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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目前分析出的四種,你給出的幾個産地,也夠我們調查的了。”
任蓮盈突然問,“你現在不當特種兵,改當緝毒警察了啊?”
屠峥的腳步頓了下,“蓮盈,這是機密。”
任蓮盈嘟了嘟嘴,“切”了一聲,也體貼地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屠峥問,“已經決定回帝都了?”
任蓮盈也沒客氣,“是呀!考完試後,李叔叔再做個檢察,若是适合坐飛機的話,稼樹哥就負責訂機票了。至于你嘛,不是說要跟我一起回去,全程護送就由你負責了!”
屠峥看着姑娘理所當然的樣兒,又笑了。
——盈盈腳疼,哥哥抱。
——盈盈手疼,哥哥吹。
——盈盈肚肚疼,哥哥呼呼。
從小到大,這丫頭就特會使喚他做事兒,而且全程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或扭捏的。她對他的信任,宛如親人一般,或者更甚幾分。
只是,這麽多年了,他們都長大了,他也終于在那片刺目的血泊中認清了一個長久以來被他故意忽略的事實,他們并不是有血緣的親兄妹,他對她早已不是哥哥般單純的情誼了。
“喂,怎麽不說話啊?你不願意啊?想反悔啊?之前是誰說還跟我爸爸保證了會護送人家回帝都啊?!”
“好。”
“……”
任蓮盈扭頭瞥眼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男人,暗自嘀咕,這男人今天怎麽回事兒呢!怪怪的哦,不會是又在想什麽可怕的法子欺負她吧?!
她大聲道,“回家前,我必須去學校一趟,把項目組長的事情定下來。”
屠峥有些奇怪,“你都可以自己做分析了,還需要換組長?”
任蓮盈哼了聲,“之前是誰希望我轉校的。你們還放心我繼續留在那群狼子野心的組裏,跟一群不知包藏什麽禍心,如今更心生怨怼的組員一起工作?”
屠峥微怔,随即臉色變得有些冷肅,“那個麻醉劑,你分析出來了嗎?嫌疑人鎖定是誰?”
任蓮盈一聽這茬,表情也沉了下去,“第一個做的分析就它。這東西真是有些罕見,是我這麽久以來踢到的第一塊鐵板。目前我還不知道它是怎麽弄出來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跟顧寶荷脫不了幹系,也許,周沖、劉立波也有份兒。他們的組長這個職位,恐怕有些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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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論,屠少校內心的不可描述
屠峥沉吟一刻,道,“這事也不一定。”
任蓮盈扭頭看過去,屠峥将她推到一片光斑點點的藤蔓下,為她鋪好了護腿的毯子,調整了一個可以舒服享受陽光的位置,然後坐到一邊,目光相對。
他說,“如果兩個不同的組長,前後都在這個組裏發生什麽意外或不測,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提起‘謀殺’嫌疑,介入調查。”
任蓮盈一聽,雙眼都亮了。之前她被人暗下奇怪的麻醉劑,差點兒心髒停跳死翹翹,就是因為對方做得太神不知鬼不覺,醫生護士還主動跳出來承認錯誤,完全抓不到把柄。現在屠峥這麽一說,倒真是個契機了。
不過她立即又發現了問題,“那這組長不成了魚餌了?萬一不小心,被吃掉了怎麽辦?為了抓他們的把柄,要賠上一條人命,那絕對不行。”
在他們醫藥世家,從小教導“人命比天大”的思想,任蓮盈搖頭又強調了一遍。
屠峥眉角舒展,道,“我這只是假設。我們能想到,他們未必就想不到,否則,我們也不可能之前的事情抓不到一點把柄了,可見他們也不是傻的。”
“你的意思是,這個新組長其實是安全的?”
“對,在某個層面上來說,可以維持相當長時間的安全性。所以,更要挑一個機靈點兒的,又能沉得住氣,與這些人周旋的。”
兩人目光一對上,都迸出亮亮的光彩。
“你的意思是……”
“李思倫。”
屠峥點頭,“幾次接觸,這小子性格沉穩,扛得住壓力,耐得住挑釁。”初時李思倫靜待任蓮盈醒來時,周、顧、劉三人的嘲諷挑釁都不少,也沒有立即惱怒反擊。反而是在适當的時候,一擊即斃——教訓劉立波那次,完勝,爽爆。
“且心思細膩,警惕性也很高。”
當時任蓮盈中了麻醉劑,李思倫并未在場,但就看顧稼樹拿出去一把管子能發現出了事兒的學生,就他一個。
“最重要的是,也夠腹黑,出手夠快、狠、準!”
