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累不累?等會兒你試試就知道了。
把小梨子送回沈新霁手上, 再開車回公寓。
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祝含煙本來昨晚就沒休息好,被祁禍折騰到半夜, 一路上她都覺得自己眼皮沉得不行。
但她想着祁禍也挺辛苦, 畢竟來去都是他開車,她要是在副駕駛睡着了,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于是祝含煙強撐着, 硬是沒睡。
後面她都不知道自己睡沒睡着,只覺得自己思緒是清醒的,但視線好像變模糊了。
直到駕駛座上傳來悶悶的一聲笑。
這熟悉的笑聲讓祝含煙徹底清醒,她睜開眼, 朝祁禍眨了眨:“怎麽了?”
像是一副她完全沒睡的樣子。
但微啞的嗓音将她完全暴露。
祁禍憋笑都憋了一路了,見還是沒忍住把她吵醒了,他手肘懶懶抵在車窗處,修長骨感的手指微曲掩住上揚明顯的唇角。
“困了就睡, 忍什麽?”
他嗓音帶着慵懶的笑意。
她明明困得要命, 還努力打起精神的模樣,真是可愛得要命。
“沒困。”祝含煙活動了下安全帶下的身體, “你呢?累不累?”
她倒是有點兒擔心一直将車開來開去的祁禍。
現在已是深夜, 祁禍從沈新霁家出來又專門挑了條小衆的路線開,一路上車不算多,壓根沒有堵車。
再加上一路紅燈,開回公寓倒是比他預料中的時間還短點兒。
祝含煙問完,祁禍正好半踩剎車。
此刻汽車停在公寓底下停車場的門口。
在等機器掃描。
這會兒空檔, 祁禍慢條斯理地瞥祝含煙一眼, 嗓音略帶了幾分浪蕩:
“累不累?等會兒你試試就知道了。”
“......”
祝含煙沒回答他, 也沒敢對上他那雙流光溢彩的桃花眼, 只默默地把頭扭向窗外,一本正經地欣賞窗外美景的模樣。
雖然外面一片漆黑,根本什麽都看不到。
昨晚他是真的太放肆了,今天她走路都還有點兒別扭。
實在禁不住今晚繼續。
再說了,明天他們還得早起出發去安泊鎮呢。
從汽車駛入停車場,到停車為止的那一路,祝含煙都沒看過祁禍一眼。
也不怪祝含煙這麽怕他,當年他們沒分手的時候,考完試她住在他那兒,她只要看着他,哪怕是漫無目的地只是盯着他發呆。
都能被他按在床上好一陣弄,祁禍這人又壞得要命,明明是他放肆,嘴邊還噙着痞笑說她故意勾他。
汽車剛停穩,祁禍習慣性去給祝含煙取安全帶。
不料祝含煙自己動作迅速地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跳下車,動作一氣呵成。
完全沒有一丁點兒在車上打瞌睡的模樣。
祁禍被氣笑了,至于麽?
她怎麽越長大膽子越小了?
不過就在車上撩了她那麽一句,把這膽小鬼吓得,不僅後面一路沒和他說一句話,還一停車就跑。
祁禍推開車門下車。
祝含煙人已經站在車尾了。
見他長腿支在地上,祝含煙立馬又往後挪了幾步。
與祁禍保持着一定距離。
沒辦法,祁禍人高腿長的,只要他想,追上她簡直就是秒速的事兒。
祁禍人關上車門,沒過去,垂着眼皮吊兒郎當地睨她,“等我幹嘛?”
他嗓音拖腔拉調的,“咱們倆這距離。”
祁禍下巴朝自己這兒點了點,又往祝含煙站那位置點了點,“還有等我的必要?”
他們倆之間的距離都快隔了條馬六甲海峽了。
祝含煙老老實實站那兒,也沒動。
她眨着那雙澄澈到清靈的眼,說:
“我想和你一起回去,哪怕一前一後,我也得知道你在我身邊。”
“但是又不能太近,因為你會幹壞事兒,所以我們就維持這樣的距離,今天就各回各家吧。”
怕他誤解似的,“今天”這兩個字,她還刻意加重了音。
祁禍又想笑了。
這次他憋住了。
薄唇輕抿着,言簡意赅地吐了一個字兒:“行”。
見祁禍這副認真的,聽進去了的神色。
祝含煙信了他。
轉過身朝電梯的反向走去。
祁禍還真挺配合,就那麽慢悠悠的,和祝含煙維持着她想要的距離踱着步。
到電梯口,祝含煙按了向上鍵,等着。
電梯還在十樓,離下來還有一會兒時間。
祁禍也沒進等電梯那位置,就斜倚在安全出口的門口位置,抱着臂問要和他保持距離的人:
“電梯要分開進嗎?”
祝含煙朝顯示器看了眼,電梯已經到五樓了。
幾秒間她短暫了想了下,今天祁禍挺配合她的,從停車位置到等電梯這兒都和她一前一後地保持着距離。
他們這棟樓住戶不算少,樓層也比較高。
萬一分開坐電梯,她上去了之後還有別人要坐的話,他還不知道得等多久。
他也挺累的。
電梯停在負一樓。
祝含煙走進去,站在按鍵位置的最裏邊,恨不得貼近電梯角,然後她才按着開門鍵,對靠在那兒對電梯下來沒一點兒反應的祁禍說:
“你進來吧。”
本來挺正常的一句話。
因着祁禍此刻滿腦子思想,硬是變了味兒。
祁禍眉梢微挑了下,唇角勾起抹壞笑走進電梯。
進去的時候他都挺懂的,刻意走到祝含煙對角線的位置。
祝含煙按下關門鍵。
他們住的樓層不高,平時祝含煙從沒把待在電梯裏的時間當回事兒。
反正每次感覺都是,眨個眼就出電梯了。
而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她卻覺得,在電梯裏的時間格外的漫長。
祁禍的視線實在是太有存在感了。
祝含煙甚至能清晰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的哪個部位。
明明兩人之間隔着這麽遠的距離,卻讓祝含煙覺得,還不如讓他別離那麽遠。
這樣他如有實質的目光,也不會更有穿透力。
“叮咚”電梯停下。
這提示音在祝含煙看來,簡直猶如天籁。
她趕緊朝門口去。
視線卻在下一刻天翻地覆。
“祁禍!”她幾乎要尖叫起來。
祁禍緊緊地将她公主抱着,他笑起來胸膛都在顫。
“真以為你能跑得掉?”
獵鷹讓兔子在草地上跑會兒,只是因為逗着好玩而已,當然不可能真的放過。
作者有話說:
想看祁禍帶兒子還是帶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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