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開撕
淩晨時分,酒吧音樂喧嘩,底子硬的地方,不怕周圍群衆投訴。
邢可換上巴寶莉酒紅色風衣,踩着小高跟進了零點。
順着照片牆看過去,她真的找到了格瓦拉。
照片挂在吧池一角,底下是一張小小的桌子,無他物,只攏着一支燃燒的藍蠟燭,跳躍的火焰,勾勒出一道纖長而妩媚的影子。
桌子應該是定制的,和周圍沙發不配套,有些格調。
一個穿着酒紅色露乳裝的女孩半躺在沙發上,将一雙骨肉纖秀的長腿擱在木桌上,黑色尖頭鞋帶上扣了一枚紅寶石,小小的點綴,渲染了腿部曲線的美感。
她玩着手機,左右兩手的食指、中指上各戴有環戒,動作得飛快,那些點點星碎的光芒就翩跹如蝶。
俗話說,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尴尬。
邢可一見那女孩的裙色,就覺得尴尬了。
她現在發胖,在外形上比不過人家。
何況,這個“人家”她已經認出來了,是搶了她第一任男朋友的儲光光。
而且,從儲光光仰躺的角度拍照,剛好可以生成微博上“百撕不得其姐”的頭像。
儲光光從手機屏幕上看見邢可走了過來,伸出兩根細長的手指,架在沙發背上,很快的,站在不遠處的生活助理就摸出涼煙,點燃了,再把它送到她手上。
儲光光吸了一口煙,啞着嗓子喊:“水。”
助理端來一杯櫻花酒放在桌上。
儲光光稍稍起身,胸前的白嫩彈跳一下,比藍色燭光更有誘惑力。她勾過杯子喝了口酒,轉過眼睛看了看邢可,掀唇一笑:“想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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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可對她的傲慢,很是習以為常。她揀了對面的卡座坐下,回道:“來找你。”
“沒資格。”
“來也來了。”還能咋地。
儲光光吐出一口煙霧,眯起了眼睛,細細地說:“這兒是淩到的地盤,也是我的地盤,你現在算老幾,白白送上門來撕,賤不過麽。”
邢可回她,“放心,我問完了就走。”
儲光光站起身來,一頭波浪秀發垂落下來,拂在她耳邊,增添了妩媚風情。
她知道怎麽展現自己的美,尤其是在邢可面前。
抿着薄而長的唇輕輕一笑,帶了些嘲諷之意,說道:“聽不懂嗎?我叫你滾。”
邢可看着儲光光,氣勢很沉靜。“隔了半年,你見到我還這麽生氣,難道是躁狂症還沒刨幹淨?”
儲光光突而把眼角一擡,露些兇光出來,“信不信我撕了你?敢來這兒撒野?”
“別那麽兇嘛。”邢可揚了揚手機,對儲光光的臉比劃了下,“手機正在直播,五百多號人等着看‘兩重人格的現實顯現’。”
她瞎掰的名字真的把儲光光鎮住了一刻。畢竟她的心理咨詢師的身份擱在那兒,儲光光以前的确是她研究過的例子。
儲光光考慮了下她和邢可之間的身高差,根據以前的經驗,她是手撕不過邢可的。
但她儲光光知道借力打力,暗地裏使勁時,還能打到邢可的關鍵部位上。
于是,儲光光甜甜地笑了,“別掐斷了,我給你播更好看的。”她把手伸進裙胸裏,擠了擠,讓那兩團白嫩更加激凸了些,後又彎腰,從蠟燭盒裏拈出一朵藍色妖姬,別在了耳邊。
這樣,天真又性感的夜店女郎就呈現在邢可手機鏡頭前。
儲光光順着前胸慢慢摸了下去,白皙手指游走在玲珑曲致的線條上,最後掐在不堪一握的腰間。她不回頭喊着:“淩到,過來坐坐!”
淩到正坐在吧臺前請投資的朋友喝酒,廳裏音樂蓋過了儲光光的聲音,直到她的助理走過來,在他身邊陪着小心,他才回頭看了一眼,知道儲光光又撕上了。
他走到沙發前,解開西服扣子,閑适地坐了,露出緋紅貼身襯衣。儲光光立刻像一條蛇似的,鑽到他懷裏坐着,用手臂吊着他的脖子,輕聲說:“喂我喝酒。”
淩到的俊臉冷靜異常,沒有任何聲色起伏。他看也沒看對面的邢可,用一只手托着儲光光的臀瓣,動作點到即止。
儲光光嘟了嘟嘴,“快嘛。”
淩到用空餘的那只手,摸進西褲口袋裏。裏面裝着儲光光的藥片,用小塑料袋包好了的,只剩下晚上的這一頓分量。他隔着紙巾捏碎了藥片,把沫子灑進櫻花酒裏,端起酒杯放在儲光光嘴邊。
儲光光不喝。
淩到就看了眼臉色緊繃的邢可,冷着聲音說:“我怎麽跟你說的?叫你少出現在光光面前,你還敢來?”
