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兇惡犬
時穆問:“當初為什麽将狗送走?”
車廂內, 有人為了打發時間在吹笛,聲音嘈雜。司茵在深睡中蹙了眉, 枕着男人的腿動了動。
時穆蓋她耳朵的手稍稍又壓緊幾分, 盡最大的努力替她阻隔外界雜音。
小姑娘很快不再動,又陷入深睡狀态。
臨近期末, 訓犬基地又多了一只特工, 司茵的學業和工作壓力相對較大,近期的睡眠時間也一縮再縮。昨夜她睡得晚, 今兒又起得早,這會睡得很香。
女人嘆息一聲, “狗咬人, 鄰居街坊容不下它, 就送走了。”
時穆眉頭松動,似乎想到什麽,問:“那條被送走的犬, 叫特工?”
女人怔住,驚訝道:“你怎麽知道?”
小女孩也捧着小胖臉, 張大嘴問時穆:“叔叔,你是小神仙吧?”
時穆微笑,說明此次前往香山的目的, “如果老爺子想見犬,我們會幫忙安排。”
這種巧合出人意料,女人消化了半晌,才激動地握住時穆胳膊, “先生,只要能讓老爺子見到特工,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出。”
時穆的胳膊被女人一雙手抱住,眉頭擰成川字。
意識到失态,女人松開,小聲說:“抱歉先生,這太巧合了,我真沒想到會在火車上遇見貴人。”
女人叫蘇銀,是香山人,嫁到了z市。父親老蘇有三兒兩女,這次幾個兄弟姐妹相約一起回香山,就是為了勸老蘇去做手術。
蘇銀沒想到會在路上遇見領養特工的人,感慨有緣的同時,又有所擔憂。
時穆看得出女人有所隐瞞,卻也沒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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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茵一覺醒來,已經到香山站,睡得很痛快,仿佛許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好好睡一覺。
她揉着眼睛醒來,發現旁座的蘇女士與時穆已經熟絡。下車後,蘇女士帶着女兒與他們一起出站,甚至自動請纓去叫三輪。
對于蘇女士的熱絡,司茵一頭霧水,時穆将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
她一臉懵:“這麽巧?”
“嗯,是很巧。”時穆伸手過去,用手指替她刮順蓬亂的頭發,幫她叩上鴨舌帽。
出了香山站,天藍雲白,一股濃郁的林木氣息撲面而來。這裏沒有高樓大廈,目光所及之處,山脈綿延,一片蔥郁。
站外停靠的汽車寥寥可數,當地土三輪偏多數,淳樸的民風肉眼可見。
這裏沒有陽光直射,司茵将帽檐側向腦勺後,劉海都被收在帽子裏,露出一張足夠精致的小臉。這一身穿搭,居然有幾分小男孩的帥氣。
蘇銀去了十米開外的集聚點叫車,他們在原地等候。
司茵在原地等車,攥着兩根書包帶,吹鼓腮幫,無聊地低頭踢石子兒。小女孩仰着頭看她,一臉天真爛漫:“姐姐,你是叔叔的寶寶嗎?”
“嗯?”司茵疑惑,側過頭看某位叔叔。
時穆正低頭看手機,聞言,将手機丢進兜裏,擡起手,用大手裹住司茵的小腦袋,回答小女孩:“對,這就是叔叔的寶寶。”
“肉麻……”司茵努嘴,對他用手摁着自個兒腦袋的行為,表示十分不滿,“穆叔叔,麻煩你老人家将手拿開,您是想讓我變成矮冬瓜嗎?”
時穆樂不可支,調侃的口吻,“不至于,頂多是個矮蘿蔔。”
司茵抱着一雙胳膊,氣鼓鼓看他,磨牙道:“穆叔叔,您老人家晚上想睡地板嗎?”
被威脅,時穆老實地收回手。
蘇銀叫了一輛三輪車過來,鬥篷裏正好可坐四人。
通往農村的三輪車不太幹淨,剛裝過雞鴨,禽類糞便羽毛随處可見,味兒也挺大。
小女孩捏住鼻子,大叫:“媽媽,好臭!我不要坐!”
