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 (55)

會一起跟着回京。

畢竟打仗的時候他都沒有參加。

“郡主想把身邊的丫鬟許給你,你願意嗎?”當年輕的士兵來到身邊,奕王簡單粗暴地詢問道。

徐韬傻在原地,眨眨眼,俊朗的臉上一陣錯愕懵逼:“殿下您說的……是真的嗎?”

“本王說的話,還能有假。”奕王見他這樣,也不像是要拒絕,拍肩說道:“郡主覺得你不錯,以後好好幹。”

“是!”徐韬收起心底的驚訝,忙不疊答應。

跟着奕王回城之後,徐韬直接被帶到了郡主府。

“佩雲。”奕王踏進屋裏:“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

突然看見奕王帶着一個年輕士兵進來,屋裏的女人們驚訝了一下,特別是鄭佩雲,她只是讓奕王傳個話而已,沒想到他竟然把人帶到面前來。

不過這樣也好,更能了解清楚人家小哥心中是怎麽想的。

在一旁伺候的蓮兒,倒不是驚訝,而是羞紅了臉,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青年走上前來行禮道:“徐韬見過郡主,給郡主請安。”

鄭佩雲大着肚子,穿着雍容華貴地坐在貴妃榻上面,身邊丫鬟環繞,顯得貴氣逼人。

此刻笑盈盈道:“徐千戶,又見面了。”她倒是開門見山:“我前兒個跟殿下提了幾句,說你不錯,他倒是把你帶來了。既然這樣,我就直接說了。”

徐韬把頭低下,越發恭敬:“郡主請說。”

“我想把身邊的蓮兒丫頭許給你,你怎麽說?”鄭佩雲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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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青年立刻跪下,拜謝:“多謝郡主厚愛,徐韬感激不盡。”

他本來就喜歡蓮兒,這時候還能繃得住臉,簡直是天生定力。

聽得青年一口答應,蓮兒羞澀難當,特別是周圍的人拿眼光打趣,她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哈哈,那好。”鄭佩雲開心笑道:“不過蓮兒還小,你倆可以先定親,等年後再成親吧。”那時候十六歲,下半年成親差不多了。

“多謝郡主。”徐韬深深地磕了頭,這是他作為男子最大的敬意。

蓮兒也屈膝道謝:“多謝郡主。”臉上洋溢着羞澀笑容。

一時間滿屋都是喜悅。

奕王瞧着不是滋味,坐在一旁說道:“你有閑心給他們做紅娘,倒是也想想自個。”端起茶喝了兩口,覺得味道的是苦澀的。

“自個怎麽了?”鄭佩雲摸着肚子:“我孩子都快生了,還需要想甚?”

“你不想跟我成親?”奕王挑眉看着她,不成親的話,孩子的名分怎麽算?

“誰說我不想了?”老調重彈,鄭佩雲嘆了口氣道:“那也得能成親啊?”斜眼乜着他:“你不是說不做王爺了嗎?快去把身份給卸了,來我郡主府當小白臉。”

此話一出,滿屋子忍俊不禁。

也就是郡主敢這麽打趣王爺。

“說了。”奕王說:“昨兒個在禦書房見皇叔,他生氣得不行,眼下還沒想通。再等等吧。”

這回輪到鄭佩雲吃驚,他真的說了?不是開玩笑的。

那副驚訝的模樣落在她男人眼裏,好不郁悶:“怎麽着,你以為我在哄你,不信我?”自從上次被教訓過後,奕王哪敢在她面前說假話。

“不是不信任,只是覺得不可思議。”他這算不算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呸呸,不對,他娘早就歸西了。

302:懷孕暴露

鄭佩雲做媒做上了瘾,第二天讓人把宋悅喊到府裏來。是讓他彙報這些日子以來的公事,也是為了私事。

宋悅好久不見鄭佩雲,昨天才聽見人回來了,但是這邊沒有召見,他也不好貿然來訪。

突然看見自家東家大着個肚子,他整個人都是懵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可咋沒聽說,東家成親了呀?

“宋悅。”鄭佩雲喊了一句,把腦補中的青年喊回了神:“最近怎麽樣?”

