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
起,我錯了,我不該這樣抹黑一個女孩子,我跟她無冤無仇,那些信息都不是真的,都是斷章取義。我就是利欲熏心,為了二十萬……對不起,我錯了,從此以後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做這種為錢污蔑他人的事兒了。”
接着下面的圖片,便是黑馬哥最終走進了警察局自守的畫面。
“看到沒,我小妹從頭到尾都是被冤枉的。周沖,是不是你雇人抹黑我妹妹的?就是為了掩蓋你和顧寶荷那小賤人的醜事兒?”
“放屁!我……我一個窮學生,我怎麽花得起那麽多錢去抹黑一個人。再說了,我就算和她分手了,她也是我朋友,我才沒有那麽喪心病狂!”
顧稼樹和周沖仍是扭打在一起,互相對吼。
顧寶荷直接跌坐在地,掩面大哭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那種視頻,那種照片,那不是我,絕對不是我們。嗚嗚嗚……我們是冤枉的,我沒有做過,我沒有!”
她一邊哭着,就朝在場唯一的女性楊主任撲了過去,抓着楊主任的手臂叫屈。
劉立波氣得眼都紅了,沖上前叫道,“主任,校長,任蓮盈那黑帖子跟我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那裏面的事情,我們好多同學老早就聽說了。我們之前還上帖子跟那個帖主戰鬥過,你們也都能看到。再說了,現在PS那麽流行,天知道那視頻和資料,是不是誰故意想抹黑我們,找人假扮,拍出來的,現在的化妝技術也是可以以假亂真的!”
然而,楊主任只是擰着眉,将顧寶荷的手抹開了。
盧副教授實在看不過,只得又上前,“劉立波同學說的也不無道理,現在有人能請黑客那麽黑一個好好的姑娘,這些視頻和圖片恐怕也不能盡信。而且這四個孩子年紀輕輕就拿到了令人眼紅的巨額項目資助,難免私下引人眼紅,被人這樣子穿了小鞋,其實……”
得,都到這份兒上了,竟然又拉出一個莫虛有的人進行抹黑啊!
楊主任冷聲道,“盧副教授,你這樣說,也許是對孩子們好,可是咱們也應該尊重事實。”
“事實?!可這事兒……”
“行了,這件事情,我相信大家都火眼金晴,都有明确的判斷。具體該怎麽處理,咱們進行全會議人員投票吧!”
如此,盧副教授就是滿腹的郁悶,還是滿腹的郁悶。
叮咚一聲輕響,周秘書的電腦又有消息彈了出來,他想打開,卻彈出了一個對話框,讓他臉色變得很古怪,可惜大投影牆上已經顯示出來,他不得不将電腦抱到了衛老軍長面前。
那對話框竟然要求衛老軍長輸秘密,秘密提示問題是:衛老軍長曾經服役的部隊番號。
衛老軍長擰眉想了想,伸手輸了個八位數,畫面就解開了。他這一看,臉色明顯變黑了,座下一衆人等都發出低低的驚呼聲。
“天哪,都70多天了。”
“看日期,到現在應該有三個月了啊!”
數雙眼睛齊唰唰地射向了顧寶荷,她還賴在地上抹淚哭泣,發現四下異恙,擡頭一看也吓得雙眼大睜,不敢置信,倏地一下起身哪裏還有剛才柔弱啊!
衛老軍長氣得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喝道,“這件事情,今天就到此為止。具體處理辦法,你們就按學校的規定辦吧!”
校長愣了好半晌,才慢慢地吐出一個“是”字。
楊主任睜大眼,回頭瞪着還蹲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女子,腦海裏不由閃出另一個女子曾經說過的話。
——楊阿姨,若是你信任我媽媽,關于項目的事情也請相信我一次,正所謂路遙知馬力!
原來,一切的真相都在這裏啊!
懷孕都快三個月了!這驗孕單正是中心醫院出的,那證據可是鐵打的半分都做不得假了。這兩個孩子早就有一腿了,可是卻一直僞裝得很好,之前大家一直都還挺同情兩人的。可事實……
楊主任想到之前顧寶荷的言辭,就在剛才還信誓旦旦,這會兒哭哭啼啼的樣子,不禁一身惡寒。
果真是,日久見人、心哪!
“好哇,顧寶荷,你居然都懷了周沖的孩子,有三個月了?!”
