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穆星宸帶着人上了山, 一路上他連一眼都沒往兩邊看, 而是沉着臉, 心裏運着一口氣,想着等見到傅清韻的, 真以為穆家人是這麽好欺負的,燒了你這座山都是輕的。

上了山寨, 寧靖就在門口等着他呢,脖子抻着老長,往門口看, 傅清韻見了就瞪了他一眼, 不陰不陽的說:“這麽急切啊?”

寧靖聽了後,“那當然, 不知道是誰來了, 要是我家夫君就好了?”在他的印象裏, 穆星宸在邊關呢, 不會來這邊, 也不知道帶兵的是誰?

傅清韻聽了後,就瞪了他一眼,他才不會告訴他, 山下的人就是穆星宸呢,讓他着急一會兒吧,這樣也解解恨,現在看着寧靖他都有打他的沖動,當然了要是穆星宸沒來就好了, 這樣打他一頓,也能解解恨。

這時候手下人來報,說穆星宸倒了,寧靖一聽一下子就蹦了起來,然後就要往門口跑,他家的那口子來了,這可真是太好了,不過這也得他能夠跑出去啊,身邊的傅清韻使勁的抓着他的衣服,不讓他動彈。

然後随後進來的穆星宸就見到了這一幕,眼睛就一眯,也不顧寨子裏的人的眼光,幾步就走過去,一把将寧靖給拉過來,然後眼睛仔細的在他身上看了幾眼。

那邊的傅清韻生着悶氣:“看什麽看,他好着哪,身體壯的跟頭牛似的,這幾天吃的好,喝的好,你沒見他氣色好的很嗎?”

穆星宸見了,就說:“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些什麽嗎?”

“對不起了,我搶錯人了,本來以為他是個爺們,結果搶了個小哥兒,既然你今天來了,那就把他接回去吧,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我們鐵木寨免費送你們并肩王府兩百匹上好的軍馬。”傅清韻冷着臉說。

寧靖聽了後,就看了一眼穆星宸,結果穆星宸對傅清韻說:“他不是貨物,可以估價,他是這世上最好的.”說完就拉着寧靖轉身走了。

寧靖走了幾步站住了,對着穆星宸說了句:“先等等。”然後轉身走到傅清韻的身邊,對他說:“你是個好哥兒,你值得最好的人擁有,你也會遇到一個愛你勝過愛自己的人。”

傅清韻聽了後,“我當然會遇到一個對我一心一意的人,才不會遇到像你這樣的忘恩負義的家夥呢。”說的有些別扭,然後又說:“別忘了你說過的,我們可以做最好的朋友,至于結拜兄弟,還是算了吧,就你身邊這位,我才不要他當我的哥夫呢,冷的掉渣。”

寧靖聽了後,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好,我答應了,那以後你要是無事的時候到京城來找我玩,我在那邊恭候你,還有你也不要因為這事有什麽顧慮,多個朋友多條路嗎。”說完就轉身跟着穆星宸走了。

傅清韻聽了後就閉上嘴了,等到他們要出了寨門的時候就說了句:“等等,你的馬車還在呢,我們鐵木寨才不要你的東西呢。”說完就轉身進去了,不過路過他身邊的人都看到了他在淌眼淚,一顆一顆的,跟下雨似的,這還是他們少主第一次這樣呢!看着讓人心酸!

倆人出了寨門,跟着的人一路下了山,不過在山寨要關上大門的時候,那輛跟着寧靖一起不見的馬車被當初給穆星宸送信的人牽下了山,來人将馬車交給他,轉身就要上山,但是還是停下了,轉身對着寧靖說:“寧公子,我家少主他哭了,這是他出生以後在人前第一次哭,他連出生時都是笑着生的。”說完就跑上山了。

寧靖和穆星宸聽了後,互相的看了一眼,然後對着那小子的背影說了句:“對不起,但我謝謝他的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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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那小子停了下身影,然後又繼續往山上跑了。

倆人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山,然後連夜拔營去了邊關,穆星宸和寧靖是坐在車上離開的,隊伍長長的,官兵手中的火把像一條火龍一樣的伸向了遠方。

