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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且快速攏好衣服,下了地來大聲道:“玺兒進來。”
玺兒心一顫,進屋前她想的是,她就不該聽楊嬷嬷,不該放她進去聽牆角。但楊嬷嬷是殿下身邊的得臉老奴,她能怎麽攔呢,總不能動手吧,殿下也沒給她這個權力啊。
這下好了,肯定是楊嬷嬷擾到了太子殿下,殿下要拿她是問。
玺兒剛來到內室門口就覺出了不對,好大的血腥味。
她手握在腰刀的位置,閃身而入,一進去就見太子殿下從地上撿起一把小刀。刀上有血,更可怕的是殿下的臉上也有血。玺兒穩了下心神,仔細瞧去,不是濺上的血,是殿下自己的,他受傷了。
能傷到殿下的臉,可見對方武功是有多高。曾經她被太子收到身邊前也是有傲骨的,看不上手無縛雞之力的好命權貴,不惜地給他們賣命。
後來太子不僅承諾幫她報仇還親自與她打了一架,她當時被攻擊到無力反擊歪在地上時,當真是心服口服,下定了跟随的決心。
所以玺兒不可能像楊嬷嬷一樣只知癱在地上渾身發抖,她抽出了腰刀正欲喊人,聽太子道:“無事。”
玺兒一楞,反應過來後把刀先收了起來。
“給她包紮傷口,先緊急處理一下。”薄且沖玺兒說完,又朝楊嬷嬷道,“還站得起來嗎,站得起來就去找大夫。”
楊嬷嬷這才算是醒過來,這個時候她怎麽能光顧害怕呢,楊嬷嬷馬上起身,想問殿下怎麽樣了,但看殿下冷冷地看着手中的小刀,她把話咽了下去,匆匆轉身而去。在請大夫之前她還要先通知在內院候着的守銘。
守銘何時見過楊嬷嬷慌成這樣,他聽了楊嬷嬷的話後也是大驚,馬上找腳速最快辦事麻利的小厮去請大夫,然後又讓人去通知了阿感。
做完這兩件事,他回頭問楊嬷嬷:“你的意思是,沈姑娘也受傷了?”
楊嬷嬷沒想到守銘先問的會是這個,那內室只殿下與沈寶用在,肯定是她傷的殿下,守銘不關心殿下的傷情,怎麽倒先問起了沈寶用。
但她還是如實說了:“聽殿下那意思是。”
楊嬷嬷也來不及問守銘他問這個幹什麽,她急道:“你快去裏面守着吧,把藥箱拿上,殿下的傷也要在大夫來前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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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銘驚訝:“你不去嗎?”
楊嬷嬷:“我不能進去了,我不能見殿下。”
“為何?”
“我要在殿下下令前進宮。”
守銘明白了:“你怕殿下下緘口令。”
楊嬷嬷點頭。守銘想勸她,但時間不允許,又知道楊嬷嬷也不是個能聽他話的人,就不再多言讓人去取了藥箱查看殿下的情況去了。
此時的楊嬷嬷是勸不動的,她已在後悔沒提前進宮把心中的隐憂向太後禀報。如今應驗了,殿下出事了,還傷在了面部,她若再不去禀報,不用太後娘娘責罰,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內室裏,玺兒正在處理沈寶用的傷,如太子殿下所說,這樣的傷她也只能簡單做下包紮,一切都得等擅長外傷的大夫來處理。
終是暫時止了血,那血肉模糊的血窟窿被包了起來,看上去沒有乍見時的猙獰。玺兒這口氣剛松下來些,就見沈寶用那只好手開始活動。
“姑娘要做什麽告訴我就行,你可不能再亂動了。”玺兒道。
沈寶用有些不自在:“那麻煩你把床缦合上,我要收拾一下。”
玺兒這才發現,沈姑娘所說的收拾一下是什麽意思。沈姑娘身上只蓋着一層薄蓋,胳膊是露着的。再看榻上榻下散落的衣服,就知她現在的情況。
太子殿下坐在床榻正對着的圓桌幾凳上,還在研究那把刀,時不時地會掃向這裏,沈姑娘是因為這個才讓她落下圍缦的吧。
玺兒照她說的做了,然後人留在了圍缦裏,沈姑娘現在這種情況是不能自己穿衣的。
薄且看着床缦落下沒說什麽,刀上的血已凝固,整個刀身都被血浸染,當真是貫穿了掌心又被撥,。出才能造成的效果。
薄且也不知自己為什麽看了這麽久,忽聽外面守銘道:“殿下,奴婢拿了藥箱來,您的傷也要在大夫來前做下處理。”
薄且掃了眼擋得嚴實的床缦,但他還是起身出去了。
一出來,真是吓了守銘一大跳,難怪楊嬷嬷要趕着進宮去,殿下傷成這樣,他們若是不報真是罪加一等。
守銘聲兒都變了:“殿,殿下,您,您這是怎麽了?”說着回頭道,“阿感大人呢,讓你們去叫了,怎麽這麽長時間還沒見人。”
守銘想的是,阿感常年動刀動槍,不要緊的外傷自己就能治了,讓他先給殿下看看總比他不懂外傷的強。
薄且一邊往廳堂走,一邊道:“閉嘴,嚷得我頭疼。”
守銘:“您還頭疼啊,哪種疼法啊?”