一聲驚叫響起,刑麗的聲音裏充滿了絕對的興災樂禍。
這方剛剛休戰的顧稼樹一聽,倏地起身就給了周沖一記長拳,“好你個周書呆,竟然連野種都懷上了!丫的,哥今兒不打你個爹媽不認,就不姓周!”
“你,你住……嗷嗚……”周沖被揍得毫無招架之力。
“你個混蛋東西,你還敢在咱面前裝無辜裝可憐,媽的,少爺我長這麽大就沒見過比你和那小賤人更惡心的混帳東西!”
這一場混戰,被保安們直接拎出了會議室,還沒有消停。
刑麗走到顧寶荷身邊,插着腰道,“顧寶荷,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說?”
顧寶荷也沒料到,對方竟然能拿出這麽私密的東西,氣得唇都哆嗦了,“不,這不是我的,這……這肯定是同名同姓?”
王曉燕道,“顧寶荷,你敢讓在場的老師們,給號個脈嗎?這裏有幾位專教內科的老師,號喜脈的水平可是一等一的好,肯定不會搞錯。”
這可真是一記當頭棒喝啊!
懷孕這種事兒,中醫有時候比西醫還要來得準,一個月不到都能號出來。
顧寶荷的臉唰拉一下全白了。
刑麗覺得真是大快人心,“顧寶荷,別以為那個黑客說是個男人主使的你就能脫罪了。哼,之前說別人**,現在真相大白,原來你和周沖早就不知有多少腿了,除了在咱們實驗室,你們還敢在正規大醫院裏亂搞,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刑麗!”
“喲,你再瞪啊,繼續裝無辜啊,你敢不敢讓在座在醫老教授們把個脈,看看你現在這身兒是平脈,還是喜脈。別以為你把抹黑蓮盈的帖子改了時間,就以為可以騙過大家了!都三個月了,這回自己打臉,爽不爽?!”
“刑麗,你太過份了!”劉立波搶上前就要揚手打人,可惜還有李思倫一直護着。
刑麗立即躲到李思倫背後,毫不猶豫痛打落水狗,“姓劉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早就暗戀這小白蓮多久了,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吧!真不好确定,這肚子裏的種到底是不是周大官人的哦?!”
“刑麗——”
顧寶荷氣得眼裏都快迸出刀子了,可她站起身後眼角餘光掃到在場所有人的投來的目光,心下一轉,捂着臉自己跑了出去。
随即,刑麗等人也因為言辭過激,被攆出了會議室。
不管怎麽鬧騰,怎麽不堪,學校不可能因為一對男女學生偷吃禁果就停擺,各項工作仍将繼續。
“趕緊的,把這帖子都删除掉。”校長撫額嘆息。
信息部的老師已經用周秘書的電腦操作了,又為難地擡頭,“校長,那兩個帖子删除掉了。但是今天發的這個黑客帖子,被對方鎖定了,暫時删除不了。如果一定要删除掉的話,就必須把咱們學校論壇的所有信息都删除掉,徹底清空,我怕到時候引來學生們的不滿。這……”
總之,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代價。
校長愕然之後,只得認,“那個,楊主任?”
教務處的楊主任回過神,道,“學生會的會長,先把顧寶荷同學的風紀委員資格取消了吧,具體的交接工作你放在第一位,回頭趕緊處理。”
“是。”
“關于,周沖和顧寶荷同學違返校紀,在學校等公開場合……”楊主任微微一頓時,看到盧副教授直打眼色,“具體處理辦法,留待會後請院主任、系主任,及其班主任、班長等人列席,再共同商議。”
盧副教授籲了口氣,仍覺得整個人兒都不好了。
事情做了一個簡單的收尾後,校長請示衛老軍長的意思,衛老軍長也沒有說什麽,擺手表示對于校長的處理很滿意,便起身要離開了。
臨走時,李主任忍不住對校長說,聲音卻是不小的,“別人的爸爸是本地藥業龍頭老大,捐錢捐物,咱們蓮盈的确比不上。不過,蓮盈的爸爸也不是普通人,山城檢察院的檢察長,也不是随便誰都能欺負了去的。咱不興給孩子開什麽後門,走什麽關系,一切按組織規則章程走就行了,用不着搞什麽特殊。但是也希望,若是各位師長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後,能還咱們蓮盈一個清白,就夠了!”