蘇銀先上車,沖小女孩展開雙臂:“來,圓圓,上車,媽媽抱着,保證不弄髒你的鞋。”
小女孩勉強接受,爬上車,摟着蘇銀脖子,坐在她腿上。
司茵對這些毫不在乎,跟小男孩似的,迅速翻上三輪車。
時穆依然愣着,沒有要上車的意思。司茵忍住笑,沖着他展開雙臂,輕聲細語,哄小孩的語氣,“小穆穆,需要司茵叔叔抱抱,然後坐司茵叔叔腿上嗎?”
女孩嬉皮笑臉,一副欠打的模樣。
時穆皺眉上車,每下一腳便萬分小心,總擔心會踩到不幹淨的東西。
仿佛歷經千辛萬苦,才成功挨着司茵坐下,避地雷也沒他這麽小心。司茵還沒笑出聲,男人已經擡起一雙大長腿,壓在了她腿上。
司茵目瞪口呆,扭頭看他,“???”
“有點潔癖,所以——”時穆唇角勾着一抹笑意,“跟司茵叔叔借個腿。”
男人腿長且重,她漲紅臉,低聲斥責他:“腿拿下去,有人在呢,不害臊嗎?”
偏偏時穆一臉正經,表現得和以往一樣穩重,“不害。”
蘇銀看着這對兒有趣的小情侶,說:“司小姐,不用拿我和圓圓當外人。”
司茵窘迫,有點想拎起男人的腿狠揍一頓。她取出手機拍照取證,發朋友圈:
——看見沒,老男人是這樣欺負小姑娘的。【氣憤】【氣憤】
圖片裏,男人一雙長腿搭在姑娘那雙小細腿上,乍一看,的确有欺負人的意味兒。
老油義憤填膺:“時院長這個孽障,居然敢這麽欺負小司茵!丫頭,我們會為你報仇的!我會讓小油欺負他的貓,讓羅辺拔他的鳥毛!”
羅辺:“老板,您吩咐,鳥毛拔幾根?【憤怒】【憤怒】”
姜邵:“又來秀恩愛,考慮下失戀狗好嗎?”
司茵被評論逗地樂不可支。
陸南刷到這條朋友圈,看見下面鬧騰的姜邵,無奈搖頭。
他年齡也不小,卻總是一副小男孩性格。陸南承認,剛跟他在一起時,是很開心,可處久了真的很累,到最後,身心俱疲。
分手後姜邵不再發朋友圈,但每天會在與陸南共同好友的動态下評論,刷存在感。
他那點兒幼稚的小心思,陸南哪兒能不知道?陸南喝了口水,擱下手機和劇本,繼續去拍戲,不再複合的想法更加堅決。
……
土三輪一路晃蕩進荔香村。
現在新農村建設不錯,家家戶戶修起了別墅式小樓房。村裏路寬敞亮,假山蓮池一應俱全,宛如遠離鬧市的別墅區。
三輪停在35號門前。
小女孩跳下車,一路小跑,趴在鐵門上大聲喊:“爺爺爺爺,我回來了!”
來開門的是蘇家老大,是個一米七左右清瘦的男人。
他看見小女孩,将其抱起來,舉高高:“我的圓圓,又長高了,快讓舅舅好好看看。”男人将小女孩抱起來,這才去看時穆和司茵兩個陌生人,他問蘇銀,“小妹,這兩位是?”
蘇銀連忙介紹:“這兩位是特工現在的主人,他們是來找爸的。”
蘇老大哦一聲,抱着圓圓側身,讓他們進來,帶着兩人往裏走。
進門第一間是堂屋,正面牆上挂着毛主席畫像,左轉是水泥樓梯。
老蘇的卧室裏坐滿了人,兒子兒媳、女兒們都在。蘇銀的到來,一家人熱絡招呼,等他們看見兩個陌生人,又茫然:“這是……”
蘇銀忙作介紹,時穆也自我介紹,說明來意。
老蘇的大女兒陰陽怪氣:“我說小妹,路上碰見的人敢往家裏帶?他們說什麽你都信?萬一是騙子呢?”
