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拍戲現場【二更合一】

林淺榆不想和他繼續這個話題, 就轉移聚焦點，她告訴蔡正熙，待會兒開拍時，他需要從這個位置，走到床邊，然後自己解開腰帶，将這根紅綢套在祝嫣兒的腿上，将頭發上的紅帶系在祝嫣兒的胳膊上。

作者的原意是：紅帶系手腳，共赴巫山行雲雨，是百年好合的預兆。

在林淺榆看來, 這可能就是魏戈的惡趣味吧。嗯，不要說得太高大上。

畢竟它和現代領帶的某種作用相差不多。

她擡眸問蔡正熙：“懂了嗎？”

“什麽？”明顯, 蔡正熙沒有認真聽她說話。雙眼看着她, 思緒不知道飄到了什麽鬼地方。

林淺榆忍了忍，再重複一遍：“你的腰上有兩根紅綢, 待會兒解的時候，拉這個根就好，不要碰這個。否則, 褲子會掉。”

蔡正熙低眸, 循着她的手指的視線看下去, 說：“懂了。”

蔡正熙正紅戲服加身，清新俊逸。用書裏那個詞來形容就是：魏戈四層新郎服襯他本就風流韻致的皮囊，美如冠玉。冷眼瞧他姿容非凡，誤以配得良婿佳緣。若此人非魏戈, 乃滕決，祝嫣兒亦不至于心如死灰。

魏戈指解她內裏素色中衣。

心上佳人渾體幹淨，雪皓肌膚，冰作玉骨。

青絲如瀑滿枕偏兒，桃腮櫻唇輕起情；

檀口消來薄薄紅，春水涓盈溢，被翻紅浪。

道不盡纏綿，數不清颠鸾……魏戈于天地第二戰神，六界魔尊。精壯之體，寸八子孫…………

“川哥，八寸是個什麽概念？”葉鉛合上劇本，逮着蕭川就問。

蕭川看過他，頓了片刻笑着說四個字：“優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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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鉛故作沉思狀，語出驚人：“按照我目測沈老板盾牌所遮擋的面積，他應該是個優秀男人。”

蕭川默然，随後問：“你為什麽不認為它能被覆蓋的面積只在白色、區域以內？并不是整個盾。”

葉鉛：“…………牛逼。”

兩個未婚大男人，一本正經在被查水表的邊緣瘋狂試探。很好。

——

晚十點多，陳導做最後一次清場，連燈光師的小徒弟都給清了出去，閑雜人等統統回避，整個婚房拍攝現場，只剩八個人。

除了林淺榆，剩下的都是男人。所以基本不存在占蔡正熙便宜之嫌。

蔡正熙光潔腰腹，半發紮紅帶，後背鋪及腰青絲。

腰間之前系深紅色綢子，剩餘很長的一截搭在腿側，陳導要求蔡正熙赤膊光腳。

兩臺機器已經架好，陳導喊了聲：“正熙，準備好了沒？”

林淺榆對蔡正熙點頭示意：“過去吧。”

負責床拍的2機器攝影師小哥是個非常年輕的‘出道新人’，今天替他師父接班過來的。

他抱着攝影機躺在床上。

陳導過來說戲，說讓蔡正熙直接躺機器上。

蔡正熙愕然，收了情緒确認性地反問陳導：“您是說我壓着機器？”

“是呗。到時候在觀衆眼裏就是你壓着祝嫣兒。”陳導喝了口茶水，皺眉道：“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

林淺榆握拳放在唇間輕咳一聲，說：“正熙，按照導演說的做。”

蔡正熙轉回頭來看她，林淺榆避開他的視線，輕言：“在我看來，這總好過于你和趙倪同框。”

攝影小哥躺着，頭擱在枕頭上，懷裏舉着攝影機，人非常費勁，問導演：“陳導，我準備好了，什麽時候開始。”

蔡正熙看過攝影小哥，他岔開着腿，機器就推在他自己胸膛上方的位置。蔡正熙要是完成這段拍攝，那就得跪在他的兩腿之間，對着鏡頭演…………

這個，想着就迷之尴尬。

他默自閉了閉目，睜開後眼眸低垂。複而又看林淺榆。這個時候他發現，林淺榆憋着淺淺的笑，右手舉在自己胸口，對他默默做了個大拇指點贊的手勢。

作為蔡正熙的經紀人，這是林淺榆為他争取到的最後權限。

凡事總是要付出些代價，即便已經請了替身，但是必要部分，不得自己親自上？

“正熙，好了，就上去，啊。”陳導坐回顯示器前，催促他趕緊入戲，後邊還有幾個場次呢。

林淺榆退到表演區外。

獨留蔡正熙和攝影小哥在光圈內。

什麽叫破了牙齒混血吞，什麽叫騎虎難下，頭破發麻……什麽叫‘基情滿滿’。

這就是了。

蔡正熙有苦難言。

他抿了抿唇，挪騰着過去。站在床邊，對攝影小哥微微示意：“抱歉。”