薄且默了默,沒再理他,只是腳下速度加快了些。
內室圍缦裏,在守銘的聲音傳來時,沈寶用就緊張了起來,抓着薄蓋不再動作。待聽到薄且出去,外面所有的聲音消失後,她才放松下來。
玺兒知道雖有圍缦擋着,但總不好在外面有人的情況下更衣。于是與之一起等,直到沈姑娘放松下來。她才拿起中衣:“我來幫姑娘穿上吧。”
沈寶用又開始了不自在,說來也怪,她在薄且面前最後都放開了,但在玺兒面前卻做不到。
薄蓋一掀開,玺兒也不自在起來。她雖然平常與園子裏的親衛相熟打鬧,但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哪見過這種情況。
沈姑娘是被殿下打了嗎,還是,還是,殿下太過粗魯。
兩個人都有些臉紅,但玺兒還是穩當地幫沈寶用穿上了全部的衣物。穿好後,沈姑娘執意要下地,玺兒只好扶着她下來坐到了剛才太子坐的位置上。
玺兒聽沈姑娘嗓子啞得不像話,又因疼痛而打着冷顫,她想着給她倒杯熱水喝,但見桌上沒有茶盤。這時春然夏清等四人全部進了來,有托着幹淨帕子的,有托着茶壺水杯的,玺兒退到一邊,論起侍候人她跟這幾位比差得遠了。
沒一會兒大夫也來了,薄且一指內室:“先給裏面的看。”
守銘一聽有點着急,怕耽誤了殿下的傷情,但見阿感大人一聲不吭,還在幫殿下處理着傷口,他強迫自己安靜下來。
過了一陣大夫從裏面出來,守銘趕緊道:“您這邊請,瞧一下我們殿,公子。”
薄且的傷已被阿感處理得差不多了,大夫只看了一眼心裏就有了數:“公子的傷無恙的,只是劃傷面過長看着吓人,但傷口并不深,小心莫碰,發性之物不要吃,有些時日就會好了。”
守銘:“那會不會留疤?”
大夫:“就算留疤也不可能留這麽長的。”
守銘:“那可不行,我們公子不能留疤的,大夫您想辦法一定要保證不能留疤。”
留疤可還了得,這可是未來天子,天子面容豈容有損。
大夫見正主都不言語,道:“男子不同于女子,有一點疤沒什麽的。”
守銘還要再說,薄且道:“你還沒問完嗎?”
守銘向殿下望去,他馬上閉嘴了。
大夫開吃的藥方之際,薄且問:“裏面的人怎麽樣了?”
大夫筆一頓:“那位小姐倒是比公子傷得厲害多了。利刃皆屬鐵器,雖從傷口來看并未見毒,但那麽深的貫穿傷,難免邪風入侵。一定要按時吃藥抹藥,恢複的時間要長一些。”
薄且問:“會留疤嗎?”
守銘聞言偷着看了他們殿下一眼,然後馬上又垂下了視線。
大夫道:“不留疤就不要想了,內筋有傷,能恢複到以前的靈活好用都不是易事。”
“這個紅布蓋兒的是你的,那個黑布蓋兒的是她的,皆是一日三次塗抹于患處。至于吃的藥,屋裏那位姑娘的我已開完方子交給了她的婢女,這是公子你的。”大夫說着把兩個瓶子拿了出來,守銘連藥方一起接住。
待大夫走後,薄且忽然問守銘:“楊嬷嬷沒在嗎?”
守銘不知怎麽說,只道:“沒看見。”
守銘還等着殿下繼續問,但薄且什麽都沒說,向內室走去。
他一進去,奴婢們給他行禮,他叫了起,然後問:“上好藥了嗎?”
