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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12-11 14:00:08 字數:5500

飯後兩個男人負責洗碗,兩個女人坐在沙發上閑聊看娛樂。

盈盈抽出茶幾底下的雜志,丢給姍杉一本,“這本新的,不錯。”

“我剛看過了。”姍杉笑着放到了一邊,又望了一眼那個封面女郎。

盈盈看到了,笑道:“那個封面模特有氣質吧,是紫沐蘇的好友花潋筱,很獨特的女子。”

“哦。”姍杉應了聲,只淡笑着拿起遙控器去看電視。

“當初我一直在納悶紫他怎麽就沒看上她呢,反而選了我這個什麽都平平的人。”盈盈笑着聳聳肩。

“問他了嗎?”姍杉笑了笑。

“問了。”

姍杉了有興趣地斜睨着她,“哦,那他怎麽回答?”

“他說遇見我之前,他的眼光高于頭頂,而花潋筱當時還太矮了。後來遇見我,他已經近視了,看什麽都差不多。”盈盈灰溜溜地摸摸鼻子。

“呵呵。”姍杉忍不住笑出聲,他們小兩口還是蠻可愛的。

“不過他也沒機會啦,花潋筱都嫁給商業巨子楚暮雪了,紫就算想也只能吞回肚子裏了。”盈盈挑挑眉。

“誰說的。”紫沐蘇不知何時已經走過來,“我要是看上了一個人,誰也沒機會。”

“哼。”盈盈悶悶地鼻子發音,他就是吃準了這一套。

姍杉看到莫尚錦擦幹了手出來,“我帶你去參觀他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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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挽着莫尚錦的手臂走上樓梯。

樓梯塗成了淡藍色,幾乎是帶着全白的藍,腳下還有一排燈,襯着那樣的氛圍。

書房是一個梯形似滑坡的設計,一排的小格子切成放着不同的擺設和書。白色的燈光整個襯托房間的效果打亮了底色。

她走到小書架上翻書,身後傳來他的悶哼。

她側頭,看到他被頭頂的牆壁碰着了額頭。

“哈哈。”她捧着書笑起來,“真傻,也不看看這裏的設計只能彎腰走的。”

這裏似乎只差一個“小心碰頭”的貼紙了。

盈盈就說過來這裏的人,都會不小心被撞到。除了兩個人。那就是她和自己。姍杉的身高雖看似高挑,但碰着這裏的頭頂還是不夠的。

她得意地站在頭頂牆壁的下面,“怎樣,我就不會碰着吧。”

“小孩子。”他摸摸她的頭發。

散落的發絲,柔軟得不可思議,讓他漸漸有了眷戀的觸感。

或許,就這樣的相處,也很快樂吧。

“喜歡我嗎?”

“喜歡。”

“嘿嘿,愛我嗎?”

“愛。”

“真乖。”

沙發上的一對男女無視別人的存在,完全沉浸在自己你侬我侬的世界裏。

花姍杉坐在陽臺上背靠着牆,翻過一頁書又擡頭看了那對小情侶一眼,笑得會心。其實像曾盈盈這樣的性格也蠻好的,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就會全心全意地表達出來。

她再看看正對着她而坐的莫尚錦,淡然的臉上帶着渾然天成的自信,舉手投足間盡現貴氣。

“怎麽了?”莫尚錦察覺到她的視線,擡頭詢問地道:“是不是他們太吵了,沒法安心看書?”

她搖搖頭,難得一個好的天氣。周末與他在一起,漸漸成了習慣。

偶爾出去看電影,偶爾喜歡呆在陽臺看書曬太陽。

她喜歡安逸的生活,而他可以給她這樣安心的感覺。

愛情,真是讓人踏實的東西。她不能說已經擁有,但至少現在感覺滿滿的恬靜。

“莫……”她想開口先說。

“姍杉,晚上一起去吃火鍋吧。”曾盈盈突然跳出來,“雖然快夏天了,但是有家火鍋城新開的,味道很棒哦。”

“不如燒烤?”姍杉指指戶外的露天陽臺。

這樣好的天氣,應該很适合曬着陽光吃烤肉吧。

“哦,好主意!”其餘皆同意。

盈盈與姍杉一起布置烤肉架等東西,兩個男人在廚房裏忙碌着。

“你喜歡莫嗎?”盈盈擦着桌子問。

“嗯?”姍杉歪着頭,手裏拿着刷子。

“當初聽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還聽信了外界的傳言說你愛的人是莫夕涯呢。”盈盈吐吐舌頭,撓撓頭,“現在想起來,我也蠻傻的,竟會相信流言。”

姍杉笑了笑,沒有解釋。

盈盈又問:“但你真的同莫夕涯交往過嗎?呃,我說……你在認識莫之前?”

