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 (65)
,自己這方有知情權,如果陸宜修接受的話,那沒問題。
就等于自己和李奕,李奕接受自己嫁過兩次人,還背着寡婦的名頭,可是他不介意,那就無話可說。
于三姑娘刻意隐瞞,這等于欺騙,自己這方不能蒙在鼓裏,然後稀裏糊塗地把親成了。
“邱妹妹,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鄭佩雲說道。
“不客氣,不告訴你我會良心不安的。”邱毓骁說:“郡主叫我毓骁吧,現在我也看開了,男人的名字又怎麽樣,我就是我。”
“嗯,毓骁其實很好聽的。”鄭佩雲被她逗笑,安慰道。
“是吧,沒關系,反正我也不一定會嫁人……”邱毓骁說道。
“怎麽了?”鄭佩雲說:“是你不想嫁人,還是你喜歡的人……”
“不不不,我沒有喜歡的人。”邱毓骁擺手說:“是全京城的公子都知道我的德行,不想求娶我。”想娶的身份太低,各方面條件太差,她也不想将就。
“毓骁別灰心,只是适合你的人還沒出現罷了。”鄭佩雲說道,心裏計較着于三姑娘的事情,也不好跟邱毓骁多說:“我先回去,跟義母商量一下這件事,再次多謝你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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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已然釋懷
離開陳府,在回去的路上,鄭佩雲跟駱太妃說出從邱毓骁口中得知的消息,駱太妃也很驚訝,震驚地道:“這是真的嗎?怎麽會這樣?”
于三姑娘是她親自考察的,真的是樣樣都好。誰曾想到,竟然隐瞞着這樣的事情。
“應該是真的,毓骁不可能騙人。”鄭佩雲說:“義母若是有存疑,不如試探一下于夫人,如果此事是真的,她多少都會心虛的。”
“好,那我明天再去于府,旁敲側擊一下,問個清楚。”駱太妃心裏郁悶得不行,感覺自己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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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好的一個姑娘,怎麽會做出這麽丢人的事情呢?
哪怕是招婿,也比私奔好啊。
如果那男子真的好,想必于大人也不會為難。可惜了,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沒有回頭路。
第二天一早,駱太妃就去了于府。
招待她的是于夫人,于三姑娘未曾出來見客。駱太妃仔細想想,好像這幾次見三姑娘以來,對方都表現得不太熱情。
一開始以為是害羞,後來想想,其實根本就不想成親吧?
“太妃娘娘,您是來商量婚期嗎?”于夫人笑容滿面,很高興自己為女兒找了這麽一門好親事。
她對駱太妃熱情得不得了。
“不是,我想來問一件事情。”駱太妃也含着笑意。
“什麽事情,您問吧?”于夫人露出疑惑的神情。
“就是,夫人認識一位叫做王雪安的年輕人嗎?”這個名字是從邱毓骁那裏問出來的。
只見于夫人神情一僵,然後說道:“不認識,這是誰?”
若不是駱太妃觀察入微,險些就被她高超的演技騙過去,于是當即笑容也沒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其實我今兒個過來,是想退親的。”末了說:“于夫人也知道我為何退親吧?所以這件事就不多說,悄悄地退了也好。”
于夫人一臉凝滞,然後又面無表情,最後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好,那就悄悄地退了。”
所幸還沒有大張旗鼓地議親,這件事沒有多少人知道。
駱太妃也不跟他們客氣,把自己當初給的東西要回來,就不再和于府糾纏。
回家把這件事于鄭佩雲一說,母女二人都有些唏噓,不曾想竟然是真的。
“那真是可惜了于三姑娘。”鄭佩雲想到自己的情況,如果不是遇到李奕這麽個混不吝的男人,最終也是孤獨終老的吧。
“也委屈了宜修,他好不容易才答應成親的,眼下又要告吹了。”駱太妃傷心難過,不知道如何去跟陸宜修說。
“義母別擔心,宜修會體諒的。”鄭佩雲安慰道,心裏卻想着邱毓骁。
一日,陸宜修在宮裏當值歸來,受到鄭佩雲邀請,回家換了一身衣服,前來拜訪大司馬府。
他一般都不來的,避免見到李奕。
可是難得來一次就這麽巧,在門口碰見下朝歸來的李奕。對方還騎着馬,而自己是一個人慢慢地走過來,被他居高臨下地望着,十分不爽。
“表妹夫。”陸宜修口頭上占便宜道,絕口不叫大司馬。
李奕的臉色一陣發黑,不情不願地喊了一聲:“表哥。”誰叫駱太妃這頭親戚他是認可的,不給面子也不行。
“嗯,佩雲說做了好吃的,邀我過來小酌兩杯,我就過來了。”陸宜修笑笑,雙眼中的釋然和明媚,已經慢慢融化了當初的沉重。
他如今,比以前好多了。
“哦。”李奕下了馬,把馬匹交給侍衛:“那就請吧。”
“妹夫也請。”陸宜修客氣地道,倒是不想把人惹得太厲害,否則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李奕瞅了瞅他,走在前面:“聽聞你要和于學士家的姑娘成親了?”