攝影小哥憨實，自己騰出一只手扶扶眼鏡，對蔡正熙嘿嘿一笑：“嗨，應該我說抱歉，你長得這麽帥，還要對着我這麽演，難為情了啊。”

小哥兒也真特麽是個實在人，他看蔡正熙腿長人高，怕自己中間的空隙不夠，還又岔開點腿。

“上來吧，早演完早收工。”小哥兒重調機位聚焦啥的，邊說邊笑道：“我今兒是替師父來拍A組戲份，沒成想碰着你的洞房花燭夜，嘿嘿，我是第一次這麽給人拍床戲，您多包涵哈。”

蔡正熙沉着臉，點點頭。

這也是他第一次…………這麽拍床戲。蔡正熙不自然地捋捋肩膀上的頭發，光影從頭頂打下來，顯得他眉眼更深邃，有了立體的陰影。下巴的投影擋住左邊鎖骨，他做吞咽唾沫，胸腔就跟着起伏。

房間裏沒有場記，陳導親自喊打板：“缥缈令A組第八十六場，開始！”

蔡正熙握了握拳。逐漸入戲。

男人半裸腰腹，下半身穿紅色綢褲，系長帶，垂臂徑直從光影外走到床沿邊，目光聚焦點落在攝像機的邊沿。

按照劇本流程，也是難為蔡正熙。

自己的手解下腰間的紅綢帶，擡眸注視着鏡頭邊沿幾秒鐘，才彎腰随便在床尾搗騰，假裝那裏是祝嫣兒的腳。

把紅綢子給系在祝嫣兒的腳腕上。

“咔！”陳導喊停。

蔡正熙微怔，直立起腰身回頭看他，目光詢問狀态。

陳導說：“正熙，你就把紅綢子随便系床尾的架子上就成，不用系得太認真，反正攝影機也不可能拍到你手指那塊兒，就一個形式。你節奏沒對，這部分時間可以快進。”

陳導坐下來：“再來一次！”

蔡正熙點頭。

林淺榆過去，接過他手裏的紅綢，彎腰，又重新系在蔡正熙腰間。

陳導：“A組第八十六場，二次，開始！”

蔡正熙站在光線偏暗的簾子後，陳導說完開始，他才擡起腳往表演區走，左面的1號機器負責拍蔡正熙的全身。

鏡頭從下往上拍。一次拍到蔡正熙赤足，褲腿，垂在膝蓋往下的紅綢帶，最後經過結實的腰間，幾大塊兒腹肌。再逐漸往上，拍到蔡正熙的胸膛，下巴。

蔡正熙走到床沿邊。1號機器負責拍蔡正熙的後背。

床上的2號攝影機小哥将機器擡起來些，對準蔡正熙的胳膊以上拍。

蔡正熙手在自己側腰扯下紅綢帶，彎腰在床尾的位置擺弄。

陳百泉沒喊‘咔’。

林淺榆看蔡正熙動作斯文，符合原文裏的‘起先，魏戈并不急躁，細細将祝嫣兒的腿兒和手腕都綁上自己的貼身之物，後才兇猛起來。’

蔡正熙擡腳踩在床榻上。

攝影小哥舉着攝影機稍稍往後仰，随着蔡正熙跪在床面的動作，攝影小哥配合拍攝蔡正熙的面部表情。

陳百泉坐在顯示器前，頓了兩秒，最後還是喊‘咔’！

蔡正熙出戲。

陳百泉起身說：“正熙，你手可以扣着攝影師的胳膊，就裝作那是祝嫣兒的胳膊，啊。把頭發上的紅帶子扯下來，給他系胳膊上。”

陳百泉直言直語教蔡正熙。

“正熙，你沒做過愛？不知道前戲嗎，帶點感情色彩，帶點兒欲|望，別整的跟人超度似的。走心，啊，走心！”

林淺榆過去，跟他交涉兩句，低聲說：“別分心，專注些，過來的時候不要看其他地方。早拍完早收工。”

