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你的心跳好快。”◎
梁昭月一直開着房間窗戶,冷風從窗外吹了進來,她縮在被子裏,聲音聽起來軟軟糯糯的:“好冷。”
陸青桉幫她蓋好被子,繞過床位,去關窗戶。從窗口看出去,外頭樹枝上積了層薄薄的雪,風雪彌漫,是他們不曾一起看過的雪天。
他關上窗,不再去看,來到梁昭月身邊,低聲詢問:“今天降溫,關上門?”
梁昭月從睡夢中睜眼,伸手扯了扯陸青桉的衣擺,出聲道:“那你得留下來陪我。”
“梁昭月。”陸青桉未推開她,“注意分寸。”
“我知道,你現在是梁晨星的。”梁昭月起身,跪在床上,“哪有姐姐勾引妹妹男人的,可是,你本該就是我的。”
她跪着向前,擡手落在陸青桉的肩上。
陸青桉往後退了一步,擡臂攔住梁昭月的動作。許是動作太過用力,見她微微蹙眉,他松開她:“抱歉。”
梁昭月伸手摟住陸青桉的腰,她靠在他的肩頭,哀求道:“別推開我,陸青桉,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陸青桉的呼吸微滞,他擡手,輕輕拍着梁昭月的後背,他的聲音低沉:“早點休息,不是說要去長白山看雪?”
梁昭月眨眼,擡頭看他:“你認真的?”
“嗯。”陸青桉扶了下眼鏡,“明天我忙完回來接你。”
“好啊。”
梁昭月這才喜笑顏開,她乖乖躺回去,攏了攏被子,笑說:“我還是不想關門,暖氣很足,我不怕冷。”
陸青桉彎腰,壓了下梁昭月身側拱起的被子,語氣平淡道:“好。”
Advertisement
等陸青桉離開,梁昭月收了笑容,又用手指撐起一個沒有情感的笑容,對着手機屏幕半晌,自言自語道:“這麽假他也信?”
梁昭月記得兩人當初決定在一起時,她纏了陸青桉一月多,畢竟那時她還小,哪裏明白什麽是男女情愛。
陸青桉步步退讓,梁昭月卻十分堅持:“我十八歲了,你不試試怎麽知道?”
盡管那時陸青桉冷靜自持,但面對梁昭月的攻勢顯然有些力不從心,許是過去的二十多年如同死水,他竟破天荒地答應了。
兩人默契地沒有去公開,說到底都是雙方心虛,只是梁昭月膽大,每每陸青桉陪母親文善華來梁家做客,她總要挑戰極限。
梁昭月一來是叛逆,二來嘛,則是她很喜歡看陸青桉那樣的正經人被調戲,且在長輩面前不能發作後着急上火時的表情。
那時候,他們會在餐桌下牽手,會在人來人往的樓梯間偷偷接吻。
她的手解開他的紐扣,探入他的襯衫。
将微熱的氣息吹在他的頸間,她輕聲呢喃:“陸青桉,你敢操/我嗎?”
……
梁昭月在床上驚醒,後背幾乎被汗水浸濕,她深吸了一口氣,想起方才的畫面,她居然做了春夢。
她不知哪來的脾氣,在床上一通亂踢,氣急敗壞地大叫,不願相信自己居然對陸青桉做了那種夢。
直到保姆聞聲跑上來,急切問:“梁小姐怎麽了?”
梁昭月把頭悶在被子裏,努力伸出一只手來,朝着外頭晃了晃:“沒事,不用管我。”
待保姆離開,梁昭月又在被子裏打了幾遍滾,最終發洩了下,這才起身洗漱。她對着鏡子臭美了一陣,從衣櫃裏拿出來陸青桉讓人送來的衣服,大多都是她的風格。
梁昭月找了兩條裙子對着鏡子比對,說起來這兩條都很對她心意,也不知陸青桉是怎麽清楚她的喜好。
最終梁昭月挑了個黑色絲絨的小香風連衣裙,将頭發半紮,随手給自己用絲帶編了個蝴蝶結系在頭發上。
吃過飯後,梁昭月套上外套,回了一趟梁家。
梁雲鴻因為被她氣的不輕,這兩天一直在家養病,陳姝秋哪也沒去,就在家照顧他。
梁昭月進去時,他們一家正在客廳吃午飯,梁晨星看見她進來,起身來迎,笑問:“姐你還沒吃飯吧?”
梁昭月跟着她一起坐下,說道:“我在外面吃過了,爸身體好點了嗎?”
梁雲鴻拿着筷子吃飯,說:“怎麽?看我好了又來氣我?”
“怎麽會?”梁昭月笑說,“就是想問問爸你,是不是還想讓我嫁給齊臻?”
陳姝秋說道:“沒看見自家人都還沒吃飯嗎?有什麽事一會兒再說。”
梁昭月沒看陳姝秋,眼神盯着梁雲鴻,急切的需要一個答案。
梁雲鴻也懶得拖拉,便說:“這是你唯一的出路,你也不小了,也該為自己的未來打算。”
“我原本以為我可以照顧好自己,既然爸爸認為必須找一個靠山,難道就只有齊家一個選擇嗎?”
語落,他們也都聽出什麽意思,如果是真心為了梁昭月好,又為什麽要讓她去嫁給齊家,而不是陸青桉。
梁雲鴻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很顯然沒了繼續吃下去的心情:“你如何能跟你妹妹比?恐怕就算我有意将你嫁給陸家,他們家人也不會同意。”
梁晨星突然出聲說:“爸,你怎麽能這麽說?”