陸宜修說:“沒想到妹夫這麽關心我?”
“畢竟你是佩雲的表哥,那就是我李奕的表哥。”李奕勾着嘴角,渾身都是兵痞子的味道。
“哈哈。”陸宜修大笑,然後點點頭:“這要問問姨母,是她老人家張羅的。”
兩個年輕男子,一路走進屋裏。經過郁郁蔥蔥的園子,越往深處走,才是後院。
鄭佩雲早已做好了菜,在廚房裏面熱着。
見人回來了,笑盈盈地上前迎接:“你們倆在哪兒碰上了,竟然一起回來。”
李奕道:“就在門口。”
陸宜修說:“恭喜恭喜,小王爺滿月我這個做表舅的脫不開身沒來,希望佩雲別見怪。”
“怎麽會呢,快坐坐坐,你送的禮物那小子喜歡着嘞”鄭佩雲笑道,挽起袖子親自給他們泡茶喝。
這場景以前經常發生,陸宜修不滿滿臉感懷道:“好久沒有喝佩雲泡的茶。”同時瞥了一眼李奕,心裏極其羨慕這小子,然而說實話,還是佩服更多。
他能夠不介意鄭佩雲的過去,和鄭佩雲恩愛至今,一路克服的重重困難,是自己沒有把握的。
所以當初退出來,也是一種成全。
“我送到侯府的茶葉你喝完了?”鄭佩雲說:“我這裏多得是,沒有了再給你送去。”
“謝謝佩雲。”陸宜修笑起來,不再去想那些陳年往事。
“客氣什麽,你我之間還用得着客氣?”鄭佩雲嗔怪道,雖然有些時日沒見了,可是再次見到,還是有那份親情。
“小王爺呢?”陸宜修左右看看。
“在母親那兒。”李奕喝了一口茶,站起身來:“我去抱他過來。”
他走了,把空間留給他們二人敘敘舊。
這是一個男人的胸襟,一個丈夫對妻子的信任。
“妹夫是個很好的男人。”陸宜修望着李奕挺拔的背影說道,語氣中帶着敬佩,也有欣慰。
“還行,就是有時候孩子氣,執拗得很,我被他氣得不輕。”鄭佩雲笑道,臉上是幸福的。
“哈哈,總歸是年輕……”不過說道年輕,陸宜修噎了一下,畢竟鄭佩雲年紀更小,可是在她身上,總有一種年長者的睿智和包容,很容易讓人忘記掉她的年齡。
這跟她的經歷有關吧,畢竟是經歷了那麽多事情的一個女人。
356:柳暗花明
“宜修來了?”他們倆在屋裏聊了沒多會兒,穿着一身夏裝的駱太妃一團貴氣地走來,身後跟着抱孩子的李奕,還有幾個丫鬟婆子。
要說小王爺李脩的仗勢,一向都是這樣的,身邊少不了幾個丫鬟和婆子,雖然更多的時候,都是駱太妃自己親自抱着,或者照看着。
“姨母。”陸宜修連忙起來,給駱太妃請安:“多日不見,姨母最近好嗎?”
