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節
中有數,便轉身去拾起那個玉碗,擱到鼻尖剛嗅了嗅,就臉色大變,馬上跪下惶恐道:“回皇上!這根本不是補藥!是宮內禁止的滑胎露,其中含有白術,紅花,當歸等孕者大忌的藥材!是萬萬不可以給昭儀娘娘喝的啊!”
一旁的茯苓聽此終于有了動靜,忙跪着爬到殷修越跟前,不停地磕頭賠罪,“皇上明鑒!奴婢什麽都不知道!補品是賢妃娘娘送來昭儀娘娘讓奴婢煎的!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啊!”
殷修越冷哼一聲,不理茯苓,而是問劉太醫,“倘若正常人吃了會如何呢?若是男子誤食了又如何呢?”
劉太醫顯然是沒想到皇上會這麽問,微有猶豫,剛要回話的時候外面又是一陣嘈雜之聲。
前腳窦則骁剛把一哭喊的女子扔到劉太醫旁邊,後腳一怒不可遏的尖銳聲音就傳了進來。
“皇上!您叫窦統領闖臣妾寝宮,什麽理由都沒有憑白帶走了臣妾的宮人,這不是下臣妾臉子嘛?”
皇後帶着一堆宮人闖了進來,面色十分難看。
而跪在地上急得梨花帶雨的茯苓,在看到被扔在一旁的女子時,也終于變了臉色。
這是一三話
紀珉珺一襲繡雲龍鳳紅色宮裝負手而立,高傲地擡起下巴,不看窦則骁,不看茯苓和暗香,甚至不看蔚喬,只緊緊盯着殷修越,就好像整個世界裏就剩下他一人。
盡管她的眼神,是質問的,是惱怒的。
而殷修越,對于紀珉珺的存在熟視無睹,對她的問話充耳不聞,從她進來到現在,殷修越連看都未看一眼。
他俯視着茯苓,右手精準地摸到了被子,拉開蓋到了蔚喬身上,動作還算輕柔,然而接下來他陰冷的口氣卻仿佛要讓人心生寒霜。
蔚喬忍不住拉緊了被子,直覺告訴她,現在她什麽都不需要做。
“茯苓,劉太醫身邊的那個女子,你可認識?”
茯苓跪趴在地上,臉緊緊貼着伏在地上的手,就像一個虔誠的信徒,然而顫抖的雙肩還是出賣了她的故作鎮定。
Advertisement
“回皇上,奴婢認識,她是皇後娘娘宮中的暗香!”茯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正常而平穩。
“哦?那你與她是什麽關系?”
“奴婢……奴婢與她并不相熟!皇上明鑒!”
殷修越深深地看着茯苓,手指在膝蓋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幽深的雙眸裏不知道暗含着什麽。
蔚喬貓在了被子裏,看着頭號嫌疑人還在那裏趾高氣昂,跪的跪,哭的哭。
殷修越突然就覺得眼前的一切很沒意思。
他轉頭看向窦則骁,揚了一下頭,便偏過臉去什麽都不做,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窦則骁得了令,走到趴在地上的暗香身旁,蹲下去抓着她的頭發迫使她仰起臉,陰鸷地表情和語氣與蔚喬平時看到的都不是同一個人。
“你跟她是對食。”窦則骁指着茯苓。
暗香仰着頭,青筋爆出,卻不哭喊也不哀嚎,聽窦則骁說出這句話,面無表情地回答:“不是。”
窦則骁一把掐上她的脖子,惡狠狠道:“本統領沒問你!”
他在陳述一個事實。
這一掐用了巧勁,暗香馬上變了臉色,臉漲得通紅,重重咳嗽了起來,窦則骁卻不再看她,轉而看向茯苓,問她:“滑胎露是她讓你下在昭儀娘娘藥裏的?”
“冤枉啊奴婢不敢啊!奴婢萬萬不敢背叛娘娘!皇上明鑒!娘娘明鑒!”茯苓哭喊着,有些語無倫次,卻好像躲避着暗香一般,始終不敢擡頭看一眼她。
紀珉珺卻有些站不住了,向前踏了一步怒喝道:“大膽窦則骁,在本宮面前,竟敢無視本宮如此對待本宮的婢女!”
“皇後——”殷修越拉長了音節,似乎帶有一絲不耐和惱怒,“不妨聽聽她們怎麽說吧。”
窦則骁根本無視紀珉珺喊出的那句話,得到茯苓的回答之後手上又加了一分力氣,暗香已經咳不出來,扒着窦則骁的手想要努力呼吸卻無濟于事,眼皮都向上翻了。
“茯苓你為什麽不擡頭看看呢?”窦則骁的聲音中盡是誘惑。
茯苓低着頭,視線一點點向前滑去,她并沒有聽窦則骁的話擡頭去看,卻依舊在視線能及之處看到了暗香因為呼吸抑制而亂蹬的腳,剛觸及這一畫面,茯苓之前築好的防線就盡數崩潰。
她猛地擡頭,看到暗香的模樣馬上撲了過來,她抱住暗香的腿,看她,看她隐隐搖頭,終是轉過身對着殷修越和蔚喬重重磕下頭去。
“是奴婢做的!都是奴婢一人做的!與她無關!與她無關!”
