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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池已經将風筝放飛了,連忙跑回來,她将手覆在北釋夜的手上,一只手開始扯線,用肩膀扛了一下北釋夜一下,“發什麽呆呢,趕緊的,放線啦,徒弟。”

北釋夜清醒過來,一回頭就看到夙池得意洋洋的神情。

“是這樣嗎?”北釋夜壞心眼的收線,跟她對着幹。

“哎呀,不是這樣,我教你,往外拉,這樣。”

夙池耐心的很,也沒發現這是北釋夜故意的,平白的來個小正太徒弟,當然要好好教他,雖然只是人家的放風筝師傅,但她還是很有成就感。

兩人放了一下午的風筝,但是千冬卻始終是沒有找過來,夜幕漸濃,倆人跑累了就躺在草地上,看着星星一顆一顆的浮現。

“你說,人死後會變成星星嗎?”北釋夜有些恍惚。

夙池有些尴尬,她徒弟還在相信童話的年紀啊,但是她還是十分耿直的回答:“人死後就什麽都沒有了,不會變成星星,星星只是個會發光的石頭。”

北釋夜有些訝異,這是什麽理論,他從來沒聽說過,“石頭不會發光的。”

夙池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索性換了個問題,“你看上去那麽小,為何孤身一人,你的家人呢?”在現代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還是在上小學吧。

“我逃出來的。”北釋夜淡淡的答道。

“離家出走?你這孩子,怎麽能這樣,你家人該多擔心啊!”夙池有些恨鐵不成鋼,才多大的孩子呀,就離家出走。

“我們看上去也就一樣大,你別總孩子孩子的叫。”北釋夜很別扭,這個男孩跟他的年歲相仿,卻總是像個小大人一樣教育他。

夙池也不在乎這些,只是苦口婆心的勸他回家。

“我家裏逼我訂親,我不想。”不知道為什麽,面對夙兒,他不想隐瞞這些。

夙池一愣,“你那麽小就要訂親?”十來歲定親?開什麽國際玩笑,她皺了皺眉。

“這麽小就定親确實不太好,那你可以和家裏在商量商量啊,一個人離家出走,萬一遇到。。。”

夙池突然頓住了,這小子的功夫,怕是不用擔心被壞人擄走。

“嗯,我明日就回去。”

夙池點點頭,這孩子不是開着竅的嘛。

“這才對嘛。話說,你餓不餓?”

北釋夜扯了扯嘴角,從懷裏拿出一個餅遞給了她,對夙池有點無語,他此時已經忘記了,是誰在人家準備吃飯的時候,把人擄過來了。

“我自己吃啊,你不餓嗎?”她自己吃多尴尬啊,夙池猶豫了一下。

“我不餓。”北釋夜搖搖頭。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三下五除就将餅子吃完了,她是真的餓得很了。

夙池脫掉了外衣,鋪在了草地上,千冬似乎晚上是找不到她了,只能将就一夜了,晚上還是有些冷的,還有一些蚊蟲。

“徒弟,我要睡覺了,你睡嗎?”夙池詢問道。

“嗯,睡。”說罷也将外衣脫了下來,只是沒有鋪在地上,而是搭在了她的身上。

“不行,這樣你會生病的。”夙池阻止道,沒想到還是個小暖男,潛力股,可惜已經名草有主了。

“我是習武之人,不怕冷的。”北釋夜輕笑了一聲。

後來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只是身邊已沒有了北釋夜的身影。

夙池坐起身,一塊玉佩從她身上滑落,“謝師禮啊?”她哈哈笑了一聲,将玉佩收入懷中。

只是她的衣服怎麽也不見了,她記得昨日鋪在身下的,今日卻沒有了。

正在她發呆之際,“池兒!”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夙池回頭一看,竟然是二叔。

千冬自從夙池被擄走後就追了過去,只是那人的輕功實在太好,即使帶着夙池他也追不上,他就只能聯系二爺。

二爺離洛水鎮并不近,在得知消息後只能通知着手下人去找,自己緊趕慢趕才到了洛水鎮,中間還碰見了官府的人,他們只能暫避風頭,暗暗尋找,最後終于找到了線索。

陸栖枯将夙池從地上拉起來,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裹在了她的身上,“受傷了嗎?那人可有對你怎麽樣?”