“好。”駱太妃笑道:“我有什麽不好的,近來都是操心這個小家夥,也久未曾出門。”
“嗯。”陸宜修把目光移向李脩,那精致的眉眼,依稀能看出鄭佩雲和李奕的影子。
夫妻二個都是容貌出衆的人,生的孩子自然也不差。
李脩小小年紀就能看出來,長大之後必然是個翩翩佳公子。
到時候京城的姑娘們,不知道會多高興。
“小王爺長得真好,面容像極了佩雲。”陸宜修笑道,上前逗弄了一下在李奕懷來的李脩。
“像佩雲,也像我。”李奕說道,不滿陸宜修眼戳,沒瞧出來孩子更像自己。
“哈哈,是嗎?倒是不太看得出來。”陸宜修說道,再次從懷裏掏出精巧的物件兒,遞給李脩玩耍。
那本來不耐煩的孩子,頓時抓住陸宜修給的東西,專心玩起來。
“這孩子……”駱太妃笑盈盈地,讓大家快坐下:“寶盈。”她吩咐丫鬟道:“快去傳膳來。你們世子爺要在府裏用膳。”
陸宜修從善如流,沒有拒絕:“謝謝姨母。”他的笑容平和安靜,眼底也不再有刺人的激流暗湧。
鄭佩雲很感慨,也很替他開心:“聽聞宜修最近升了職位?”她好像偶然聽皇後提過。
“嗯。”陸宜修笑道:“還是托了妹夫的福。”
若是對方不指派他去做事,也立不了這個功勞。
“這有什麽,都是一家子人,互相扶持不是應該的嗎?”駱太妃笑道,看起來對自己的女婿可滿意了。
陸宜修看到這樣也就放心了。
駱太妃跟着鄭佩雲,會過得開心一點。自己這邊始終不是對方想要的日子。
“對了。”駱太妃說道:“于三姑娘那件事,我要與你說說……這事不着急,姨母再去給你找個更好的姑娘。”
倒是沒有說為什麽吹了,只是說另找。
“好,有勞姨母操心。”陸宜修也沒有多問。
瞧見這樣,鄭佩雲若有所思。心裏計較着自己認識的那些姑娘比較适合陸宜修,卻不知道這副表情,落入孩子他爹的眼裏,就跟失落似的。
為何而失落,難道是因為陸世子要娶妻了?
李奕連忙把這個想法甩出去,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知道鄭佩雲不是那樣的女人。
果然飯後,送走了陸宜修,鄭佩雲與駱太妃說道:“義母,您覺得毓骁怎麽樣?”
駱太妃一愣:“毓骁,邱大人家的大姑娘?”這位她知道,邱毓骁的父親年紀輕輕就做了大理寺卿,是個鐵面無私的好官。
她的爺爺還當将軍,十多年前在戰場上戰死了,陛下還為此到他家吊喪過。
“是啊,這姑娘不錯的。”鄭佩雲心想,要是能跟陸宜修湊一對兒的話,也是一樁喜事。
“她家倒是好,可就是邱大人眼光高,對女婿的要求可不一般。”駱太妃說,在外面沒少聽說邱大人嫁女兒的要求。
也因為這樣,邱毓骁都十七八歲了,還是沒有人上門提親。
“您覺得宜修不符合要求麽?”鄭佩雲心想,跟小柏氏的爛事,完全可以向邱大人解釋一番。
“這倒也是,我們宜修這麽好的人,配她也綽綽有餘。”駱太妃在心裏合計了一下,就說:“那我改天出去打聽打聽,要是好的話,就上門提親去。”
“不不,您也得問問宜修的意思啊。”鄭佩雲說道。
“我去問吧。”李奕突然說。
把她們娘倆吓一跳,然後就對視一眼,好笑起來,敢情這人是做媒做上瘾了嗎?
“也好,你們在宮裏時常見面,有空就去問一聲,就說是我托的。”駱太妃說道。
“嗯。”李奕有自己的打算,他巴不得陸宜修趕緊成親。
誰說他就不小心眼不介意了,在感情上,他照樣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這天在宮裏,下朝無事,準備出宮。
突然想起駱太妃的托付,李奕就調頭去了陸宜修當值的地方。
見是他朝着自己直直地走過來,陸宜修就知道這是來找自己的,說道:“大司馬。”在宮裏見面,他就以職位相稱。畢竟身邊都是同僚。
可是李奕不是這麽想的,他沒那麽多規矩,直接過來就說:“太妃托我問問你,你覺得邱大人家的大姑娘怎麽樣?”
陸宜修一愣:“邱大人,哪個邱大人?”