這個就更常見了,幾次對付劉立波,黑得周沖兩次當衆露餡丢人,何止“爽”一個字啊!且常是不鳴則矣一鳴驚人,比起他身邊那個愛咋呼的姑娘,更令人印象深刻。
任蓮盈點頭,又道,“我也覺得他很合适。可是,又覺得有些浪費了。李思倫天賦好,又勤奮。可他主修是內科。藥學是他選修的一個項目,當初他要幫我治療時,也是說要豐富他的內科臨床經驗。現在讓他去做我制藥項目的組長,好像有點兒亂搭了。我怕那三個人會拿專業不對口反對,而且,我也不想他一個人在那麽大壓力的環境下工作。所以……”
屠峥輕笑,“你最終方案,是希望一個不涉及直接利益,又有專業技術的方博導來做監管,你自己從旁協助方博導,其實還是半個組長。”
任蓮盈點點頭,嘆息了一聲。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這也是他們任家的家教,哪能将朋友推進自己也不願意待的危險圈兒呢!那就太不厚道了。
屠峥遞上熱水,說,“這件事,你只是自己想想,還沒找李思倫商量!你又怎麽知道他的想法,也許并沒有你認為的那麽糟糕。若是由他當組長,他一來可以監視那三人的情況,二來何嘗不是對他的一種鍛煉。蓮盈,你沒有經歷過我們特種兵的訓練,有時候一定環境下的壓力,是可以激發出一個人驚人的潛能的。”
“這個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任蓮盈不禁想到,若非适逢生死之契,自己也不可能得窺家族傳承千年的秘寶的真面目了。
兩人各自沉默了一會兒,午後的陽光也漸漸退縮,屠峥起身推着女子回了病房。
“蓮盈,你有沒有想過,你之所以會中招,其實是因為你之前太信任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好朋友,男朋友,同學。你是任家的女兒,對毒物有着天生的敏感,若非你毫無戒心,誰又能真正害到你。老是把大事兒都攬自己身上,把自己累得半死,這性子是不是該改改了。不然,可能會被人誤解為你太冷漠,高傲。”
其實,不是不想被人關心,被人幫忙,只是不想給人帶來麻煩。
任蓮盈心頭一暖,微微籲出一口氣,“這個啊……”歪頭看向男人。
屠峥正好俯身抱她,不期然間,她的唇輕輕擦過了他的鬓邊,帶着一股特殊的男子氣息,她心頭一澀,不自覺地摒住了呼吸,一下紅了耳朵尖尖。
搞什麽啊?!幹嘛臉紅,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我,我想喝水。”
借着捧杯子,她嘟嚷道,“我聽風哥說,他們都叫你魔鬼隊長,你不會是把你訓練隊員的那套,用在我的組員身上!”
屠峥聞言,神色微微一凜,“操場十年功,戰場一分鐘。對他們嚴格要求,是為了幫他們保命。”
任蓮盈癟癟小嘴兒,“好狠!”
“現在對他們狠,就是未來戰場上對他們負責。俗話說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任蓮盈叫道,“什麽孩子啊!那是晉國的地方語,孩子就是鞋子的意思。我的組員,可不是一雙鞋啊!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屠峥笑了,“若你實在不放心,我讓陳風安排了這個。”
一個平板塞過來,任蓮盈一看上面出現的四個畫面,正是她那個實驗室裏的景物。她點了一下,一個畫面放大了,并且還能聽到聲音。
她立即扳板兒,“好哇,你們連監視器都給我安上了,我要是再不領情就太不夠意思了。嗯,我給李思倫打個電話。”
不出屠峥所料,李思倫表示下午考完之後,就過來談代組長的事情。
打完電話,任蓮盈很高興,扭頭又看着屠峥說,“現在學校的事情搞定了,那我回家的事情就交給你和顧稼樹了。到時候,要是外公外婆責罰我,你們也得幫我擋着。”
屠峥笑了,随即不知想到什麽,目光變了一變,氣息有些低沉,問,“蓮盈,你真的要我幫你擋刀,應付小任奶奶和顧爺爺?”