宋悅趕緊收回心神,忙說:“一切都好,沒有什麽大事。”幾個小問題早就解決了,也不是難題:“東家,您這是……”他窘迫地瞄瞄肚子。

“哈哈,懷孕了。”鄭佩雲也不瞞着他,叫他坐下喝茶:“王爺的孩子。”

宋悅點點頭,他已經猜到了,只是驚訝,鄭佩雲會未婚給奕王生孩子。

心裏有點感概吧,算不上郁悶。

“你今年二十郎當了吧,也該給甜甜找個大嫂了。”這事兒鄭佩雲還沒去邊關之前就想過,但是一耽擱,就給耽擱到現在:“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你看春兒怎麽樣?”

宋悅一怔,腦海中浮現出春兒的臉龐,印象中她還小。

“這……”

“春兒今年十五了,明年就可以嫁人。你取誰都好,娶我身邊的春兒更好。”鄭佩雲說。

“我知。”宋悅也就遲疑了一下:“春兒呢?”舉目四望。

“就來。”鄭佩雲瞧着門口,她讓那丫頭去端冰鎮綠豆沙,給宋悅嘗嘗。

一會兒春兒出現,印象中稚嫩的小姑娘,已經長高了身量,比過去更秀麗可愛。

猛地見到宋悅,春兒一愣,抿出一朵微笑:“宋掌櫃。”

“哎。”宋悅做掌櫃久了,都不知道害臊是什麽東西:“春兒,郡主要把你說給我,你怎麽說?”

春兒把綠豆沙端給他,免得摔掉:“但憑郡主做主,郡主讓我嫁給誰,我就嫁給誰。”

“這樣?”宋悅說道:“你自己就沒一點主意?”

春兒擡頭,嗔怪地瞪了一眼:“有,我覺得宋掌櫃不錯。”

“哈哈哈。”倆人一來一往,看得鄭佩雲開心歡笑:“宋悅啊,春兒是喜歡你的。”

“哎,那就行了。”宋悅點點頭,也笑意吟吟。

連着兩天,辦了兩件好事,府裏頭和樂融融地。

那邊的駱太妃聽見此事,也專門賞了兩個丫鬟好些東西,順便打趣地對身邊的丫鬟說道:“你們郡主喜歡做媒,身邊又有大把青年才俊,不若你們去她跟前露露臉,也好找個好歸宿?”

在她們看來,那宋悅和徐韬都是青年才俊,前途無量。

一個丫鬟能嫁給那樣的人坐正頭娘子,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邵婷今年也十六了,聞言心裏有些意動:“奴婢倒是覺得,嫁給宋掌櫃那樣的人真不錯。”那可是郡主的心腹紅人,以後大有前途。

可惜那樣的人選,郡主肯定留給自己身邊的人。

寶盈早就被治得服服帖帖,不敢再對鄭佩雲又多餘的看法,此時也在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

其實她心中還是心儀太妃的外甥,那位武昌侯世子。只可惜自己身份低微,頂多只能做個妾室。

卻說今晚宮裏辦慶功宴,一時間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因着都是些軍中的好漢,場面不若都是文人般安靜。他們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人,做不來斯斯文文的派頭。

于是宴上也沒有什麽文人,只有幾個大臣作陪。

最受矚目的當然是加官進爵的時候,被封賞的将士都紅光滿臉,笑容爽朗。

終于輪到奕王封賞的時候,他這次活捉了柔然族的皇族首領姜奇,立了頭等大功。陛下素來又是最疼愛這個皇侄,想必會大加封賞。

可是出乎意料之外,陛下望着座下的愛侄,久久沒有開口。

他不開口,奕王也不開口,就這麽單膝跪着。

“唉,真是作孽。”皇帝偷偷地嘀咕一聲,方才大聲說:“封奕王為大司馬……”聲音落下,各位都笑盈盈,跟着點頭,從大将軍到大司馬,奕王當之無愧。

可是皇帝的後一句話,卻讓他們炸開了鍋。

“同時貶黜王爺之位,降為庶人。”也就是平民的意思,但是身上還有大司馬的封號職位,也不容衆人小看,這是第二道聖旨,還有第三道聖旨:“賜婚與福宜郡主,擇日完婚。”

三道聖旨連着一起看,叫只會打仗的糙漢子們一頭霧水。

他們只是在想,憑什麽要貶黜他們殿下的王爺頭銜?