傅清韻站在塔樓上望着那火龍直到不見了蹤影才回了自己的院子,想了想又去到寧靖住過的那小院子,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想到那人被自己給折騰的滿身上火,在院子裏折騰的樣子,就忍不住的笑了,笑了之後又心酸的很,然後轉身進屋了,屋裏點着燈,還留有那人身上的氣息。

來到床邊,在床上坐了一陣,站起身準備走出去,結果就看到靠窗邊的書桌上放着幾張紙,他好奇的走過去,發現那是幾幅畫,他仔細的看了下,就笑了,那是他和寧靖相遇到被擄,到相處的整個經過,其中寧靖被他折騰的過程畫的惟妙惟肖的,讓傅清韻都感到好笑,但是在笑過之後他又哭了,這是那人給他留下的,也是最美好的回憶,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忘了那人了,即便不能夠做夫夫,那也是心底裏最美好的回憶。

在畫的最下面還有一封信,是寫給他的,大意是:‘謝謝你能夠放了我,我知道你不會真的把我困在你身邊的,你只是性格上兇了點,但是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認下了你這個朋友,我回去之後,會和穆家人說清楚的,他們不會為難鐵木寨,誰讓這是個美麗的誤會呢!祝願你找到一個更加愛你,配得上你的爺們,別在搶那些不熟悉的人給你做夫君,萬一在搶錯了,那你就得又傷一次心了,對了實在不行,你就招個上門的夫君也是一樣的,到時候好好的和他過日子,等到你們的孩子出生了,咱們可以做個親家麽,這樣就彌補了你的遺憾了!最後祝福你,心想事成!’

傅清韻看完了信就抹了下臉上的淚水,嘴裏小聲的‘呸’:“想得美,誰要和你做親家啊,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回頭我就找個比你好的,到時候氣死你!”說完站起來走了出去,不過吩咐人:“這裏的東西都不要動,別讓人進來了!”

身邊的人見了,互相的看了一眼,然後什麽也沒說,就趕緊的關了院門,至此傅清韻和寧靖的一段孽緣算是輕輕的放下了,但是傅清韻知道這一輩他都不會忘了曾經自己搶了個人回來,還是一輩子都沒有忘了的人,在心裏裝了一輩子,念了一輩子!

——

再說穆星宸和寧靖一行人直接回了邊關,路上走了好幾天,但是沒出什麽意外,一路上寧靖就拉着穆星宸的手不放,緊緊的摟着穆星宸也不松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穆星宸見到他這樣,就也掉了眼淚,這麽多年他很少掉眼淚,這還是第一次為了個爺們哭,寧靖見了就說:“別難受,我回來了,以後在不離開你了,就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說完給他擦幹淨了眼淚:“你是個将軍,要是被人看到你哭了,就該笑話你了。”

穆星宸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就點頭,然後倆人一直坐在車裏,誰都沒有下車,說着這一段時間遇到的事情,當穆星宸聽說寧靖被傅清韻給折騰的要死要活的那些事,就也有些哭笑不得,“你說他都十七歲了,有時候還這麽幼稚。”

“所以啊,你回去後跟家裏人說一下,咱們和鐵木寨能夠不結仇,就不結吧,我也算是買了個教訓,這以後在不輕易的出府了,這次的事也算是給我上了一課,我在不随便的上街了,外面太危險,還是趙家村好,真想回那邊去,那邊的日子是我來到這邊過得最舒心的一段時間,真想念那邊的人啊!也不知道咱們家現在變的什麽樣了,真想快點回去看看啊!”

穆星宸聽到他這麽說,就知道這人又想念趙家村了,然後就對他說:“放心吧,過完年就回去,到時候沒事的時候咱們就不回京了,就在那邊生活,到時候我像皇上請命,解甲歸田,不問世事。”

寧靖聽了後,眼睛一亮:“真的嗎?”

“嗯,到時候我們生幾個孩子,無拘無束的在村裏生活,過着你喜歡的田園的生活,日出日落,朝夕相處也很好!”穆星宸說完臉紅了。

寧靖聽了後,捧着他的臉就使勁的親了一口,“行,等到回京之後我就使勁的讓你給我生兒子,不過那樣就辛苦你了,要遭罪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和你一塊好好的照顧孩子的,把你們都照顧的好好的。”

穆星宸枕着他的頭說:“好!”

