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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07-12 14:03:44 字數:3637

程光看着她的臉,忽然問:“你的臉是本來就這麽白還是因為受了打擊?”

绮羅輕笑出聲,“都不是。”她看着他,眸光微閃,“是因為我搽了粉。”

程光故作唏噓,“真是厲害。”

“可不是嗎?”

外面的陽光很好,绮羅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很久沒有見過這麽明媚的太陽了,她沿着街道慢慢走着。

程光跟在她身邊,“哎,你要到哪裏去?”

绮羅看了他一眼,“回家。”

“走回去?”

“可能吧!”

“什麽?”

“只是現在想曬曬太陽,如果我累了,也許會直接打車過去。”

走到一間酒吧前,程光說:“喝杯東西吧!我請客。”

绮羅遲疑,“酒吧裏面有果汁嗎?”

程光駭笑,“你小到不能喝酒嗎?”

绮羅搖搖頭,“我想喝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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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會讓老板給你變一杯果汁出來,現在我們進去吧!”

酒吧裏的老板果然變出了一杯橙汁。

绮羅就着吸管慢慢喝着,微仰着頭看着頂上的水晶吊燈。

程光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你喜歡這種玻璃燈?”

绮羅搖搖頭。

“那你為什麽一直看着它?”

“我沒有看它。”绮羅說,“我只是在發呆而已。”

程光笑着一口喝盡杯中的酒,又向酒保要了一杯。

“如果真的愛上非平,你會很痛苦的。”

“嗯。”

“不問為什麽嗎?”

绮羅搖搖頭,“只有一個原因。”

“什麽?”

“他不愛我。”

程光眼眸微閃,“你猜對了也猜錯了。”

他也許并不是不愛你,而是現在的他從沒有想過自己還有可能愛上另一個女人。

這句話程光沒有說,他發誓如果绮羅問他一句“為什麽”,他一定把李非平的老底都給抖出來。

可是绮羅只是搖頭,“其實都不重要的,一點都不重要。”

誰愛誰,誰不愛誰,到底該用什麽來恒量?

可是如果他肯讓她感覺到他在愛她,那麽她會有摧毀世界的勇氣,手指不由自主地放在小腹之上,神吶,即使是錯覺,也請讓我在這個月裏感覺到他的愛吧!

程光有些不滿,“你這種性子真是不讨喜。”

绮羅苦笑,“你很閑嗎?”

程光瞪她一眼,“我想忙就忙,想閑就閑。”

绮羅喝完橙汁,小心地下了高腳凳,“你要真的很閑,我們可以一起出去走走。”

程光來勁了,“到哪裏走?”

“不是什麽好地方,只是我忽然想去看看而已。”

程光微仰着頭看着眼前的這棟小洋房,“你要看的就是這個?”

绮羅點點頭,“這裏以前是我的家。”

“香宅?”

“嗯。”

程光說:“哎,你也不要觸景傷情了,香氏虧空都好幾年的事了,去年才倒閉我都覺得是奇跡。”

绮羅苦笑,“好吧,我不傷情。”

“好了,看也看完了,你還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绮羅看了看時間,“我要去超市買菜。”

程光翻翻白眼,“你還真是賢妻良母。”

绮羅默然不語。

走在路上的時候,程光忍不住說:“哎,香绮羅,我是真的對你很感興趣,愛上我絕對比愛上李非平要幸福得多。”

绮羅微笑地看着他,“如果我誰也不愛不是更幸福?”

她有一百個理由不去愛他,可是現在她有一個理由去愛他,所以她決定放縱一下自己的心,保質期,一個月。

這一個月裏,她會向他坦誠他的心。

保質期到的那一天,她也許會得到一切,也許會失去一切。

這是她與自己的一場賭局。

程光瞪大眼睛,“可是你明明……”

绮羅看向路邊的花店,花店門口擺滿了玫瑰,“哎,程先生,買朵玫瑰送我好嗎?”

程光聳聳肩,買了一大捧回來給她。

绮羅只拿了其中一支,慢悠悠地走着,程光抱着滿大捧的玫瑰花叫着:“哎,我這樣抱着很丢人咧。”

绮羅說:“難道是我讓你抱着的嗎?”

程光氣結,将一捧玫瑰花盡數丢進垃圾桶。

走了一會兒,绮羅回頭說:“我累了,再見。”然後打了輛車就離開了。

程光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輛揚長而去的出租車,這女人,明擺着一白眼狼!

