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沈寶用徹底醒過來後,她連鞋都沒有穿,光着腳着着中衣跑到櫃前,從裏面拿出那份賜婚文書。

仔細地不知看了多少遍後,她才小心地把此書放回櫃中。

“姑娘,您怎麽又光腳下地了,說了您多少遍了,就算天氣熱起來了,也不能這樣。”

說話的是雲甄,比起沈寶用帶她回來那日的誠惶誠恐,她現在已恢複了很多,接近以前那樣的正常。

雲甄能重新回到沈寶用身邊實屬巧合與緣分。沈寶用在被陳松接回來後,陳松不放心她的醫治情況,怕太子記恨她劃傷他的臉,不用心給她找大夫治療。

聽都城府裏的兵士們說,南城醫館坐鎮的一位外傷大夫醫術高超,什麽樣的外傷都能治好,于是陳松第二日就帶沈寶用去了。

大夫看了她的傷口,表示處理得很好,藥也沒有問題,繼續按那個方子塗抹與吃藥就可。但藥都落在了太子別院,陳松正好讓大夫重新開了藥。

二人回去的時候,并不急着回陳府,就一路慢慢地逛着。

路過齊彩橋的時候,橋下停着一艘花船,裏面發生着争執。叫罵聲陣陣傳出,小船也搖晃得厲害。那船裏做得什麽營生一看便知,那叫罵聲也不堪入耳,好像還有打人的聲音以及女人的求饒聲。

陳松正打算帶沈寶用離開,不讓她聽到這些腌漬之言,卻見沈寶用站定在橋邊伸頭往下看。

她那身子都探出半個去了,陳松趕緊拉住她:“做什麽?這有什麽好看的,帶你到前面買好吃的去。”

沈寶用還是沒有聽他的,就見她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這時,船裏的人跑了出來,是一個女人。她腳下不穩一下子摔在了甲板上,後面追出來的男人,拿着酒壺就往她頭上砸。

女子發出慘叫,陳松這時開口了:“這官人差不多得了,真弄出人命來,我還得抓你。”

女子與行兇男人同時擡頭看向橋面,那女子忽然道:“姑娘,姑娘救我,是楊嬷嬷把我賣到了這裏,因為我沒有及時禀報姑娘離府的消息。”

此人正是雲甄,她雖化着濃妝,面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沒有以前少女的鮮嫩,但還是能看出這就是雲甄。

沈寶用驚嘆,這才多長時間沒見,雲甄就變成了這樣。剛才她聽到聲音就覺耳熟,如今看來真是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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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寶用一直以為雲甄與衣彤在她走後被調離了落蜓軒,不想雲甄竟是被薄且懲治,賣到了這種地方。

陳松問:“故人?”

沈寶用點頭:“你見過的,你回都城後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這是我那時的婢女。”

陳松不記得了,只道:“九王府的婢女怎麽會被賣到這種地方,要救嗎?”

雲甄已跑下船來,這條船停的地方水不深,雲甄淌着水朝岸上爬來。終于她跑到橋上,一下子給沈寶用和陳松跪了下來:“姑娘大人,救救我吧,看在以前主仆一場的情分上。”

陳松不說話,只看着沈寶用。

後面船上的夥計跟了過來,看得出陳松是位官爺,并不敢來硬的,只道:“大人,這女子是咱們以銀錢買來的,她的身契都是全的,我們可沒拐賣她。”

陳松見沈寶用對他點了下頭,他道:“有身契就好,有身契就可以再次買贖了。”

那人聽了這話問:“大人是要贖了她嗎?”

陳松道:“這是內子的故人,她說要贖,那自然要贖。”

他說完看了沈寶用一眼,沈寶用如他所願沖他咧嘴一笑。他就喜歡她大大方方的樣子,他也沒說錯啊,皇上已親口答應會給他們賜婚,她可不就是他的內子。”

來人重新回到船上,一會兒又回來了,沈寶用見陳松随那人上了船,她拉起雲甄問:“到底怎麽回事?”

雲甄道:“姑娘一連好幾日不見人影,奴婢告訴依彤就當不知道,每日該幹什麽還是幹什麽,可紙裏終究包不住火。太子殿下發現您不見了,打罵了奴婢,這還不夠,還讓楊嬷嬷把我發賣掉。我怎知楊嬷嬷如此狠心,見我不是家生子沒有家可回,就把我賣到了這種地方。”

沈寶用看了看她,然後道:“你倒是巧遇到了我,我不會不管你,總先要把你救出這種地方。”

一會兒,陳松就從船上下來上了岸,然後手上拿着雲甄的身契道:“走吧,辦好了。”