“謝主隆恩。”奕王,不,現在李奕大司馬,心滿意足地磕頭謝旨。

那副滿足的模樣,簡直看得皇帝心頭火起:“平身,希望大司馬日後好自為之。”

“多謝陛下關心。”李奕站起來,拍拍膝蓋道:“陛下,我孩子快出世了,求陛下賜個名字。”這對孩子來說是一種榮譽,哪怕李奕十分想自己取名字。

“什麽?”皇帝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

作為人丁單薄的皇家,他天天盼着皇族的孩子出生,可是這死小子……竟然隐藏得這麽緊:“福宜懷了你的孩子?”

李奕點頭:“回陛下,是的。”

皇帝恨不得掐死他:“你如何不早說!”否則看到孩子的面子上,也能再想想其他的辦法,這可是個現成的皇族子嗣啊!

“眼下不是說了嗎?”李奕無辜道,一如既往地混不吝。

“你,你真是混賬!”皇帝再一次被他氣得想吐血:“滾下去。”

“謝陛下。”李奕領了三道聖旨就心滿意足地回到座位上,接受大家的祝福。

本來被貶黜是很難過的事情,大家都同情他。可是這位看起來心情不錯,臉上居然帶笑?這個世界他們也是不懂了,難道王爺的頭銜這麽遭人嫌棄嗎?

303:倒打一耙

皇帝滿心都被孩子給占據了,他正在處心積慮地思考着,怎麽樣把奕王的孩子給弄回皇家。

“奕……李大司馬,取名之事朕會考慮的,你且稍等就是。”還有,他心裏頭好奇極了:“福宜什麽時候生?”

李奕見他如此緊張,好心地回答道:“快了吧,眼下懷胎近七個月,想來十月下旬就會出生。”

皇帝又是一驚,也就是說,那福宜郡主今年年初那會兒就懷上了。

等等,那會兒不正是他們解除婚約的時候嗎?

“你去邊關之前就讓福宜懷上了?”可是那時候時間有點早,對不上。

“約莫是二月懷上的。”奕王算算日子,應該是他劫走鄭佩雲那天晚上懷的孩子。

皇帝整個人愣住,也就是說,還有兩個月左右,他們皇家就要添丁。

“眼下福宜住在何處?”

“郡主府。”李奕坐在靠近皇帝的下首,沒辦法,只能一直回答他的問題。

靠得這麽近,想裝作沒有聽見都不行。

“怎麽不是住在府?”皇帝說道:“明天朕給你寫個匾額,把奕王府改成大司馬府。然後,你和福宜也盡快成親。”

陛下也在擔心孩子名分的問題。

這個不需要皇帝說,李奕自己心裏有數。

第二天的京城,注定是腥風血雨,滿城謠言亂飛。不管是民間百姓還是高門貴族,全都在議論陛下昨晚下的三道聖旨。

這裏每一道都是關于奕王,不,現在應該叫做李大司馬了。

他每一次回來,京城都是這麽熱鬧。

這次回來,京城貴女們又擔心了兩個晚上,就害怕他回來娶妻呢。

可是真沒想到了,兜兜轉轉,福宜郡主還是配給他。然而這并不是大家讨論的重點,而是,奕王居然被貶黜為庶人,摘了王爺頭銜,變成了平民。

雖然頭上仍然頂着大司馬的頭銜,但是到底不如王爺尊貴。

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皇家究竟是怎麽想的?要說皇帝不疼愛李奕,那又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清楚這件事的,就是現在懷着孕的駱思晴,只有她知道,鄭佩雲是因何故與被皇家嫌棄。只是她遠遠沒想到,奕王會為了鄭佩雲而放棄皇家身份。

這未免太讓人嫉妒。

卻說現在懷着四個月身孕的駱思晴,算是在陳家站穩了腳跟。

她的丈夫陳勉本來就是斯文的讀書人,性格不要強,自然不跟她對着幹。而公公婆婆,縱然想管教兒媳,也因為兒媳娘家得力,并不敢太過分。

加上現在駱思晴又有了身孕,一時間倒是阖府上下都依着她。

禁足令也已經解除了,所以駱思晴重新活躍在京城上流圈子的交際中。

這天正好是歸德侯府的世子夫人做局,一群媳婦子們聚在一起聊天唠嗑。

駱思晴也在其中,聽見大家都在讨論這件事,撇嘴冷笑道:“你們當奕王為什麽會被陛下貶黜為庶人,只剩下個大司馬的頭銜,說到底還是陛下疼愛。”

衆人一臉不解:“貶黜還疼愛?”