随便買了點菜,绮羅回到家的時候李非平已經回來了,他挑眉看着她手中的玫瑰花,“誰送的?”

绮羅微笑,“吃醋了?”

李非平怔然,然後笑起來,“是的,吃醋了。”

绮羅在他唇上輕啄,“可是我想把它送給你呢!”

李非平看着指尖的玫瑰,“送我?”

绮羅微笑,“對啊!除了送給你我還能送給誰?”

李非平笑着跟她一起走進廚房。

绮羅說:“既然你閑着沒事,那麽就幫我洗菜吧!”

“誰說我沒事?我忙着呢!”話雖然這樣說,李非平仍然挽起袖子洗起菜來。

绮羅只覺得心裏軟軟的,他們這個樣子,是不是像足了夫妻?

“怎麽了?”李非平見绮羅一直看着他,淺笑着問。

绮羅目光如水地看着他,“那個席小姐,比我好嗎?”

李非平怔然,他擦了擦手,“問這個幹什麽?”

“包括我,你有幾個好情人?”

李非平眉關微皺,他走出廚房,“我還有些事,今晚就不在這裏了。”

绮羅微微抿了抿唇,她忽然跑了兩步,從背後抱住他的腰,“我愛你。”

李非平渾身僵硬,半晌才輕飄飄地回了句:“我也愛你。”

這種,一聽便知道是謊言的句子,只是為了給她一個臺階下而已。

李非平,你有多麽溫柔就有多麽殘忍?

掰開她的手,李非平大步離去。

看着他的背影,绮羅只覺得心都空了,原來不去壓抑自己的性子去愛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愛情,果然是充滿硝煙的。

她的時間已不多。

可是無論她怎樣向他表示愛意,他都不予回應。

傷了心,傷了自尊,她還剩下些什麽?

掌心覆上小腹,绮羅的嘴角輕輕彎起一抹笑意。

“怎麽辦?我已經不想要你了。”眼淚忽然就掉落下來。

這個游戲,她已經玩不下去了。

而現在,她能做的僅僅只是不做任何的抵抗等待着被宣判死刑。

“你說绮羅向你表白示愛了?”程光十分詫異。

李非平喝着酒沒有出聲。

一旁的錢強笑着說:“真是,我們李總魅力不淺吶!說實話我還真不吃驚,女人愛上非平不是遲早的事情嗎?”

一個男人,只要有錢一點,帥一點,再溫柔一點,基本上就可以所向無敵了。

程光還是覺得不能接受,“可是我以為绮羅可以撐久一點。”

那個女人,怎麽看都不像是會輕易主動示愛的那種女人。

一旁的杜成林笑着說:“所有的女人,無論平時多麽理性,只要遇上愛情,那麽她的所作所為一定不能以常理來判斷,特別是,绮羅是畫畫的吧!依我看,搞藝術的沒幾個是正常的。”

程光笑着說:“嘿,我覺得做醫生這一行的更容易心理變态。”

杜成林陰笑道:“還真被你說對了,我計劃第一個肢解你。”

程光做害怕狀,然後若無其事地問李非平:“那你不是暫時不會到绮羅那裏去了?”

李非平看着杯中的酒,後背上她身體的溫度仿佛還在,烙得生疼。

“嗯,應該讓她好好冷靜一下。”

她只是他的情婦,他用錢就可以買來的女人,僅僅因為他的寵愛就想要他的心嗎?她确實很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程光眨眨眼,“只是放讓冷靜一下嗎?那是不是過段日子皇上又會寵幸绮羅娘娘了?”

李非平輕瞟他一眼,他對這種冷笑話并不感光趣。

程光繼續撇着嘴,“我記得以前對你說過‘我愛你’三個字的女人最後全部被你打入冷宮永不錄用咧,果然绮羅對于你還是特殊的。”

李非平忽然覺得心裏一陣煩亂,難道要他像以前一樣花點錢将她打發走嗎?

不不不,她和他的合約還有三個月,他是生意人,怎麽可以吃這種虧?

程光瞪着李非平走出酒吧的背影,轉過頭來問另外兩個男人,“你們說,非平是不是脾氣越來越不好了?”居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開?

錢強說:“誰讓你老是提他不想談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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