任蓮盈沒覺得有什麽不妥,“怎麽,你不是害怕了?”
屠峥的笑容變得更深,“當然不是。我是擔心,你會後悔。”
任蓮盈嗔怪道,“我後悔什麽,這明明是你們提議的啊!”又覺得這男人的笑容有點詭,“你,是不是有什麽壞事兒沒告訴我啊?”
屠峥突然臉色一正,聲音提高,“有件事,你必須老實跟我交待。”
“哎呀,剛說你胖你就給我喘上了。審問我?!交待什麽啊?”任蓮盈挑着眉毛,可一點兒沒有被審者的不安,倒更像是個超大牌的審問者。
屠峥的神色更嚴肅了,“蓮盈,你租房外宿,真的沒有跟那個周沖發生過什麽過激的,親密接觸?”
“屠峥,你皮癢了是不是?!”任蓮盈真被激得大叫,伸手一把将近前的男人推開,臉蛋紅得跟蕃茄似的。
屠峥見她這副嬌羞狀,心就沒由來的往下沉,臉色也難看了,“你這是被我說中,腦羞成怒了?”
“呸!誰惱羞成怒了,你……你問這個幹什麽?關你什麽事兒啊?這是我的個人**,你懂不懂啊?你……”她突然想到之前某人在自己面前脫衣服做“交換”的烏龍,就覺得,“你又發神經了,男女有別你懂不懂啊!我說你們當兵是不是整天跟男人混一堆兒,連基本的男女之防都沒有了,沒事兒幹嘛問人家這個啊!”
屠峥一愕,眉頭糾結成了一座小山,硬是被咽了半晌,才好不容易蹦出一句,“我是怕萬一小任奶奶和顧爺爺問起來,我沒有心理準備,要是跟你的口供對不上露了餡兒,就……得不償失了!”
姑娘沒看到,男人放在腿側的手悄悄握成了拳。
“哼,那也要看你們是誰大嘴巴,把我外宿的事情捅出去了。”
“顧寶荷是大任奶奶家的孫女,這就不保證她會不會又搞什麽手段了。”屠峥提醒,表情不虞。
任蓮盈想起這茬兒,點頭,“也對哦,我差點兒忘了。”
屠峥心下嘆氣,“顧寶荷和周沖的孩子都三個多月了,兩人認識才多久,肯定沒有你和周沖認識得久。可見周沖也是個正常男人,以前跟你朝夕相對,你還是個地道的美人,他不可能不想跟你……”
“喂,屠老峥,你到底什麽目的啊,幹嘛問這個?”
任蓮盈瞧着男人有些異恙的表情,左右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今天這男人怎麽變得有些,有些……婆婆媽媽的,這種情情愛愛的問題,不都是女人才愛打聽的嘛!怎麽突然……哦,也不是沒有過……
記得她小學畢業那年,他已經20歲,參軍都有4年了,突然不知怎麽地突然出現在她學校外,說是難得休假,要補她沒過的六一兒童節禮物。想他們兄妹也很久沒見了,她很高興,本來是覺得肚子不太舒服的,就忽略不計了,跟着他去瘋。
這人,不愧是屠家百年難得一出的一匹狼,個性不羁,就帶她去了一個秘密的地下會所。那是有另類賭場、以及奇特的拍賣場。他們的目标就是稀有物品拍賣場。拍賣品裏,有十分珍貴的動、植物,特殊中西藥品也是其一。
結果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出現時,她突然感覺到自己“洩洪”了。沒得辦法,又不好意思說情況,只有躲去廁所,讓他幫她把東西拍了下來。事後,他就一直追問她哪裏不舒服,她本就是學醫的對月事問題早就熟知,可被一個大男人問起來嘛左右就覺得很尴尬啦很不好意思啦,他卻跟發現什麽“嚴重事故”似地追着她問個不停。搞到後來她生氣了,大姨媽期間女生脾氣都是比較爆躁了,直接甩手走人不理。結果不小心被他看到她裙子上的點點血色,吓得他抱着她就直奔醫院,當時可把急診室熟悉的叔叔阿姨給笑話了好久好久哇!