帶着花枝招展的雲甄不好再逛,一行人直接回去了陳府。

雲甄一路都很安靜,一回來陳松就道:“正好我還說需要買幾個丫環,這下有你以前的丫環在,先讓她侍候你,剩下挑人的事不着急,等你慢慢挑。”

就是從那天開始,雲甄就留了下來。這幾日沈寶用睡不好,總覺得自己還在薄且的那個園子裏,雲甄也如驚弓之鳥,睡覺總是蜷着身子,好像被人打怕了一樣,睡不安穩。

一連幾日過去,皇上終于賜了婚,陳松拿給沈寶用看的時候,她如獲至寶,看了好久。

就因為她這個樣子,加之聽雲甄說,每晚她驚醒時發現姑娘也在淺眠,于是陳松就把這份賜婚文書給到了沈寶用手上,讓她收着安她的心。

終于幾日下來,沈寶用開始擺脫在太子別院裏受到的驚吓,而雲甄也開始忘記那些苦難,開始能睡一個整覺了。

這會兒,她正在給沈寶用穿鞋,說起雲甄侍候人那真是可沈寶用的心,她是沈寶用一心按自己心意教出來的,是想着随她嫁人當貼身大丫環的。

沈寶用看着忙前忙後的雲甄叫住了她:“你先別忙了,過來我有話與你說。”

雲甄停下手,聽話地等着沈寶用訓話。

“再有不到二十天我就要成婚了,先前我看你被船上的那段經歷吓得不輕,就先收留了你,如今你看上去好了很多,咱們主仆一場,你也算因我落難,你有什麽打算都可與我說,我盡量成全你。”

雲甄楞住:“姑娘這是何意?可是我侍候的不周,還是姑娘嫌棄了奴婢的那段經歷,覺得奴婢不配再給您穿鞋。”

沈寶用又像在橋上帶她走時那樣地看她,看得雲甄有些發毛,她才嘆道:“雲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你的性格與聰明勁兒,根本說不出這段曲解我意思的話。就算你真的經歷了那場磨難,聽了我剛才的話也該是高興才對,不用給人做奴婢,可以靠着咱們這點交情為你自己謀個好前程,怎麽也不至如此急迫的一定要當我的丫環吧。”

雲甄跪了下來:“姑娘,求您收了我吧,我一定好好侍候您。”

“太子危脅你了?”沈寶用忽然道。

雲甄臉色劇變,她嘴唇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你別怕,我知那人的手段,也信你在我從九王府走後有心替我瞞隐。但我不能讓他的如意算盤打響,你留在我身邊是要做什麽呢,給他做眼線,還是哪一日裏應外合地害我,害陳大人?”

雲甄只是搖頭,她不能說。她怕太子把她這顆無用的廢棋真的賣到那種地方去。

比起沈姑娘,在猜到了她為何會再次出現在她面前來到她身邊後,依然願意開誠布公地與她談,沒把她直接扔出去,還要幫她謀個歸宿,而太子殿下是不會饒了她的。

但面對這樣的姑娘,她無法再騙下去,也無臉再呆在她身邊了。

雲甄道:“太子的事我不能說,不敢說,姑娘就別再問了,也不用給我安排後路,我,走不了的。”

沈寶用明白了,薄且一定是拿捏住了雲甄的軟肋。

沈寶用還是多問了一句:“不試試嗎?”

雲甄眼中明明閃過一道光,但很快寂滅了:“謝謝姑娘了。我這樣的奴婢真的很失敗,對主子忠心不夠,又做不好太子的任務。”

其實沈寶用比雲甄好不到哪去,若是沒有陳松,她如今也是被困在泥塘裏的浮萍,根本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

“那你走吧,我這些年攢了一些錢,給你拿一部分,若是運氣好太子肯放過你趕你出來,你也不至身無分文。”沈寶用說着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帕包成的一個小包。裏面是她攢的一些碎銀。

雲甄流着淚接了起來,她也沒臉再說什麽,雖自己是被太子殿下脅迫的,但知姑娘早在贖她時就懷疑那不是巧合,還是收留了她好幾日,不怪罪她要給她出路。若她沒被太子選中,這輩子跟着姑娘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雲甄想起那位大人,他眼裏都是姑娘,這幾日接觸下來,發現他心裏也都是姑娘。而姑娘只有在看那位大人時,眼裏自帶的那份對什麽都很漠然的感覺會消失,會湧上秋水,眼中帶笑,情意綿綿。

雲甄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沈姑娘,哪怕是對她養母程娘子也到不了這種程度。雲甄在心裏默默地祝福姑娘,希望她可以與陳大人雙宿雙飛,平安喜樂。

雲甄走了,沈寶用開始憂愁。她看向自己的手掌,現在已不用包紮,傷口已長上,但還沒有完全封口,活動不便且還會疼。

她沒有什麽遺憾,當時行此舉就是照着廢了一只手也要博一博的想法。如今看來,她算是成功了,薄且沒有成功占有她,而她也得了皇上的賜婚。

但是雲甄的出現說明,薄且并沒有死心并沒有放過她。他竟在她上次低調離開王府時,就早早埋下了這顆棋。他這樣的心機,行起惡來又毫無底線,她真的算是逃出魔爪了嗎?