李大将軍見這小兩口一直沒下車,就以為寧靖是被吓壞了,穆星宸在車上安慰他呢,也不去打擾,就指揮人加快腳程,盡快的趕回邊關,還有大事等着他們呢,那些搶糧的人可都扣押在邊關大牢裏,等到查問出是誰幹的一定會揍死丫的,讓他們不讓老子安生,自己不安生,誰也別安生了。

隊伍回到邊關的時候,正是穆炎亮和李晟帶着人從關外回來的時候,不過這回來的人帶着的隊伍有些龐大,不但有牛羊和馬匹,還有很多的小哥兒和爺們,不過可以看出是大燕的人,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被胡人擄走的邊民,在那邊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一個個的面黃肌瘦的,看來根本就沒有吃飽穿暖的時候,可憐及了!

寧靖和穆星宸在城樓上也見到了,不過他們什麽也沒做,只能夠是等到穆炎亮回來之後再說,很多的事情得問他才是!

不過在那前提是,寧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這幾天他在車裏和穆星宸倆人悶着,就有些上火,然後新火牽動舊火,這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又冒火了,不過這次他沒有去跑圈,而是身邊有個給他瀉火的人在,當天晚上,倆人就天雷勾動地火,雲裏火裏的,直折騰到半夜才風雨停歇,守在外面的人都聽不下去,都走得遠遠的,心裏琢磨果然是小別勝新婚啊!

穆星宸就是身體在壯,也禁不起寧靖這麽折騰,就問道:“我說你這是怎麽了,新婚之夜沒見到你這麽厲害?”

寧靖臉紅,他能夠說什麽,總不會說這幾天被傅清韻給折騰的吧,那樣他的面子往那邊放,就摟着人給他按摩腰,然後說:“這不是好久沒做了,我一下子沒收住嗎,有些過了,再說了我這個被人搶走的人,不給你交些公糧,讓你看看咱的儲備糧,你在多心,那我可就冤枉死我了。”

穆星宸聽了後就白了他一眼,然後兩眼一閉,就準備睡覺了,他才不會多想呢,他對自己的樣貌還是很有自信的,再說了他一看傅清韻就是小處哥兒沒入過洞房的人,根本就不會和他身邊的這位有什麽茍且的行為出現。

再說了那鐵木寨是什麽地方,傅老将軍老兩口一輩子就得了一個傅清韻,說什麽也不會讓傅清韻幹出太出格的事情的,更不會讓他跟個有夫之夫成親,而且這個人是他們穆家的夫郎,就更不可能讓兩家結仇了,至于交公糧什麽的,那是寧靖憋久了想要在他這占便宜,說的冠冕堂皇的,真讓人無語,他還是睡覺吧!這幾天有些累了!

寧靖見到穆星宸睡了,就給人穿好裏衣,裏褲,然後檢查了一遍已經抹好了藥膏的那處,發現沒出現什麽出血的情況,心裏放心了不少,這次有些做的過了,下次得注意些了,這人的身體也不是那麽十分的健壯,現在都和當初見面的時候一比,瘦了好多,起碼幾十斤是有的,眼看着那張臉是變的尖了,給人把了下脈,發現脈有些亂,就皺了眉頭,想要這會兒叫軍醫過來,不過他知道這事情不能夠草率,畢竟他是個小哥兒的身體,還是注意些的好。

這一晚上他睡的不太踏實,一大早的就起來,給人重新的把了脈,發現兩只手的脈像都有些不一樣,左手的脈象有些像是滑脈,不過他也不敢十分的肯定,這得等到回了京城之後,請那些有經驗的老大夫給重新的診斷,他對于喜脈還是不在行的!在說了也不方便說出口,這事情還是到了京城跟他們家裏的人商量過在說吧!

于是第二天一早倆人起床之後,寧靖就對穆星宸是百般愛護,就差喂飯了,讓穆星宸有些都無語了,“我說,我不是小孩子,能不能讓我自己吃。”

“行行行,別生氣,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說完将他熬了一早上的小米粥放到他面前,遞上勺子,還給他面前的小碟子裏放了個雞蛋:“多吃些雞蛋,對身體好。”這些可都是他起早煮好的茶葉蛋,就剩下這麽幾個了,他一直沒舍得吃,都給他留着那,剩下的都被穆炎亮和李晟給搶了。

穆星宸見了就說:“好了,你也吃吧,忙了一早上了,我沒事,也不是第一回 。”說完臉紅了!

