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夭壽啦!牆被踹了個洞

沈棠在屋子裏坐下,紅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這好端端的,怎麽突然下起雨來了。”

沈棠喝了口茶說:“下雨起碼還呆在外頭,總比關在府裏好。”

紅杏:“...”

雨勢一時半會兒沒有停下來的征兆,天漸漸的黑了,今天晚上是走不了了。

沈饒憂心忡忡,沈棠卻樂得自在。

晚間的時候,兄妹二人到大堂裏用膳,一行帶着鬥笠的人匆匆走了進來。

“掌櫃,還有空屋子嗎?”

掌櫃有些為難的說:“客官,不好意思啊,只剩下兩間房了,你們這麽多人,恐怕住不下啊!”

問話的人詢問自己身後的人的意見。

那人微微點了點頭。

“掌櫃,那兩間房我們要了,剩下的人,你看能不能給我們騰出柴房或者放雜物的房間,讓我們湊合今天一晚?”

掌櫃還在猶豫。

“錢不是問題。”

說完拿出一錠金子來,放在桌上。

掌櫃立刻眉開眼笑:“客官,這邊請,這邊請。”

一行人上了樓,擁擠的大堂人一下子少了大半。

Advertisement

沈棠晚飯吃了一大碗飯,又喝了不少湯,肚子被撐的圓鼓鼓的。

剛好來了這麽些人,看看熱鬧。

沈棠目送着他們上樓,眼尖的發現其中一個人拎了個籃子。

沈棠扯了扯紅杏的衣袖:“那個籃子是不是我們家的?”

紅杏:“...”

“小姐,那種籃子滿大街都是!”

沈棠想了想:“也對。走吧,我們去消消食。”

紅杏:“小姐,外頭下着雨呢!”

沈棠撇了撇嘴:“這你就不懂了吧,雨中漫步,別有一番風味。”

紅杏:“...”

你是小姐,你說什麽都對。

沈棠興致高漲:“紅杏,帶上傘,我們走。”

紅杏認命。

客棧的院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院子中央一棵大樹,遮天蔽日的,夏天在這樹底下乘涼一定很舒服。

沈棠繞着走了兩圈就覺得沒意思。

紅杏巴不得趕緊回去。

回到房間,沈棠才想起來吩咐紅杏的事情。

“我讓你去問問有沒有丢東西,查的怎麽樣了?”

紅杏說:“都依小姐吩咐去問過了,沒少什麽東西。”

沈棠也覺得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沒丢就好。”

紅杏疑惑:“小姐難道丢了什麽東西嗎?”

沈棠:“沒有。”一個籃子算不算。

另外一間屋子裏,蕭騁也在下達命令。

“去查查那間別院是在誰的名下,切不可打草驚蛇。”

嚴欽:“是,屬下遵命。”

蕭騁行了一天的路又遇上大雨,也有些乏了:“行了,你也下去休息吧。今兒個晚上警醒點。”

他總覺得今晚不會這麽太平。

嚴欽一向相信蕭騁的直覺,下去叮囑了一番其他侍衛。

屋子裏悶熱,蕭騁打開窗戶透透氣。

窗子正好是向着後院的,剛一打開,就看到兩個女子撐着傘在雨中款款的行走。

下這麽大的雨,還在外頭散步,啧啧啧,真不知道現在這些小姐腦子裏都在想什麽。

下一秒,蕭騁就被打臉了。

這撐傘的不是別人,正是在別苑裏遇到的那個偷吃的小饞貓。

果然,自己看上的女子,行事風格都是如此的不同。

王爺,說這種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蕭騁想下去逗逗她,手放在窗沿上面卻頓住了。

“現在并不是現身的最佳時機,暗處還隐藏着不少的危險,要是将她也牽連進來就麻煩了。”

蕭騁克制住心中的躁動,看到沈棠轉身回房,趕緊将窗戶合上。

總有機會見面的。

天徹底黑了下來,雨“啪嗒啪嗒”的打在屋檐上。

夏天本來就悶,再加上下雨,沈棠在床上聽着雨聲,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着。

好不容易有點睡意,聽到隔壁房間傳來聲音,卻又不是這麽真切,斷斷續續的。

沈棠心裏有些發毛,隔壁這是在幹什麽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沈棠去外間推醒紅杏。

“紅杏,紅杏,快醒醒。”

紅杏睡得迷迷糊糊:“小姐,怎麽了嗎?”

沈棠豎起耳朵:“你沒聽到有什麽聲音嗎?”

紅杏還在夢游:“有什麽聲音啊,小姐,你時辰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話剛說完,隔壁就傳來“砰”的一聲。

紅杏“...”

嘤嘤嘤,小姐,我下次再也不質疑你說的話了。

沈棠壓低嗓音說:“隔壁莫不是在拆房子?!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紅杏一把拉住沈棠,拼命的搖頭:“小姐,咱們還是別去湊熱鬧了吧,要是出了什麽事兒可怎麽辦?”