“還有哪個邱大人,大理寺的邱大人。”李奕說:“你要是同意,太妃幫你上門提親。”
“等等……”陸宜修頭暈暈地道:“邱銘邱大人是吧,我與他是忘年交,隔三差五就上他家喝酒。”
“那正好,你見過他女兒吧?”李奕問道。
“見是遠遠地見過,可是……”陸宜修皺着臉說:“我娶老友的女兒,這成何體統?”
“那有什麽,我不還娶了佩雲?”李奕拍拍他的肩膀:“既然你都認識,那我就去告訴了太妃,讓他給你提親去。”
“哎,別別別,這事兒……我自己去說。”陸宜修連忙拉住李奕,不許他回去說。
“你可別陽奉陰違,太妃和佩雲為了你的婚事,操心不已,我看不過眼,天天盼着你成親。”李奕老實地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不陽奉陰違,我今晚就找邱大人喝酒去。”陸宜修苦着臉,說道。
“那就行了。”李奕笑了笑,轉身離開。
身邊同僚羨慕不已地道:“原來你和大司馬的關系這麽好?”瞧那說話的随意勁兒,就跟一家子人似的。
“論輩分,他是我表妹夫。”陸宜修說道,終于能夠毫無芥蒂地說出來。
對于李奕,他現在是純粹欣賞,再沒有看不順眼的情緒了。
“那倒也是,怎麽說都是親戚。”同僚說道,可是在民間,他們這種一表三千裏的親戚,壓根兒就不親,頂多是個認識的人。
357:靜待喜事
李奕把這件事回去和駱太妃一說,駱太妃和鄭佩雲頓時就樂了,這是什麽緣分,陸宜修竟然與邱毓骁的父親是忘年之交?
哈哈哈。
不過也是,兩個人都在京城為官,指不定怎麽就認識了。然後脾性相投,一來二去就成了忘年之交。
想想也是挺樂的,不知道陸宜修會怎麽做。
卻說陸宜修和同僚換班之後,出宮回了一趟侯府,換了衣服,然後拿出自己珍藏的好酒……從鄭佩雲那兒順來的,香醇可口的梨花釀。
別看邱大人是個鐵面無私的人,可是他喜歡喝不太烈的酒,他喝酒講究品味。
能夠與邱大人成為忘年之交,其實還要感謝鄭佩雲給的酒。
要不是那壺酒,無意中結交了邱銘這個好酒之人,他們指不定沒有認識的機會。
“陸世子?”邱府的門房見到是他,直接就把人放了進來。
可見陸宜修确實經常來邱府。
“你家大人在吧?”陸宜修問道。
“在的,陸世子快裏面請。”門房笑道,睨見了陸宜修手裏提着的一壇子酒,就笑得更加開心了:“老爺知道您來,肯定十分開心。”
陸宜修只得苦笑,只怕他接下來的話會讓邱大人不開心。
那個做父親的,會高興有人來娶走自己的女兒。
“喲,宜修?今兒個不是當值嗎?”大下午地,邱銘穿着一件薄薄的衫子,在院子裏頭的懶人椅上躺着,一邊搖着扇子,一邊吹着煙鬥。
“是當值。”陸宜修想了想,站在跟前喊了聲:“邱伯父。”
邱銘一下子蹦起來,說道:“你哪根筋搭錯了?”這小子可是從來都拽拽地,什麽伯父從來沒喊過。
“哎,我帶了梨花釀,來跟您喝一杯。”陸宜修又道。
“什麽?”邱銘的注意力不再梨花釀上面,這是很難得的,要是平時早就激動上了,他眼下激動的是,陸宜修竟然一口一個您?“陸世子,我說你今兒個沒事吧?”
“沒事沒事,不敢當,什麽破世子,您還是叫我宜修吧。”陸宜修把酒放到桌面上,吩咐小厮去叫廚房準備幾個小菜:“我和邱伯父小酌幾杯,順便談點事情。”
“什麽事情?”邱銘警惕地看着這小子,心中有不祥的預感。
“這個,想問問令媛……”陸宜修的話一下子被打斷。
“你問毓骁做什麽,你想娶毓骁?”邱銘直接得可怕。
“……”陸宜修頓時窘迫起來,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字兒。
“你是不是想娶毓骁,你說!”邱銘把扇子一擱,吹胡子瞪眼地看着陸宜修。
這副樣子實在是讓陸宜修不敢說話,他害怕被邱銘揍死。
“這個,我無意冒犯,若是你不喜我就不提了。”陸宜修只好說道。
“你說什麽?誰說我不喜了?”邱銘一手抓住陸宜修的肩膀,面露激動地說道:“我就看你小子順眼,可你小子總是不提,我總不好意思跟你提,是吧?”