寧靖見了,就說:“不管到什麽時候,我都會這麽對你,你是我的夫郎,我不對你好,對誰好,你可是我要守護一輩子的人,我們得白頭偕老呢。”

這人一大早上就說情話,讓穆星宸這個平時不怎麽能夠聽到這些的人都臉紅的很,于是就急忙的吃了一碗粥一個茶葉蛋就跑了。

寧靖見到他的背影就笑了:“還是這麽可愛!”說完就到院子裏,檢查昨天帶回來的那輛車,那裏面還有很多的東西呢,那是當初他在街上買的,不知道還剩下多少。

等到在車裏檢查了一遍,發現東西沒少,倒是多了兩箱珠寶還有兩件狐皮大氅,那是他當初相中,被傅清韻給搶買走的那兩件,都用布包着,他在心裏壓下那股無奈,這人還挺執着,這好像是不能夠收吧,尤其還有兩箱子上好的珠寶呢,想了想就去找穆星宸了。

此時的穆星宸正在和穆炎亮幾人商量審問那幾個賊人的事情,沒想到這幾個家夥的嘴還挺硬,無論怎麽拷打,都不說是受誰指使,算是想要頑抗到底了,氣的丁大将軍都要殺人了,這些人要不是有用的話,早就直接咔嚓了。

寧靖到的時候,就聽到丁大将軍拍着桌子哐哐響,把他吓了一跳,就急忙進去了,“這是怎麽了?生這麽大的氣?”

穆星宸示意他坐下,然後說了抓住的那幾個不招供的事情,讓他們惱火,有力氣沒地方使。

寧靖聽了後,就說,“讓我試試吧,說不定還有效果呢!”

“你有什麽好辦法?可以分享嗎?”李晟好奇他一個書生,會有什麽好的辦法。

寧靖見了就說:“你們就等着他們招供,說出到底誰才是幕後主使人吧!”說完就示意李晟帶着他去看看這些人,穆星宸要跟着被他給拒絕了,“你先好好的歇着,等我的好消息回來。”

剩下的幾個人中,就互相的看了一眼,然後丁大将軍說:“這小子有些歪才,我們就先等着看看吧,說不定還真能夠問出個什麽呢!不然我們還能夠怎樣?”

剩下人就在那邊等着,不然也沒辦法,結果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回來了,看到那兩人的表情,寧靖是一臉得意的樣子,而李晟的樣子就有些耐人尋味了,看着寧靖的眼睛都有了敬畏,就是那種崇拜偶像的眼光,恨不得直接就抓着手不放,然後要跟人拜把子的意思,讓穆星宸都對他有了防備,這要是敢對寧靖做成什麽,就立即擡腳把人給踢飛了!

李大将軍見了一把就把他給拽過來:“小子坐好,問出什麽了?”

寧靖看到李大将軍這麽着急的樣子,就喝了口茶,然後說:“也沒什麽,我就是吓唬吓唬他們,然後他們就招了!”

“就這麽簡單?”李大将軍不信看了身邊的幾個人,這些人也不信,要是真的那麽好吓唬的話,那些人也招了,他們也不是沒吓唬過!

李晟聽到寧靖這麽說,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在看寧靖的樣子,就感到這還是哥兒嗎,真的好兇殘。

李大将軍看着自己的兒子那樣子,就說:“小子你說他到底是怎麽讓他們說的?”

李晟聽了後,看了在場的人,然後咽了口吐沫,往穆炎亮的身邊挪了挪:“你們家這位弟夫真的好兇殘。”

穆炎亮挑眉:“費什麽話,趕緊說。”

李晟于是點點頭:“好吧,不過你們聽了後別害怕就行?”然後李晟就将寧靖去了地牢的事情說了。

原來寧靖和李晟去的地方并不是什麽邊關的大牢,而是秘密關押重犯的地牢,一進裏面,寧靖就皺着眉了,實在是味道真的不太好,一路上都捂着鼻子,就跟身邊的李晟說:“趕緊的,盡快問完,咱們好出去。”

負責審訊犯人的是一個百戶,聽到寧靖這麽說,就立即帶他們去了一間最大的審訊室,在裏面寧靖看着那些刑具,吓的心裏也一哆嗦,不過他忍住了,實在是那些刑具太兇殘了,上面還有血跡呢。

犯人們都被帶來了,寧靖見到這些人一個個的被折磨的夠嗆,但是說實在的他不怎麽同情他們,都是些不長腦子的叛國者,不然也不會搶劫軍糧,為虎作伥了!也不想想邊關的将士沒了糧食,餓肚子怎麽和胡人作戰,那這邊關的百姓怎麽辦?等到胡人進關燒殺搶掠嗎?這和那些裏應外合,為虎作伥的人不是一樣的嗎?