“蓮盈,我是認真的。你們兩到底有沒有……”
任蓮盈想到往事,收斂了表情,也認真道,“峥哥,你該不是有了喜歡女孩子,想跟我讨教那方面的操作問題?”
噗嗤~
某個鼓起來的汽球被生生地戳破了。
屠峥的表情滿滿錯愕,看着姑娘開始手舞足蹈地給他上起了“成人性教育知識普及常識”,內心實在是不、可、描、述啊!
後來聽到什麽爸爸的“把柄”,媽媽“漏洞”,屠峥實在受不了直接打斷道,“你說得這麽仔細,真有經驗了?”
任蓮盈發現這個“老學生”竟然沒有好好聽講,還置疑她這麽辛苦才想出來的“新教材”,就不樂意了,嚷道,“喂,你什麽意思啊,你瞧不起我是?我再沒經驗,好歹看的書也比你跑過的山路多!你們那個和尚營,能有幾個懂行的啊!你要不聽,拉倒,回頭我讓顧稼樹給你找點兒毛片,好好學習學習。”
震不死丫的老處男,嘻嘻!
姑娘暗挫挫地偷着樂,殊不知某男老處男已經樂得拳了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總之,今天的談話,賓主盡歡。
……
李叔看着屠峥下樓來,啥也沒說,就是笑呵呵地盯着人看。
看得屠峥有些尴尬,道了聲再見,急匆匆地走了。
李叔抱臂看看逃走的高大背影,又回頭看看樓上的打開的窗口,心裏琢磨,這大好的事兒要不要跟大領導就是姑娘的大舅舅彙報彙報呢?
……
蓮盈閉眸午休,又進了墨蓮空間打坐。
不過這腦子就有些停不下,老轉着不小心碰到男人鬓角的一幕。
那個家夥,不會真的有喜歡的女人了,才跑來問她那種問題?什麽人呢?回頭要不要找陳風打探一下呢?
唉,男人真無情,這麽快就把芝蓉姐姐忘了。
哎,也不能說人家無情,芝蓉姐姐已經過逝快五年了,人家一介軍中男神,标準制服控,守活寡也要有時限的不是。
啧,任蓮盈,瞎想什麽呢!
冥想冥想,什麽都不準想啦!
如此命令着,空白了不知幾分鐘,腦海裏蹭地又跳出男人今日穿着軍大衣,完美帥氣登場的樣子。給她蓋被子,遞水,削水果,一颦一笑,打住打住,趕緊打住。
任蓮盈,那可是你親姐夫啊!
……
三日後,是錦西醫大最後一天終考。
還沒開考時,階梯教室裏就有人議論開了。
“你聽說沒,一班的那個出車禍的女生,好像是叫任什麽蓮的,在醫院裏參加了終考。”
“我也聽幾個監考老師說了,說是昨天人家都考完了。我們居然還落後一個車禍病人一天時間!”
“這有啥。我還聽號卷的老師說,那個女生是個學霸,考的全是高分。”
“高分?多高啊?能拿獎學金?”
剛好進教室的刑麗笑了,“獎學金算啥,任蓮盈又不是沒拿過。”
那幾個一聽到全名,頓時哇嗚一聲,“你們說的是曾經的女神任蓮盈嗎?!”
“什麽叫曾經的,她現在也是咱的女神。”王曉燕難得也高調了一次。
就有人蹭了過來,戳戳刑麗的胳膊,“你們那麽熟,打個電話問問今天這最後一節高數答案呗!”學醫的都偏重文科,數理方向都是瘸腳漢。
刑麗“哦”了一聲,“這麽好康的事兒,我怎麽沒想到,來來來,打打打,造福黎民百姓,咱們任重道遠。”
衆人一陣嘻哈打鬧,真就打到了任蓮盈手機上。
任蓮盈聽出是刑麗在玩鬧,便道,“你們考最後一科高數了啊!之前要是聽了教授考前複習那堂課,就大發啦!”
“還有呢?”
“答案全在上面,你們還要什麽啊?”