陸栖枯眼裏盡是狠厲,他的人也敢動,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夙池啊了一聲,有點沒反應過來“二叔,你怎麽來了?我沒事啊。”

“沒事就好,是千冬通知的我。”陸栖枯呼出一口氣,心放了下來。

夙池撇了一眼二叔身後的千冬,朝他挑了挑眉,“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這小子肯定是着急了。

“我才不會擔心你呢!”千冬瞪大了眼睛,雖然他是有擔心,但是被夙池直接說出來,他還是有些別扭,立刻就反對了她的說法。

“好了,我們先回去,這些事回去再說。”陸栖枯唯恐引起別人的注意,就讓跟着他們過來的那幾個手下先離開了,随後幾人也分散着回到了密道那裏,一同坐上了馬車。

“二叔,剛剛那些是什麽人啊?”

“二叔,我想知道,這牆上的夜明珠還有嗎?我好喜歡。”

“二叔啊,我在山下買了好多好玩的東西,可惜都沒有了。”

“二叔啊,我看千冬都會功夫,我也想學。”

夙池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炫耀着她這幾天的收獲,一邊比較委婉的表達自己想學武功的意願,多麽炫酷啊,還能在天上飛。

千冬輕嗤了一聲,倒是陸栖枯頗有興趣,“那些是我們的暗衛,你若喜歡夜明珠,我再去買些來,你買的東西都已經運到山上了,至于你想學武功,倒也可以,讓千冬教你。”

“千冬的武功太差勁了啊。”夙池瞥了千冬一眼,連個小正太都沒有追上。

“哼,教你綽綽有餘!”千冬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都冷着一張臉。

“我說千冬,你這是咋的了,大姨夫來了?這麽兇。”夙池賤賤的挪到千冬的旁邊,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千冬嫌棄的往旁邊坐坐,夙池也緊跟着擠了過去,“咋的了,你嫌棄小爺呀。”邊說話還邊暧昧的擠眉弄眼,千冬頓時身體開始僵硬了。

陸栖枯啞然失笑,也不知阿池從哪裏學到的這些歪門邪道,當下阻止道:“你可別欺負千冬了,按年紀你還要叫他一聲哥哥呢。”

聽到二爺向着自己,千冬揚了揚下巴,“聽到沒,記得叫哥哥。”

夙池撇了撇嘴,我現代加上這個身體的年齡,怕是你要叫我一聲阿姨呢。

她不在吭聲,只是坐回了陸栖枯的身邊,朝千冬做了個鬼臉。

“二叔,你就不向着我,我好難過啊。”夙池拉着陸栖枯的胳膊晃蕩着,就開始撒嬌。

千冬別過臉不看他,多大的人還撒嬌,哼。

陸栖枯彈了彈夙池的腦瓜,“你們倆小壞蛋,就知道給我惹事。”

“這不怪我嘛!”夙池聳了聳肩。

“知道不怪你,但是這次回去,半年內你都不能下山。”

陸栖枯也不想圈着夙池,但是他在洛水鎮居然看到了蘇平,這不會是巧合,他一般很少離開京城,何況是到這個離京城那麽遠的不毛之地。

在京裏的探子也發覺出京城最近暗流湧動,連皇上最寵愛的太子北釋夜都被廢了太子之位,怕是要産生什麽變故,此地怕是不能久留了。

“啊!為什麽啊!”夙池瞪大了眼睛,在山上好無聊哦。

“沒有為什麽。”陸栖枯刮了刮夙池的小鼻子。

于是夙池就十分郁悶的回到了閑雲寨,有些悶悶不樂。

“蘇平找到夜兒了嗎?”少凝幫皇上捏着肩膀,面上愁容不展。

“凝兒,你被擔心,已經找到了,他會沒事的。”

皇帝北丹握住了少凝的手,安慰道。

“我只是擔心他想不開。”少凝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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