“哼。”駱思晴語焉不詳地說:“只不過是為了娶妻罷了,身為皇族就不能娶那樣的妻子。”

世子夫人秦氏腦子聰明,她知道駱思晴跟駱太妃有親戚關系,那福宜郡主又是駱太妃的義女,看來她是知道些什麽:“福宜郡主怎麽了?”莫非是有什麽暗疾?皇族不樂意?

換做以前,駱思晴是不敢說的,畢竟她被皇後警告過。可是過了大半年,自己活得順風順水地,慢慢就不當回事起來。

“你們還記得上次他們解除婚約嗎?”駱思晴小聲道:“我與你們說了,你們聽了就好,可別到處亂傳,否則都吃不了兜着走。”警告一番之後,才與衆人說道:“那什麽郡主,沒有被我姨母收做義女之前,只是個鄉下丫頭罷了,還嫁過兩次人,死過一次丈夫,是個活生生的寡婦婆子。”

“啊?”衆媳婦子們,全都花容失色,驚訝得不得了。

這就怪不得皇家不允許奕王娶這樣的王妃了。

“可是她也蠻厲害的,一個嫁過兩次人的鄉下丫頭,竟然能做到郡主之位。”秦氏擰着眉頭:“即是說,奕王為了娶他。所以自貶身份?”

“哼,也不看看她那張狐媚子臉,長成這樣,能勾得男人為她自貶身份,也不是什麽出奇的事情。”駱思晴暗地裏咬碎銀牙,自己得不到心儀的表哥,那人也別想幹幹淨淨地嫁人。

“确實長得美貌。”衆人想起鄭佩雲的美貌,都不得不承認,那是她們見過最驚豔的女子。

都是沒有不透風的牆,這邊剛剛說了這樣天大的秘密,隔天就傳出了奕王自貶的真相,在京城裏傳得沸沸揚揚。

這下子整個京城都知道,福宜郡主原是個鄉下丫頭,還嫁過兩次人,是個名副其實的寡婦出身。

卻說那天李奕從宮裏回來,帶回三道聖旨,立刻和心愛的女人分享喜悅。

鄭佩雲得知自己的孩子終于有名分了,也終于可以和李奕光明正大地成親,她高興得哭了出來,撲在李奕懷中嗚嗚地哭泣:“都怪你,不然我們早就成親了。”

李奕抱着那倒打一耙的小女子,任她打罵,還附和道:“是,都是因為我,我有愧。”曾幾何時,只有別人看他臉色的份兒,眼下卻天天過着謹小慎微,生怕她情緒不好的,卻又心甘情願的苦日子。

“那什麽時候成親,日子挑好了嗎?”鄭佩雲擦擦眼淚,想到自己要挺着七個月大的肚子成親,又繼續撒潑:“到時候拜堂成親,我不得被全京城笑死?”

李奕眼露寒光說:“有誰敢笑,我親自結果了他。”

那久違的殺氣,終于把鄭佩雲給哄得發笑:“若是全京城都在笑,你總不能把全京城都結果了?”

李奕認真道:“讓他們吃苦頭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難道他李奕出馬,還有不長眼的人敢笑話?

“哼,好吧。”鄭佩雲說:“我諒他們也不敢,若是誰敢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他們全家都不痛快!”

畢竟自己懷着孩子,一個人不痛快,也等于全家都不痛快,沒毛病。

304:興師問罪

能夠和李奕成親這個天大的好消息,鄭佩雲立刻差人去駱太妃那邊通知,還讓她幫忙選個好日子,因為皇帝那邊沒有叫人挑日子,他們只得自己挑了。

也是的,李奕現在不是王爺了,賜婚之後一手自己包辦,而不再是朝廷包辦。

“嗯?貶黜了?成親?”駱太妃不無驚訝,她竟想不到,奕王是這般癡情的男人,為了能夠娶到自己的義女,連王爺之外都可以不要。于是喃喃道:“宜修啊,怪不得佩雲一門心思選擇了他,就這點,他就比你強多了。”