“額?什麽?”陸宜修瞬間傻眼,這位老哥的意思,難道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意思?
“什麽什麽?毓骁嫁給你啊,你不是來提親的嗎?”邱銘看了看那壇子酒,一手拿過來到:“這酒不錯,我就收了,你和毓骁的婚事我也答應了。”
然後二話不說就開了酒壇子,拿酒杯喝了一杯:“果然是好酒,我就知道你私藏了不少好酒,改天你跟毓骁成親,那酒得當成聘禮,給我送一些過來。”
“……”然而陸宜修現在還是懵逼的,難道這就提親成功了嗎?
“愣着幹什麽,難道你想反悔,我們毓骁哪裏不好嗎?”邱銘瞪着眼睛,要是對面的年輕人敢說不好,他就要揍人似的。
“不不不,毓骁很好。”陸宜修嘆了口氣,笑道:“只是有些驚訝,我以為沒那麽簡單……”
“你小子真不會說話。”邱銘一邊喝酒,一邊笑道:“這不叫做簡單,這叫做緣分,可懂?”
陸宜修忙不疊地點頭:“懂,是緣分沒錯。”
他陪着邱銘,自己未來的老丈人,喝了一下午的酒。然後恍恍惚惚地回了侯府,第二天去宮裏當值的時候,繞到大司馬與駱太妃說一聲。
“邱大人答應了,姨母可幫我去提親。”
“好好好。”駱太妃笑得合不攏嘴,這回應該沒跑了吧?
“這麽順利,那敢情好。”鄭佩雲驚訝了一下,也笑盈盈地說恭喜,然後開了庫房,給陸宜修的聘禮出一份力氣。
駱太妃也出了一份,然後侯府那邊準備一份,加在一起分量也不小。
去提親,還是由駱太妃出面,簡直不用給柏氏面子。
現在柏氏知道陸宜修得勢,母子倆都本本分分地,一點都不敢耍心眼。
眼下說陸宜修要娶邱府的大姑娘,心裏不免酸酸地。她自己的兒子陸宜康還沒娶妻,一開始是想等個好的,現在看來是不能等下去了。
于是她也火燒火燎地為自己的兒子尋找妻子人選。
可惜她看中的姑娘,別人看不中陸宜康,肯嫁給陸宜康的姑娘,她們娘倆又看不上人家。
卻說駱太妃提親,邱夫人和邱毓骁才知道這件事情,她們倆知道邱銘已經直接答應了之後,一個是揪着他的耳朵直罵,一個是驚呆了。
武昌侯府的陸世子,那不是……
“怎麽會這樣?”邱毓骁頭暈暈地,她想歇一會兒。
自己前陣子剛剛間接拆散了人家陸世子和于三姑娘的孽緣,現在好了,一下子落到自己身上,這算不算是報應!