誰知陳導重新站起來說：“還有正熙啊，你不要老是看淺榆，我就發現你老看她。她是你經紀人收工了自己回去慢慢看，啊，片場就注意下，怎麽跟小孩兒似的，看家長呢！”

陳導說完，一屋子的幾個工作人員，都笑了。

蔡正熙這段戲沒達到陳百泉的預期值，陳百泉挺着急的。

“好了，第三次，開始！”

林淺榆退出來站在光圈外。

蔡正熙跪在床面，單手将頭發上的紅帶子扯下來，原本之前系得就不嚴實，加上蔡正熙那個發套上萬元，發質絲滑不用說，可以做洗發水廣告都沒問題。

蔡正熙取下發帶，眼神巡視一周，最後直接系在了攝影小哥的手腕上。

蔡正熙低音對攝影小哥說：“嫣兒，是我。”

然後蔡正熙扶着攝影機的框，開始入戲。

攝影小哥：“…………”內心一片凄涼加羞澀。

很好，今天老子也當回新娘子了。

林淺榆看攝影小哥已經很努力在憋笑，臉都憋紅。蔡正熙面對鏡頭，表演得一本正經，虔誠地做‘前戲’。

林淺榆心裏祈禱，千萬別出亂子，請拍下去吧。還有攝影小哥，拜托你也忍忍吧。

誰知道蔡正熙又偷瞄林淺榆，動作卡頓。直接被坐在顯示器前盯得仔細的陳百泉抓包。

陳百泉站起來，直接招手喊林淺榆一起過去，陳百泉拉着林淺榆衣袖，問蔡正熙：“你看，我讓你看。看清楚了沒。”

林淺榆被說得比蔡正熙還窘迫，只是她能穩得住表情。

蔡正熙也頓了動作。

2號機器小哥在舉着攝影機在蔡正熙下面，笑得不行，連帶着攝影機都脫開了機位。

蔡正熙輕咳一聲，他也有點犯難。

說實話，蔡正熙不是科班出身。很多方面的經驗也不是熟練。都是摸着石頭過河。今天這種發揮，他已經做到比較好的狀态，沒怯場，當然，以他的性格什麽場面都能穩住。

只是确實不好演，蔡正熙才不自覺地偷看林淺榆。

陳百泉叉腰，又說了蔡正熙兩句。最後還是林淺榆出面給蔡正熙說好話，保證下條沒有狀況，陳導才熄了火。

他想了想，對林淺榆說：“你是他經紀人，肯定也是他的定心丸。這樣，你上去躺着，讓小拳兒側拍。”

這是實在沒有辦法，現場抓人了啊？

林淺榆愕然，半天才吐字：“…………我！？”

蔡正熙看着林淺榆，人反應比林淺榆小。他只是沒見過陳導這樣的，為了拍戲效果，什麽主意都敢用。

畢竟之前陳百泉的原計劃就是蔡正熙和趙倪真拍，不用替身。

後來是因為兩方經紀人達成共識，又迫于沈新的壓力，陳百泉才妥協。那成，可以用替身。但兩個演員必須要出演些鏡頭。

這下，陳百泉為了蔡正熙走心，直接把他的‘定心丸’都用上了。

“嗯吶。”陳導是東北人，一着急就跑方言，說林淺榆：“你別擱哪兒不願意，上就對了！別讓我一個銀讓步，你個當經紀人的不跟着加把勁兒啊？”

林淺榆一把退開：“不成，我不能出鏡。”

“沒讓你出鏡，你躺小拳兒機器旁邊，讓蔡正熙擱你上邊兒。他不老看你嗎，那就看着你入戲呗。讓小拳兒側拍！”

陳百泉是個中年爺們兒，性子直接。

說完，将林淺榆一把推到床上去坐着，擺擺手，這都不是個大事兒的口吻催促林淺榆：“自己個兒把右手胳膊肘兒的衣服，都摟起來。啊！這個狀态的祝嫣兒沒穿衣服！那個啥，那腳腕也露出來。”

陳百泉看着蔡正熙就費勁兒！

眉頭一皺。

“哎呦我天，這樣。”陳百泉對林淺榆說：“幹脆你把鞋脫了，褲腿兒往上捋。待會兒補拍幾個鏡頭。”

林淺榆懵然。

蔡正熙笑了笑。

陳百泉拍拍林淺榆的肩：“愣着幹嘛呀，麻溜兒的啊。”

