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這場戲清場【二更合一】

蔡正熙扒開林淺榆衣領, 吻舐她的鎖骨，小倒三角的鎖骨窩因為急促的呼吸，凹陷，平坦，再凹陷，再平坦。

感覺她那裏的肌膚細膩，還有輕淺的香氣，不是香水，像沐浴露的味道。蔡正熙迷戀輾轉。像欣賞一件藝術珍品的虔誠态度，用唇去輕輕觸碰。林淺榆半仰躺在座椅上, 身子上面蓋着蔡正熙的身體。

頭顱埋在她的脖子上，吻着。

她推他。

胸腔有回音, 蔡正熙沒有聽清她喊的什麽。他想知道。蔡正熙松開扣住她的手臂, 擡頭吻了吻女孩兒的下巴。

“諄諄，你叫我什麽？”

林淺榆重複一遍：“孽, 障。”

蔡正熙微怔。林淺榆頓字頓句的語調，明顯是來氣了。蔡正熙吞了吞唾沫，喉結不受控制上下滑動, 想為自己辯解點什麽。但林淺榆雙手一直抵着他的腹部, 胸脯高低起伏得厲害。

她在抗拒他。

蔡正熙怔然狀态持續了很久。

“你就是孽障。”林淺榆見他占有欲沒之前那幾分鐘強烈, 人也妥協退後了些。心裏想，應該是自己的話震懾住了他。手指摸到他的護腰，掐不動，往他肋骨上挪, 用力頂了把。

蔡正熙感受到了痛覺，人果然往上擡了擡。

說：“我不是魏戈。我不渣的。”

蔡正熙很有意思，說這句話的時候，人邊退開，邊解釋。林淺榆猜他是看了很多網上對魏戈的評論和調侃。

林淺榆最近幫他看劇本，大約也是看魔障了吧。蔡正熙一強吻她，她就自動把他代入魏戈那個形象。幾個掌門将狂傲逆天的魏戈降服，他破開封印血陣，無極掌門就是這麽罵他的：‘孽障，還不住手。’

蔡正熙擡手整理林淺榆衣領，把扣子給她重新扣好，外套拉鏈也拉好。自己往車廂前面去開燈，回來坐在自己位子上。面色平靜，默然，整個人都變得毫無威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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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榆抓回自己的手機。人愣兩三秒，腦子裏思路混亂了，耳邊還是一分鐘之前，蔡正熙伏在她身上說話的語氣，有點無奈。

于是，林淺榆前秒鐘還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話說重，傷了蔡正熙的自尊心；但是下一秒，林淺榆就回到正常軌道——明明是蔡正熙自己……是他自己不對好不好。

林淺榆‘蹭’站起來，目光下視盯着蔡正熙。

蔡正熙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姿端正，神态平緩。看見林淺榆反應，他把自己的腿伸到林淺榆腳邊，溫和說：“給你踢。”

林淺榆：“…………”

蔡正熙仰視看她，點漆的眼珠，深黑看不見底。林淺榆要做什麽，蔡正熙都了解地清清楚楚，那不是明知故犯，還是什麽？

林淺榆就順他意思做，如何？

蔡正熙卻笑了笑，起身和她對面站立，說：“踢了我解氣。你就不能開除我。”

林淺榆試圖推翻蔡正熙的話：“……誰，誰告訴你的，我不，不能開了你？我…………”

明明林淺榆是有理方，說得比理虧還沒底氣。

她感覺自己氣息在燙，臉在燙，身體在發燙，她眼眶在熱，心在狂妄地跳………一定是車廂溫度調得太高，她太熱了。

“林淺榆，辦公室戀情了解一下。”蔡正熙忽然彎腰，擡手捧她右邊下颌，擡了擡，笑着問她。

“這是你以前同我說的。現在和我，不好了嗎？”

林淺榆全然愣住，嘴巴無意識地合攏，嘴角稍微往下彎，一管鼻子紅了鼻尖。

這是要哭的前兆嗎？

林淺榆覺得喉嚨澀。腦子麻木，口齒遲鈍。她受蠱惑似的循着蔡正熙的話去回想。

——

‘老板，辦公室戀情了解一下。’