姍杉沉默了會,點點頭,“是。”

當初為了接近莫夕涯,可是又不能馬上告訴他,所以……她放話要追他,而她也真的追到了。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星期時間,但她在交往的第八天就坦白了。

原因只因為……她的親弟弟想要學別的情侶一樣牽她的手,親吻她。

“啊,你們真的交往過?”盈盈跳起來大叫。

傳聞還是有點真實性。

但後來怎麽又嫁給莫尚錦了呢?她要問,發現莫尚錦和紫沐蘇就站在她們不遠處。

盈盈尴尬地笑了笑,“啊,來啦。快點烤吧。”

姍杉也擡起頭來,看到神色自然的莫尚錦,不知為何,心奇異地感到安定。

那些過去的回憶在腦海裏,也變得不重要了。

……

送走他們兩人後,她跟莫尚錦一起收拾洗碗。

水龍頭的聲音開得很大,她聽着聲音,用抹布擦着碗,忍不住問:“你介意嗎?”

“嗯?介意什麽?”莫尚錦在她旁邊幫着一起洗,不太明白她所指為何。

“我和夕涯。”雖然她當時是抱着目的接近夕涯,但他們……“我很壞吧……”

莫尚錦握住她的手,靜谧的眸子裏閃着柔情的光芒,“我感謝上天都來不及,若不是他,我也不會遇上你,我們又怎會結婚?”

手心傳來他的溫度,她恍惚着,“嗯……”

莫尚錦……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吃得好飽,一起去散散步吧。”她等他一起弄好了東西,拉着要往外走。

他知道那是她偶爾腼腆的一種表現,笑了笑,道:“嗯。”

市內最好的夜景就是外灘。

在江河的兩面閃着不同顏色的燈光,不同樓層的形狀在夜色裏被襯托得更加缤紛與柔美。輪船在碼頭的兩邊來回地跑,渡輪的上層是空設的甲板,站在上頭吹風很浪漫。

幾對情侶倚靠在一起看江河兩邊的夜景,莫尚錦脫了外套遞給花姍杉,“冷吧。”

“一起吧。”她不扭捏,直接把他的外套攤開一人一邊拉着環靠在一起。

渡輪到另外的一邊,廣場上有人射擊氣球,也有人擺地攤畫圖,也有人扔環扣。花姍杉只羨慕地看着靠近海邊的廣場上的人說:“讀大學的時候,就很希望可以學溜冰,但一直沒有學,呵呵。”

“沒聽說你還喜歡溜冰。”他笑,替她挽去一邊吹亂的劉海。

她噘嘴,“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起碼現在知道你喜歡溜冰啊。”他笑笑,拉起她的手,“最多我租溜冰鞋教你。”

“真的?”她雙眼發亮,盯着排成一大排的溜冰鞋。

鞋子都有不同的尺碼,但穿的人偶有相同的尺碼便是穿同一雙,為了不互傳腳部的細菌,他們都需要在穿上鞋子的同時,套一個塑料袋。

“這樣會很不舒服吧?”她彎腰寄鞋帶,問他。

他已經穿好鞋子,站到一邊笑,“感覺很好啊。穿好了站起來。”

她站起來,感覺自己腳底有點搖搖晃晃,“哦,不行。”好像随時要摔下來一樣。

“踏出一步就好。”他滑過來,扶住她的手肘,“一起滑。”

他的手溫溫的,帶着某種力道一起滑入了溜冰區內。

溜冰的人大多是年輕男女,有些學生還背着大大的書包挂在背後一起手拉手滑着,這些都是花姍杉在大學的時候夢寐以求的事情。

那個時候,她總想着如果哪一天有了男朋友,一定要讓他跟自己一起學這個溜冰,一起在輪子上飛翔的感覺。

她的腳步很笨拙,但是莫尚錦扶得很認真。

晚風吹拂着臉頰,微微的涼。

“看對面的江心嶼。”她雙手抓着江邊的欄杆,指着閃着七彩光芒的摩天輪說,“只是一個小小矗立在江中的島嶼,卻有市內最棒的游樂場所。”

“那是小孩子最喜歡去的吧。”莫尚錦笑笑,注意着她身體的傾斜度。

她說:“大學的時候聽過一個傳聞,凡是未訂婚的男女朋友去江心嶼玩後,都會是分手的結局。”

“哪來的邪說。”他不置可否。

她倒有幾分認真,“真的耶,我大學室友裏的幾個剛開始不信,拉了男友過去玩,後來大學畢業都分手了。”

“那是因為地域和工作的原因等給分手找的好借口吧。”他摸摸她的頭,雙眼瞟向對面的江心嶼。

江心嶼很漂亮,尤其是晚上更是迷人。小時候沒去,大了也少了那分興致。

“哪天大家一起去玩吧。我小時候被老媽帶去玩,很久了哦。”她吐吐舌頭,歪着頭,“反正你也不信。”

“……嗯,再說吧。”竟覺得自己有點排斥。

原來不是每件事情,都是可以嘴上說說而已的。

回了家裏,莫尚錦在書房裏敲字工作,旁邊的花姍杉靜靜地煮着咖啡。

他邊打字邊問:“怎麽了,今晚看我不下十次了。我臉上貼東西了?”

