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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12-11 14:00:08 字數:6280

姍杉馬上騰地坐起來,用手機敲始作俑者的頭,他的發色很黑,摸起來軟軟的,像是被子裏的羽絨。現在習慣了同枕而眠,他的睡相很優雅,如同他的外表給人的感覺。

“我把你吵醒了?”原本的指責與控訴,到了嘴邊竟成了低語的歉然,她在怕他的起床氣嗎?

“自然醒。”他的嘴角隐隐泛着笑意,微微彎腰一攬,她被帶到了他的懷抱裏,“媽找你什麽事?”

“不知道,說是一起吃飯。”她把手機擱到了一邊,又翻個身趴在枕頭上,“嗯,還是想再睡一會。”

“你睡吧,等會我叫你。”他笑笑,替她把壓在手臂下的發絲拉出來,細柔的發絲貼在掌心滑不留手,她的耳垂很輕巧,雖然不大,但很厚。手指在上面來回摸着,耳根會跟着漸漸發紅。看似外表精明幹練,新時代一女強人,但過了二十六個年頭,她的感情世界依舊是空白一片。

或許讓她愛上他,也是不錯的選擇。

他眼底的柔情更深了幾許,自己仿若是引領迷失方向的北鬥七星,一步一步地慢慢靜觀其變,而這一路需要耐心去澆灌與期待。

花姍杉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反射性地彈坐起來,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十一點半,差點就叫出來。

拖鞋也來不及穿上,她提起睡衣的下擺就跑向書房,推門聲很大,“啪”的一下就把挂在門上的小熊挂飾給撞到了地上。

“為什麽不叫我?”她瞪着坐在椅子上安逸翻書的男子。陽光在他周圍襯托出淡淡的光暈,像是降臨到世界上的六翼天使,飛翔的瞬間又給人柔和的美感。

呸呸呸,她才不是來欣賞美色的,她是來興師問罪的。

“嗯?”莫尚錦從書裏擡起頭,看看她氣得粉嘟嘟的臉頰,又看看時間,“哦,抱歉,我忘記叫你了。”

但她可沒從他的表情裏看到絲毫的歉意。

“那怎麽辦,要遲到了嗎?”他把書放到了旁邊,雙手一拍,站起來,又睇一眼時間。

“都怪你。”母親肯定要責怪了,她生氣地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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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他笑着跟上去,搭上她的肩,“我開車送你去,當作彌補過失可好?”

她還記得上次自己開車想飙又不敢開太快的龜速,沒好氣地瞪瞪他,但眼裏已無惱意,“好吧,等我先去洗漱。”

她關上門的剎那,莫尚錦的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若以後想要長期相處,與岳母的關系可不能太生疏了不是?

陽光很溫暖,懶洋洋的像是在迷惑一個人的氣息。

他們不到半個小時便到了東北菜館的門口,他剛停好車,手機就響了。

“誰啊?”她邁下車,問。

“盈盈。”他接起電話,“你先進去,等會我來找你。”

她點點頭,十二點一分了,母親應該到了。

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旋轉角旁邊的母親,“媽。”她喚了一聲,走過去。

母親側臉朝這邊看來,招招手道:“這邊。”

她笑着邁近,卻在看到另外一張熟悉的臉後,愣住,紫沐蘇,怎麽是他?

紫沐蘇也側過臉來,在看到她後,神色也有了些微的尴尬和紅暈。

怎麽回事?

“哦,賢侄啊,這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商業幹将好女兒啦,姍杉,這是你爸爸的好友的兒子紫沐蘇。剛從國外回來不久,他的專業是……”

“媽。”姍杉打斷母親的滔滔不絕,“其實我們……”

“很高興認識你,姍杉。”紫沐蘇突然伸出手來打招呼。

她驚訝地挑眉,明明認識為何裝作不認識?以他的智商也該看得出來這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吧?難道他不要盈盈了,還是小兩口吵架他跑出來賭氣?