林淺榆縮在蔡正熙懷裏笑出來聲：‘哎呀，一想到畢業以後我們可以一起上班，一起下班，然後吃飯，回家！’

‘就好開心呀！’

‘蔡正熙，我23歲畢業，那就24歲結婚吧，25歲去旅行，27歲我再給你生孩子，好不好。’

“嗯。”蔡正熙認可她的計劃，只是疑惑問她遺漏的部分：‘那26歲那年呢？’

‘備孕啊。’林淺榆想都不用想就脫口而出。

是蔡正熙沒想到，他點頭：‘好。’

蔡正熙摸摸她順滑的頭發，笑着問她：‘怎麽備孕，像這樣可以嗎。’

她表情凝住，遲鈍了下。

蔡正熙挺身，換了個親密的角度，正說着話呢，林淺榆還沒想到這層，蔡正熙就進入她，還是全部……他是怎麽做到的…………因為足夠濕潤，不算難受。

但突然被充滿的感覺，像坐過山車那樣，失重感強烈。

林淺榆哼都沒能哼一聲。蔡正熙就吻住她的嘴巴。

‘諄諄，辦公室戀情不是那樣的。’蔡正熙說：‘顏色比正常戀愛重很多，你要跟我辦公室play嗎？’

‘撲，撲什麽？’

蔡正熙沒說話，用姿勢和行動來解釋比較清楚。

——

“諄諄。我們繼續嗎。”蔡正熙指腹壓壓她的臉頰，讓她回神。

林淺榆猛然驚醒，推開蔡正熙。

“老大，陳導說明天正熙有八場戲，讓早上五點開工。”恰好，艾繪葉鉛他們回來，艾繪走上車就對林淺榆說正事。

林淺榆思緒迅速回歸，坐在自己位置。

艾繪對蔡正熙笑問：“你怎麽不坐着。”

她就近站在過道上，對林淺榆說：“老大，咱們先送正熙回去把妝卸了，明早還要早起，又是硬核的一天。咱們下午走，我訂晚八點衡陽到北京的機票，成嗎。”

蕭川上車來坐蔡正熙前座，聞言問林淺榆：“你們明天要回北京？”

“嗯吶。”葉鉛在吃桃兒，過來站蕭川身邊，關系鐵好說：“忘了跟你講了川哥。宋黎姐新劇開播，老大要回去幫她走走宣傳。”

蕭川點頭表示了然。

宋黎的《風栖傳》正在熱播中，昨晚第三、四集預告，熱搜風評還好，但熱度始終沒達到林淺榆心裏的及格線。

公司公關團隊的宣傳梗已經制作出來，等着林淺榆回去下指示。

林淺榆人雖然在桂林這邊，但心都分給了宋黎秦忱胡征宇。

其實還有一個隐形人。

進林淺榆團隊群時，蕭川看成員時，發現裏面有個沒改備注的潛水號。

平時不怎麽說話，過年那幾天，半夜三更出來@林淺榆，發了個吉利數字的紅包。然後又潛水去。

蕭川問過葉鉛，他是誰？或者，是個女孩兒？

葉鉛大約是領到過林淺榆的命。縱然他跟蕭川關系好，但也沒透露太多，只說是個男孩兒，年紀不大，比秦忱還小，還沒成年呢。人還在國外進修，跟我們北京時間有時差。

林淺榆簡單交代蕭川接下來有關蔡正熙的安排，買菜拿飯就讓另外兩個助理去，蕭川全程陪蔡正熙和劇組接應。

有處理不了的事情就跟她打電話。

艾繪會晚走兩天。

葉鉛先跟林淺榆回北京。

說到底，林淺榆是不放心蔡正熙和蕭川。

蔡正熙：“那你們什麽時候再來劇組？”

