈,哆哆嗦嗦地給自己戴上。這時候,聽到身後的巷子裏傳來魏奎沉悶的慘叫聲。

她連忙再跑回去,看到自己爸爸正往死裏踹魏奎。那姿勢居然是毫不留情的,只不過,他也揀着不見血的地方打。

梁涼狠狠地咬唇,她面色雪白的站在旁邊,居然一點也沒勸。

反倒是梁爸爸看到女兒這袖手旁觀的樣子,內心湧起股得意:哈哈哈,果然,寶寶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再重重地踢了幾下魏奎的屁股,聽他低聲□□,梁爸爸厲聲說:“小子,我今晚不跟你計較。敢再騷擾我女兒,老子拿刀直接宰了你!”

等梁爸爸沉着臉拽着顫抖的梁涼走出黑巷,卻不由一愣。原來,那冒牌的”德勤山人“趁着方才他打魏奎,跑了個無影無蹤。

居然是裝暈。

梁涼直到坐上爸爸的車,身上披着他西服,這才忍不住哭了:“……爸爸,幸虧你在……但……你,你今晚怎麽來……又來接我了……”

他們家接梁涼,一般都是讓司機來的,還會提前打電話。

梁爸爸正在開車,此人城府極深,剛剛打魏奎時都面不改色,唯獨此刻,向來沉穩的臉色居然一歪。

但梁爸爸向來不肯撒謊的,只簡單說:“癟三讓我來的。”

“嗯?”梁涼淚眼朦胧地擡起頭。

梁爸爸表情很郁悶,被女兒流着淚連續追問着,他不情願地解釋:“就那個吳燕夏,這小癟三往咱家送了點水果,又給我和你媽打了一串電話道歉,說那晚不知道我倆也在,否則就來見我們。還說這兩天自己出差,但不放心你,問我倆能不能天天來接你回家,這小子太邪了,非要讓我親自接。”

結果,他今晚一來,就見到了魏奎欺負自己的寶寶。老魏家的兒子真他媽不是東西!

吳燕夏沒那麽健忘,他也是因為之前出差的事情長了深刻教訓,寧願她住在父母家。

梁涼回到家,再呆住了。她終于知道吳燕夏是怎麽打動自己爸爸的,他送了不止一點水果——這是女婿送年貨的姿勢。

家裏的大客廳堆着如山般的水果、海鮮、保健補品還有鮮花。梁媽媽正在看着成色,順便讓兩個家政往裏搬。她不喜歡吳燕夏,但對方這誠懇樸實的态度,還是滿意的。

梁涼卻想到什麽,連忙登錄網上銀!行。

果然啊果然,吳燕夏的銀!行賬戶被劃走了好大一筆錢!她簡直又要哭了,他的錢現在就是她的啊,吳燕夏是割她的肉來讨好她父母啊!

作者有話要說: 老公好,

我自己都不知道更新規律,能寫多寫,卡文就裝死(?)。昨天是雙更,檢查完錯字就發掉了。

再次說,我不認為是追坦克連載的大人舉報的。我以後會更注意摸索jj尺度(此話超級詭異

ps:我不在晉江以外發任何正文情節。

心同學自己也是網文讀者,當我重金買v還要折騰到別的地方看,真的會巨惱火——麻煩作者自己處理好這些shit,老子不為你的原因負責。

再被鎖,冥王星負責原文售後維修。但買了v後找我退錢那沒戲。。。要心大

☆、第 99 章

等晚上視頻, 梁涼連忙把遭遇第二個“德勤山人”事情告訴了吳燕夏。

吳燕夏生氣的時候,反應從不會很激烈,隔着視頻,她感覺他整個人氣場都陰沉沉的冷下來。只不過,吳燕夏再多問了幾句魏奎,知道梁爸爸及時趕到後點了點頭。

他對“德勤山人二號”這事也沒有過多驚訝。

如今這個社會, 任何行業都有“高仿人物”的存在, 吳燕夏自己都有不少“假冒僞劣分號”, 德勤山人在業界确有名氣, 打着老頭旗號招搖撞騙的人不在少數。只是直到聽到梁涼轉述的那句“你看上的東西,我也看上了”,他才感興趣起來。

吳燕夏眯着眼睛, 盤腿坐在酒店的大床上,陷入了沉思。

視頻裏的占星師顯然剛剛洗完澡, 穿着一個深灰色背心, 肌肉線條明顯。估計在外地剪了頭發, 脖子上随意搭着個圓滾滾的白毛巾, 越發顯得身姿舒展,臂膀有力。吳燕夏的手閑散地搭在膝蓋,小腿勻稱, 手腕處拴有條紅線卻不娘娘腔,整體是的偏瘦型肌肉男神身材啦。

梁涼眼巴巴地盯着他,随後回過神,警覺地看了看門口。

梁爸爸此刻正在樓下追着梁媽媽低聲吵架, 他認為應該把吳燕夏那堆東西堅決退回去,癟三的東西收了就是禍。

梁媽媽的心腸更黑一點,她覺得收下東西跟答不答應嫁女兒屬于兩回事。再說,吳燕夏是有點鬼精的,特意送的都是一些連冰帶水的生鮮,這些東西根本不大好退回。

兩人處在分贓不均的扯皮當中,暫時沒精力聽女兒的牆腳。

梁涼見四周安全,才小聲地說:“夏夏,你說,那人會不會是德勤山人的大徒弟?他其實沒死?”