蘇二哥也幫腔:“可不是,他們說是特工的現主人,這鬼話能信?特工那可是被澳門大老板買走的,能到他們兩個年輕人手上?”
司茵看着像高中生,而時穆一身運動裝束,看着也年輕活潑,像大學生。
聽二弟三妹這麽一說,蘇大哥也覺着這輛年輕人不像好人,也皺了眉。
坐在床上一臉憔悴的蘇老咳嗽一陣後,皺眉問蘇老二:“老二,你剛才說什麽?特工是被買走的?”
話一問出口,屋內瞬間一片死寂。
小女兒蘇銀打破尴尬氛圍,笑着說:“爸,二哥說是帶,帶走的,沒說是買走的,您聽錯了。”
老蘇雖然生病,但發怒時依然中氣十足:“你是不是覺得,我已經老到兩耳發聾的地步了?嗯?”
老人這麽一吼,頓時無人再敢說話。
老蘇掃了一眼屋內這些兒女,又擡眼去看時穆,和氣道:“二位,可否讓我看看特工的近照?”
司茵取出手機,走到老蘇跟前,一張張給他翻看特工的照片。
特工的單獨照,特工和AK的合照,特工與老虎的打架照,以及特工去舔司茵臉頰的親密照……
看到最後一張,老蘇微紅,他哽咽道:“特工以前,只會舔我的臉……”
老頭語氣裏有吃醋的意味,心酸中又夾雜着一點反差的可愛。那種感覺大概就像……看見曾與自己恩愛到死去活來的前女友,如今抱着另一個男人恩愛纏綿的感覺。
司茵收起手機,說:“蘇先生,特工被您抛棄後,性格變得十分暴躁。我們此次來,是想讓老先生再與特工見一面,解開它的心結,讓它能夠勇敢面對現實,積極面對以後的生活。”
她話音剛落,老蘇大喊:“誰說是我抛棄它!我從未抛棄它!從未!”老人又猛地一陣咳嗽,媳婦兒來給他拍背,勸慰他別激動。
老蘇平靜下來,開始盤問蘇老二。
在老爹的強勢盤問下,蘇老二承認:“爸,你也不是沒看見特工對人是有多兇?人家澳門的肖先生出四十萬買特工,四十萬啊……當時家裏不是缺錢修房子嗎?我們怕你不同意,就跟肖先生達成了協議,四十萬把特工賣給他了。爸,這四十萬,十萬修新房,另外三十萬我們兄妹幾人平分,很公平——”
話沒說完,被老蘇厲聲打斷:“夠了!”
蘇老二被吓得身軀一震,雙肩一縮,垂下頭不敢再說話。
老蘇咬着牙,幾乎顫抖着問:“你們這樣做,是陷我于不義!你們讓特工怎麽想?是我賣了它?”
大閨女嘀咕:“一條狗,它懂什麽呀……”
老蘇:“我養你不如養條狗!”
大女兒心裏委屈,卻又不敢接話。
……
老蘇曾是吉林某偏遠哨所的駐守老兵,那裏一入冬季便大雪封山。年複一年,日複一日,老蘇在哨所呆了近三十年。
老蘇退役後,也一直住在離哨所不遠的偏遠山村,養了幾條犬,常帶着犬去抓走私販,特工是老蘇養的最後一只德牧崽。
因為兒女要求,加上他年歲已大,才帶着特工回到z市,安享晚年。
因為環境塑造,特工性格剛烈,外表兇悍。老蘇經常牽着特工在村子裏溜達,有人常拿特工吓唬自家不聽話的小孩:不聽話把你丢去喂特工!