為了心愛的女人,什麽都可以去做,這份魄力不是每個男人都有的。

然後駱太妃就抱怨起來:“那我可以有的忙了!”又要準備鄭佩雲臨盆的事情,又要張羅他們的婚事,還得在臨盆之前成親!“邵婷!”她喊道:“快準備出門,去求個日子。”

雖然皇帝派人來奕王府,把奕王府原來的匾額拆下來,換上大司馬府的匾額。

關于鄭佩雲的謠言也傳開了。

駱太妃在外面行走,原本高高興興去綢緞莊挑東西,準備給他們成親使用。

瞧着裏面坐了一圈兒貴婦人,忙笑道:“各位夫人們,這麽巧啊?”

剛才讨論得熱火朝天的那一堆人,瞬間臉色驟變,都尴尬得無以複加。

“額,太妃娘娘……”她們立刻站起來行禮。

“免禮免禮,我們福宜要成親了,我來挑些緞子備用。”駱太妃高興道,揚手叫店裏的掌櫃把最好的緞子拿出來看看:“你們剛才在議論什麽呢,說得那麽高興?”

衆人頓時苦瓜臉,都以為駱太妃聽見了。

一個跟駱太妃關系還不錯的夫人,老實出來說道:“太妃娘娘,這件事不是我們傳的,是從別人那兒聽說的。”

駱太妃不明所以,她剛才什麽都沒聽見,不過這夫人的話裏意思,就是跟自家有關了。

“哦?別人那兒是怎麽說的?”她不動聲色的問道。

然後就聽見那夫人原原本本地說出來,什麽奕王自貶身份,求取鄉下出身的寡婦……

“住嘴!”駱太妃聽了一半,立馬喝住她。

吓得那夫人臉色一白,連忙搖頭:“太妃娘娘,不是我說的,是別人說的。”

“是誰說的?”駱太妃沉着臉問道。

“這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歸德侯府的世子夫人那裏傳出來的……”那夫人不太确定地道。

說到歸德侯府,駱太妃臉色一沉,那是曹國公的妻子陳夫人的娘家。

陳夫人是個傳奇女子,年輕時候曾立下一個功勞。是以嫁人之後,大家也還稱呼她為陳夫人,以示尊重。

她更是駱太妃的好友。

“哼!”駱太妃冷笑,頓時也不挑緞子了,馬上掉頭離開:“走,去曹國公府!”

帶着兩個丫鬟兩個婆子,一路來到曹國公府。

門房見她來勢洶洶,立刻通知家主和夫人。

陳夫人正在和人打馬吊,聽說駱太妃來了,滿面笑容道:“來得正好,這些天都不見人影,想找人打馬吊都找不見人。”

可是馬上聽說,對方臉色不對?

“我出去看看。”她凝神起來,不敢遲疑地出去迎接。

只見駱太妃一身怒氣,神情兇狠:“阿秀。”她喊着陳夫人的閨名,說道:“走,去你娘家歸德侯府,讓我去會會那位世子夫人!”

陳夫人一頭霧水:“秦氏怎麽了,哪裏惹了我的老姐姐。”

“那就要去問問她才知道。”駱太妃說:“她将我家福宜的名聲敗的一塌塗地,是何居心?”

陳夫人聞言,當下安撫道:“老姐姐別勞氣,我這就跟你去問問,究竟是怎麽個回事。”然後帶了丫鬟婆子,和駱太妃一同出門。

乘轎來到歸德侯府,讓府中主人驚訝不已。

畢竟陳夫人回娘家不算奇怪,可是帶着駱太妃來造訪就奇怪了。

“你們世子夫人何在,叫她出來見我!駱太妃進來府裏坐下,茶都不喝了,頓時就對歸德侯府的下人喝道。

一幹人等戰戰兢兢,忙小聲說:“太妃娘娘稍等,夫人就快來了。”

這裏說的夫人,指的是歸德侯夫人,世子夫人秦氏的婆母。

她是四品官的門第出身,身份也算顯貴,可是跟陳夫人和駱太妃比起來,那就不夠看了。

所以一進門就笑盈盈,先恭敬地行禮:“妾身見過太妃娘娘,見過國公夫人。”

她原本應該喊陳夫人為姐姐,可是情商高,先喊了國公夫人,過後再親切地喊姐姐:“姐姐如何來府不提前告知我,好讓侯爺在家作陪。”