說完,李主任還行了一個軍禮,就扶着老軍長離開了。
主座上終于空了下來,良久良久,會議室裏都是一片沉寂,可衆人的心情卻是一片山呼海嘯啊!
會議之後,方博導找上正要組織商讨周、顧二人處分讨論會議的楊主任,說,“唉,其實我之前也挺舍不得任同學轉校的。不過今天這事兒一鬧,我也能體會老同學的想法了。”
楊主任被方博導這沒頭沒腦的一句,搞得眼皮直跳,“方老師,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別再打什麽馬虎眼兒了!”
方博導突然被吼,有些無辜,直接道,“其實昨天任蓮盈的父親來找過我,她父親陸盛喆,現任山城檢察院的檢察長,是兩年多前從帝都總檢察院裏調來的。你們也知道,他們這樣的職位就要求必須低調,所以蓮盈的父親很少來學校,這也是原因之一。這次他來看了女兒,知道女兒得了那種怪病,還跟男朋友鬧了分手,就擔心女兒的狀态。想要盡快給女兒轉學,回帝都。他們任家,就是任同學的母親家族,在帝都是相當有地位的,安排最好的學校就讀,最好的醫院實習,都是……九牛一毛的事。”
方博導沉沉地嘆了口氣兒,“楊主任,你說,要是你是孩子的家長,要知道今天鬧了這麽一出事兒,還舍得将女兒孤身一人放在這裏讀書學習生活嗎?”
是呀!多少人北漂可不就是為了帝都這些大城市擁有的最豐富、最前沿的各種資源嗎?有了這些資源,誰還需要跑到他們這內陸來折騰。
可任蓮盈要真的走了,那麽她必然會帶走自己主持的那些項目,所有的榮譽和光環都會從錦西醫大摘掉。就算你錦西醫大死不同意,要打官司吧?人家可有個檢察長爸爸!這可不是一個豪商爸爸可比的,俗話說的好,民不與官鬥。就算沒有職務便利,光憑任蓮盈接連在錦西醫大的遭遇,恐怕法官大人都不會認為姑娘待在他們這裏,會有更好更光明的未來吧!?
這下,校長和楊主任等校領導,真是連着幾日幾夜,都沒能睡好。
……
軍區療養院內
“哎哎,哎喲喂,疼死了!盈,盈盈,溫柔點兒啊!”
“活該!讓你去澄清自己的清白,都是文戲。你自己倒好,平白加了那麽多武戲。可別怪我這個導演,這都是你自找的!”
“哎喲——”
任蓮盈笑着拍了顧稼樹一巴掌,抽過紙巾将手上的藥膏擦掉。
陳風這方規規矩矩地端表情,道,“報告,任務出了些差錯,請小首長責罰!”
任蓮盈擺擺手,表示“沒關系”,只要結果是他們最初想要的就行了。
事實上,在這2人回來前,她已經通過陳風留下的視頻,看到了一切,當時就跟某人互嗆過了。
“屠老峥,你倒藏得深啊!都讓我哥一人去打擂臺!”
“蓮盈,适當的威懾敵人足以。沒必要将自己的老底都放出去。”
“哼!我倒是更喜歡痛打落水狗,以後都別想翻身!”
“蓮盈,要真是如此,你完全可以親自出面,不用讓稼樹去背書了。”
“哼,說來說去,你還是怕那位衛軍長,對吧?我知道他是屠爺爺的老下屬,你要給他面子嘛!”
“唉,既然大家都有私心,咱們就私了吧!”