梁昭月擡手握住梁晨星的手,搖了搖頭笑說:“爸說的沒錯,所以這婚事就聽你們安排吧,我沒意見了。”
說罷,梁昭月起身,什麽話也沒說便離開了。
梁晨星追了出去,終究是沒能同她說上話。
離開梁家,梁昭月跑去商場買了件新的泳衣,黑色吊帶款,性感又可愛俏皮。
她買完回到陸青桉住處,簡單收拾了行李,只在家等着他回來。
陸青桉回來已經是傍晚,他的行李早已安排人收拾好,接到梁昭月之後,他們便出發去了長白山。
江城到長白山所在的區縣全程耗時三個多小時,到了晚上九點他們才抵達附近的溫泉酒店。
梁昭月到房間門口才知道陸青桉讓人訂了兩間房,她故作失望道:“我以為我們會住一起。”
陸青桉将房卡遞給她:“別想太多。”
梁昭月撇了撇嘴,拿了房卡提着行李去了自己的房間。她進了房間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給宋知悠拍了照片彙報,原本想給梁晨星打個電話,大概是因為心虛,她終究還是瞞着梁晨星自己的動向。
她起身,打開窗,鵝絨般的飄雪紛紛揚揚灑落下來,蒼茫大地是浮沉的白,月色藏匿于雪色之間。
梁昭月淺淺地呼吸,清寒的空氣竄入鼻息,她瞬間清醒。
樓下是酒店的室外雪景溫泉,梁昭月早已肖想許久了,她還換好泳衣,披上大衣外套便跑去隔壁找陸青桉。
兩人一塊離開酒店大堂,室外溫度這會兒已經是零下三四十度,壓根站不住腳,偏偏梁昭月喜歡。
梁昭月下湯沒多久,雪又大了幾分,她靠着石頭,将自己沒入整個湯池中,只留下腦袋以供呼吸。
陸青桉享受不到,一方面因為他這人太過端着,認為同她一起在戶外不妥,寧願站在上面挨凍也不肯下去。
梁昭月覺得他太裝,毫不留情道:“你都陪我來了,還裝什麽?”
陸青桉不出聲。
梁昭月也沒為難,便要他在上面給自己多拍幾張照片,好讓她可以拼幾個九宮格出來發微博。
陸青桉審美在線,比宋知悠拍的都有好一些,幾乎放大了梁昭月所以的優點。
梁昭月記得,陸青桉從小受家族教育,不論是琴棋書畫還是工作能力,音樂和攝像方面也頗有成就。
她不得不佩服。
這人除了性格無趣,可以說是十分優質的結婚對象,正因為是這麽好的人,梁雲鴻才會覺得她配不上。
想到這,梁昭月心情瞬間爆炸,從湯池裏出來,說外頭太冷,要陸青桉給她換成室內。
陸青桉也沒問突然這樣的原因,打了電話讓人過來帶他們去室內溫泉。
到了室內,溫度升高,梁昭月不是特別怕冷,直接當着陸青桉的面脫了外套。
陸青桉不動聲色得望着梁昭月,看着她下入湯池,因室內蒸汽溫度,她的雙頰泛着微紅,皮膚白皙透亮,像塊無暇的玉。
梁昭月察覺到他的眼神,原本下去的動作終止,伸出手,笑說:“這次你扶我下去呗,反正沒人看見。”
陸青桉眸光頓了頓,并未多說,褪去開衫外袍,自己先一步下去,朝梁昭月伸了手:“下來吧。”
霧氣騰騰,視線總是模糊,她卻依稀可以看清楚陸青桉腹部的線條,她抿了抿唇,忍不住吞咽——想摸。
梁昭月借此機會,佯裝沒站穩,落入陸青桉的懷中。
她剛要伸手,陸青桉自然看得出來她的意圖,手松的很快,低聲問:“喝酒嗎?”
“幹嘛?”梁昭月繼續靠近,“喝酒壯膽?”
“依你的理解,我都帶你來這了,何須酒精?”陸青桉打量着梁昭月,“只是找個事情消磨時間。”
梁昭月“哦”了一聲,接過陸青桉遞來的酒杯,她原本是沒醉,但幾杯下去,多少有些神志不清了。
陸青桉常年應酬,酒量自然比梁昭月這個毛丫頭好些,只是溫度太高,加之酒精作用,他有些頭暈,但意識還在。
他的視線落在梁昭月的鎖骨處,随着水波蕩漾,水下的腰部線條也随之波動,他別過臉,不敢再看。
梁昭月垂眸,故意靠陸青桉近了些,兩人身高懸殊,她只能看見他的喉結,不過對她來說已然足夠了。
她伸手,指尖輕碰了下,喉結滾動,她跟着吞咽了下,笑問:“都這樣了你還要堅持?”
她不信陸青桉對她真就沒了半分沖動,這樣的氛圍,怕是她自己都無法抵抗。
陸青桉低眸,擡手握住梁昭月的手腕,指腹感受到她緩緩跳動的脈搏,他的目光黯淡:“昭昭,別再試圖挑戰我的極限。”
“是你看不清自己的心。”梁昭月伸手,環住他的腰肢,“陸青桉,我聽見了。”
“什麽?”
她在他懷裏笑了聲。
“你的心跳好快。”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