林淺榆輕咳一聲，回神後站起身對陳百泉說：“陳導，那個我是………”

“知道你是經紀人不接私活兒，這不特殊情況嗎，大家都是同行，多理解，大不了讓蔡正熙多給你勞務費！”

陳導說的頭頭是道。

讓林淺榆第一次覺得跟人講道理有講不贏的時候，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陳導，我個人覺得…………”林淺榆繞着陳百泉圈拒絕。

陳百泉抻着頭，手摁着林淺榆坐在床沿，眼睛看着別的地方：“各部門準備，第六次，開始！”

說完，手用勁兒，把林淺榆摁倒在枕頭上。

臨走前還不忘叮囑她：“把鞋脫了，褲腿兒撸起來……還有胳膊肘！”

林淺榆豎躺，頭擱着紅色繡紋鵲枝枕頭。

半晌。

她自己才脫了右腳的鞋和襪子，捋起右手的衣袖掖在胳膊上。

旁邊是2號攝影機小哥，上邊是光着腰腹的蔡正熙。林淺榆偏頭朝攝影小哥看。

眼睛一閉。忍一陣兒就過去了。

林淺榆權且當把自己的腿和胳膊借出去當道具。

“開始！”陳導坐回顯示器前邊兒。

鏡頭從蔡正熙的側面開拍。蔡正熙擡手扯下束發紅帶，機器鏡頭特寫林淺榆雪白的胳膊。

蔡正熙盤坐在林淺榆的兩腿間，将紅帶子系在林淺榆的手腕上，一個十字結，寓意百年好合。

蔡正熙指尖沿着林淺榆的脈搏往上游走。

林淺榆閉緊眼睛。蔡正熙人稍稍俯下些許，指尖滑到了林淺榆的臉上。

其實但凡是露林淺榆臉的部分，都會被剪輯掉。這些是替身完成的部分，包括後面的激吻，裸拍後背等鏡頭，都是替身部分。

但在剪輯上需要蔡正熙上半身、撩撥祝嫣兒的神情、語态。與替身部分相結合。

2號機器小哥鏡頭從林淺榆的角度斜上方拍蔡正熙。

他指尖描繪林淺榆的五官，指腹描過她的眉毛，鼻梁，最後停在林淺榆的唇上。

赤着胳膊，額前兩縷青絲垂落在蔡正熙清涼的胸膛前。鏡頭裏的畫面是唯美的。

但是看全景，就無比搞笑。

明明是親熱戲，床上坐了四個人。

一個攝影師，一個舉收音話筒的工作人員，一個道具林淺榆，最後一個才是正兒八經的演員蔡正熙。

今晚拍了一個多小時了，這是陳百泉認為蔡正熙最全神貫注的一場戲。

他擡起林淺榆的下巴，說臺詞：“嫣兒，是我。”

攝影小哥內心OS：果然蔡正熙是對女人有感覺。這句臺詞對林淺榆說，比對我說來勁兒多了。

鏡頭持續往下走，仰拍蔡正熙。

蔡正熙單手撐在林淺榆右邊肩側，俯身有親吻的動作。林淺榆別着臉。蔡正熙的氣息都灑在林淺榆的耳朵附近，不久，她整個耳廓都在泛紅，這邊有白光板，她的耳朵似乎紅得透明。

蔡正熙看着她紅中透白的肌膚，有某瞬間，想親下去……

最令林淺榆羞恥的是。

她還叉着腿，蔡正熙就在她的腿中間。

林淺榆發誓，打死都不再會做這差事。太羞人了。問題還是留給演員和導演去解決吧。她只是個經紀人，為什麽要來受這種罪。

七八雙眼睛看着。

蔡正熙在自己身上………撩騷。

好幾瞬間。她都感覺蔡正熙或許，根本，就不是在演戲。她真的怕他突然壓下來………導演為什麽不喊‘咔’？

林淺榆會請艾繪進來替她當道具。

蔡正熙表演漸入佳境，導演不會喊停的。陳百泉珍惜蔡正熙這段兒專注，估計都要一鏡到底。

過了兩三分鐘。

陳百泉：“咔！”

林淺榆以為這是結束。誰知陳百泉讓林淺榆別動，還沒拍完呢。

工作人員這時候忙過來，給蔡正熙臉上，肩上，胸膛還有後背，灑水。

林淺榆猜測，這是‘雲雨’過後的汗。

她扯開眼縫，看了看2號攝影機小哥，他靠着床頭稍作休息，畢竟舉着機器拍演員，在體力上有很大消耗。

林淺榆挪動視線，居然對上蔡正熙。發現他正看着她淺笑。

不知道有什麽可高興的。

林淺榆重新別開臉，不看他。

“好了。可以了。”陳百泉喊：“A組第八十六場，第八次，開始！”