儲光光抿嘴笑了。
邢可有自知之明,她被淩到甩了,還被下了禁令,不是萬不得已,她不想湊到這對男女眼前。
她趕緊推出打印出來的彩頁,上面是“百撕不得其姐”的圖像和ID名。
“這個是光光吧——那Vivian又是誰?”
儲光光瞟了一眼彩頁,撂出倆字:“傻逼。”
邢可接道,“确實一向做傻逼,被你精明了一次。”
打嘴仗誰不會,只是無建設罷了。
儲光光勾住淩到脖子上的手臂一緊,就勾出了淩到冷意滿滿的聲音:“還不走?”
儲光光挑着嘴角朝邢可笑,“我老公沒叫你滾,已經很客氣了喔。”
邢可的手有點發抖,耳朵裏突然一陣轟鳴,就像是飛機震破耳鼓,讓她失聰了的感覺。
她控制不住身體裏輕微的顫抖,到了最後,還從鼻子裏流出倆管血來。
“抱歉。”覺得有礙觀瞻的她,誠心向對面的倆人道了歉。
邢可急匆匆地去取紙巾,可是腦殼一陣陣的痛,讓她不由自主撐住了頭。
儲光光冷笑,“裝什麽呢。”
淩到推開儲光光,伸出夾在兩指間的紙巾,想起上面可能還沾着藥沫子,把手臂又收了回去。
為什麽會這樣?剛才還是好好的。
邢可痛苦地想,本能地朝身後看了一眼。
一個氣質清峻的男人坐在她後面的卡座裏,酒吧燈光灑在他臉上,可見他的修眉、墨瞳、直鼻,五官完美,無可挑剔。
他和型男淩到不同,是一種內斂而不容忽視的存在。
邢可看他的面相很陌生,只能大致判斷出來,他不會超過27歲。
男人穿着白色襯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立領西服,左胸處別了一塊造型古樸的小徽章,由于隔着一點距離,紋飾辨認不清。
他看見邢可注意到他了,才站起來,身姿頓時顯得颀長而挺拔。
一走過來,周圍的光彩就煥然失色。
他用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邢可,只對她一人說:“敝姓時,叫時正,有幸見到邢小姐,勿要驚惶。”
邢可按住鼻子,問:“你認得我?”
時正不置可否,用一塊棉布手帕掩在她鼻底,另一只手就扶住她的頭,幫她稍稍後仰,過了片刻,幫她止住了鼻血。
邢可見手帕質地,知道是高級貨,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謝謝時先生,你的手帕髒了,麻煩給我留個購買地址,我新買一塊送給你。”
時正擦淨了邢可的血漬,将手帕折了折,放進了褲子口袋裏。“這款已售罄。”
邢可起身正式道謝,有些赧然。
時正輕托她手肘,向酒吧門口方向帶了帶。“夜深,我送邢小姐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
時正微微一笑,“你既然躲我,可見還是受到了驚擾。冒昧之處請見諒,容我先離場。”
他轉頭走向大門,背影在衆多紛纭衣色的吧池裏,如镌刻的畫作,令人印象深刻。
邢可覺得自己可能會記住他了,盡管他沒有回答是否認識她。
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拿起包包也走出了零點。
過了一會兒,所有的不适感竟然莫名其妙地好了。
外面街道冷清,燈影闌珊。
邢可深吸一口氣,這才記起沒打招呼就走了,連Vivian是誰都沒打聽出來。
要她再回到零點,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打車回到老公寓,房門旁的懸籃裏裝着熱騰騰的夜宵,還有周轉留的一張便條:瘋到哪兒去了?趁熱吃,睡前記得刷牙。
邢可捏捏腰間鼓起的肉,鬥争了一下,還是把夜宵拎進了門。
躺在床上時,她想了很多——儲光光在燈彩下的臉,那些得意的笑,張揚肆意的動作,還有淩到呵護她的樣子——最後倔強地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1,正哥說話是這樣的
2,淩到是房蔚表弟,特地上來眼巴巴要我給各位美人兒說一聲,輕些拍o(* ̄︶ ̄*)o
PS,木頭微博“四木lucky”,平常上去刷下新聞,閑得長草,不嫌棄的話就加下關注,出版、影視信息都在上面公布,還有新文活動等,鞠躬謝啦~
感謝下面美人兒的打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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