梁涼經過分析,覺得“老畜生”是比較親密的叫法。

……呃,就算不親密,至少對方應該是認識德勤山人。話說,一個算命看風水的會招惹到誰,估計也就同行。之前不是有條新聞,“印度占星行業競争激烈,兩大占星家族買兇殺對方”。師徒關系一直都很難辦,德勤山人的大徒弟雖然表面出車禍,但也許對方假死隐居,如今趕回來複仇。

不得不說,梁涼的膽量和她的想象力向來都成反比。

吳燕夏聽後微微一笑,他只是問:“這‘德勤山人二號’是男人還是女人?”

梁涼一呆:“男的吧?感覺聲音粗粗的。”

吳燕夏追問:“除了聲音粗,怎麽證明他是男的?”

梁涼就被問住了。

性別有時候是最一目了然的事情,但有時候,又完全可以通過其他手段隐藏。

就像吳燕夏自己,至今都沿用那大胸妹頭像和id在網絡發帖發稿,因為這種強烈的心理暗示,很多人以為他本尊是女性。網絡上不少冒充吳燕夏旗號的,通常都是女占星師。

梁涼見到那“德勤山人二號”,對方戴着口罩,又穿着長袍。她被他那雙眼睛駭到,又被魏奎打擾,并沒有仔細觀察。

反倒是吳燕夏這種記不住人臉的癡呆,辯人的時候,他會習慣性先分為男女兩大類,然後把其他特征記得非常仔細。

吳燕夏最初結識德勤山人,他很無恥地約他蒸桑拿,連續幾次,直把老頭熱得快暈過去,才連續套話肯定是他本人。

梁涼都汗顏了:“你這人好不善良呀……哦,原來你那天又剝老爺爺褲子又揪他胡子的,是不是也懷疑德勤山人什麽呀?”

吳燕夏臉皮厚到一定程度,居然成了灑脫。他果然怪笑着說:“我那天首先是真的有點生氣。其次,我覺得德勤山人變得越來越神叨,想看看是他身體出了什麽問題。”

“……反正你就是壞蛋。”

吳燕夏一笑,又說回德勤山人的三個徒弟,他目前只見過兩個。其中二先生是個女侏儒,梁涼也見過,至于三先生,據吳燕夏描述是一個長得像茄子的男人。

梁涼又呆了,茄子是什麽長相?

吳燕夏慢吞吞形容:“面部很油,皮膚光滑,而且還是一個禿子,一曬臉就紅。很像個長茄子。”

梁涼哼了聲。這豬雖然是臉盲,但他給人起外號和認身體……其他器官的能力倒也挺強悍的。

德勤山人的徒弟彼此都知道彼此存在,但彼此間又是一種松散的關系,關系不但不親密還非常提防。

吳燕夏也沒多少機會打聽大徒弟和剩下的“四兒”,甚至對方男女都不知道,僅僅知道,那大徒弟是“兒徒”,是從小帶到大的,感情極其深厚。

他最近內心一直有個猜測,但還沒證實過。

吳燕夏轉了轉眼珠,那模樣十足十的冒着壞水。他卻先對梁涼說:“我現在就要給德勤山人打一個電話。你想不想聽本大仙平時都怎麽套別人的話?”

梁涼連忙點頭,她也心癢難耐。

“想聽可以。但,我要你把內衣脫了,‘真空’穿着一件短背心和我視頻。”

梁涼臉頓時就紅了,這,這都什麽和什麽啊。

吳燕夏卻冷冷說:“我現在穿得這麽少,你什麽都能看到,但你自己看你自己。”

梁涼的服裝風格确實保守甚至老套,穿私服也長衣長袖,睡衣內裏也謹慎地穿着胸衣。料子都是上好真絲,家裏又有空調,貼在身上也不熱。

只不過,吳燕夏對着視頻看她就像個被蕾絲包裝的嚴密棒棒糖,舔不着也看不見,就那張漂亮的小臉晃來晃去,弄得他心裏癢癢的。

梁涼嘟着嘴拒絕:“你讨厭!你跟德勤山人打電話和我又沒關系,我才不脫內衣,我現在穿得好好的。再說,我……”她很害羞地說,“我現在在我爸爸媽媽家呀。”