“同樣很高興認識你,紫先生。”冰冷的聲音夾雜着龍卷風過境的低溫,一只白皙而修長的手已橫擋在他們的中間。

這聲音,無疑讓熱絡的氣氛一下子僵了起來。

她讷讷地擡頭,看到已經接完電話的莫尚錦沉着臉矗在身後,忽地感覺脊背發涼,頭皮也麻麻的。

“咦,尚錦,這麽巧,你也在這裏?”母親很淡定地微笑着,“來附近談生意?”

莫尚錦把花姍杉朝裏頭推了推,坐到她旁邊,“嗯,談完了。”

咦,又一個說謊的?花姍杉很不解。明明是他開車送自己過來的啊。

“吃了嗎?”母親不冷不熱地問,按了服務鈴等侍者過來。

“還沒。”莫尚錦的手從桌子底下伸過來,握着花姍杉的手,重重地捏了一下,她吃疼地縮縮脖子,卻看見對面紫沐蘇的眼神若有所思。

母親點點頭,“那一起吧,大家都還沒吃。”

“哦,剛才盈盈不是打電話來嗎?她有什麽事?”花姍杉想起那個電話,會不會和紫沐蘇的出現有關系?慢悠悠地端起水先喝了一口。

對面的人明顯手指一動,碰到了盤上的勺子,“铛”的一聲發出清脆的聲響。

莫尚錦似沒看見也沒聽見,慢條斯理地拿出手機放到桌上說:“她說家裏小強太猖狂了,準備離家出走。”

“買雷達就好了。”母親淡淡地插入一句,“對付蚊蟲、蟑螂很有效。”

“嗯,小事而已。”難道是紫沐蘇不幫盈盈拍死蟑螂小強嗎?

“不好意思,各位。我突然想起來出門的時候門沒鎖,我家裏還養着小豬,我怕她跑了先回去。”紫沐蘇站起來,“下次我請大家。”

花姍杉錯愕,“你還養豬啊?”她上次怎麽沒看到?

“現在寵物豬難養,偶爾要記得打疫苗啊。”母親閑閑地又加上一句。

紫沐蘇瞪了對面的男子一眼,朝他們笑笑,“那伯母不好意思了,不能陪你們一起吃飯,下回我一定補上。”

“沒關系。豬少了可以再買,房子值錢的別丢就好。”母親道。

待紫沐蘇一走,莫尚錦把菜單遞給母親,“媽,你點吧。”

花姍杉小聲嘀咕:“你剛剛那話是不是話裏有話?”

“你雖笨,但不傻。”他低低耳語,惹來她一拳。

“你們……”母親這才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不離婚了?”

她還以為他們已經在洽談離婚事宜,沒想到看起來似乎很融洽。本來遇上賢侄,覺得英俊潇灑,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的,正好可以介紹給女兒,未料事情并非會随着自己的想法而去。

“你跟媽說要離婚?”他的神色不禁沉了幾分。

花姍杉忙舉手解釋:“以前,那都是以前的事。”

神啊,她怎麽知道兩人後來還會談戀愛,而且似乎感覺也不錯?

“媽,別理她孩子氣的話。”莫尚錦淡笑着,隐去眉間的惱意,接過侍者遞來的三鮮水餃,轉頭對花姍杉說:“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講話怎麽還這樣沒分寸?”

“什麽?”

“什麽?!”

兩個女人異口同聲。

莫尚錦側臉,擋住岳母的視線,對她道:“別說話。”

“你們有了?”母親的聲音壓抑不住的驚喜,“真的嗎?”

“嗯,我們也是剛知道的,媽。”他握住花姍杉的手,示意她不要出聲。

母親的臉上閃現無數的歡喜,“太好了。”

“呃……”花姍杉心虛地低頭,準備夾餃子吃。

“不宜吃辣。”母親推開了沾有辣椒的醬,“這個非常時期要注意了。”

呃,不是吧?!

花姍杉看着一臉正經的母親,又瞥一眼一本正經的莫尚錦,她真覺得自己窩囊,只能低頭配合。

“呵呵,姍杉當初還說若讓尚錦喜歡上自己,除非尚錦的名字倒過來寫,現在看來也不盡然啊。”母親打趣道。

花姍杉的手似乎又被捏紅了,無聲低呼。

“倒過來寫也不錯。”莫尚錦的手反扣住她的,緩緩道,“尚錦倒過來就是錦尚,配上花姍杉,不正好是錦上添花,好上加好嗎?”