春然道:“上好了,也重新包了。待三個時辰後再重新上一次即可。”
薄且點了點頭,然後對玺兒道:“把她給我押入水牢。”
玺兒與在場奴婢皆是一楞,唯沈寶用如釋重負,只要不是他那個“暗洞”就好。
玺兒反應過來後,還未走近沈寶用,她自己就站了起來主動朝外面走去,玺兒慢上了一步,問太子:“殿下,要不要弄頂轎子過來。”
薄且冷道:“不用,她本事不是大嗎,走去水牢算什麽難事。”
玺兒不再多言,馬上去追沈寶用了。
韌草摧折無用,那是未到陌路時,沈寶用這樣的哄着是沒用的,唯打壓治服一條路可走。
想到她手傷成那樣且身上餘藥未盡,就她那副小身板還沒走到水牢可能就會躺倒,玺兒提出要轎子的請求倒能理解,可她不知道,沈寶用這樣的禍害沒那麽容易倒下。
“阿感!”薄且喚道。
“屬下在。”
薄且咬着牙下了令,阿感頭都不敢擡,明顯能感到太子在強壓怒火。
園中,玺兒看着沈姑娘明明痛到發抖,但每一步都走得很堅定。
雖不知內室裏發生了什麽,她與太子殿下都受了傷,但殿下給她下的死令并沒有變,看住沈姑娘,護住沈姑娘。所以玺兒提出背沈寶用,但被她拒絕了。玺兒只能一路提心吊膽地看護着,生怕沈姑娘傷情加重。
皇宮,從太後所住的保宜宮裏爆出讓人膽戰心驚的聲音。太後震怒,所有保宜宮的奴婢無論屋內屋外的全都跪了下來。
“楊休娘!你好大的膽!”太後抖着手指着她道。
楊嬷嬷跪在地上,知道自己犯了大事,她無言可辯。
太後還在怒斥:“天天防着哀家,好像哀家要害了他去,結果呢,錢氏被他打死,若是我派去的人一直都在,能讓那賤婢昌狂至此!”
太後氣得直抖,喬嬷嬷趕緊勸道:“還是趕緊派太醫過去看看,說是傷在了臉上呢。”
“活該!”一指楊嬷嬷,“沒聽她說的嗎,死不了,大不了被世人恥笑,說不定還能落個千古一帝的稱號,容顏有損的千古一帝!”
這話可說不得,哪怕是太後。喬嬷嬷知道這回太後是真氣急了,喬嬷嬷也急,站在太後面前直朝她搖頭加使眼色。
太後推開她,坐回到椅子裏,喬嬷嬷趕緊奉茶,太後最終還是接了起來。但她沒喝,她陰着臉不知在想什麽。
整個保宜宮一段時間裏靜得落針可聞,待楊嬷嬷跪得快麻了,太後陰戾地道:“來人,傳哀家口谕,刁民沈氏暗懷不滿,借機傷及太子,着司尚監去拿人。”
太後想得很清楚,這樣性情的女子怎可還留着,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再者,皇家的威嚴豈容那低賤之人如此作賤,連太子的顏面都敢傷,她可真是膽大包天;也正是因為這份分心性與膽量,太後也容不下沈寶用。要嫁給太子的是她裴家女,這樣的侍妾,未來的嫔妃,将是正室中宮的勁敵。老二說都不用說,根本不是這賤婢的對手,老五尚可一戰,但以目前此女的手段與作派,也是不夠看的。
太後要替裴家替未來的後宮掃清障礙,好在此事在此時爆了出來,總比真納了她讓她生下孩子後再冒尖的強。
內侍領命而去,太後對跪着的楊嬷嬷道:“此事,我會向聖上說明,至于你們這些太子別院的人,從今日起,都把腦袋給我別住了,我先治了那賤婢,再來收拾你們。”
“好了好了,說了這麽多,您現在可以喝一口了吧。”喬嬷嬷怕太後再犯喉疾,催着她喝水。
太後嘆氣道:“我就說去什麽別院住,早就該把他召回東宮,就是皇上太寵他了,什麽慈母多敗兒,我看慈父也一樣。”
太後說皇上,沒人敢接下茬,太後接着道:“你起來,跟着一起去。”
楊嬷嬷沒有馬上起身,而是問:“人是直接就地正法,還是帶回來由您親審。”
裴太後道:“就地正法,不要節外生枝。你了解她,不要讓人換了……等等……還是把人帶過來,我倒要看看是個怎樣的妖精。”
太後忽然想到,太子被傷了臉也沒把那賤婢當場處置了,可見其在他心裏不一般,他若有意保下此女,她派過去的人就地正法的就不知是不是正主了。
就算有楊休娘在也沒用,她早就不頂用了,心偏向太子不知幾許。
楊嬷嬷暗松口氣,真讓她監督全程,若太子做假,她也不敢違背殿下。可她與太後此時心意相通,那沈寶用不能留。現在好了,太後醒過味來,把人押過來,她只要确定真身,沈寶用再無活命的可能。
“殿下,司尚監的人攜太後口谕前來求見。”
“讓他們進來。”薄且道。
來得倒真是快。
司尚監的內侍劉總管親自前來,見到太子後,跪下行禮:“請殿下安。”
薄且看都沒看他身後的楊嬷嬷,直接問:“太後有何口谕?”