陳夫人對這個弟媳還是滿意的,聞言笑道:“也是臨時起意,所以……”

“別廢話了。”駱太妃打斷她們寒暄,說道:“侯夫人,你那兒媳何在,叫她出來,我有事相問。”

歸德侯夫人鳳氏,瞧見駱太妃怒氣熊熊,心裏頭疑雲密布,只好拿眼神向陳夫人求助。

陳夫人道:“就依了太妃,快去吧。”其實她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這時候世子夫人秦氏,在自己的院子裏攬鏡自照,一邊聽着丫鬟給自己說府裏的八卦,還是世子爺的動向。

正說到世子爺在某酒樓喝酒,疑似與朋友相約去逛花樓,門外就有人傳話:“少夫人在嗎?夫人尋您出去外院見客。”

秦氏懶洋洋地,叫丫鬟問問:“見什麽客?”

丫鬟問了,那邊回說:“是曹國公府的大姑奶奶和太妃娘娘。”

這兩位可是身份貴重,秦氏聽了立刻放下鏡子,趕緊回道:“快去回了婆婆,我馬上就來。”

然後整了整裝束,帶着丫鬟,趕着去前院見客。

同時心裏面忐忑不已,因為那位太妃娘娘可是福宜郡主的義母。

都說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秦氏正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才這麽心虛。

305:打上門去

一路走到會客的前廳,世子夫人秦氏進得門來,果然看見那駱太妃,板着一張臉,神色并不輕松。

她心裏面開始打鼓,首先進來,恭恭敬敬地喊人:“妾身秦氏,見過太妃娘娘。”輪到陳夫人的時候,卻擡起頭來甜甜一笑:“見過姑母。”最後才喊了自己的婆婆,侯夫人鳳氏。

鳳氏素來脾氣好,又是個八面玲珑的人,她縱然不太滿意這個新進門不住三個月的兒媳婦,卻也從未在面上說過什麽。

眼下秦氏這般輕挑,她已開始在心中同情,只希望不要波及歸德侯府。

對她的讨巧,陳夫人沒有接茬,而是嚴肅地說道:“秦氏,太妃娘娘有事詢問,你老實回答。”

秦氏吓了一跳,擡頭看着氣勢逼人的駱太妃:“太妃娘娘有何事詢問,秦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又低下了頭。

“哼!”駱太妃哼了兩聲:“外頭那些關于福宜的謠言,是你傳出去的?”

秦氏心裏一咯噔,果然是為了這件事,她又氣又怕,究竟是個哪個挨千刀的,竟然把私下裏的談論給說了出去,卻推到自己身上來。

“太妃娘娘冤枉,此事并不是妾身說的。”秦氏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也只好那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确實是那小陳家的少夫人說的。”

小陳家是京城裏衆人對駱思晴夫家的稱呼。他們家和歸德侯府也有些親戚,不過早就出了五服。

只是因為大家都在京城,一直以來沒有斷絕來往。

一說到小陳家的少夫人,駱太妃眉頭皺得死緊,那不就是駱思晴嗎?

這丫頭還真是死不悔改,不見棺材不掉淚。

駱太妃心裏面那個氣啊,都有些後悔當初給了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秦氏想到那小陳家的少夫人就是這位駱太妃的外甥女,她害怕對方不信任,連忙跪下磕頭道:“妾身所說一字不虛,若是太妃娘娘不信,可是與那天在場的幾位媳婦們當面對質。”

“她在你們面前說出來,而你沒有往外說?”駱太妃瞧見秦氏那模樣,就不信她真的幹淨:“本宮怎麽聽外面的人,都是你傳出來的?”

秦氏一個哆嗦,只覺得駱太妃的眼光像一把刀子,正在淩遲自己的身體:“妾……妾身……”

“太妃娘娘問你,你就老實地說實話。”陳夫人臉色沉下去,這兩家都跟自己有着莫大的關聯,如今得罪了駱太妃,自己真不好做人。

“是……”秦氏咬唇道:“太妃娘娘恕罪,妾身絕對沒有和第二個人說,只是說給了我娘家,只有我娘知道……”

駱太妃怒道:“你敢保證你娘不會到處亂說?”她是真的生氣,這些人未免太不當自己當回事兒了:“不管你與多少人說過,總之你參與其中,我就饒不了你!”