“爹,這是誰的主意?”她暈完之後,連忙找自己爹問清楚去。
“是宜修自己的主意,他拎着酒上門來求親,我就答應了。”邱銘以為自己的女兒不滿意,看不上陸宜修曾經娶過妻子,就解釋道:“你別以為宜修和離過就不是個好男兒,你嫁給他肯定是對的,要是不對你來找爹,爹給你做主。”
358:夫婦來訪
邱毓骁抽了抽嘴角,那時候人都不對了,找爹做主還有什麽用?不過那陸世子,人應該不錯吧?她心想,可以去找相熟的人打聽打聽。
最清楚的莫過于身為陸世子表妹的福宜郡主,現在的李大司馬夫人,鄭佩雲。
于是邱毓骁第二天就出門了,拎着自己做的點心和扇子,去拜訪鄭佩雲。
這妹子一大早就笑盈盈地過來,鄭佩雲看得心裏舒服,果然是個爽快利索的妹子,性格好得不像話。
“毓骁,快進來,我這才剛剛喂飽脩兒,還沒收拾,你先坐一會兒。”鄭佩雲讓人把邱毓骁帶進來內院的,這時候她還抱着李脩。
“小王爺?”邱毓骁也知道鄭佩雲的兒子一出生就被封為王爺這件事,此刻看見了李脩,好奇得不得了。
“你要抱抱他嗎?”鄭佩雲笑道,把孩子送到對方懷裏。
“可以嗎?”邱毓骁有點緊張,不敢伸手去抱這麽小的孩子。
“可以的,沒事,就是一團肉肉而已,是吧脩兒?”在鄭佩雲的幫助下,邱毓骁穩穩當當地把李脩抱住,臉上笑呵呵地,特別有成就感。
“小王爺長得真可愛。”她說道。
“那你抱着他,我的衣服被他弄髒了,我先進去換一件衣服。”鄭佩雲說道,順便吩咐身邊的丫鬟婆子照看,然後自己去了換衣服。
幸而周邊優丫鬟婆子看着,邱毓骁一會兒也就适應下來,不再緊張。
沒多會兒,鄭佩雲換好衣服出來,看到他們玩得很好,可見這姑娘是個喜歡孩子的人。
邱毓骁顧着和李脩玩兒,倒是把自己過來的目的給忘了。
幾個人玩成一團,過了很久,她才想起來要問陸宜修的問題:“郡主……”
“你讓我喊你毓骁,那你也喊我佩雲吧。”鄭佩雲心想,雖然自己年紀比邱毓骁大一點點,可是到時候邱毓骁嫁給了陸宜修,就是自己的表嫂,這關系真是夠複雜的。
“成,那個,想必你也知道陸世子來我府上提親的事情。”邱毓骁還是有點害羞的,說話不似平時那麽大大咧咧,有幾分不自在:“我想打聽打聽,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鄭佩雲一笑,當真是喜歡這姑娘的直爽,于是知無不言地說道:“宜修是個好男人,他以前受過苦,走過岔路,因此也是個讓人心疼的人。我相信你嫁給他的話,他會很珍惜你,對你很好。”
“什麽苦?什麽岔路?”武昌侯府的事情,邱毓骁只是知道個大概。
“說來話長。”鄭佩雲嘆了口氣,慢慢地與邱毓骁細細道來,關于陸宜修的那些苦楚和心境變化,這些年的成長和掙紮,她都一一看在眼裏。
有時候人的感情就是這麽複雜,雖然他對她猜疑過,評估過,她也對他忽略過,冷淡過,可是那份感情仍然存在,就像真的有血緣關系一樣,剪不斷。
邱毓骁聽完之後,露出心疼的表情,原來自己的未來夫婿受了這麽多的苦。
“我知道你是個會疼人的姑娘,以後你也多疼疼他吧。”鄭佩雲拉着邱毓骁的手說。
“嗯……”邱毓骁有幾分羞澀,低頭點了點頭:“那……”她又突然擡頭:“我不就成了你的表嫂?”
“額,确實是這樣……”鄭佩雲尴尬道。
“嘻嘻,那我就是小王爺的表舅媽?”邱毓骁逗着吃手手李脩,笑得自己很嫌棄自己。
“哈哈哈。”鄭佩雲由衷地替他們高興。
于是陸宜修和邱毓骁的婚事就這麽定下來了,日子同樣是定在重陽節錢,雖然趕了點,但是兩家都同意。
駱太妃希望在自己生辰之前,陸宜修能夠帶着媳婦一起來拜賀,這個心願兩個小輩自然不會拒絕。
處理完這件事,宮裏的萬歲爺終于定下了南巡的日子,就在五月低,正好趕去涼州避暑。
鄭佩雲也終于答應了李奕,要跟他一起出門。
“早早答應我不就好了。”李奕開心地抱着媳婦,想想那幾天的鬧脾氣真是不值得。