林淺榆還保持原來姿勢，一動不動。

蔡正熙繼續盤坐在她兩腿的空隙部分，一條腿的膝蓋曲起，手裏拿着一塊白帕子。鏡頭往左邊挪動。

蔡正熙直接伸着帕子去擦拭‘祝嫣兒’的元紅。

林淺榆：“！！！！”

她好像感覺到，蔡正熙的手是不是碰到她的大腿內側啊！

應該不會……林淺榆自我否定。

大庭廣衆，蔡正熙不敢。這是替拍動作，沒必要做得真切。

——要是他真的這麽做了，林淺榆就打死他！

确實，蔡正熙只是碰到她的膝蓋。是林淺榆自己精神高度緊張産生的錯覺而已。

因為林淺榆的膝蓋附近有工作人員提前放好的‘帶血帕子’，蔡正熙避開鏡頭去換了下。

然後手裏捏着血帕子，做了個捏碎的動作。

“咔！”陳百泉起身：“可以，那個正熙，把之前系腳腕兒的動作補拍下。”

林淺榆要起身。蔡正熙摁住她的腰：“別動。”

林淺榆顧及有其他人在，沒和蔡正熙争。

蔡正熙站在地上，彎腰将之前系在床尾架子上的紅綢子取下來，系在林淺榆的腳腕。纏着林淺榆的腳腕，繞一圈，最後系結。

鏡頭同樣是特寫。

林淺榆的腳背很白，也纖細。因為書中魏戈有戀足癖。蔡正熙坐在床尾，把着林淺榆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手指劃過林淺榆的五指，然後是腳背的筋骨，一直到腳踝，狀若細細觀賞。

攝影小哥趁機多拍了幾個蔡正熙此刻的神情，可以說，病态得就是魏戈本戈了。

畢竟這個劇組百分五十的男人都是《攝魂陣》的老書粉。

可憐林淺榆內心已經接近于羞恥崩潰邊緣。

她發誓，她只是當了一回腳替和手替而已。并不是被蔡正熙調戲了………當然，這并不代表她回去就不收拾他。

“咔！可以了，蔡正熙床戲部分，正式收工！”陳百泉起身，笑着說。

聽到指令，林淺榆氣得收回自己的腳。

蔡正熙還沒注意到這個，手裏的腳像魚兒似的就滑走了。他将空落落的手放在自己膝蓋，問林淺榆：“你還好？”

林淺榆瞪着他，低聲威脅：“你給我等着。”

“嗯。”蔡正熙點點頭，餍足的像個得糖吃的小孩子。

林淺榆自己彎腰穿好襪子和鞋，蔡正熙穿中衣，外邊的工作人員也可以進來了。葉鉛和艾繪還有蕭川也進來看看。

艾繪驚訝：“老大，怎麽你在這兒？”

她還沒直接問：‘你怎麽在床上？’

林淺榆紅着臉，沒回答。

蕭川也只是意味深長看看蔡正熙，然後幫他穿衣服。

恰好，陳百泉拍手：“對了淺榆，接下來三天正熙沒有戲。”

蔡正熙進組一個多月，這是第一次放假吧。

陳百泉：“那個，你們拍張照再走哈。”

林淺榆默然起身來開，讓他們拍就好了。她不想合影。

誰知蕭川拉住她，笑了笑，用力将她拉到蔡正熙身邊。

2號攝影機小哥在正前方，對他們說：“一二三，攝魂陣大紅！”

于是，鏡頭裏，林淺榆半側臉看旁邊，蔡正熙低眸溫柔地看她，手指還掖她手肘防止林淺榆摔倒；蕭川站在最邊上，葉鉛呢，是想隔空喊蕭川過去站自己旁邊；艾繪則大方微笑，對着鏡頭比耶。

還有其他幾個工作人員蹭照，幾個沒趕得及跑過來的，在這瞬間都留下模糊身影，當背景吧。

後來2號攝影小哥回去出照片時還發現。

蔡正熙另外只手摟着他經紀人的腰身，非常親密——難怪他經紀人要別臉，因為她臉紅了啊喂！

作者有話要說：  蔡正熙這場戲不僅走心，還想走腎來的。很好，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