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下三濫的事
柔和的燈光下,他桀骜的眉眼隐在碎發下,襯衣上口松了幾顆紐扣,有些落拓不羁。
初卿微微發怔,言司遠的黑眸像一抔深潭,誘惑着人想看清裏邊的情緒。
“我們談談。”
窗簾翻飛,伴随着深夜低低呼嚎的風聲,挾着男人眼裏那抹森冷,拂在肌膚上不由一陣顫栗。
初卿搓了搓小臂,無視男人的目光,埋頭往前走去。
“啪——”的一聲,初卿吓了一跳。
男人一只手臂落在她面前撐在衣櫥上,高大的身影籠罩着初卿,如鷹隼一般的目光俯瞰着她,斯文的眉眼遍布陰鸷。
“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
燈光下兩人交疊的影子像是擁抱的姿态,初卿沒有半分思索便後退了兩步,微微仰頭,對上言司遠英俊寒漠的臉,聳了聳肩,滿臉無所謂。
“我聽到了啊,我只是覺得我們沒有什麽好談的。”
初卿光是用腳指頭想想就能知道言司遠想找她談什麽,無非是今日一事惹他不快,又或者來提點她不要自作多情讓寧嫣兒誤會。
男人的頭顱慢慢的壓下,眉宇間的陰沉越發深厚,但薄唇卻掀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你是這樣想的?”
他靠得越近,初卿越發冷靜下來,一雙眸不閃不避地看着他,笑了笑,“我們這種雇傭關系,不是早在一開始就談好的嗎?”
他要她扮演人前的好妻子,而她需要言家的助力,生下孩子後,兩人就可以一拍兩散。
這麽簡單的事何必搞得曲曲折折?
言司遠勾了勾唇,伸手掬起初卿垂在肩上的幾縷秀發玩弄着。
“你既然這麽有自知之明,就該知道惹惱我的下場。”
急轉而下的尾音,伴随而來一陣頭皮的劇痛,男人用手指粗魯地纏緊初卿的發,看她皺起的眉,越發繃緊,享受着這淩虐的快感。
初卿以為,再怎麽惹言司遠生氣不快,這個冷漠的男人應也不屑用手段對付一個女人。
然而此刻看着男人陰森森的側臉,她的心裏還是本能地生出畏懼來,眼睛無法再凝視那深淵,她咬着牙緩緩閉上眼。
言司遠卻還不放過她,松了她的發,将她的頭擰向他,男人高而挺的鼻尖擦過她的臉頰,薄而軟的嘴唇貼在她小巧的耳上。
他從喉間溢出極深極低的笑,穿破她的耳膜震顫着她的心。
“你最不該的便是在我面前提起她,這讓我很不高興。”
男人咬字很慢,一字一頓,如裹着千年玄冰的刺骨寒氣,一出鞘便傷人。
他跟寧嫣兒的事又與她這個外人何幹?
她家道中落,多少人上趕着落井下石,家裏的頂梁柱沒了,若她還縮在龜殼裏只知逃避,這個家早就分崩離析了。
初卿便學會了隐忍和反擊,她自小便牙尖嘴利,能堵得別人啞口無言,更知道怎麽一針見血地攻擊別人的痛點。
而今她不過是秉持着這自然界最真實的應激反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言司遠讓她痛,她自然要讓他更痛。
只是沒想到,她随口一句話,就戳到男人的軟肋。
初卿驀然睜開了眼,撞進男人陰鸷而濃黑的眼眸中,扯唇笑了笑,“原來你的情緒這麽容易受影響,我還以為你的血液都是冷的。”
話一落地,他的手指就捏住她的下颚,像是恨不得将她捏碎,“你最好別自以為是,有些事不該你知道的時候就要懂得裝傻。”
他另外的手指搭在初卿修長的頸上,指尖凉的可怕,這種滲人的涼意宛如一尾蛇,自她的脖子盤繞、蔓延開,越纏越緊。
初卿身體慢慢的僵直,卻還是皺着眉用無畏的眼神對上他,幽幽燈光下她的瞳孔亮的驚人。
“呵,我是你的妻子可不是你的傀儡,難不成我還不能有點自己的想法了?”
只要想到初家要仰仗言家過活,初卿哪刻不是隐忍下來了,唯恐得罪了言司遠,就被沒收了手中資源,而這個男人卻什麽都做絕了,玩弄她,掌控她,她不過情緒爆發了下就被他判下無法饒恕的罪刑。
言司遠手指上的力道更重了,初卿吃痛,更是瞪大了眼,心裏暗自罵了他一句。
對女人這麽兇殘的,活該永失所愛!
他狹長的眸光掃過女人嬌嫩的臉上,痛得泛出水光的眸子依舊不屈而固執的望着他,讓言司遠心神一動,突然想起這個女人在廊道裏甩開他的手後氣勢洶洶的樣子。
女人,到底還是在床上可愛些,至少被幹得沒力氣了也只會在床上悶着被子不說話,哪會這樣牙尖嘴利的跟他對着幹,還瞪他。
言司遠眯了眯眼,松開了虎口,那手卻沿着優美的下颌弧度往下,那指尖透心的涼意仿佛瞬間鑽進裙縫裏,像尾蛇在嗞嗞的吐息,危險,滲人。
他那雙眼睛始終一瞬不瞬的盯着初卿的臉,見她縮了縮身子,嘴角噙着的笑意越發涼薄,好似在逗弄一只寵物般。
淡淡的燈光打在言司遠英俊的面孔上,漠然無緒,動作細致而緩慢,但他嘴角的玩味卻讓初卿覺得那只手像帶着狎昵的暧昧仿若從她敏感的尾椎掠過。
卷起一陣酥麻,癢到心尖上,又微微顫栗。
男人粗粝的掌心細細摩挲着她的頸側,咽喉,鎖骨,還在往下……
初卿按捺不住,握住了他的手,一把捏着他的指尖,微微急躁,“你幹什麽!”
言司遠卻突然扯住她手腕,一個轉身,将她扣在衣櫃上,微微俯身,低頭靠了過來,滿滿屬于男性的荷爾蒙氣息噴灑而下。
初卿沒有閉上眼,瞳孔有些沒反應過來的呆滞,而男人整個身軀幾乎将她籠罩住,光線頓時昏暗下來,看不清彼此的模樣。
“你都說了,你是我的妻子,不幹你幹誰?”
初卿氣急敗壞,“言司遠你關注點能不能不要總是放在這些下三濫的事!”
她好心跟他說着道理,這人怎麽突然就精蟲上腦了!
“下三濫?”他重複着她的話,轉而又譏诮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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