“去你的,你想的美。”
“不私了,那……我請公假送你回帝都。”
“沒門兒。”
“盈盈……”
任蓮盈的确不想将事情鬧得太大。顧寶荷是很陰險狡詐,若事情鬧大之後損害了學校名譽,也不是她願意看到的。這個學校還是有像楊主任、古教授一樣的好老師,并不能因為一兩個學生的失敗舉動,就抹殺了老師們的功績。
“算了,這就當是給他們一個教訓和威懾好了。”
正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除了不立于危牆之外,及時轉院,換新的安全環境,還必須适當地展露肌肉,威懾明暗強敵,就像今日這般,李主任擺出了父親的威名,也是一種不錯的方法。
以前的任蓮盈不管到哪裏,從來都不喜歡拿家世虛張聲勢,耀武揚威。家勢是家中長輩積累的財富,并不是真正屬于她的。她從小的家教,也是低調做人,高調做事。只是在這次的生死奇跡裏,她也明白了一直低調并不是最佳生存策略,适當地震懾一下敵人,在知道她的一些身份情況後,那些想要嘲諷她、抹黑她,借着踩她幾腳出出惡氣的宵小們,就必須收斂收斂,想要跳騰前也要多掂量幾分了。
顧稼樹拿着熟雞蛋揉臉,問,“你們說,那對奸夫淫婦會被開除不?簡直太惡心了,竟敢跑到我家醫院亂搞,真是……我該再給那混蛋幾拳,最好閹了才解氣兒。”
任蓮盈想了搖,搖頭,“恐怕難吧!你說顧寶荷是孫氏集團主席的私生女,有這麽個爸爸,給學校捐贈了那麽多錢,就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她要想留下來,并不難。”
顧稼樹立馬氣得拍桌子,“鬼扯!一個小破集團算個鳥兒。盈盈,你要同意,我立馬讓我爸,哦不,臭老頭做事就講規矩講制度,不痛快。我找我媽,我舅舅,不信開除不了這兩丫的,讓其他學校都不會收他們,嘿嘿,這輩子……”
任蓮盈還是搖頭,“哥,你想的太簡單了。開除他們的确容易,可是你忘了,顧水華是誰家的。這事兒,我怕很快就會傳到外婆外公那裏,到時候……”
任氏家族的族內之事,也不是外人可以輕易插手的。若是家族內部要保顧寶荷,那麽外人也就不好插手了。
“蓮盈,你該不會是……心軟了吧?”顧稼樹覺得任蓮盈顧慮太多了。
任蓮盈眉毛一挑,哼道,“誰說我心軟了,只是現在還沒到心狠的時候。你以為,我就不希望這兩人徹底從眼前消失嗎?可惜,一個私德敗壞的問題,也沒威害到誰,我不可能因為人家搶了我的男朋友,還不是老公呢,就将人趕盡殺絕吧!真要如此,那也太降本公主的格調了。”
陳風聽了,立馬拍手叫好,豎起一根大拇指。
“哎,也對。”顧稼樹愣了一下,拍桌又起,“咱就暫時讓這兩孫子逍遙一陣子,等逮着他們大把柄了,到時候一網打盡,永不留後患。”
任蓮盈微微一嘆,轉頭看向窗外一片豔豔如血的霞光。
現在的自己必須先養好身子,就算要懲治惡人,她也要親自動手,才叫痛快!
……
果然,隔日刑麗等人就發來消息,說學校給周沖和顧寶荷記了大過,并上報到政府那邊取消了兩人優秀創新青年獎的資格,連獎狀、獎品以及獎金全部都沒收了。院系上也記了大小過好幾個,并且要在放假前在全校師生面前做書面檢讨。同時,還要扣掉品行學分,未來想要畢業的話,就更需要比尋常學生加把勁兒了。
總之,這本來是一件小事兒,卻成了錦西大學這個學年結束時的一大醜聞,令衆師生深刻難忘,成了各群落裏争相讨論的節前八卦。
------題外話------
嗯哈,終于收拾了一下這對渣渣,咱們下面接着收拾哈!
接下來,就是春節篇啦!任家、顧家的家族真面目,即将火熱面市!
哈哈,秋秋保證會盡快追上夏天滴!
☆、76.小白蓮面具徹底破功
事實上,刑麗等人一離開校辦大樓,就跑到了隔壁的療養院。
三人一進病房,特護小林特別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都以為任蓮盈還在休息,不得不壓低了幾分興奮之情。
沒想進屋後,看到寬大的窗都拉開了簾子,窗外的冬陽明亮又柔和,柔柔的光線将床上正俯案看書、寫字的人兒勾勒出一個纖細的影,美得小清新。
三人都不由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在這充滿藥水味兒的地方,還能看到女子如健康時般的倩影。
這時,任蓮盈擡起頭,朝門口有些呆的朋友們笑了笑,調侃了一句,三人才猛然回神。
刑麗還是第一個蹦上前的,一看清任蓮盈手上拿着的書,就叫了起來,“呀,任蓮盈,你竟然在,在複習功課,不是吧?!你這……”
任蓮盈放下筆,淡淡一笑,“有什麽稀奇的。明天就要期末考了,好歹我也要臨時抱抱佛腳吧!”