她搖搖頭,“覺得你好看啊。”

幹幹淨淨的臉,漂亮的長睫毛,在充滿魅惑的同時又流露出神情裏的不羁,可眼裏又是滿載的溫柔,這樣的男子若真要讓一個人愛上,想必很簡單吧。

他停下手頭的工作,笑說:“現在才知道鄙人的好處啊。不僅賞心悅目而且天然養顏吧?”

她的手一抖,大笑道:“喂,莫尚錦,你別這樣搞笑好吧。”

“難道我不是說出了你的心聲嗎?”他促狹地笑。

“去你的,”她倒了一杯咖啡,加了奶和糖,“晚上了少喝點哦。”

他笑着接過。

他喜歡她陪在身邊的感覺,偶爾慵懶地似貓般蜷在沙發上看書,偶爾勤勞地幫他打掃房間,偶爾會下廚燒兩個小菜一起吃。

很恬淡,很溫馨,他也很适應。

“晚上一起睡吧。”他貼着她的臉,光滑的臉上有着細致的肌膚。

她溫柔地撥弄他的發,笑了笑,親上他的臉頰,“好啊。”

她的個性與她的名字大不同,沒有姍姍來遲的味道,只有意興闌珊的感覺。在與喜歡的人相處的時候,便是大大咧咧放得很開,若是讨厭的人,講一句話也覺得那是多餘。

如果說當初的婚姻,她對他的感覺是百分之零的話,那也太假了,要不然她怎麽不去找個豬頭來結婚呢。其實她的心裏,本就對他藏着多多少少的心思,只是一直看着他的側影,想着他們之間的距離,想着不屬于他們的未來,所以……她會退縮,慢慢地隐藏起自己當初的那份朦胧的淡淡情感吧。

想起當年那麽幼稚地自我呆在卧室的床上,哼着:“進來的就是禽獸,過界就砍死他。”後又補充:“不進來的連禽獸都不如,不是禽獸那是什麽?”她覺得自己還真是可笑得可以。

如果把這些糗事告訴他,他一定會很得意吧,笑也笑到肚子疼吧?

哼,她才不會做那麽丢臉的事情,那些就讓時光給掩埋了吧。她把那些想法嚼爛在肚子裏,一起跟着瞌睡蟲入夢去。

他撫着她的頭發,碰着她的臉,與她并躺在床上。

壁燈很幽暗,柔和的燈光映照着兩人的臉。她可以看見他眼底自己的倒影,像是一只躲在羽翼下的小兔子,搖擺着自己的純真等待着大灰狼叔叔的來臨,可到最後來的那個人卻是她至親的家人,哄着她進入迷幻般的城堡裏,漸漸地累築自己的情感。

她安心地閉上眼,沉沉睡去。

他看着她的睡眼,怔怔地無法思考。

憑着自己的一廂情願,要她跟着自己的節拍一起走下去。她的心底……真的接受他了嗎?假使哪一天她還是堅持着離開,想要與他離婚,那又該如何?

他何時可以得到初始最想要的承諾?

手臂上傳來麻麻的觸感,像是碰到了按摩器的開關。她躺着沒動,側臉瞥向右上方,那張淡雅的臉還在沉睡中。她的嘴角微微地勾起,把臉側向手麻的方向,摸到手機接起了電話,“喂?”

“姍杉,中午有空嗎?”母親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調。

花姍杉壓低了聲音可還帶着幾分初醒的慵懶,“嗯,有事?”

“你的聲音怎麽了,是不是感冒?”母親關心地猜測。

她連忙清了清喉嚨,正色道:“沒,我剛在睡覺。”

“哦,”母親頓了頓,“我忘記你今天不上班了。中午有空的話,一起吃個飯吧。”

母親很少主動提出吃飯,她一個人生活也樂得清靜。偶爾相約,也是為了夕涯。姍杉想也沒想,就脫口道:“和夕涯一起嗎?”

“不,就你。”母親解釋,“我沒約他。”

姍杉感覺到一只手臂橫了過來,溫熱的手掌貼到了腰側,隐隐地發癢。

“姍杉,你在聽嗎?”母親又問了一聲,“我這手頭還有點事情,中午十二點來百裏坊附近的東北菜館吃飯,可以吧?”

“哦,好。”姍杉憋着不笑,只能困難地發個單音。她自小就最怕撓癢癢了,即使只是貼在腰側,她也覺得很受不了,“我到點會過去的。”

“嗯,到時候見。”母親挂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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