司尚監總管:“刁民沈氏暗懷不滿,借機傷及太子,着司尚監拿人。”
薄且拿起一封信道:“皇祖母是有了什麽誤會,你把我這封親筆信帶回去。”
守銘上前雙手接過此信,然後把它遞到了劉總管面前:“您拿好了。”
劉總管接過信,回身看了楊嬷嬷一眼,楊嬷嬷只好上前,她道:“殿下,太後娘娘讓奴婢帶沈姑娘進宮。”
薄且淺笑地看着她,就像往常一樣,說話的語調也一樣:“現在可能不行,我把人關水牢裏去了,還請嬷嬷回禀皇祖母,不能親手解氣孫兒實在意難平,此事不勞皇祖母費心,孫兒心裏自然有數。”
劉總管:“可是殿下,”
“都下去吧。”太子忽然語氣變得肅然。
這可是太子啊,劉總管看着手中的信,他只得道,”是,奴婢會把此信親手交給太後娘娘。“
太子又恢複了笑意與語氣:“那就有勞了。”
劉總管可受不起這個,趕緊道:“不敢不敢,是奴婢的本分。”
就在司尚監的人往外退時,薄且又道:“楊嬷嬷也回吧。”
殿下說的是“回”而不是“去”,楊嬷嬷一下子就崩不住了,她重新跪下。劉總管帶着人腳下不停,他可不想看這場混水,快速地離開了太子別院。
“嬷嬷這是何意?”
楊嬷嬷:“殿下如何怪罪我,我都認了,但那沈寶用實在留不得。這次太後娘娘真是為您着想,您若是下不了決心下不去手,不如就借了太後娘娘的手吧。”
守銘急得快要跺腳,這人怎麽越老越糊塗,還不如年初她提出自己老了有隐退的想法時鼓勵她走了算了,還能落一個全乎臉。
薄且:“什麽時候我想留一個人還需要別人來說三道四。”
下不去手嗎?真是說到薄且心坎裏了,可他也是真不愛聽。
楊嬷嬷:“殿下,奴婢有罪啊,沒有把事辦好,讓您掃興不說還受了傷,奴婢該死。”
楊嬷嬷現在只一個念頭,她從小看大的殿下,磕了碰了都能讓她心疼不已的殿下,卻被一個她明明知道有危險有隐患的賤人傷了,她失職她有罪,她要彌補,為了彌補這個錯誤,她現在可以做任何事。
比如,騙過她的殿下。
薄且笑着問道:“嬷嬷,你知道的,我這人念舊,對你們這些老人,對這園子裏的人我都當自己人來看。無論沈寶用如何不堪不值,她現在也是這個園子裏的人。我不是下不了決心,也不是下不去手,我的人我要親自出手。”
“殿下,老奴錯了,老奴知道錯了。老奴不去太後那裏,求您別趕老奴走。”
楊嬷嬷聲淚俱下,守銘也紅了眼圈。他跪下給楊嬷嬷求情,薄且道:“嬷嬷,上一次我沒罰你,我說過那是最後一次,這一次你怎麽說。”
楊嬷嬷:“老奴甘願受罰,哪怕殿下現在就要了老奴的命,我都甘之如饴。”
薄且:“我不要你的命,自己去領板子吧。記住,若是再有下次,我也不會要你的命,也不會再讓你去太後那裏,因為我不會再管你,你愛去哪就去哪。”
楊嬷嬷跪謝太子殿下,她知道她過了這一關,她已年老,對蒸蒸日上的殿下已無用,不如拼了這條老命,幫殿下掃清業障,讓他心中無憂無懼永遠直前。
太子并沒有說打多少下板子,這其實就是放水了,由守銘執行,更是打了跟沒打一樣。
楊嬷嬷象征性地趴在長條凳上,心裏感動感慨:這樣好的殿下,她怎麽可能不為其賣命。
楊嬷嬷的心意更加堅決,沈寶用,不是只有你能忍、你能做出大事。咱們,走着瞧。
薄且處理完宮裏來人與楊嬷嬷,他朝水牢走去。
水牢除卻一片水池還有一片區域,幾間旱地牢房。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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