王曉燕也驚奇地湊上前,拿過了小桌上的一個筆記本,回頭就沖故意落後一步站着的思李倫暧昧地眨了眨眼。她這個動作當然立即引起刑麗的注意,刑麗一把搶過那筆記本就嚷嚷起來了,原來那就是李思倫的。李思倫瞪了刑麗一眼,慣常地閉嘴不參和女人們的花癡咋呼。
“我的姑奶奶,今兒發生這麽大事兒,我還給你發那麽多消息,你沒看到啊?居然還有心情複習功課!有沒搞錯啊你?!”刑麗嚷着。
“蓮盈你的定力好好哦!”王曉燕表示崇拜,“之前我們被傳喚的時候,我可吓死了,生怕自己說錯話。那麽多學校大領導,還有一位老軍長,胸口的獎章都帖滿了呢!”
李思倫這才開了口,“之前聽說要傳喚你問話,我們還有些擔心。幸好那位李主任在場!”
任蓮盈無所謂地笑笑,“天沒塌地沒陷,我是學生,第一要務當然是學習啊!這都期末了,不複習考試,難不成要像那白蓮花一樣,找男人随地打炮求刺激嘛!”她順手插了塊水果,遞給三人,還說是早上空運來的,趁着新鮮好吃。
這時候,陳風完成任務已經離開,顧稼樹還留在一邊伺候吃食,跟着衆人交流之前揭露奸夫淫婦真面目的爽快感。
王曉燕仍是感慨,“不愧是出自革命家庭啊!要我那麽無緣無故被人抹黑,估計早就睡不着了。你們還跟沒事兒人似的,該吃吃該睡睡,還能靜下心來學習,就這素質,這心态,都不是顧寶荷那種虛僞的人能比的。”
任蓮盈笑了,“行了,你就別給咱臉上帖金了。我是從13歲後就開始獨立生活了,你們知道帝都那邊寄宿期很多都是從初中開始的,不像你們內陸。其實,我更羨慕你們能跟在父母身邊那麽多年。至于這小子……”
“盈盈,叫哥哥!”顧稼樹表示不滿,但卻是撒嬌的口氣。
任蓮盈扔去一個威脅的眼神兒,“我大舅他當兵是從小的專願,我們家族世代都從事醫藥行業,稼樹哥學的也是商科,只是懂些醫藥。至于我大舅母啊,是個大明星,情感特豐富,估計這小子更多遺傳的還是我大舅母的性格。一點就嘣——”
這下揭了顧稼樹的家底子,他可鬧得不行,惹得滿屋子笑聲不斷。
李思倫看任蓮盈悄悄打了個哈欠,就拉着刑麗說要回去補習,刑麗的英文不太好,每次都是低空飛過。
王曉燕也會意起了身,“咱們也該回去複習一下了。畢竟,咱們是憑實力說話,而不是裝可憐博同情的白蓮花,要想笑到最後,就得有真功夫,是吧,蓮盈?”
任蓮盈點頭,心下對于這個向來內向低調的女孩子有了更多認識。
刑麗也認了理,“對,咱們組可要考好期末,不能給蓮盈組長丢人。”随即又別嘴嘀咕,“你們說,那兩孫子今天被咱們爆得那麽慘,明天還有心思參加期末考嘛?不會,借口頭疼腦熱心肝痛的,就此休學,或者不參考吧?”
任蓮盈倒真沒想過這茬兒,倒是愣了一下。
王曉燕笑了,“如果不參加,他們就是認耷,自我心理素質差;如果參加了,卻挂科,那就是實力真正差。蓮盈,你有把握順利升大三吧?”
刑麗握拳,“對,咱們今年絕對不能挂科,必須全員通過。”立馬攥着李思倫要補習了,一時又惹笑了衆人。
任蓮盈一時心氣高漲,道,“何止通過。今年獎學金的名額,我也要拿。最近住院,我的生活費都不夠付的了,得努力學習,盡快将知識變現還債呢!李思倫,你今年有信心嗎?”
姑娘們聽了都低叫起來!
李思倫面上一赫,點頭,“沒問題。我會将周沖甩到回頭看不到的位置。”
“哇嗚——”
女孩子們都齊聲叫起來。
……
回學校的路上。
王曉燕不禁感嘆,“你們發現沒,我覺得蓮盈經過這次事情之後,變了好多啊!”