發飾散落下來,茯苓披散着頭發,額頭上因為用力過猛已經出現了血跡。
窦則骁放開了暗香,站起身一手抽出了腰間的雁翎腰刀架在了暗香脖子上,面無表情道:“如果你想護着的人是刀下這個,那麽本統領可以告訴你,說謊于她沒有任何好處!”說完又将腰刀逼近了一分。
茯苓驚恐地回頭看着暗香,只一眼仿佛就卸掉了全身所有的力氣,紀珉珺見此,有些焦急地上前一步,卻還是被茯苓搶先。
“一切,都是皇後娘娘的陰謀。”茯苓絕望說道。
紀珉珺停在那裏,有一瞬的慌張,卻馬上換了臉色,驚怒地看着蔚喬,似笑非笑道:“蔚昭儀,你果然是好手段,不惜犧牲自己的奴婢也要來暗害本宮!”
蔚喬愣着擡頭,不知何時竟然将視線轉移到自己這裏,方才一直看着戲,都有些身臨其境同情起茯苓和暗香了,但她們到底害了蔚昭儀一命,蔚喬定了定神,不理紀珉珺的質問,看向茯苓。
“誠如皇後所說,你口口聲聲說是她做的,可有什麽證據?不然髒水可就要潑到我身上了。”窦則骁配合般地又将刀近了一分。
事已至此,衆人若是還看不出來蔚昭儀是假裝中招,那麽腦袋真的該割下來好好修理修理了。
茯苓眼看暗香脖頸上已經流出鮮血,眼珠四下亂轉似乎在思考着蔚喬口中的證據,終于好像想到了什麽,忙道:“配置滑胎露所需的藥材必出自太醫院!宮內是不可能流通的,太醫院一定也有皇後的人!”
但蔚喬再問她可知太醫院的人是誰,她卻說不出來。
殷修越皺着眉頭看了窦則骁一眼,心中已經肯定了茯苓所言非虛,便對他道:“子遲,你現在去太醫院将所有太醫都控制起來,朕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勢必要将那人揪出來!”
劉太醫聽了這話身子一抖,聽出了殷修越陰冷的語氣暗暗擦了擦汗。
還好自己是皇上的人……
窦則骁得了令後收起刀轉身就出去了,茯苓趕忙爬上去扶主暗香,緊緊抱着她哭泣。而紀珉珺卻反倒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尋了個位子徑直坐下,似乎對于窦則骁此去一無所獲胸有成竹。
“若是問不出來怎麽辦?”蔚喬坐起來,悄悄挨上殷修越小聲問道。
雖然殷修越表情并沒有什麽不對,但蔚喬隐隐覺得從殷修越從進了這霜華殿到現在,情緒也太過低沉了些,這非常不符他的性格。
莫非是生氣了?
“子遲會問出來的。”殷修越的回答沒有壓低音量,連坐在一旁的紀珉珺也聽到了,後者只是勾起嘴角笑笑,絲毫不害怕。
又等了很久,外面天色全暗,殿內已開始點亮燈火,殷修越叫那些無關人員都退了下去,殿內更是寂靜了,正在瀕臨蔚喬忍受不了此等壓抑的邊緣時,窦則骁終于帶領一隊侍衛回來了。
紀珉珺終于在看到窦則骁手中的東西之後有所動搖,殷修越接過那張紙,邊看邊聽窦則骁道。
“太醫院陳庸經不住臣的審問,将滑胎露來龍去脈和盤托出,這是他的供詞。”窦則骁躬身抱拳到,身上還帶着外面的冷氣,濃重的血腥味蔓延開來。
紀珉珺伸手一拍桌子,站起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不……不可能!他不會說的!陳庸一家的性命都捏在本宮手裏!他不會說的!”說完像是意識到什麽捂住了嘴,慌張的看向殷修越。
真相如何顯而易見,蔚喬看到殷修越側臉緩緩勾起的充滿嘲諷意味的唇角,聽他冷道:“皇後以為,是你暗中做掉他們更現實一點,還是朕以欺君之罪将他們滿門抄斬更現實一點呢?”
紀珉珺知道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也或許皇上從很早就盯上了自己,無形之中她早就落入了殷修越的圈套。
她慘然一笑,徑直跪了下去,冷靜道:“事已至此,臣妾無話可說。”說完伏在地上一拜,是大澤拜別的禮儀。
“無話可說?那一月之前,皇後做的事就此翻過嗎?”殷修越冷道。
“皇上心中有數,何必再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