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山間精怪?

月色迷人,月光朦朦胧胧的投灑在人的身上,仿佛給人鍍了層光圈。

剛剛沒仔細看,沒想到他長得還真不錯,高挺的鼻梁,上揚的嘴角,頰邊好像還有一個小酒窩,

特別是那雙眼睛,裏面裝着星光,閃閃亮亮的,讓人想伸手摸一摸。

嘿嘿嘿,自己未來的夫君要是也長這樣就好了!

沈棠注意到蕭騁一直捂着胸口,以為他受傷了:“你怎麽了,哪兒不舒服嗎?”

蕭騁這才回過神來,将手放了下來,尴尬的咳了一聲,說:“沒事。”

他才不會說自己沉迷她的笑容無法自拔呢!

時間不早了,再不回去可能就要被紅杏發現了。

沈棠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說:“時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休息吧,屋子裏的東西都是齊全的。”

蕭騁也随她站起來,應了一聲,又問:“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了,你自己小心點,別被侍衛發現了。哎,對了,你說你誤闖進來,怎麽侍衛都沒發現啊?”

沈棠狐疑的看着他

蕭騁一下子消了聲,有些懊惱,自己怎麽沒想到這一茬,這下好了,該怎麽解釋?

沈棠知道蕭騁的身份不簡單,光是他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就不是普通人能夠穿得起的,說什麽誤闖進來,鬼才信。

但是和他相處下來覺着也不是什麽壞人,也許人家有苦衷呢,自己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算了,就知道你說不上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必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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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騁沒想到她這麽容易就放過了自己,一把拉住沈棠的手。

好軟啊!

蕭騁的臉“騰”一下紅了。

還好是在晚上,要是讓軍營裏的那群糙漢子知道自個兒摸了一下姑娘的小手臉就紅了,那還不被他們笑話死。

沈棠打着哈欠問:“還有什麽事兒嗎?”

蕭騁抿了抿唇:“我不是壞人。”

“我知道。”

沈棠示意他松開手,朝自個兒院子裏走去。

真是個心大的姑娘。

嚴欽跟着蕭騁留下的記號,一路追到了別苑。

翻牆而過,就看到蕭騁坐在臺階上......

啃桃子。

嚴欽擦了把頭上的汗。

王爺,您可真悠閑!

蕭騁問:“那群人怎麽樣了?”

嚴欽拱手:“回王爺,死了兩個,其餘的都逃走了。”

蕭騁吃完一個桃子,扔了桃核:“身上可都搜過了?”

嚴欽:“搜過了,沒發現什麽線索。牙裏藏了毒,應該是死士。”

蕭騁微微點了點頭。

與自己猜想一致。

嚴欽憋了半天,終于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王爺,您這桃子......”該不會是從別人家偷的吧。

蕭騁笑了笑:“一個姑娘給的。”

嚴欽:“!!!”

王爺您沒開玩笑吧!這深山老林的,哪來的姑娘!

“王爺,您不會是遇到山裏的精怪了吧?”

她長得這樣殊麗無邊,平生罕見,說是仙子也不為過了,要不是剛剛手上還留有她肌膚的溫熱,自己真要以為是做了一場夢了。

嚴欽被蕭騁笑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拎上籃子,我們走。”

“是!”

二人使了輕功消失在夜色之中。

被說成是山間精怪的沈棠睡得昏天黑地。

這已經是紅杏第三次叫她了。

平日裏小姐雖也貪睡,卻也很少出現這種情況。

紅杏又推了推床上的沈棠。

對方蠕動了一下,說:“紅杏,別吵,讓我再睡會兒。”

紅杏嘟囔:“難不成昨兒個晚上做賊去了,困成這樣。”

“賊?”沈棠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哪兒有賊?什麽賊?被抓了?”

“小姐,你在說什麽胡話呀?”紅杏嘟嘴說道。

沈棠終于清醒了:“不是你說有賊嗎?”

紅杏冤枉:“奴婢什麽時候說有賊了,奴婢看小姐怎麽都喊不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小姐昨晚做賊去了。”

沈棠打着哈哈:“是我聽錯了,沒賊就好,沒賊就好。”

沈棠被這一吓,瞌睡跑光了,由紅杏伺候着起床了。

不知是不是昨日裏西瓜吃多了的緣故,沈棠覺着肚子有些不舒服。

中午的時候,綠萼照樣端來一盤水果,沈棠昨兒個吃了個飽,現下就不太想吃了。

如果不吃的話,以綠萼的精明,肯定會看出不妥來。

沈棠硬着頭皮吃了兩塊,等綠萼走了,就沒有再吃。

傍晚的時候,沈棠出去散步,看見幾個丫鬟聚在一起,其中一個好像還在哭。

沈棠湊近了幾步,就聽見其中一個丫鬟說:“也不知昨兒個冰窖裏怎的就少了東西,綠萼姑娘懷疑是梅兒偷吃的,訓了她一頓。”

那個叫梅兒的小丫鬟抽抽搭搭的哭着:“我真的沒有偷吃,我中午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誰知道第二天就少了幾樣水果。”

這個鍋我背的好冤吶!