頓時,衆人全忙着去拿筆記,突擊報佛腳。
馬、蘇二人見狀,哧之以鼻,回頭就對顧寶荷吐槽。沒想到顧寶荷立即跑去林班長跟前借看筆記,讓兩人很是尴尬了一番。
考完之後,衆人大呼“女神萬歲”,紛紛向刑麗打聽任蓮盈的電話,表示要發紅包感謝。畢竟,能夠少挂一科,也能節省好多時間和補考費了。最重要的是,之前從手機免提裏聽到女神溫柔親切的聲音,和傳說中的高貴冷豔難親近截然不同,讓一些人也産生了結交的好奇。
“刑麗,我們可不可以跟你們一起去醫院看蓮盈啊?”
“是呀,一起去嘛!大家都是同學,幫了咱們這麽大忙,要是現在不當面感謝一下,等放假春假回家過年了,再見面都要明年了!”
刑麗耐不住衆人央求,只應下幫衆人問上一問。
顧寶荷悄悄聽着那方的議論,走出階梯考室,想着事情。
馬、蘇二人還在郁悶沒有聽考前的“經驗之談”,挂科幾率無形又爽升了20個百分點。
“寶荷,你去哪兒啊?”
“我和阿沖約好了,要商量寫檢讨的事情。”
聞言,馬、蘇二人也露出一絲同情,便沒有再追問了。
顧寶荷轉身時,苦澀的笑容下只是一聲冷哼,加快步子去了男生宿舍區。
半路,顧寶荷就碰到了劉立波。
劉立波一臉無奈道,“阿沖他這學期至少要挂掉兩科了。學校大會那晚,他宿醉一天,沒去參加第一天的兩科考試。”
顧寶荷聽聞,心頭暗咒,面上只急道,“哎,這麽大事兒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啊?!他現在在哪兒?你把他叫出來,我要跟他談談。”
恰時,顧寶荷的手機響了,她一看電話,正是母親顧水華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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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更。
☆、80.求,母女兩的心裏陰影面積
在咖啡的一個毫不惹眼的角落裏,顧水華把咖啡上的拉花迅速攪沒了。
第三次看手表時,顧寶荷終于到了。
“媽,不好意思啊,我們才剛考完,沒想到你就給我電話了。爸那邊怎麽說?學校那邊答應會降低我們的處分嗎?”
顧寶荷故意挑了個零晨十分發消息,果不期然,母親隔天就急急地趕了來,這讓她大大松了口氣。
顧水華沒什麽好氣,道,“你倒是越來越會利用媽媽這個跑腿兒的小厮了!”朝後一靠,雙手抱胸睨着女兒,臉色也陰沉到了極點,“又給我整出人命,你是嫌當年那個陳東東的教訓還不夠,是不是?”
顧寶荷暗自咬了咬唇,想到要是母親知道自己又跟陳東東聯系上了,還發生了……哼!那又如何?她依然是她的母親,她要叫“媽媽”的女人。
“媽……”顧寶荷沒開口,淚水就先落了下來,什麽都沒說,就埋着頭直擦眼淚。
顧水華看得一陣頭麻,想要上竄的火氣又生生地給壓了下去,“現在你就只會對着我哭鼻子,被人欺負了就欺負回去啊!哭有個屁用?我早就告訴過你,女人的眼淚要使在刀刃兒上,就算哭瞎了,那男人不願意負責,最終痛和後悔的,只有女人自己。”
顧寶荷只低聲應着“是”、“我知道”,沒有半句反駁,并不斷地叫着“媽媽”,拿着一雙紅通通、淚瑩瑩的眼瞅着顧水華,瞅得顧水華的心也跟着一陣陣地揪疼,仿佛一瞬間看到了當年未婚先孕的自己。
“顧寶荷,你知不知道,事不過三!上次我還能幫你瞞着,可這次呢?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哎,說了也沒用了。竟然給外人抓着把柄來當刀使,回頭讓你父親家,外祖家知道,我就是想幫你,原來只需三分力,現在怕使上十三分力都扭轉不了。”