在他們眼裏,以前的任蓮盈性子有些孤傲,有些冷,很少與人調侃,開口必然是跟學術研究有關系的內容,從不會跟人閑聊這麽多八卦。現在的任蓮盈,不僅話多了,笑容也多了,整個人就像是鮮活了起來,雖然依然傲氣、好強,可更有人氣兒了,甚至還顯露出一些小腹黑的真性情,讓人覺得更親切。而且對他們的感謝,幫助,提點,引導,都是從骨子裏透出的暖意。
刑麗不以為然地笑笑,“這是當然的啊!哪個經歷過生死的人,不會有些大轉變。我老家隔壁那個大叔家的二妹妹的三姨子的小女兒……”
女孩子們笑着逗趣兒。
李思倫回頭看看那明亮的窗棂,若有所思。
……
病房裏,顧稼樹還在糾結任蓮盈的那句話,“盈盈,為幾個破獎學金這麽操勞可劃不來!你明明抱着金銀山,要把自己累壞了,姑媽奶奶可是要心疼的!”
任蓮盈瞪眼,“任家的女人想要繼承遺産,動用家族資源和力量,就必須拿真本事說話,做交換。外公說過,我們現在經歷的一切磨難,都是我們人生經歷中的一次試煉。學,一日不可懈怠;習,一日不可荒廢也!”
顧稼樹仿佛被人敲了一記悶棍,只得低頭,“是,任大小姐!”
……
學校裏,在會議結束前,周沖和顧寶荷才一臉陰郁地離開了。本來他們也想早點走,卻被各自的班主任叫住訓了頓話。一個要求趕緊寫檢讨;二來考慮若校領導商議結果嚴重,最好請家長來周旋一下;最後,就是顧寶荷肚子裏的孩子的問題,這是必須要請家長的了。
“別的學校咱們是管不着的,不過我們學校的傳統就是這樣,這也是暫時改變不了的。你們兩,還是趕緊給家裏打電話,想想看這事兒怎麽辦吧!周沖同學你還沒到法定的結婚年齡,但這孩子要真想保住,顧寶荷同學你就至少得辦半學期的休學。這些事情,光你們商量也不妥當,最好還是讓你們父母來學校,好好讨論一下未來該怎麽走。畢竟,你們都是咱們的優秀學生,愛情很重要,前程也不能耽擱了。未來……”
這一堆語重心長的話,最後都被顧寶荷抛之腦後。
“阿沖,你別聽那兩老女人的話,我們的未來我們自己做主。”
周沖沒有說話,臉上還都是剛才和顧稼樹折騰的傷。顧寶荷一邊寬慰,一邊拉着人想要去校醫務室擦點藥。但走了幾步,突然就被周沖一把甩開了。
“阿沖?”顧寶荷一下啞了聲兒,眼底浮起一層瑩瑩水光。
周沖看得心情突生幾分煩躁,卻又硬生生壓下了,說,“沒事兒。我就是,心情不太好。其實我早就料到了……老子不怕他們!我是絕對不會請父母的,對,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做主。你也別難過,咱們先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明天……”
顧寶荷睜大了眼了,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男子的冷淡平靜。
“明天還要考試!我想回去複習一下,至少不能挂科。”
“阿沖,你真的沒事兒嗎?”顧寶荷輕聲問着,湊上前想拉住人。
周沖搖搖頭,本來舉起的手在女子湊近時,又垂了下去,“沒事兒,寶荷,我還好。咱也不是第一次跟那些人對質了,我不怕。你也別想太多,快回去休息吧!”
說完,周沖轉身就走,頭也沒回。
顧寶荷身形微微一恍,目光迅速變黯。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才慢慢轉身朝女生宿舍走去。當還有十來米到宿舍大門時,她開始抹眼淚,抽泣,甚至泣不成聲兒。
此時,已經到了飯點時間,有很多打飯的、從外面自習回來的,進進出出,目光都不由朝她投了過來。
顧寶荷在年紀裏、院系上,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美人兒,尤其是當任蓮盈生病失态之後,她愈發地惹人注目,在之前獲獎後上了《帝國新科技》後,更是聲名大躁了。
很快,顧寶荷就引起一些人的指指點點,她心下有幾分得意,立即更賣力地掉眼淚,身形還在走到門口時晃了晃,差點撞到一潑從外面回來的自習生。其中一個女生,正是平日常愛到他們818寝室竄門兒,和馬、蘇兩特別聊得來的女生,叫穆春。
穆春順手就扶了一把,剛想好心地詢問對方情況,當一看清自己扶的人正是顧寶荷時,表情忽地就變了變,一下子就松開了手,尴尬地笑笑,就急匆匆地跟着前人跑掉了。
後面的人見狀,表情也都變得不同以往,邊走邊低聲交談起來,“這就是那個一班的吧?”