“等你拍床戲的時候。”林淺榆說。

整個缥缈令劇組有三個導演，分別負責ABC三個組。

女主趙倪和男主霍天接下來兩個周都在C組趕戲。魏戈回歸B組。原本劇本中關于魏戈的幾個大場景。

除了魏戈和祝嫣兒的洞房花燭，還有山麓會劍，魏戈決戰百門仙家，魏戈重頭戲的大結局。

因為魏戈是整個劇比較靈魂的人物，陳導對蔡正熙還是重視的。但如果霍天和趙倪那邊拍得順利。

那魏戈和祝嫣兒的對手戲就會提前。

總之，整個劇組就是相互遷就，包括各組和各演員之前。陳百泉拍戲還是有自己的規矩：一切為了劇。

——

艾繪留下兩天，幫着蕭川，陪蔡正熙跑前跑後。蕭川盡量去學好，林淺榆團隊離開後，他跟蔡正熙在這樣的大制作劇組立住腳跟。

這一個周基本都是魏戈和男配的戲份，拍攝地點換去相公山。蕭川晚上陪蔡正熙對戲，白天跟他在拍攝場地，一步不落。

蔡正熙領到的劇本分集，幾乎一半多都是武戲，文戲部分占據了少部分比例。

看着劇本，才深刻體會到什麽叫一言不合就幹架！

每晚蔡正熙收工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讓正骨老師過來看看。

手筋腳筋輕度拉傷，身上淤青擦破皮都是家常便飯，每天都有。晚上蔡正熙自己上藥，後背上不去，蕭川過來往手掌裏倒紅花油，摁在蔡正熙的肩膀，都能他的肌肉在發抖。

估計是疼的。

只是蔡正熙沒吭聲罷了。

周五，蔡正熙和群演對戲，群演一棍子過來，蔡正熙在和旁邊群演推手翻身，沒能及時躲開，群演直接打他腦袋上，當場蔡正熙的側臉就起來紅印子。

“天！”蕭川也是震驚臉，

整個拍攝進程被打斷，好多人圍攏過去。

蔡正熙被打得眼冒金星，摁着蕭川的肩膀回神。房導捏着對講機，看到顯示器裏的鏡頭，直接從棚裏飛出來，先問蔡正熙情況。

蔡正熙腦袋還眩暈，臉上火辣辣疼。

房導問他：“想不想吐？”

蔡正熙等了會兒，說：“暫時不想。應該沒事。”

房導點點頭，沒被打成腦震蕩就好。轉身劈頭蓋臉罵群演，原地休息半個小時，然後才接着拍。

蕭川人是被蔡正熙吓慘，晚上八點收工，坐劇組的車回酒店。蕭川給蔡正熙找衣服洗澡，蔡正熙人坐在沙發上，臉色一陣難看。

蕭川忙過來。

蔡正熙自己起身往浴室走，吐了好一會兒。洗完澡出來，又吐了一遍。蕭川看他臉色是不對，趕緊借了劇組的車載着他送醫院。

檢查結果就是有輕微腦震蕩，然後最近作息不規律，身體素質不太好，建議好好休息幾天。

蕭川沒瞞林淺榆，要給她打電話。蔡正熙一手輸液，一手摁住蕭川撥號的動作。蕭川輕聲提醒：“她是你經紀人，我不說，劇組也會跟她報備。”

蔡正熙：“明天再跟她說。現在太晚了。”

蕭川沒注意時間，看眼手表，淩晨一點多了。

他點點頭，收回手機：“好。”

結果第二天晚上，林淺榆就把艾繪給他派了過來。

一來秦忱《漂移》殺青，他最近沒有劇組要進，簽約好的綜藝節目還在準備階段；二來，林淺榆雖然回北京在幫宋黎做宣傳，忙不開，加之也在幫胡征宇談戲，但蔡正熙現下是林淺榆的新捧。

既然是新捧，就應該有新捧的配置。

艾繪過來幫襯蕭川照顧蔡正熙，也是應該的。為此，艾繪就在桂林這邊租了一輛房車給蔡正熙。

說是林淺榆的意思。

蔡正熙大多晚上接近淩晨才收工，夜戲和武戲多，有個房車在片場，他等戲的時候能上去睡會兒。

艾繪過來了，蕭川明顯就輕松些，她就像帶着林淺榆的尚方寶劍，給蔡正熙撐場子。

四月末。

魏戈和祝嫣兒的床戲終于提到了日程上。艾繪中午領到劇本，回來酒店跟蔡正熙對戲。說到一半兒，跟蔡正熙提個醒：“雖然我們給你準備的床替，陳導也同意了，但是必要部分還是要你親自上。”