“哼,現在答應也不遲。”鄭佩雲捏捏他高挺的鼻子,哼着哼着就笑了:“孩子氣的父親,将來我告訴脩兒,讓他笑話你。”
“不許。”李奕握住她的手,繃着臉警告:“你敢告訴李脩,我就生氣。”
“哈哈哈哈。”鄭佩雲大笑:“你就生氣……我還怕你生氣了嗎……”
“不怕嗎?”李奕叼着她的耳朵,輕咬了一口,低低的笑容充滿魅惑。
“怕怕怕,我怕的。”鄭佩雲趕緊說,歪着頭把自己的耳朵解救出來:“別鬧了,一會兒把脩兒吵醒。”
“他睡着了像一只小豬,不會醒的。”李奕的雙手不老實,去解鄭佩雲的衣服。
“滾一邊去,今天不行。”鄭佩雲拿開丈夫的不老實的手。
“怎麽了?小日子?”李奕掐指算算,今天确實是鄭佩雲的小日子,于是頓時蔫了下去,不能抱媳婦了。
“嗯,睡覺吧。”鄭佩雲親了親他的額頭,感覺成親以來,跟這家夥越來越親昵了,以前沒有這麽親的關系。
以前還有理智去算計這算計那地,現在的話,根本就沒有理智去算計。遇到事情的第一反應,就是為他着想,凡事以孩子和他為主要。
也不是自己想要這樣的,是不由自主。
鄭佩雲相信李奕也一樣,如果只有一個活着的機會,他會讓給兒子,如果有兩個,他會讓給他們娘倆。
359:南巡伊始
終于決定要跟着去南巡,李脩當然是交給駱太妃照看。這位愛孫如命的老太妃向自己的閨女和女婿保證道:“你們放心吧,脩兒會好好在家等你們回來。下次出去的時候啊,就可以帶上他了。”
鄭佩雲點點頭,不舍地抱抱他們祖孫二人,說道:“辛苦義母,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去吧。”駱太妃抱着孩子在門口目送他們上馬車。
“母親,告辭。”李奕坐在高頭大馬之上,最後望了望自己的愛子,就策馬朝着皇宮的方向趕去。
他們要先去宮裏彙合皇帝,然後才出發。
卻說皇帝微服私訪,身邊帶的人其實很少。其實帶上鄭佩雲是必然的,因為她會一身神奇的醫術,堪稱起死回生。
在陳禦醫不跟随的情況下,自然要有鄭佩雲坐鎮。
皇帝笑呵呵地,很歡迎侄媳婦一起來。
除此之外,還有兩位大臣,以及幾個年輕人。年輕人都是皇帝想提拔重用的貴族子弟。本來陸宜修也赫然在列,可是他重陽之前不是要成親嗎?
于是就換了別人。
這事,邱府覺得比較可惜。因為跟着皇帝微服私訪的機會可不多得,也許這輩子就那麽一次。可是陸宜修竟然為了成親拒絕了。
一方面來說,也是對邱毓骁的重視。
于是南巡就開始了。
讓鄭佩雲訝異的是,這一群人之中,除了自己的丫鬟,竟然沒有女性。所以春兒和蓮兒就很忙了,她們不但要伺候自己的主子,還要兼顧姑爺和各位大老爺們。
可是伺候皇帝老爺和大臣的機會也不多得,沒準還能給自家主子長長臉。所以她們甘之如饴,努力表現。
在外的第一頓飯,皇帝吃的笑呵呵地,因為有新鮮感嘛,終于開始他的一直在計劃的南巡,心裏面激動。
等到三天一過,皇帝這把老骨頭就吃不消了。第二天在客棧起來,垂着自己的老腰說:“哎呀,老了,趕了幾天路這條老腰就吃不消了。”
一旁伺候的大太監忙道:“老爺正當壯年,哪裏就老了?都是因為太久沒出門給鬧的。”
皇帝搖搖頭,起來走了走,還是吃不消,臉上的表情皺着像朵菊花:“不行不行,酸痛,咱們今天不趕路了。”突然想到,隔壁的大臣有比自己年紀還大的,連忙吩咐太監過去看看:“你去瞧瞧兩位大臣,身體如何。”
“哎。”太監去了,一會兒就回來:“兩位大臣跟您的情況一樣,唉。”都是不愛出門的老頭子。
“辛苦他們了。”皇帝嘆氣道。
鄭佩雲接到消息,說皇帝體惜大臣們腰痛,今天不趕路。她抿嘴偷笑,找出幾張藥膏貼,叫春兒給各位送去。
皇帝和兩位大臣用了藥貼,沒多久身上的酸痛之感就消失了,不由大嘆神奇。
“看來讓侄媳婦一起南巡是對的,不枉本老爺多次在侄兒面前唠叨。”老腰終于不疼的某人竊喜道。
于是今天又開始趕路。