“真看不出來啊,居然跟人在實驗室裏壁咚呢!”
“現在人不可貌相,沒聽說,長得越清純的骨子裏其實越騷嘛!”
“嘻嘻,那是有些道理哦!哎,小聲點兒,她在看呢!”
随即,越來越多回初會的人,對顧寶荷都只敢遠觀,不敢靠近了。她主動打招呼,對方都只是敷衍了事兒,匆匆離開。
如此兩遭,她已經意識到,本應該被封鎖的校辦會議上的事情,已經被人傳開了。
該死的任蓮盈,一定是她!
“寶荷,你怎麽還在這兒?你沒事兒吧?”正在這時,終于出現了兩個救星,正是818的室友馬佳佳和蘇玉兩人。
“哎,你臉色好糟糕,快回宿舍休息。你……”馬佳佳的目光不自覺地朝顧寶荷肚子上瞄去,就被蘇玉打了一下,才雙雙挽住人往樓上走。
沒想到的是,他們剛走理宿舍大廳,在一樓的娛樂休息室裏,一群女生正打堆兒聊着八卦,當一個眼鏡女生進來時,那群女生就呼啦啦圍了上去。原來,這眼鏡女生脖子上挂着個牌子,正是校報的小記者。也不知道這小記者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竟然将校會議上的內容提前放了出來,且**不離十的準确。
“那個一班的白蓮花終于露出真面目了啊!”
“切!我說哪有人整天嬌嬌弱弱的,跟古代林妹妹似的。其實還是裝的,男人就愛那套兒呗!”
“反正都是假面目啦!人家可是有錢人家的私生女,難怪我看她那晚出去穿的羊絨大衣和皮靴,少說也要好幾千了,平日還在人前裝窮裝可憐,真惡心。”
小記者興奮地證實最新消息,“可不是。我聽三班的刑麗說,當晚抓到他們壁咚,連胸罩都沒穿,被他們發現,還是維密的高端産品呢,要一千多呢!不過,那個周沖穿的四腳內褲就很一般啦!”
頓時,惹出一片笑聲。
這氣得馬佳佳就想沖過去大罵,但被蘇玉攔住了,重重咳嗽了一聲兒。
那群女生朝她們這方瞄了一眼,個個都是不以為然的模樣,那小記者換口道,“其實我覺得吧,任蓮盈脾氣是冷傲了些,有些不近人情。不過她人是真的直率,可不是裝的。待人也真誠,說一不二呢!我聽刑麗說,任蓮盈又要做成一個新項目了,到時候他們都可以加入成組員。刑麗還說,只要跟任蓮盈熟了,其實很好相處,而且特容易心軟,不然之前也不會把她自己的津帖拔了三分之一給那白蓮花,最後卻被友情、愛情雙背叛!”
頓時,衆女都為任蓮盈叫屈報不平。
“任蓮盈就是太聖母了,才會被他騙啊!”
“比起陰險的小白蓮啊,我更喜歡傻白甜的聖母瑪麗蘇。好歹,不用擔心被人背後陰啊,居然還敢說是好姐妹,真是惡心。”
小記者又爆料,“的确是挺惡心的,自己做風不正,到處野合,還好意思當風紀委員。好在咱們教務主任英明,立馬就讓學生會長将人給下了。”
“對了,聽說那女人的爸爸是孫氏集團老總啊?”
“這有什麽了不起的。”旁人叫道,“她姓顧,她爸姓孫,一聽就知道是個私生女,都是靠父親捐的款開後門進來的。人家任蓮盈可是實打實憑最好的高考成績,考進來的。聽說,當年人家的成績是随随便便就能直接上帝都醫科大的呢!”
“搞了半天,她才是私生女啊!那個論壇上的帖子一定是他們發來抹黑任蓮盈的,原來真正龌龊的人是最心虛的,到處黑別人。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