一席話,只是簡單的回答,卻羞紅了花姍杉的臉。

她敢舉手發誓,當初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絕對沒想到這一層關系。

母親的笑,帶着淺淺的喜悅,讓姍杉覺得似乎那表示着贊同,久違的笑,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慨然。

“為什麽跟媽撒謊?”花姍杉在回家的路上,忍不住問。

莫尚錦沉吟着沒響應。

莫非他還在生氣?

“也不知媽怎麽想的,好端端的突然介紹紫給我認識,也不打聽下我們到底認識不認識,還有紫也是的,明明認識我卻裝作不認識……”或許是母親愧疚想要補償自己,但是再給自己找一個好老公?她可不茍同。

“如果紫說認識,只會讓媽尴尬而已,如果不跟媽講清楚,她以後還會再幫你找人。”莫尚錦低低地開口。

今日若不是他恰好跟來,若不是對方是紫沐蘇,不知道這個相親的局面會演變成何等的模樣。

育音坊。

溫暖陽光,微風徐徐。

“手指要彎成九十度的直角,指甲不能留,你要剪掉。”莫夕涯坐在花姍杉的旁邊,修長的手握上她白皙的指尖,“這裏太長了,彈奏的時候很容易會被折斷。”

學琴的人,都不能留過長的指甲,尤其是像鋼琴這種需要用到指尖力度的樂器。他彎腰在琴登裏拿出一個指甲剪,“你動手還是我來?”

花姍杉的嘴巴張成了O形,但眼裏飽含了笑意,“你還有這麽可愛的東西哦。”

很可愛的青蛙指甲剪,綠豆娃的頭,鋼制的指甲剪,很小巧很秀氣。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黯然,但更快被硬口氣替代:“你學不學?”

突然一個電話打來說要學彈鋼琴,因為過不了幾天就要參加公司的聖誕晚會。嘴裏說着好話,不會打擾他休息也不會添麻煩,只要學一點皮毛可以上臺秀一秀就好,但以她現在的态度,他很想直接把她掃地出門。

她撇撇嘴,“我不要那麽專業,只需學會一首歌就好啦。”

“哪一首?”他口氣有點溫和起來。

“孫燕姿的《天黑黑》。”她笑起來,睫毛也跟着一扇一扇地帶着調皮的笑意。

他微愣,随後道:“那麽老的歌?”還是流行歌曲,他以為至少她會選一首卡農的,表示自己的博學。

“嘿嘿,我就要學這首。”誰管歌曲老不老,好聽就行了。

他沉默,看着她稍帶認真的臉。

她湊近他,指尖點着他的鼻子,冰涼沁心,“一句話,教不教?”

他把她的手指按下,舉起指甲剪,“先把指甲修理後再說。”

他低着頭,細細地給她修剪指甲,她的手指很漂亮,白皙而纖長,很适合彈鋼琴。初中入學的時候,她靠在音樂教室的小風琴上,手指按着白色的琴鍵,陽光灑滿了她的周圍,一身海藍色的校服短裙,微微的輕風吹拂在她的劉海上,樣子清純而甜美。他的心無意識地跟着跳快了。

“在想什麽?”她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

他尴尬地笑笑,臉上漸漸染上了紅暈。

“喂,莫夕涯……”她連名帶姓地叫他。她這個弟弟,偶爾都會分神,莫非到了思春的年紀?

他擡起頭,“幹嗎?”

“你接過吻嗎?”她突兀地問。

他的眼底閃過狼狽。

“哈,不會吧,你那麽遜?”她忍不住嘲笑他,都這麽大年紀的人了,如果說連接吻都沒有過,是否太扯了?

“我有說沒有嗎?”他嘆,舉起她的手指輕輕吹了吹,吹掉了修剪後留下的指甲粉末,再開始細細地磨着指尖的粗糙。

她笑,“呵呵,經驗老道?”

“拒絕回答。”他的紅暈淡去又紅了,“怎麽問這個?”