“哎,別把我講的那麽壞,我又沒讓你陪我裸.聊,就想看你穿的清涼點。現在,鎖上房門,戴上耳機。小老婆趕緊去換個吊帶和短褲,裏面不準穿內衣!你今天那個小竹馬做了這麽過分的事,你難道不應該補償一下自己男人的心靈?快點去換衣服,我看你換完衣服,就給德勤山人打電話……”

不得不說,占星師的性格超級有毒,永遠有把邪惡的事情說得特別有誘惑力。

而且,他明顯就是欺負梁涼。

單純的梁涼被他的語氣說得坐立不安,都沒敢深思“為什麽她今天被欺負了,要補償的反而是他”的神邏輯。

再加上,梁涼也實在很好奇‘德勤先生二號’,她被他催促的狠了狠心,把手機後鏡頭嚴嚴實實捂起來,真的把身上滑膩的內衣脫了,又去衣櫃裏找了件胸線最高最不會走光的短背心。

再将家居服的長褲脫了,穿了極短的南瓜褲,坐回原地。

梁涼重新拿起手機,滿臉通紅:“豬你滿意了吧?”

吳燕夏連忙捧起手機仔細一看,視頻裏,梁涼穿着深色的背心,其實衣着很普通,并沒有過分暴露。但比之前捂得嚴嚴實實的模樣,好歹已經願意把白皙的鎖骨脖子和手臂都露出來。

梁涼的身材雖然偏瘦,可是胸卻極有料,甚至豐盈到和她整個人天真純潔的氣質完全不符合。只不過,梁涼自己并不享受這種身材,因為大胸妹穿LO裝會非常臃腫。她平常都特意買日本制的收胸內衣,就為了把衣服穿得好看。

此刻,梁涼沒穿內衣,但胸口依舊留有極可見的陰影一溝。

吳燕夏目光微凝,他若有所思地說:“涼涼,你以後會珍惜我每個月出差的那七天。”

梁涼奇怪地問:“為什麽?”

他走了,自己一個人非常孤獨的。梁涼其實很沒安全感,她喜歡粘人,也喜歡別人黏着自己。

吳燕夏已經完全換上無賴的神色,梁涼此時戴上了耳機,看到他頭頂的燈光把千裏之外的他側臉打出光暈。他在視頻裏垂着眼睛,同時,男人的聲音在耳邊含混的,卻又清晰無比地響起來:“因為只要我回來,你在白天黑夜裏只能當個婊.子……”

梁涼平常哪裏聽過那麽刺激羞恥的野話,就像有炮彈在眼前突然連續炸開,這豬的話永遠能撕開自尊自恃,讓她忘記那些繁複的,複古優雅的長裙文化,把她拉入他私人的、沒有下限的過分領域。

梁涼幾乎全身的毛都害羞炸開,她整個人都開始發熱,心髒砰砰的,必須靠着大喊才能宣洩。

“你想幹什麽!!!!”

向來溫柔LO娘的突然發飙,還是有雷霆之怒的既視感。

不僅在河南信陽的吳燕夏吓得身子一歪,跌到床下。而外面解決完分贓問題,正悄悄地摸到女兒門口聽牆角的梁父梁母,同樣差點跪下。

“寶寶?”

“老婆?”

梁涼拼命地喘着氣,她臉紅的程度在視頻的情況下都已經非常驚人,胸口起伏,只能來回說:“你,你如果再這樣,我真的不理人了!!!!”

梁涼語氣絕對比她的內心要更堅決,但這足矣有威懾力。她的男朋友和她的父母灰頭土臉,都是覺得自己有點玩脫了,紛紛道歉。

“……我錯了,美少女。”

“那寶寶,你先休息吧。”

戴着耳機的梁涼當然只能聽到吳燕夏道歉,他正狼狽地爬回床上,一手做着休戰的手勢,并将視頻連接轉移到手提電腦上。

吳燕夏做事點到為止,果然不再過多調戲,就在她的圍觀下給德勤山人打了通電話。而接通前,他說:“待會我說什麽,你還是只聽。”

德勤山人接到吳燕夏的電話,心情從來不會很好。只不過,吳燕夏也沒心情跟他廢話,等打完招呼後,直接把梁涼的遭遇全說了。

吳燕夏沒有轉述“德勤山人二號”的那句“他看上的東西,我也看上了”,他很巧妙地改動了語序。

“……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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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浴血,王者歸來,憑我七尺之軀,可拳打地痞惡霸,可護嬌妻萌娃...

凡人修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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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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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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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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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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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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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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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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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