一路上遇到城鎮,就會停下來走訪一下民間和當地的官紳,倒是發現了不少問題。
有些問題當場就可以解決,而有些問題,卻是千古遺留下來的難題,是皇帝心頭的一塊心病,不好解決。
比如在涼州這個征兵重地,因上一次打仗損失了不少涼州勇士,他們遺留下來的遺孀均有得到朝廷發放的銀子。可是這些銀子也造成了小家庭的矛盾糾紛。
許多孩子變成孤兒,許多老母親老父親無人贍養。
甚至有兒媳卷錢逃走的很多列子。
所以涼州孤寡老人和孤兒特別多,一部分是戰後造成,一部分是之前鬧水災,從各地湧入涼州城裏的災民。
涼州的官是個好官,所以他不會把災民拒之門外,可是想要安置這些災民也不容易。
所以,現在的涼州城處境堪憂。
“涼州各處的水患尤其嚴重,朝廷每年都會發放銀子赈災,可是于事無補,依舊有許多老百姓家破人亡,無栖身之所。”年事已高的柳大人說道,看見滿目蒼涼的災民們,一個個神情木讷,了無希望。
因為他們的家已經散了,來到城裏并沒有更好的生活等着他們。
失去了賴以為生的農作物和家,這個雨季要怎麽帶着老人小孩熬過去。
“好在涼州的知府林大人是個好官,每年都付出不少辛勞。”跟在皇帝身邊嘆氣的周大人說道,他今年五十出頭,與皇帝一般年紀。
而柳大人已經邁進七十古稀之年,仍然希望再為朝廷出多一份力量,不想告老還鄉享清福。
“老爺,涼州年年有水患,為何不想個辦法排水?”鄭佩雲說:“之所以會水患,不就是因為這裏的地勢較之其他地方略低,容易積水成多,那麽把這些水排去其他幹旱的地方如何?”
皇帝瞅着她,就像看幼稚的小孩一樣:“這個道理誰人都懂,但是怎麽排?涼州地勢低,水不容易走。”
“那就開鑿河道,往更低的地勢走。”鄭佩雲的語言驚動了各位。
“開鑿河道,你知道開鑿一條河道需要花多少銀子和人力嗎?”柳大人說:“傷財勞民不過如此。”
“難道每年的水患鬧起來就不是傷財勞民?”鄭佩雲說:“只要請地了人才,拟好開鑿的計劃,就肯定有簡易有效的方法,用不着太過于傷財勞民。這是個一勞永逸的方式,還能帶動涼州這個貧窮卻多災多難的地方。”
“那這人才去哪裏請?”皇帝問道,眼定定地瞅着侄媳婦。
“小女子不敢說是人才,不過意見倒是不少。”鄭佩雲清了清嗓子,面對各位的注目還是有點不自在的:“老爺可以在民間征集這方面的人才,我想應該會有很多人出謀劃策。”
“真的能做到開鑿一條河道而不傷財勞民?”皇帝很懷疑。
“能。”鄭佩雲放眼那些了無希望的災民,說道:“咱們涼州不缺人力,而他們缺一份養家糊口的工作。”
360:開鑿河道
皇帝聽了沉默,兩位大臣欲言又止,但是瞧見那些無家可歸的災民,又嘆了口氣。
“前朝有位暴君建行宮,僅僅是在各地建一座行宮,就鬧得民間怨聲載道。開鑿河道,豈止是建行宮那麽簡單?”周大人還是說道。
“那是因為暴君當政,試問我們當今陛下是位暴君嗎?”鄭佩雲搖搖頭:“開鑿河道從長遠來看,好處多餘壞處,這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可以防洪,第二可以帶動西南地區的經濟,真正做到與江南一樣繁榮。”
這是皇帝一直以來都希望的,因為西南地方真是貧窮,每年都要發放很多銀子扶持。
“佩雲倒是有魄力,比我們這些老骨頭有魄力多了。”皇帝笑着道。
“老爺謬贊了,也可能是年紀輕輕,站着說話不腰疼,不過我還是想說,行動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光是每年補漏,不是長遠之計。
“老爺知道你說的對,不過眼下國庫空虛,并不充裕。”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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