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是悸動
她還不及蔡正熙下巴高。
力氣也不夠他四分之一。
被吻過的地方, 燙得林淺榆發麻。
早在之前,蔡正熙就擡手蓋住她的眼睛。
她又什麽都看不見了。
精神世界沉淪在黑暗裏,只有感官能力還在。
嘴巴被他吻住。
女孩兒幹淨精巧的臉頰只露出潔白飽滿的額頭,以及一段兒秀美的鼻子,交替着輕重不一的呼吸。
只是聽到她的呼吸聲,就足以讓蔡正熙崩潰。
并不是慰藉。
企圖剝去她的外套,也在這麽做。兩個人糾纏到了沙發上。
“第幾次了。”冷不防地,林淺榆冷靜的音品襲擊過蔡正熙的耳膜。
她身上很瘦,完全能感受出來的程度。蔡正熙是心疼的。他以為分開的這幾年,林淺榆會對自己很好, 至少,把身體養好。
蔡正熙的拇指和食指已經旋開半顆扣子。卻在她輕聲開口的瞬間, 戛然而止。
在短暫的停滞後, 繼續。
‘咔嗒——’是鎖扣被解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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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正熙回:“不知道。”
他告訴她:“蕭川沒帶房卡。”
換句話說,只要蔡正熙不願意, 就不會有人闖進來。
而只要她願意,他做什麽都可以。
林淺榆一言不發,沒有歇斯底裏地要推開他, 也沒說尖銳的話。眼睛被他蒙住, 大概心也被蒙住了。
以為她是默認的。蔡正熙點吻她的白皙脖頸。
他有養成良好的床品。失控的那幾次除外。
年少欲重, 蔡正熙不算是個克制能力好的。他是弄傷過她。
吻過林淺榆的頸線,停在她兩支鎖骨交彙處的小倒三角。
那裏有個明顯的凹陷旋渦。
蔡正熙一時迷戀。曾經,在最激烈的歡愛,她頸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水, 就是這個旋渦,積攢豐沛水漬。
做不到淺嘗辄止,蔡正熙手掌熨燙過她貼身衣物的邊沿,能聽到林淺榆異于常人的心跳聲。
蔡正熙起開幾寸,看着身下的她,口唇由之前的紅潤變得缟白,甚至能看到林淺榆臉上集結的暗青毛細血管。
蔡正熙皺眉,拿開遮住她眼睛的手掌,挪下,将手指放在她鼻尖處。
她在屏住呼吸。
“林淺榆。”蔡正熙擡起她的下巴。
她是在用自己和他拿勁。
——不是較勁,是威脅。
比喉痙攣更痛苦的自我折磨,最後臉色發绀,呈現一種不自然的紫青色。
蔡正熙心上有刀紮過的痕跡。
要不要剜出來給她看看?
林淺榆是在屏住呼吸,她在跟蔡正熙較量,在比,誰先輸。
“我不動你了,你呼吸。”蔡正熙粗重的喘息,混着薄愠,身體退開一些。同樣是忍到發白的臉色,他極力摁壓下通身的難堪。
林淺榆睜開眼睛。
眼白上布滿了充盈鮮紅的血絲。
一雙瞳孔沒有聚焦點。終于,她咽下唾液。
呼吸道流通過新鮮的空氣,她重新活了過來。
“諄諄。”蔡正熙額頭無力抵在她單薄的肩膀。捏着她的無名指,咀嚼這個名字。
“拿刀紮我,也有效果。”蔡正熙不像開玩笑。
他從來不開玩笑。
“我沒有刀。”林淺榆說。
很久。
蔡正熙起身離開她。
林淺榆撐起身體,因為大腦長時間缺氧,站起的瞬間雙腿有肌無力症狀,小腿打閃,膝蓋關節像老機器上松動的螺絲,支撐不起上半身重量。
林淺榆直接從沙發上跪在地毯上。
蔡正熙單手去扶她,她緩了會兒,撐着沙發邊沿站起來。
直到身體機制恢複正常。
“蔡正熙,對我好一點。我也會對你好。”她彎腰撿起跌落在地上的袋子和手機。
在轉身剎那,眼淚悄然而出。
這種心情,真的是壞透了。
蔡正熙等在原地,視線落在她的走遠的脊梁背影。眼眶發澀,整個內腔都在鈍痛。
諄、諄、教、誨。猶如昔音。
‘蔡正熙,你在聽我講話嗎?’