甩鍋俠沈棠聽了心裏過意不去,咳嗽了一聲。

小丫鬟們立馬規規矩矩的站好,行禮:“小姐。”

沈棠揮了揮手:“下去吧。”

“是。”

等他們走遠了,沈棠吩咐紅杏:“等下把我沒吃完的水果給那個叫梅兒的丫鬟送過去。”

甩了個鍋給人家,送點水果去算是補償吧。

紅杏雖是心中有疑惑,但小姐的命令不敢不從,乖乖的說:“是。”

在園子裏逛了一會兒,沈棠不動聲色的朝昨日那間屋子走過去。

到門口的時候,沈棠想要走進去,紅杏扯住了她:“小姐,咱們來這兒幹嘛呀?”

沈棠眼珠子轉了轉:“我這不是沒來過,好奇嘛。走,咱們進去看看。”

紅杏沒肯松手:“哎,小姐,這兒這麽偏,要是裏頭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怎麽辦?”

沈棠:“瞎說什麽呢!”我昨晚在這兒呆了這麽久,也沒見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就你疑心病重,愛來不來。”

沈棠自己推門進去了。

紅杏拎起裙角,跟了上去。

昨天晚上沒仔細瞧瞧:“啧啧,還真是夠破的。”也不知道那人走了沒有。

沈棠上前去想要推開廂房的門,囑咐紅杏:“你站在這兒,不許跟進來,聽見沒有?”

“可是小姐。”

沈棠超級理直氣壯:“沒有可是,這是命令!”

紅杏還能說什麽,垂着頭站在門口,說:“是。”

屋子裏沒人,沈棠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人還挺守信用的。

沈棠四處打量了一下,幹淨得很,幹淨的不像有人住過的樣子。

算了,想這麽多幹嘛,人走了就好。

沈棠出了門,打算回房。

走了兩步,又退了回去。

紅杏問道:“怎麽了,小姐?”

沈棠皺着眉思索了會兒,指着臺階,扭頭問:“紅杏,剛剛進門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這兒有個籃子?”

紅杏想了下,迷茫的搖搖頭。

沈棠捏着下巴想:我昨天籃子沒拿走吧。

“真沒看到?”

紅杏堅定的說:“沒看到。”

那就是那人拿走了。

連籃子都不放過!不知道家裏有沒有少什麽東西。

沈棠吩咐紅杏:“你去讓綠萼看看,別苑裏有沒有少什麽東西。”

紅杏領命:“是。”

沈饒在晚間的時候到了別苑,一下馬就直奔沈棠的院子。

一路風風火火的,走到沈棠屋子裏,才來得及喝口茶。

“哥哥走這麽急做什麽?難不成京城裏發生了什麽事?”

沈饒連喝好幾杯涼茶,緩了身體裏的燥熱,這才開口:“也沒什麽大事,就是娘想你了,讓我明天就帶你回去。”

沈棠吃驚道:“這麽急?哥哥你才來就要回去了?”

沈饒說:“你趕緊讓紅杏,綠萼幫着收拾收拾吧,明日我們就啓程。”

沈棠還沒玩夠呢:“就非得明天走不可嗎?哥哥,再多待幾日吧,求你了。”

母親大人下了命令,沈饒不敢不從啊:“糖糖,你聽話,下次有機會哥哥還帶你來玩。”

看來是沒戲了,沈棠耷拉着腦袋說:“好。”

下次再來還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呢!

嘤嘤嘤。

第二日一早,沈饒就帶着車駕出發了。

沈棠坐在馬車裏郁悶地想:“下個月自己就要及笄了,出不出的了府門還是個未知數呢,更別說來別苑了。我的命好苦啊!讓我再多留會兒吧!老天爺!”

老天爺似乎聽到了沈棠的哀求,行至一半的時候,忽然烏雲密布。

變天了!

沈饒看了看天,決定還是先到附近的鎮上避一避。

不得不說,沈饒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他們剛剛到鎮子上,大雨瞬間而至,像是往下倒一般,捶在沈棠的馬車頂上“啪啪”作響。

沈棠:“...”不是吧,這麽靈。

沈饒不敢耽擱,急急忙忙的找了一家客棧,把沈棠安頓下來。

這小祖宗要是生病了,母親還不得剝了我一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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