“想什麽想得眉頭都皺了起來?”陳松本來早就來了,聽到她與婢女說的話就沒有現身。

沈寶用一下子回過神來,她看着陳松道:“大人這幾日很閑嗎?不去都城府的嗎?”

她這聲“大人”叫得尾音帶勾,聽得陳松都不想糾正她。

他說:“要去的。”他沒有跟沈寶用說自己在皇上那裏跪了好幾天的事,所以沈寶用自然也不知道他這幾日是在養身體。

他又說:“是我煩到你,煩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嗎。”

沈寶用不想告訴他雲甄的事,以薄且那樣的性格,不會這麽快的死心很正常,但有皇上旨意在,他再不死心不也是放了她出來。也許她只是在徒增煩惱,沒必要拿這些杞人憂天的事來煩他。

沈寶用心下有了決意後,嗒嗒地朝他跑過來,陳松一見道:“別蹦,傷口剛長上,你輕點。”

他明知故問:“你那婢女呢?”

沈寶用:“我給了她些錢,放她出去過日子了,她本也不是從小跟着我的,原是九王府的奴婢。”

陳松:“你哪來的錢?夫人現在就開始藏私房錢了。”

明明藏私房錢是男人愛幹的事,陳松倒打一耙地逗她,但沈寶用心虛啊,她是真的藏了很多錢。

她小心翼翼地問:“不能嗎?”

陳松笑了,笑得哈哈的。沈寶用當即明白過來,他是在逗她,還被他逗得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底兒露了,沈寶用心裏不服氣。

她朝前邁了一步湊近他,伸出她的腳去,在他的鞋上踩了一腳。不突然力道也不重,就這麽緩緩地鄭重地輕輕地踩了一腳。

陳松被她的行為弄得楞住,看看自己的鞋又擡頭看看沈寶用。見她一雙眼裏,分別寫着成心與故意。

陳松笑着說:“你這不行啊,戰鬥力比小時候差遠了。”

說着想起自己被她紮的那刀,以及她紮她自己的那刀,道:“以後身上不許藏刀,你跟它犯相,藏了就總有用得上的一天。”

可又想到,她藏的那些利刃也都算是救了她,自己以後雖然會全力保護她,但萬一呢。這麽想着他又道:“回頭我把你那把小刀還給你,但只是讓你防身用的,切不可再行極端之舉。”

如今,沈寶用倒真是不急着要那柄小刀了,她随意道:“不急,擱你那也一樣,反正都是一家,”

她忽然住了嘴,她雖能在熱鬧的大橋上笑着應他那聲“內子”,但自己說出來還是會不好意思。

陳松替她把話補全:“反正都是一家人,你的就是我的。”

陳松說着從袖裏掏出一串鑰匙:“咱全家庫房的鑰匙都在這了,聖上當年沒有沒收陳家的家産,我去庫房裏看了,小時候見到過的東西都在,還有很多我沒見過的,回頭你去過過眼,清點時小心累着。”

陳松不是在說笑,他是知道沈寶用的,從小餓怕了窮怕了,對傍身之物始終有着一份執着。當然不是她的她也不惦記,但像這種嫁入夫家,對夫家的錢財她是不會客氣的。

那庫房裏的東西都是陳家百年大族積攢下來的,光陳年賬冊就有兩箱,記載着金錠銀錠銀票,金器玉器書畫,田契地契店鋪的貯藏及分布情況,像沈寶用這樣的真有可能陷在其中廢寝忘食。

她身體才剛恢複起來,再給累壞了得不償失。陳松就是因為這層考慮才一直沒把鑰匙給她,但剛才看她用自己的錢給那侍女,陳松心裏就不好受了。

他從來看不上陳家的這些東西,親人都沒了家族也不在了,他一個人守着這些有什麽用。但現在一切都有了意義,他給出這份東西的時候,這些于他來說毫無意義的身外之物一下子就超出了它們的價值,給他帶來一種有東西可以給心愛之人付出的自豪感與愉悅感。

沈寶用看着那串鑰匙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嘴裏還念叨着:“你的就是我的,那我的,”

陳松帶着笑音打斷她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咱就這麽說定了。”

沈寶用也笑了,她伸出小拇指:“那,咱們拉勾。”