嗯。我一直在聽。
——
“學長,将将将——看!”她變戲法似的變出一只蘋果,笑容純甜:“聖誕節快樂呀。”
她雙手舉在胸前,做撒花花手勢,對他唱《Jingle bells》。
只對他一個人表演。這是給他的特別節目。
忽然,原地蹦起來挂在他身上,圈着他的脖子問:“我重不重。”
蔡正熙搖搖頭。
“我想和你聊天。你多說點話,比如可以誇我,我唱歌好聽……我今天出門前有塗口紅,要不要試試看?”她手指點在自己唇上。
“你彈跳力很好。”蔡正熙說。
“咳咳。”女孩兒笑岔氣:“不好,誇得,生硬。對了,我有禮物要給你。”從他身上下來。
“嗯。”蔡正熙把蘋果遞還給她。
女孩兒咬下一大口,左右看看,四下沒有人,拽過蔡正熙的衣領把他人拉下來一些,自己使勁兒墊腳,喂給他一半。
“蔡正熙,把眼睛閉起來,我要吻你。”她雙手後背,一時心血來潮。
超級想親他。
“我本來打算今天翻跟鬥給你看,但是我穿錯裙子。”她愁苦地低頭看看自己光潔的兩條腿。
失策了。
但是裏面穿了安全褲,在蔡正熙面前,應該也沒有關系吧。她想到這一點後,複又擡起明亮的眼睛。
可以試一下。
“不冷嗎。”蔡正熙拉下校服拉鏈,脫下校衣要給她裹腿。
“不冷啊,我抗凍。”她擡起一條在空中晃動,“……好奇怪,今年聖誕節都沒下雪唉……”
“去年也沒有。”蔡正熙耐心聽她講完。
“才不是。”她馬上反駁,明明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已經下過好幾場大雪,“不記得啦,你扔掉我送給你的圍脖,當着她們的面——”
想到這裏,她就好難過。然後回家把剩下的毛線團和鉛針都鎖起來。
決定都不會再碰。
蔡正熙皺起眉端:“不知道是你送的。”
“好吧——”
“蔡正熙,我對你好,你也要對我很好。”女孩兒咬着蘋果往前走,偶爾轉身,用風信子朝他揮舞,催促他快一點,“走吧,不是要去個好玩的地方,再晚就來不及。”
——
蕭川提着兩大袋熱食,在門口敲了三分多鐘。
蔡正熙才替他開門。臉色怪異冷淡,臉頰上淌着一串串的水漬。蕭川:“在洗澡?”
“嗯。”他折身往裏走。
蕭川進來,放下食物,看遍四周:“淺榆呢。”
蔡正熙換了套幹淨的衣物出來,回答:“在隔壁。”
“——出事兒了。”蕭川看完蔡正熙的反應,自言自語搖搖頭。
“唉,我讓她過來吃點東西。”蕭川主動當和事大哥,正拉開門,艾繪舉手敲門的動作微滞。
太巧。蕭川一笑:“進來,晚飯剛到。把阿更也喊過來。”
在外人面前,蕭川覺得,還是跟着大衆稱呼林淺榆比較合适。
艾繪點點頭,匆忙說道:“等會哈,老大在接電話。她讓我先把正熙的臺本送來,趕緊熟悉,待會兒和秦忱視頻,對對流程。”
艾繪透露一句:“老大要幫正熙C位出道。”
“蹿火?”蕭川問。
“大致是這意思。”艾繪也不太确定林淺榆的最終方案,剛才出門前,聽見她在和節目負責人交涉。
不過,聊得不是很順暢。
說白,就是蔡正熙的咖位不夠,和秦忱同臺,實在很難給他什麽鏡頭。
林淺榆當然要幫蔡正熙争取出鏡最大化。公司文案組傳過來的Plan A,艾繪剛打印出來,林淺榆讓她先送過來,說:讓蔡正熙一字不落的背完。
“蕭川,我問一句啊。”艾繪壓低了聲音。
“嗯。你問,什麽事?”蕭川非常紳士,配合她稍稍彎腰,仔細聽。
艾繪斟酌措辭後,開口:“正熙是不是得罪老大啦?”
“——這個。”蕭川啞然失笑:“何以見得?”
“不明顯嗎。”艾繪抖抖手上的一疊A4紙,吐槽:“十多頁的臺本流程,正熙只有一個環節而已。老大居然讓他今晚全背。”
蕭川:“喏?”
艾繪:“沒必要啊。”
“這個。”蕭川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家正熙向來恪守本分。應該是阿更為了他好,以防節目錄制有意外。”
“是這樣嗎。”艾繪也是個聰明人,半信半疑,但終究是不認同蕭川的觀點居多。
剛才,艾繪拿到稿子時确認林淺榆的指示,‘真的要正熙全背誦啊,我大致看……’
“讓他背。”林淺榆口吻似乎沒商量求情的餘地,“他多花點心思在工作上,就沒有空再去胡思亂想。”
林淺榆把手頭資料翻得‘嘩嘩’作響。頭埋得低,沒讓艾繪看清她的神情。因為自己今天心情不太好,低落。所以就更不想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察覺。
林淺榆将自己的心情掩飾得非常好。至少不能讓第三個人察覺她和蔡正熙的關系。
用工作的特殊性去約束蔡正熙。再沒有比這個更有用的辦法了。
艾繪:“……好的。”所以。
蔡正熙在胡思亂想了什麽?
蕭川把一沓紙張放在蔡正熙面前,笑道:“背吧。全文。”
蔡正熙不聲不響接過去,負責看臺本,看了兩頁,擡頭問蕭川:“她什麽時候過來吃東西。”
“你背完。”蕭川似乎在這個光卡等着蔡正熙,笑意舒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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