紅杏話音剛落,牆上突然被砸出了一個洞,一個黑衣人直挺挺的摔了過來,昏死過去。

沈棠:“...”

紅杏:“...”

蕭騁:“...”

失手将人打過來的嚴欽:“...”

四個人陷入了沉默。

嚴欽差點給跪了。

王爺!我不是故意的,我怎麽知道這兒的牆這麽脆弱,稍稍一碰就一個洞啊!

蕭騁也沒料到這個變故,冷冷的丢了個眼神過去。

自己領罰去。

嚴欽委委屈屈的認了。

沈棠用手指着蕭騁:“怎麽是你啊!”

我就說那籃子是我們家的,紅杏還不相信。

紅杏被一連串的變故搞得目瞪口呆:“小姐,你認識他?”

沈棠意識到不對勁,趕緊擺手:“不認識,不認識。”

紅杏:“哦。”

蕭騁解決完了一批刺客,不知道會不會還有人來。

既然暴露了,索性不管這麽多。

蕭騁從牆上的洞中跨到了沈棠的屋子裏。

紅杏這個時候還是知道護着小姐的,站在沈棠面前,兩手一伸:“你想幹嘛?我們家少爺就在樓下,你可別亂來。”

蕭騁還沒來得及解釋,沈棠的屋門就被敲響了。

蕭騁朝嚴欽使了個眼色,嚴欽會意,抱着劍站在門口,蓄勢待發。

樓上的動靜不小,沈饒也被驚擾到了,差了小厮上來。

“小姐,少爺讓我上來問問發生了何事,如此吵鬧。”

紅杏聽出來是沈饒身邊的書銘的聲音,張口想要呼救。

沈棠連忙捂住紅杏的嘴,朝外面說:“沒什麽事,我不小心把屋裏的屏風碰倒了。”

書銘聽了,趕忙問道:“小姐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我沒事。”

書銘松了口氣:“小姐沒事便好,那書銘去向少爺複命,小姐也快些休息吧。”

紅杏不解其意,“嗚嗚”的掙紮。

沈棠用了拍了一下她,對門外說:“去吧去吧。”

紅杏被拍的委屈啊!

等到書銘走了,沈棠這才放開紅杏,威脅道:“別大聲嚷嚷,要是讓哥哥知道三更半夜的我屋子裏有個陌生男人,他會怎麽想?你可是難辭其咎。”

紅杏點頭,是這麽個理兒。

蕭騁拱手:“多謝小姐相救。”

沈棠走到桌子邊坐下,今天晚上意外太多,她要喝點茶壓壓驚。

自己這顆心呀,現在還在狂跳呢,天知道,剛剛和書銘說話的時候自己有多緊張。

沈棠給自己倒了杯茶,小心翼翼的問:“你們這是.....被追殺?”

蕭騁皺着眉點了點頭。

沈棠臉上沒什麽意外,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她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黑衣人,說:“那這個人你打算怎麽處理?”

這還不好辦。

蕭騁:“嚴欽,把他扔回那間屋子裏去。”

“是。”

嚴欽拎着那人的衣襟,拖死豬一般扔到了蕭騁那間屋子。

這麽粗暴的嗎?!

沈棠和紅杏看嚴欽的眼神頓時有些複雜。

嚴欽摸不着頭腦。

我做錯什麽了嗎?

蕭騁撩袍,坐到沈棠對面:“姑娘,不好意思,今晚可能要在你們屋子将就一晚了。”

紅杏想也不想的就替自家小姐拒絕了:“不行。”

沈棠也覺得這樣不大和規矩:“你還是去你的房間歇息吧。”

蕭騁說:“小姐自可以去看看我的房間是否還能住人?”

沈棠示意紅杏過去瞅瞅。

紅杏艱難的從洞裏鑽了過去。

媽呀,這屋子裏橫七豎八倒了好幾個人,床上也有,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死是活。

紅杏不敢多呆,急匆匆的回來在沈棠耳邊說了情況。

沈棠還是不大願意的。

和兩個大男人待在一間屋子裏,這要是傳出去,自己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雖然名聲已經“臭”了。

蕭騁語氣溫柔:“小姐不必憂心,我們明天一早就走,絕對不會給小姐添麻煩。”

沈棠折騰了一晚上,也實在是累了,總不能趕他去和自己哥哥湊合吧。

沈棠讓紅杏給他們捧了兩床被子,算是默許了。

紅杏氣呼呼的打開櫃子,将被褥放在一邊,連個眼角都沒給他們。

沈棠睡到床上,對紅杏說:“好紅杏,今晚只能委屈你和我睡一張床了。”

“小姐這是說的哪兒的話,能和小姐睡一張床是紅杏的福氣。”

“就你嘴甜,好了,去吧屏風移過來。”

“是。”

那邊嚴欽也飛快的将被子鋪好了。

蕭騁收回視線,閉目養神。

忙活了一晚,沈棠和紅杏都累極了,很快進入了夢鄉。

屋子裏很安靜,只能聽到均勻的呼吸聲。

突然,隔壁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高擡貴手收藏一下吧~~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