蕭川：“什麽部分？”

艾繪翻着劇本漫不經心說：“洞房的前戲啊。你們該不會裝作不懂吧。”

蕭川：“……嗯，懂的。”

蔡正熙安靜默然。

艾繪剛想解釋下拍攝前戲是什麽尺|度，葉鉛電話就打了過來。艾繪接起聽了兩句，笑問：“晚上到嗎，我去接你和老大。”

蕭川和蔡正熙都同時看向艾繪。

挂完電話，艾繪笑道：“老大和葉鉛他們晚上到，不過過來就有點晚。正熙今晚沒有夜戲，明天白天是霍天和趙倪成親的戲份，拍攝地點在漓江，就是正熙第一場戲附近。拍無極峰嘛。晚上在貓兒山那邊，是魏戈殺了無極半數弟子，困住了滕決，和祝嫣兒洞房。正熙，心态放輕松喲。”

蔡正熙點了點頭。

第二日。蔡正熙起來得偏早，早上七點多，助理松送早餐進來，林淺榆和艾繪也掐着時間過來。

大約有半個多月沒看見林淺榆，蔡正熙總能在她身上看到清瘦。

“你身體不舒服嗎？”這是蔡正熙問她的第一句話。

林淺榆微怔。

葉鉛和蕭川打過招呼，替林淺榆回：“我們回去，老大看了看筋膜炎，治療那幾天老大胃口不好。…………”

“不說這個。”林淺榆打斷葉鉛。說：“大家先過來。”

于是以蔡正熙為重心圍攏過來，林淺榆說正事。

“今晚床戲還是挺重要的，蕭川，你提前去接應床替，他要下午五點多才過來，到時候接到他直接帶去劇組化妝。然後今晚拍這場次，會意義上的清場，正熙。”

林淺榆看着蔡正熙公正說：“你要有心理準備，可能會露腹肌。具體還沒太确定，到時候看情況吧。”

林淺榆先去劇組和陳導打聲招呼。A組都在漓江拍攝場地，下午轉車去貓兒山，那邊搭了景棚。

下午四點多蔡正熙就去組裏化妝，他的妝容和主角滕決是相同的新郎服。

蔡正熙穿大紅色，用艾繪的形容來說就是：“正熙這身戲裝有點邪。”她沒直接說妖變。

蔡正熙駕馭得剛剛好。

霍天收工，經紀人帶着他過來和陳導說走了。

蔡正熙跟霍天打了個照面。霍天是走型男路線，雖然沒有蔡正熙高，但是比蔡正熙看起來強裝些。直面時，跟蔡正熙笑了笑。

兩個人都是穿大紅戲服。

葉鉛在林淺榆這邊，隔遠看見劇組男主和男二正面剛。胳膊怼怼蕭川，小聲說：“我覺得正熙哥比霍天要好看些。”

蕭川點頭：“嗯。”他也覺得。

有些男人穿紅色，會顯得娘，弱化男性氣質。

但蔡正熙完全沒有。

新郎戲服共穿了四層，一層白絹中衣，一層紅色禮衣，一層正紅交領繡雲窄袖外衣。最外層是直襟廣袖長袍。

蔡正熙這一身穿在他身上，幹淨，冰肌玉骨，男性荷爾蒙翻倍！

林淺榆和陳導說完話，過來讓葉鉛他們帶蔡正熙去婚房拍攝場地，就在下面房子。

無極峰大殿下去，挂大紅燈籠的房前，站着侍女群演，再往裏頭走，就是拍攝機器和工作人員。

趙倪穿着新娘服坐在帳子裏。

白天她才拍了和霍天成親的戲份，晚上拍和蔡正熙洞房的戲。

劉慧和幾個女助理都圍着趙倪，大約在對劇本。

林淺榆帶着蔡正熙進來，工作人員都不約而同發出一聲‘哇！’這陣子，蕭川和大家的關系處得還算不錯。所以她們對蔡正熙也還算熱情。

加上蔡正熙今天這身，簡直好看到爆炸好嗎！！

有幾個小徒弟偷偷拿出手機偷拍，被場記發現後還要求馬上删除。

“淺榆，正熙，來了。”統籌大哥手裏拿着劇本，手指頂了頂帽子，說：“八點開拍，快開始了。你們的替身來了嗎。”

