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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旁是滴答的水滴聲,陸沉費力的晃動了幾下沉重的腦袋,水滴聲依舊均勻的作響。
陸沉只是連睜眼這麽簡單的動作也嘗試了很久才做到,被周圍的黑暗擁抱着的他吓得張着嘴猛地呼吸,渾濁略帶潮濕的空氣立刻在他身體裏叫嚣了起來,嗆得他不受控制猛烈的咳嗽了起來,直到片刻才舒緩過來,他在稍微适應了這裏的環境後,環顧了下四周。
黑暗,周圍依舊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陸沉試探着喚了一聲,“有人嗎?”
回複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在戰場上拼搏過的他很快适應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他定了定神掙紮了幾下,絲毫不為所動。
對方應該很清楚自己的過去,束縛的手法很是高明,讓他除了呼吸以外什麽都做不了。
陸沉為了保存體力停止了無效的掙紮,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在腦海裏思索着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到底是怎麽被綁過來的?
昨天下午五點半,他照往常一樣,接他的老板歐陽司明下班,和往常一樣回家的路線,歐陽司明也和平時一樣,坐在了駕駛員後面的位置。對了,唯獨有一處異樣,就是歐陽司明的心情似乎很好,平時他不會和自己多說一句話,但是昨天,他竟然跟自己閑聊,“今天天氣很好。”
而他的記憶只停留在這,之後發生了什麽他無論怎麽想都想不起來,太陽穴尖銳的刺痛了起來,陸沉咬得牙咯吱直響。
陸沉痛苦的閉了閉眼,咬着牙嘶吼一聲,他被綁架了,那他的老板呢?!對方的目标肯定是歐陽司明,他現在在哪?!會不會已經...
陸沉驚出了一身汗,他控制不住心中的躁動大叫了起來,“老板?!老板你在嗎?!”
耳旁回蕩的依舊是冰冷的回音。
歐陽司明不在!難道已經被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就在這時,陸沉聽到一聲細微的腳步聲,他的神經立馬繃起,他朝着聲音的防線喊道,“誰在那!出來啊!有能耐放了我咱倆單挑!”
“不愧是特種兵,這麽輕的動靜都逃不過你的耳朵。”慵懶的聲線透過潮濕的空氣,逐漸靠近着陸沉。
陸沉穩住了自己的呼吸,盡量不讓自己的耳朵被其他因素幹擾。
“你是誰?!我老板呢?”陸沉低聲問道。
一個沙啞尖銳的聲音傳入了陸沉的耳朵裏,“你啊,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惦記着別人?”一雙冰冷的手托起他的臉,輕浮的撫摸着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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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只覺得惡心,他用力別開腦袋說道:“混蛋!告訴我我老板在哪?!你放了他!!”
“我的特種兵,你認為你有資格和我講條件嗎?”聲音的主人心情似乎很好,他笑着開口。
有一瞬間,陸沉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好像在哪聽過,但又怎麽都想不起來,他憤恨的喘着粗氣,硬的不行,只能和他周旋了,陸沉自知,他爛命一條,但他老板可不一樣,眼下只能順着這人看看能不能掏出歐陽司明的下落了。
“你想幹什麽你說,只要是我能滿足的我都盡力做到,但請你不要做傻事,我的老板可不是好惹的人。”陸沉平靜的開口。
周圍恢複了安靜,靜到陸沉都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就在他快沉不住氣的時候,對方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陸沉,其實我把你抓過來不為別的,就想問個問題,你如果回答的好,我就放了你,如果你沒答上來,我也不是好惹的人。”這人說話間臉已經貼到了陸沉的臉頰,濕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頸窩,惹得陸沉打了個寒顫。
“...你說。”陸沉故作鎮定的開口,他幾乎已經确認對方不是為錢來的。
“十年前,你救了一個想跳樓自殺的男孩,還記得嗎?”對方悠閑的點燃一支煙,陸沉聞着煙味,又有些恍惚。
他吸得什麽煙?味道竟然和歐陽司明一樣...但陸沉眼前只能看清一個忽明忽暗的火星。
“不記得了,我救過很多人,不可能每個都記得。”陸沉嘆了口氣,他其實記得,只是那個男孩的眸子太過冰冷,只要一想起來就心生恐怖。
“操!不記得了是嗎?那我再問你,你為什麽給那個男孩捐骨髓?!”這雙冰冷的手再次攀上陸沉的臉頰,只是這次粗魯的很,掐得陸沉嘴裏都品到了鐵鏽味。
“我願意。”陸沉依舊平靜,同時心裏很好奇,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麽知道那麽多關于他的過去?
“你到底是誰?你把我抓來究竟想幹什麽?”陸沉皺眉問道。
對方冷哼一聲,甩開他的臉,“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回答得好,我就放了你。”
說着這男人又點燃一支煙,在一陣吞雲吐霧後,他緩緩開口,“你為什麽和女人約會?”
陸沉疑惑的眨了眨眼,“哈?你問的都是什麽問題?”
“回答我!”男人顯然快失去了耐心。
陸沉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父母年紀大了。”他照實說道,相親,約會,都快成了公式,他知道那女孩不喜歡他,之所以答應和他約會也只是看中了他的工作,同樣,陸沉也不喜歡那女孩,只是他家那個老頭子太想抱孫子了。所以那天和女孩的約會只是說清楚對方和自己的想法,二人也達成了協議,女孩給他生個孩子,他給女孩二十萬,完成家人的願望後,和平離婚。
“你剛才不是問我想幹什麽嗎?告訴你,我想幹你,能不能滿足我?”男人粗魯的拉扯着陸沉的衣服,将他從回憶裏抽離出來。
還沒等陸沉回過神,他的衣服就被撕開,冰冷的空氣黏在他的身體上,就像恐怖的夢魇,怎麽逃都逃不開。
“你他嗎瘋了?!老子是男的!”陸沉驚恐的大叫,掙紮得像一條被拖上岸的魚。其實現在的他越發清楚眼前人的聲音,只是他還不确定而已。
“我知道你是男人,但是...我喜歡。”随着一聲低笑,男人微涼的唇覆蓋在陸沉顫抖的臉頰上,一寸寸的研磨,從他喉嚨深處傳出陣陣呻.吟,男人癡迷的就像品嘗什麽珍馐一樣。
“放開老子!你個變态!混蛋!滾開啊!”陸沉意識到男人沒開玩笑後,吓得瞳孔都跟着發顫。
“呵...果然我還是最喜歡你了...陸哥哥。”男人沙啞着聲音開口,雙手霸道的在陸沉腹部游走,一個用力,徹底沖破了二人最後一絲屏障。
陸哥哥?!陸沉猛地一驚,似乎想起了什麽,但撕裂的疼痛打碎了他的回憶。
“唔...”陸沉疼得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他咬着唇,不讓自己出聲,同時在心裏勸說着自己,只不過被捅了而已,就當上戰場中彈了。誰知越這麽想越被困入了旋渦之中,他一個大漢,被男人強了?陸沉的瞳孔逐漸失去了顏色,等到男人發洩完,他已經成了一具沒有思想的木偶。
“果然我還是不能接受你被上了還不知道是誰上的你。”男人說着打了個打了個響指,周圍頓時恢複了白晝般的明亮。
陸沉動了動眼皮,絕望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眼淚不受控制的劃過鼻梁,滴在了地上。
男人依舊穿着合體的西裝,戴着金絲框眼睛,舉手投足顯露着貴族氣息,和這裏的狼狽格格不入。
“老板...?”陸沉帶着哭腔開口。他喉結滾動了幾下,到最後哽咽都沒能從喉嚨裏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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