兩指相勾,陳松心裏一顫,拉過勾後他順勢把人摟入懷裏,動作輕輕的,像那日接她回來一樣,生怕碰到她的傷處,憐惜着她這副看上去瘦弱的身體。

實在情難自禁,他穩上她頭頂,穩她額頭,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沈寶用心髒“砰砰”地跳着,心裏期待着,卻戛然而止什麽都沒等來。她感到陳松在狠狠吐出兩口氣後有放開她的意思,她回摟住他,照着他的臉吧唧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後,她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麽,松手想退,卻被陳松強勢地定在原地。他剛得了鼓勵,血氣方剛的男兒不可再退縮。

他看着他向往的嬌唇,穩了上去。

天旋地轉,璀璨明媚。

沈寶用雖不是第一次被人穩,但感覺完全不一樣,天差地別。她與陳松兩個都算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滋味,身體在出竅,靈魂在打顫。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待陳松放開她,沈寶用才發覺這一次自己竟然沒有抗拒來自別人的親密接觸。

她好開心,原來對的人是可以治愈一切的。

她笑,他也笑,陳松撫着她的頭發道:“傻笑什麽,傻不傻啊你。”

沈寶用:“傻。你也傻。”

兩個沉在蜜罐裏的人傻笑夠了,陳松正色道:“要快點給府裏添人了,你這裏怎麽也要十六個丫環,六個嬷嬷的。”

沈寶用眼睛瞪得大大地:“哪用了這麽多。”

沈寶用一想到這院裏望去都是人,她就受不了,就算說她天生窮命,她也不要這麽多人圍着她轉,她喜這園中的清淨,就只她與他兩個人的那種清靜。

“多嗎?”陳松不懂,以前陳家的大夫人他嫡母就是這樣的,就連他阿娘的院中,也是八個丫環,四個嬷嬷的。

沈寶用道:“先挑兩個吧,兩個我用的習慣,老嬷嬷就不用了。”

因為楊嬷嬷以及宮裏的那幾位嬷嬷,沈寶用對這些老嬷嬷心有餘悸。

陳松:“聽你的,咱家你當家。”

沈寶用又道:“我要親自挑人。”

陳松自然也應下。這倒不是因為沈寶用事多,她對婢女以前有要求是因為要嫁到沈芮那樣複雜的家庭去,婢女至少不能拖她後腿。

如今陳家只陳松一人,就不存在這種情況了。是以婢女只要差不多就可以了。但因為雲甄的事,沈寶用不得不多個心眼,她怕陳府弄進來的丫環,也會是薄且提前安排好的。

陳松走出沈寶用屋子,并沒有很快地走出院子,而是走着走着,他翻身上了牆。

不止是沈寶用還在擔心,陳松也沒有放松警惕。他環視周圍,感受着查看着,做着這幾日每天都在做的事,結果依然是沒有發現問題,但他不覺得此舉多餘,還是謹慎小心些的好,畢竟他不想再看到沈寶用被太子的人帶走消失在他眼前。

玺兒已經适應了陳松的突襲,但她很有把握陳松不會發現她。

她家趙門最擅長的就是躲避,如果不是因為此,太子殿下又怎麽會把她派到沈姑娘身旁,就是看中她可以完美做到隐身的情況下行監視保護之舉。

不過今日出了新情況,該傳消息回去了。沈姑娘真厲害,也不知是怎麽看出雲甄有問題的,如果不是太子殿下提前告之了她這是顆棋子,是自己人,她是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來。

橋上救助一幕,她也遠遠地看了整局,以她那些年走江湖的經驗,實在是看不出什麽破綻,殿下找的這些人都是老江湖,問題絕不會出在這些人身上。雲甄的表現也沒有問題,到如今玺兒都沒明白沈姑娘為何如此篤定雲甄是太子的人。

薄且拆開手上的紙條,看到玺兒的彙報。

玺兒不像阿感,她并不每日都傳消息來,也從不描述陳松與沈寶用相處時的細節。她向來有事說事,簡單利落。

此時的薄且倒希望她如此,因為他直到現在,只要一想起那日從宮中回來路上的所見,在聽不到他們說什麽,也看不到陳松的嘴型的情況下,他已快要憤怒到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每日都有消息來向他描述那二人的相處,薄且真怕自己忍不到計劃成功的那一日。

所以,他默許了玺兒這樣的彙報。

薄且看完紙條內容後,他笑了。他還是在沈寶用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刻痕,她就算不在他的身邊,他也一直纏繞在她心中。

他喃喃自語道:“你可真是了解我啊,比任何人都了解,我在你身上的工夫真是沒有白下。”

沈寶用恐怕都沒意識到,她竟成了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她的感覺、她的懷疑都是真的,她知道他會怎麽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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