“哦,我想知道男生親吻女生的時候,是否每一個人都是那樣輕柔,像冬天的小雪,冰冰涼涼帶着溫暖的味道……”她問。

“你跟誰接吻了?”他清淡的聲音很平靜。

她笑眯眯地按了一個鍵,“沒啦,我只是思春了。冬天快要過去,春天要來了嘛。自然符合季節地開始思春啦。”

如果告訴他,自己跟莫尚錦KISS了,說不準就要被他好好嘲笑一番,上次都那麽堅決地跟他和母親說了莫尚錦那個人絕對不可能喜歡上自己,現在又……啊喲,反正這個事情,暫時不能講出來啦。

他的臉湊過來,看着她眼底的深思。

她突然側過來,紅潤的雙唇刷過他的臉頰,輕輕地在他臉上點了點,“呵呵……”

“你……”他忘了反應。

“沒有想象裏的味道。”原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讓人心跳加速。

“那是什麽味道?”他的聲音裏混雜了一絲沙啞。

她歪着頭,陷入深思。

曾經她親過莫尚錦的臉頰,因那一次的旅行,她覺得一路枯燥而乏味,想要跳脫那樣的氛圍,她親上了他的臉。細膩的皮膚帶着淡淡的笑意,像融化了冰山的春雨,暖暖地落到了心底。

但是親在莫夕涯的臉上,她只覺得像是親自己的手背一樣,有點濡濕,卻沒有感覺。或許這就是親人的味道吧。

“我不知道,我只覺得親吻應該就是想象裏的那樣,冰冰涼涼的,然後然後……”會讓人的耳根也慢慢地發燙,燒着鮮豔的紅色,像是晚霞照應在臉上般的熏紅。

會心跳加快,會忍不住期望更多,會……不自覺地想到那張臉。

“不如再品嘗看看如何?”不知何時在他們的中間,插入了另外一個聲音,有着相同的低調聲色,卻比之前溫柔的聲音更添了一分天生的淡漠。

她的心,莫名地重重一跳,仰起臉,是一張嘴角泛着淡笑的臉。

淡雅的衣着,帶着一絲壓迫人的威嚴。他的眼裏只是飄着淡淡的眸色,沒有溫暖春意的觸感,只有一絲掠奪的氣息。

“莫尚錦……”她不自覺地輕逸出聲。是幻覺嗎?因為想到親吻,所以會覺得他就在眼前?

“想要知道親吻的感覺,何不再細細品嘗,然後慢慢回味呢?”莫尚錦彎腰,咫尺的距離,點點地貼着她的鼻翼。引誘着,慢慢地靠近她。唇自然地覆住了她的,輕然的溫柔如同羽毛,刷着她的紅唇,一點一點地掠過她的領地。

她的心輕微地顫抖着,手指卷起,指尖陷入了肉裏,不疼,因為剛被修剪過。

為什麽莫尚錦突然來了?

“有想象裏的味道嗎?”莫尚錦松開她,輕問。

她點點頭。

跳快的心,猶如一首快歌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剛才的那個鏡頭在腦海裏定格,她無法再深一步地思考這個淺嘗辄止的KISS背後所帶來的震撼。

“你怎麽突然來了?”她已經羞得不敢看旁邊一直瞪着他們看的莫夕涯一眼,扯扯莫尚錦的衣角,“公司不是說讓你去意大利參展嗎?”

“是要參展,所以想讓你陪我去買些旅行用品。”莫尚錦不客氣地坐到他們的中間,淡笑着環視育音坊的小小空間,“蠻舒服的,看起來很純粹。”

花姍杉偷偷睨了一眼莫夕涯,問:“夕涯,一起吃晚飯吧。”

莫夕涯擺擺手,“不了,我晚上約了清霧。”

“哦,你們小兩口甜蜜去吧,清霧可是個好姑娘,下次約好一起吃飯,那我們先走了。”下午的光景,可以去買很多生活用品。

“嗯。”莫夕涯微笑。

莫尚錦攬着花姍杉的肩,笑着擺擺手,“我們先走了。”

背影遠遠地望去,像是一只蒼鷹拍着自己的翅膀,雄而有力地用自己的羽翼來保護身下的寶貝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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