顧家是傳承近千年的大家族,家教嚴厲。孫家偏居西南,也是經歷了好幾個朝代的世家,更是看重門庭顏面。
“媽,我……我知道錯了。現在,除了你,我不知道能找誰說這事兒了。媽媽……”顧寶荷哭得肩頭直抖,可憐得不得了。
顧水華訓得也是心酸不矣,聲勢也弱了幾分。
顧寶荷見狀,終于磨磨蹭蹭到母親身邊,抱住了母親手臂,“媽,媽,其實,以前我很妒嫉任蓮盈有你和他爸爸陪在身邊,就像小公主一樣。我也恨過你,為了自己和弟弟的幸福,就把我扔在陌生的城市自生自滅,可是……可是自從陳東東那件事後,我就不這麽認為了。我知道,你才是世界上最疼我的人,就算你沒常在我身邊陪着我,可是你還是第一個趕來幫我收拾殘局的人。媽,媽,有媽的孩子是個寶,才不像有的人生病都快死掉了,卻沒有一個親人在身邊,更沒有媽媽疼愛呵護,就算你罵我,我也覺得是幸福的,因為我還有媽媽,她任蓮盈就是哭死了也沒有媽媽呢!媽……”
顧水華聽得眼眶一陣潮熱,再多的責備竟也說不出口了。
“降低處分這都是小事兒,關鍵是你們得把面子給我們撐起來。那個任蓮盈要不是有本事獲得醫藥聯盟和華協醫院的雙料認證,為學校拿到那麽多的投資,你以為校長那些人還會護着她嗎?說到底,還是周沖實力不濟,玩不來社會競争這套游戲。你……”
“媽啦!人家知道的啦,那個雙料認證的項目一直以來都是我和阿沖在做,這全校多少雙眼睛看着的,誰也造不了謠,做不了假。等這回做成了,有了經驗,下次阿沖和我們就能做更大的項目,拉到更大的投資。媽媽,爸都說做事要看長遠些,人家這麽拼都是為了你和爸的臉面啊!”
顧水華沉吟一刻,慎重道,“這種事情,在你們小青年兒眼裏其實算不得什麽大事兒。關鍵現在掌權的還是那些老家夥,偏偏他們就最看重私德問題。好在你們學校也不是沒有在校結婚生子的先例,我和你爸還有的周旋。歸根結底,關鍵是在學業上,一定要拿出真實力說話,懂嗎?”
“是!我們保證,這學期堅決不挂科,争拿獎學金。并且,順利完成項目第二期目标,絕不再給爸媽找麻煩的了。”顧寶荷豎着兩根手指頭起誓,耍寶的模樣總算逗笑了顧水華。
顧水華笑了一刻,又問,“對了,周沖那孩子怎麽不跟你一起來?他這幾日試考得如何?”
這也只是随口一問,其實顧水華早知道周沖算是個學霸,也沒真的擔心。
顧寶荷眼底閃過一抹慌亂,借着喝水掩去,直說一切都很好,迅速轉了話題,“那個,媽媽,我想和周沖正式訂婚的事,你和爸商量得如何?”
流言之所以具有殺傷力,那也都是因為流言中的男女主角更多地不被世人看好。要是他們這對被人诟病的情侶,能光明正大又名正言順在一起,幸福地秀恩愛,那麽很快輿論必然就會大逆轉,大為喝彩。
所以,獲得家族認同,正而八經地訂婚、注冊,再有一個即将隆重登場的小寶寶,那麽情況就大大不同了。到時候,一則醜聞華麗轉身為一則佳話,誰打誰的臉還說不定呢!
對此,顧寶荷很篤定,并且也花了兩個晚上,在電話裏勸說母親。
顧水華本來是堅決反對的,但這兩日再三思慮之後,也漸漸認同了女兒的想法,“這件事,我還要好好跟你父親商量一下,若真要如此,咱們就必須回你外祖家一趟了。但我有些擔心那個任蓮盈的病……”
顧寶荷道,“我不知道任蓮盈怎麽會懷疑上我的,不過,已經怼上了,我絕不會怯場。媽,我可是您的親生女兒,你可以搶走她母親的男人,呵,她也絕不可能搶走應該屬于我的幸福和榮耀!媽,你一定要相信我。”她伸手握住了母親微涼的手,用力地。
顧水華看着女兒眼中閃爍耀眼的光芒,心頭不可謂不無震動。少女時的遺憾悔恨,為人婦後的不甘委屈,以及為人妻的隐忍綢缪,辛苦走來的每一步,似乎找到了一個理由——她不想讓女兒像自己一樣報憾終生,看似生活不虞,實則內心寂寥無奈。她希望女兒能獲得真正的幸福,讓任、顧兩家都羨慕得吐血的風光成就!