“太妃娘娘恕罪,妾身知錯了。”秦氏趕緊開口求饒,悔不當初。

“你搬弄口舌,在背後敗壞郡主名聲,本宮罰你禁足一年,閉門謝客一年,這一年以內,你要是敢陽奉陰違,我就放你出京!”駱太妃站起來,一字字這擲地有聲地道。

秦氏愣在地上,擡頭望着自己的婆母,眼光露出哀求:“婆婆……”

“聽太妃的。”鳳氏也無可奈何,同時覺得這樣也好,以免她出去丢人現眼。而且經過這麽一次,秦氏該老老實實了。

以後再也不會自視甚高,不知天高地厚。

“我們走。”駱太妃發作一通,很快就離開歸德侯府。

同時放出消息,誰若是還在議論此事,就如同歸德侯府的世子夫人一樣,禁足一年,閉門謝客一年。

這麽慘的下場,那位貴夫人受得了,她們不由都閉了嘴。

不過也有人氣憤道:“她憑什麽?她又不是皇後娘娘。”

有人勸她清醒點:“那可是當朝唯一的太妃,陛下和皇後娘娘都敬重着,你說她憑什麽?”

“不許說又怎麽樣,大家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以前羨慕鄭佩雲美貌的姑娘,嗤笑:“原以為是個天鵝,沒想到早就被癞蛤蟆糟蹋了。也虧得奕王殿下不嫌棄,居然視若珍寶,還為了她自貶身份。”

“啧啧,是啊,真是為奕王不忿。”又改口道:“不,如今不是奕王了,而是大司馬。唉,其實想想他除了兇神惡煞了點點,也是不錯的,配個高門貴女綽綽有餘。”

駱太妃處置了秦氏的消息傳出去,波及最大的不是那些愛嚼舌根子的夫人。而是在家裏安胎的駱思晴。

聞得消息傳來,她暗罵了一聲蠢貨。

不知道是罵秦氏還是罵自己,同時也有些忐忑,不知道她們有沒有将自己供出來。

不過她摸摸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就算供出來又怎麽樣,自己懷着孩子,她們敢如何。

駱思晴卻不想想,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就是自己的死期。

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李奕比在府裏待産的鄭佩雲更早聽到這些流言蜚語。

他的第一反應就跟駱太妃一樣,憤怒,然後詢問源頭。

眼下正是在茶樓,李奕和其他将士來這裏聚聚,卻偶然聽見關于鄭佩雲的流言,他二話不說就一腳踢開隔壁包間的門,冷若冰霜地走進去,眼光在那些人身上環視一周:“這些話說誰傳出來的?”

包間中有男有女,都是一些小年輕們。

年紀小的姑娘早就吓得瑟瑟發抖,她們早已聽說過李奕的名頭,但是從來沒有這麽直觀地感受過。

“奕王……”這波人的領頭,是個年紀看起來比較長的青年,縱然他跟随父親見過世面,卻也還是被吓得臉色煞白,六神無主:“我……我是聽家母說的。”

好嘛,這位就是秦氏的兄長,今年才二十的秦昊。他父親是四品京官,在京城也算拿得出手,所以一幹人等在這小茶樓裏面便暢所欲言。

不料會這麽倒黴,偏偏遇上那位郡主的未婚夫,這些可真是捅了大簍子。

“你是哪家的?”李奕寒着臉問道,準備得到答案就找上門去。

306:傾巢而出

這麽大的簍子,秦昊當然不敢報出自己父親的名字,他哪怕是被李奕逼視得雙膝發軟,也不敢說半個字。

“呵!”李奕冷笑:“不說?”目光轉向其他人:“你們呢?也這麽硬骨頭嗎?”

那些年紀小的被他看得瑟瑟發抖,很快就有人出賣了秦昊:“他……他叫秦昊,是太常寺少卿之子。”

“哦,太常寺少卿?”李奕側頭問身邊的人:“這是誰?家住在那裏?”

一位姓車的将軍回答道:“大司馬,這位少卿叫做秦鷗,家住在……松花胡同,好像。”他狀似記得不太清楚,連忙惡聲惡氣地向那些人質問道:“老子說的是不是?”