林淺榆：“蕭川在那邊等他化妝。”

可能會對腹肌着重化，畢竟替身要露上半身。

距離開拍還有十來分鐘。場記已經開始清場。

蔡正熙安靜站在林淺榆身上，趙倪也必須承認，今天的蔡正熙和以往的英俊好看是不同。多了幾分清隽和成熟。

紅色穿在蔡正熙身上，有難以形容的魅惑。

圈內不缺乏帥哥。

但是像蔡正熙這樣自律又顏高的優質藝人。并不多。

趙倪也慶幸，自己第一次床戲的對手演員，是蔡正熙。雖然這種幸運她是永遠也不會說出口。但現場，願意跟蔡正熙拍床戲的姑娘，恐怕數字會吓到人。

八點多。

陳導指揮現場各部門準備就緒。燈光師高度集光，雖然說是清場，但該留的工作人員，也留下來了。

拍攝分為三個階段，蔡正熙和祝嫣兒喝交杯酒。

蔡正熙單獨特寫。

最後替身完成拍攝。

其實陳百泉心裏也明白，就算拍得再好，到時候送本子去廣電，這段內容也會被删除。明知道不能播放還要拍，是為了到時候宣傳用。

“缥缈令A組八十九場一次。”場記打板完，躬身逃出表演區。

蔡正熙紅衣紅裳，束發紅帶，青絲披在後背，挑開祝嫣兒的蓋頭。鏡頭特寫蔡正熙面部神色。

念念多年的心上人，就坐在自己面前的紅帳中。

蔡正熙和她喝完交杯酒。

被咔了一次。

祝嫣兒嬌羞笑場了。

蔡正熙捋捋發，接着繼續。

之後，趙倪都因為和蔡正熙平視對戲眼神時，幾度笑場。

艾繪陪林淺榆在表演區看得着急，心想，這有什麽好笑場的，耽誤時間！

拍了半個多小時，一條沒用。

中間休息，化妝師補妝。林淺榆過去和蔡正熙打氣：“你很好，保持這個表演，只要趙倪那邊不出問題，你就沒問題。”

剛說到這裏，趙倪和劉慧過來，等林淺榆說完事，趙倪才輕聲喊她：“淺榆姐。”

“嗯，你好。”林淺榆表情不親不疏，微笑也剛剛好，沒給人家尴尬。

這是距離上次趙倪和蔡正熙拍攝吻戲，林淺榆給她眼神警告後，趙倪主動找林淺榆說話。

也算是打招呼吧。

林淺榆身為蔡正熙的經紀人，心裏了然這場戲對雙方有多重要。趙倪沒有拍床戲的經驗。劉慧幫自家藝人說情。

“阿更，你別介意哈。讓正熙幫倪多走兩遍，她這次肯定沒問題的。”

林淺榆笑着回：“沒關系，陳導不生氣就好。”

葉鉛瞥瞥眼，跟蕭川說：“我剛都看見陳導臉色不悅了。趙倪不是號稱青年女演員的老戲骨嗎，故意的吧。”

蕭川看着現場沒不置可否。

第五遍。

蔡正熙終于和祝嫣兒喝上交杯酒。接下來就是正兒八經的床戲。蔡正熙一把推到趙倪。趙倪倒在枕頭上。

“咔！”陳導過來說戲，“正熙，你直接上去。”

蔡正熙站在原地，沒動。

陳百泉就說明白點：“就算用替身，也要接個鏡頭，你在女主身上的時，臉和倪總要同框啊！”