“好。你好好努力,你爸和你外祖家那邊,媽來解決。”
顧水華握緊手,任指甲刺疼掌心。她可不是當年的母親,将她趕出家門,讓她孤立無緣,自生自滅。她的寶貝女兒有她這個媽媽,雖然周沖家世和實力差了些,卻願意為女兒跟任家的女人怼上,立場明确,比起當年的孫子譽可不知強多少倍了。
……
顧寶荷和母親分手之後,回學校時正好碰到刑麗等人帶着幾個同學往那條林蔭小道去,看樣子正是要去療養院探望任蓮盈。
她抿了抿唇,便也立即跟了上去。
一群女孩走到兩個站崗的哨兵面前,東瞧瞧,西看看,一臉好奇興奮的模樣。這時候,有人發現了後面跟随而來的顧寶荷,立馬向刑麗報告。
刑麗一看到人,就繃着臉想要上前怼上一怼,但被王曉燕拉住悄悄說了兩句,才瞪去一眼,回頭去門口做訪問登記了。因為今天來的人不僅他們兩人,多出來四五個同學,就必須做一套完整的手續。
“拜托,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蓮盈?我想跟她談談,”顧寶荷忙上前,語聲怯怯,“你們別誤會,我就是……就是想跟她好好道個歉,之前的事……”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刑麗忍不住還是噴了一句。
其他女孩都噤聲不語,紛紛走到一邊,将臉別開了不接顧寶荷那滿是乞求的眼神。
登記完後,任蓮盈給值班室打了電話,一行人才被準許入內。且,還必須過檢驗口,其專業程度比飛機火車更甚幾倍。有的女孩帶着的指甲油、防曬霜什麽的都被清理出來。
這一番折騰完後,女孩們帶着一肚子暗嘆終于進了療養院。
“哎,曉燕,拜托你,幫幫忙,我真的有話要跟蓮盈說。”王曉燕摁住刑麗的沖動,只回頭說了一句,“要是你在微信群裏跟蓮盈私聊,她不願意的話,那麽我們也沒辦法。畢竟,那是你和蓮盈的問題,不是嗎?”
說完,衆人頭也不回地快速離開。
顧寶荷恨恨地咬唇,卻不敢洩露半分情緒,回頭包着一眼淚光瑩瑩,跑到哨兵面前哀求,可惜兩個兵就跟石雕似的一動不動,不予理睬。她還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沖進去,誰料兩雕像瞬間就變成了雷霆戰士,唰唰地将兩把長槍架她面前,長槍上的兩柄亮晃晃的刺刀在陽光下份下刺眼,吓得她只得作罷離開。
刑麗等人進病房時,任蓮盈剛剛将實驗器具收拾好,小林特助将東西推到了屏風後。
“呀,蓮盈,你不是?這才剛考完試,你不好好休息,竟然把實驗室都弄到病房裏來了。”眼尖的刑麗還是嚷嚷着叫了起來。
任蓮盈失笑,“是你們剛剛考完好不好。我昨天下午就考完了。”
衆人笑起來。
刑麗就想說顧寶荷的事,倒讓王曉燕拽了一下,岔開了話題,介紹了跟來的幾個同學。除了一個跟任蓮盈同班的女生,另外四個都是和刑麗、王曉燕一個班的,學的專業都是西藥制劑。
一個膽子大的女孩說,“蓮盈,我們現在來求差使,大概在別人眼裏看起來有點兒攀高踩低、趨炎附勢的小人。但是我們自己心裏清楚,是真的渴望學些東西的。其實以前我們也從來沒覺得跟你有什麽不一樣,唉,可是經過這一年多之後,還是必須承認,你們帝都那邊的教學水平,真的比我們內陸要強多了。瞧瞧你和周沖,呃,希望你不要生氣啊,我們的意思是,你們實操能力真的很強。而我們實在是太落後了……”
衆女生紛紛表達了各自的想法,不乏羨慕。
任蓮盈聽罷,點點頭,總結道,“嗯,我來這裏時也發現這個問題,你們很多人的思維挺僵化的,一個問題永遠只看到一面兩面,再變通一下就容易怼上了。”
她的目光掃過幾個女孩時,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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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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