那些人還挺能抗,進來之後那百戶每人先賞了一頓鞭子,然後用手指着他們說:“你們給我聽好了,趕緊的招了,省的皮肉之苦?”

那些人一聽,誰也不說話,然後低着頭,做垂死掙紮,那百戶聽了,一把抓住其中一個人的頭:“說不說,不說爺爺賞你點好東西?”

那人聽了後,張開嘴吐了百戶一口痰,然後什麽也不說,氣的百戶又給他一頓拳打腳踢。

寧靖看了就說:“費什麽話,不說直接就把他削成人棍,讓他給這些人當個榜樣?”

“人棍?”李晟和在場負責看押和審訊的人都看着他。

寧靖清了清嗓子:“所謂的人棍就是弄瞎眼睛……然後放到裝滿鹽的壇子裏給他腌着。”說完之後,他自己都打了哆嗦,滿清十大酷刑太兇殘了有沒有。

而那面的那些賊人一聽,也都跟着打了個哆嗦,紛紛叫罵,說的無非就是那些不得好死什麽的,反正罵的是夠難聽的。

結果寧靖站起來,“說我不得好死,你們就能夠得到好死嗎,你們這些吃裏扒外,助纣為虐的叛國者,和那些吃人肉不辦人事的胡人有什麽兩樣,你們這樣的行為就是叛國,作為大燕人你們對國家不忠,對大燕的邊軍不義,對大燕子民不仁,對自己的父麽不孝,向你們這種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的王八蛋,你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麽用,簡直是浪費糧食,不過也不能夠讓你們好死,來人吶,剛剛誰嘴嘴硬,就可着他先來,先削成人棍,給這些王八蛋看看,讓他們也好好的領略一下,下一個的自己,哦,對了,別忘了,下刀的時候別給直接弄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獄卒們過來,由那個百戶帶着他們把嘴最硬的那個帶走了,然後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慘叫聲,那聲音在地牢裏,真的是非常的慘,讓寧靖這個吓唬人的家夥,都把自己給吓唬住了,直到沒了聲音了!

寧靖就在那邊問了一句:“怎麽了?”

百戶走進來,手裏拿着刀還在滴着血:“回大人,完事了,那小子不經弄,昏過去了,這會兒正往壇子裏裝呢,一會兒就擡進來,給他們看看,下一個是誰啊?”

那些賊人一個個的吓得立即都打了個寒顫,然後紛紛的都大聲說了句:“我說,我說,求大人饒了小人一命吧,只要是大人想要知道的,我們都說。”剩下的人直接都搶着說了。

寧靖見了就說:“早這樣多好,省的我們在這邊費口舌,你們多吃些皮肉傷,你那同伴也省的被削成人棍,都怪你們不早說,行了,你們把審問的過程都記下來,一會兒送到大将軍那就行了,我回去了,這味道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說完就走了。

李晟也跟了上去,別看他在戰場上十分的勇猛,但是在這塊審問人可不是他的活,再說了他還得回去和他爹報備呢,以後可千萬沒事不要惹這姓寧的,實在是太兇殘了,不過這手段,他佩服,簡直是崇拜死這家夥了,這麽會兒功夫就完事了,早知道這樣,早讓他來了。

聽到李晟說完,在場的人看着寧靖的眼光都不好了,尤其是穆炎亮,“你說你怎麽會想出這麽狠的方法的,簡直是喪心病狂,我們在戰場上殺人也只是以最快的方法把人弄死,可不是像你這樣折磨人的,你不會是心理變态吧?”

“我才不是變态呢,他們都好好的在牢裏待着那,我就是剛才給那個百戶一個眼色,讓他在那邊虛張聲勢,吓唬人呢,我有那本事嗎?我可是個連雞都沒殺過的人,你們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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