“導演。”艾繪過去，阻止道：“這段就利用後期技術吧，正熙要是演了那對人女演員也不太好。”

“我可以接受的。”趙倪盤坐在床上，看着陳導說：“正熙可以在我上方，不挨着我就可以。”

艾繪立馬打斷趙倪：“不行。”

陳百泉說艾繪：“人女主都行，你們怎麽就不行啊。”

艾繪：“那……是不是就一個鏡頭。”

陳百泉：“嗯！就蔡正熙跪在床上，倪兒在他下邊兒，我能拍到兩個人臉同框就成，後期也好剪輯。”

林淺榆過來站在蔡正熙身邊：“陳導，可以借位嗎。這樣也能同框。”

陳百泉：“淺榆。就不能讓蔡正熙犧牲一下？”

林淺榆笑道：“就算沒有身體接觸，蔡正熙也能呈現很好的表演，導演，借位吧。”

劉慧過來，看了看趙倪，最後也認同林淺榆的看法，借位。

就是趙倪躺裏邊一點，蔡正熙在外邊，鏡頭調整到一定高度，感覺兩個人是重疊的。

但實際上是視覺效果。兩個人身體根本沒接觸。

這就要考驗演員的表演技能。

蔡正熙看着底下的枕頭，把她當成有祝嫣兒。這段戲臺詞并不多，全程靠表情和動作，但也沒幾個鏡頭。

然後陳百泉要拍點蔡正熙的正面鏡頭。

于是，現場重新清場，場記，場工，不相幹的人都出去。

只剩下燈光師，攝影師，林淺榆。連女主和女主經紀人都清場了。

蔡正熙需要脫上半身衣服，露腹肌，拍幾個正面鏡頭。

蕭川幫他脫掉戲服，下半身穿紅色綢褲，就是那種古代的睡褲。蕭川彎腰幫他紮褲帶，但是蕭川沒弄過古裝褲帶，弄了很久都沒系好。沒系好怕待會兒半途會掉，又形象蔡正熙整體造型美感。

這會兒是真正被清場了。

整個拍攝場地，還是婚房，但沒有之前多餘的工作人員。

蕭川只能求助林淺榆。

她閉了閉目，過去，說蕭川：“這個很簡單。”

蕭川也很無奈：“我沒弄過，不好意思。你有經驗好嗎。”

“嗯。”說話間，林淺榆也彎腰。

她的手指在蔡正熙的腰間幫他重新系戲服。古裝褲子的腰帶需要繞他腰一圈，系在側面。

那裏有個系扣。

蔡正熙腹肌緊實，人魚線相當漂亮。燈光師的徒弟是個女生，看着蔡正熙就沒挪開眼。

而蔡正熙也看着自己腰前的林淺榆，也沒轉移注意力。

“好了。不會掉了。”林淺榆給他弄好，直立起腰身。擡眸看蔡正熙狀态，發現他在笑。

“我今天好看嗎。”蔡正熙低聲問林淺榆。

“你——”林淺榆點點頭，給他信心：“很好看。”

當然，這也是實話。

要是不好看。趙倪剛才就不會幾番出狀況，NG，重拍，保條。

那些小徒弟小助理們也不會各種偷拍，場記攔都攔不住，最後還是陳百泉說誰洩露出去，揪出來，合約賠款。才吓住了她們。

林淺榆雙手放在口袋裏，說：“接下來就是你和攝影小哥的表演了。這幾個鏡頭也非常重要，這裏沒幾個人，你好好演。拿出之前的狀态，我看着你。”

“嗯。”蔡正熙點點頭，趁着蕭川走開，蔡正熙問林淺榆：“我演好了，你怎麽鼓勵我？”

林淺榆：“……”

蔡正熙目光柔和，态度認真。

林淺榆不給他點諾言，看來是哄不住他是吧。

于是她說：“給你放假。”

蔡正熙點點頭：“然後呢。”

“你不要得寸進尺蔡正熙。”林淺榆說。

蔡正熙淡然地笑了笑。光潔有型的鎖骨往上，三角喉結上下滑了下。性感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