很快就有人點頭了,生怕點遲了會挨揍。

“很好。”李奕率領人馬:“走,去松花胡同!”

背後的秦昊腿一軟,整個人都跪在地上了,臉上是天塌下來的表情,完了,他爹會打死他的……

眼下秦昊擔心的不止是自己爹會打人,同時還擔心自己的娘親,不會被李奕怎麽樣吧?

想到這兒,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追上去。

“奕……大司馬……”

前面的一隊人馬虎虎生風,氣勢洶洶,根本不理會任何勸阻。

身為常年打架的軍中好漢,他們就是喜歡找茬的感覺,哼。

一個個地眼冒精光,摩拳擦掌,嘿嘿,沒想到回了京城還能找茬幹架,原以為只能在外面耍威風呢。

而且,跟着他們大司馬去找茬,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可惜這次段凜沒有來,于是有人悄悄提議道,要不要把段凜叫上?

“我們這些人還不夠嗎?”不就是一個太常寺少卿,怕他奶奶個球。

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秦府門外面,後面跟着秦昊的苦聲哀求:“大司馬,求求你別傷害我娘親,你要打就打我吧!都是我不好,我亂說的……”

“吵。”李奕皺眉道:“把他綁起來,嘴巴賭上。”

“是!”車将軍撸起袖子,滿臉橫肉,走到秦昊跟前一把将他禁锢住:“老商,你過來堵住他的嘴。”

這種事他們最在行了,倆下就讓秦昊消音。

“把門叫開。”李奕吩咐道。

幾名小将士瞬間上前拍門:“開門!大司馬來訪!快開門!”

這般不客氣的叫門方式,想必秦府還是第一次經歷,門房夥計被吓得不輕。

打開門看見一衆兇神惡煞的魁梧漢子,更是目瞪口呆,兩股戰戰:“各……各位……來府上何事……”

“少廢話,讓我們進去。”将士們把大門弄開,門房擠到一邊去,讓開一條路給他們大司馬出入:“大司馬,您請!”

李奕走了進去,身後跟着押送秦昊的兩位将領。

門房夥計看見這一幕,吓得說不出聲,只會用手指指着他們大公子:“……”

“你們夫人何在,快去叫她出來見客!”一夥人長驅直入,不出片刻就走進人家府上的花廳,吓得裏面一些丫頭小厮雞飛狗跳,還以為官府來抓人。

秦夫人雲氏正在房裏休息,身邊守着兩個丫鬟,一個給她捶腿,一個給她捏肩膀。

突然聽見門外有人喊了一聲:“不好了!夫人,大公子被人抓起來了!”

“什麽?”雲氏整個人從軟榻上彈起來,她最心肝寶貝的兒子:“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兒何故被人抓了?”

呸!她兒子可是四品京官的嫡子,誰敢抓!

“是一群軍爺……”門外小丫鬟道。

雲氏臉色一變,罵罵咧咧地起身走了出去:“哪來的軍爺,在哪裏?我讓老爺去帶回來!”

“就在府裏呢。”迎頭撞上的小丫鬟,滿臉驚慌失措,小臉煞白煞白。

“走!”雲氏火燒火燎地趕到前廳,果然看到一群軍爺,若莫有十一二個。

其中倆個押着秦昊,她那寶貝嫡子,瞬間她就炸了:“你們幹什麽,快放開我兒!”

一軍爺攔住撲過來的她,冷着臉道:“大司馬在此,你敢放肆!”

雲氏順着将士的視線看去,終于看到了一身黑色披風的李奕,那高挑挺拔,渾身氣勢如出鞘之劍的青年,雙眼沉沉地看着自己。

“……”雲氏倒抽一口氣,仿佛被他看一眼已經去了半條命。

“你就是這個人的母親?”李奕走到秦昊跟前,朝他膝蓋上踢了一腳。

秦昊頓時滿臉扭曲痛苦,卻因為被堵住了嘴巴不能發出慘叫聲,只是憋得額冒青筋,看起來被踢得不輕。

那是的,李奕常年在軍中厮混,拳腳功夫向來霸道,他那一腳夠秦昊養三個月。

“你……”雲氏立刻想開罵,卻本能地恐懼着眼前這個氣勢不凡的青年。

他們叫他大司馬,難道……就是前不久皇帝剛封的大司馬,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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