久而久之,特工便成了小孩們內心的陰影。
香山是旅游景區,後山規劃出一片原始森林,可供游客狩獵。老蘇經常帶上特工,和游客們去後山狩獵,是以特工也被授予“鎮山犬”的稱號。來香山狩獵的游客,無一不認識特工,也有不少人想出高價購買特工。
特工出事那天,村子裏來了警察。
有個男人聲稱被特工咬傷,報了警。警察沖進老蘇家裏,将關在籠子裏的特工擡出來。
報警的男人指着籠內睡眼惺忪的狗,激動道:“警察同志,要麽将這條狗人道處理,要麽賠償我六萬精神損失費!早晨我出門晨練,這條狗将我撲倒在地,趴在我肩上便開始啃咬,可吓死我了,我這精神都吓得有些不正常了,必須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老蘇午睡起來看見院子裏滿是人,忙下樓詢問發生什麽事。警察說:“有人報警,你的犬傷了人。”
老蘇愣住,好半晌問:“等等,特工傷人,可他一直被關在籠子裏,如何傷人?”
報警的男人指着自個兒肩膀,“老頭,你別狡辯,早上你出門遛狗經過我時,這條狗将我撲倒在地,一口含住了我的肩。”
特工平日雖然兇悍,但不至于會無辜傷人。老蘇很快想起這個男人,他清晨遛狗時,這人便一直跟着他,還同他并行聊天,但從頭至尾,特工也沒碰他。
男人的污蔑讓老蘇氣憤,他顫抖着問:“你說特工傷了你,你的傷在哪裏??”
男人将衣服往下一扯,露出左肩,果然有一片觸目驚心的傷口。
圍觀的村民們倒抽一口涼氣,有人開始說風涼話:“這狗平時就兇,連山狼都不敢惹他,我就說它遲早會咬人,果然……”
又有人道:“早就說了這種烈性犬不适合養在身邊,您老不聽,出事兒了吧?”
蘇老二從人群裏鑽出來,指着籠內的特工說:“爸,畜生始終是畜生,不會通人性的——”他話沒說完,籠內的特工開始龇牙狂吠。
它龇牙咧嘴,狂撞鐵籠,仿佛随時要沖出來,咬碎所有人的骨頭。衆人皆吓得往後一退。
蘇老二一縮脖子:“爸,您看見了?他不僅咬外人,連我也咬,這種畜生留在家裏也是個禍害,賣了算了。”
“我的犬不賣!”老蘇一腔委屈,但論他如何辯解,也無人肯聽。
所有人都認為,特工外形兇悍,便會随意攻擊人。他們寧願相信碰瓷的無賴,也不願相信不會說話的特工。
老蘇至今仍記得,特工被送走時,瘋狂啃噬鐵籠,導致嘴裏出血的情景。也至今記得,特工為了從籠子裏沖出來,一遍又一遍拿頭撞擊鐵籠,直至撞暈的情景。
可又能怎麽樣呢?所有人都認為特工傷了人,它不能再留在村內。在村內明言規定,所有攻擊人的烈犬,都将一律被打死,絕不留情。
為了保住特工的命,老蘇讓兒子将特工送了人,他沒想到,兒子卻瞞着他,将特工轉賣。
将特工送走,是為了保它的命;可如果特工是被賣掉,他便真的成了抛棄特工的負心人。
特工不會說話,卻也忘不了當初被污蔑、被指責的委屈。
它想解釋,卻說不出話,只能奮力地叫。
它想留下來陪蘇老頭,陪他爬山散步,陪他上山打獵。
它想做他的開路犬、跟屁蟲,想和他去山上看日出日落,聽山間蟬鳴。
可它不明白,為什麽總有惡人,想分開他們。
他們說,它咬人、傷人,無惡不作。
它就如他們所願,做一條十惡不赦的犬。
它離開老蘇一年零兩個月,幾乎日夜在鐵籠度過,再沒見過香山的樹木和野草,連藍天白雲也鮮少見,它快忘了青草的味道。
它恨老蘇,可又思念老蘇,想回到老頭身邊,狠狠地咬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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