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他們去了房間, 發現吉叔确實對蔚藍挺重視, 給她開的是相當于獨立小別墅的房間, 充滿東南亞風情的芭蕉葉布滿周圍。

獨立庭院,推門進去,入眼便是一方藍色泳池。

泳池旁邊有一個小涼棚, 下面擺着兩章椅子,鋪着柔軟的墊子。

周圍挂着一層白紗, 微風拂過。

白紗帳飄起, 帶着一股說不清的風情。

旁邊的別墅是兩層, 一樓門窗極寬闊,幾乎占據了整個牆面, 以至于從正中就能一眼望到屋後的小花園。二樓窗子打開, 白紗伴着風, 飄起。

周圍布滿了鮮豔色彩,帶着一股濃郁的東南亞風情。

領着他們過來的酒店服務員,将他們帶過來的一只小箱子, 搬到了一樓, 他微微傾身,做了個手勢, 應該是問, 需不需要讓他把箱子搬上去。

秦陸焯搖頭, 直接從兜裏掏出一張人民幣遞給他。

小費。

這裏酒店的客戶多半都是外國游客,特別是中國人。所以服務員雙手接過小費時,在看到紙幣的面額, 有些驚訝。

顯然,這個數額大得叫他吃驚。

不過秦陸焯随後問了他一句話,服務員又是一怔。

估計是沒想到,他會越南話。

待兩人說了幾句之後,秦陸焯揮揮手讓人離開。

一直到服務員離開別墅,蔚藍聽到別墅的門被關上的聲音,轉頭,擡眸,盯着他看,沒開口直接問,不過秦陸焯知道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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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蔚藍抿嘴,真的一言不發。

然後秦陸焯就開始沿着一層搜查,他找得特別仔細,一步又一步。幾乎是把能搜查的地方,都查看了一遍。等一樓結束之後,他準備去二樓。

走到蔚藍身邊的時候,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俯身,就在她軟紅嘴唇上親了一口。

他幾乎是壓着聲音,在她耳邊咬出了兩個字:“乖啊。”

男人的聲音本來就低沉性感。此刻跟春藥一樣灑在她耳邊,叫她聽得上瘾。她伸手拉着他,還不想讓他走了。秦陸焯見她這動作,登時笑了,就覺得她現在黏人的厲害。

他将人摟在懷裏,又親了一口,“我去樓上再檢查檢查。”

這地方是吉叔安排的,難保他沒叫人弄個什麽監聽器或者針孔攝像頭。

蔚藍這才松開他。

秦陸焯樓上樓下都搜查了一遍,徹底排除隐患之後,兩人可以放心說話。他指了指外面,說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過了,這個酒店攝影頭不少。而且酒店有專門的安保巡邏。”

“你是說這個酒店很古怪?”

秦陸焯點頭,“最起碼,不只是一個簡單的酒店。”

特別是吉叔把蔚藍安排在這裏,就說明他對這個酒店十分的信任。甚至,這個酒店可能就是犯罪集團的某個秘密據點。

蔚藍仰頭盯着他,“我們現在怎麽辦?”

“先上樓換一身衣服。”秦陸焯低頭瞧見她額頭上的一層薄汗。

蔚藍點頭,跟着他一起到了樓上。等她走進主卧,一個幾乎占據樓上一半空間的房間,一張兩米寬的床橫隔在中央,窗子未關,窗簾被風撩起,飄在半空中。

周圍萦繞着一種異域濃香,卻不叫人厭惡。

蔚藍一轉頭,就看見洗手間的拉門是推開的。

估計剛才秦陸焯上來檢查的時,打開的。等她走過去,就看見一個偌大的浴缸,就擺在落地玻璃窗旁邊。

秦陸焯上來的時候,就看見蔚藍站在洗手間門口。

“有問題?”他見她站在那邊,許久沒動,問了一句。

他攬着她的肩膀,順着她腦袋的方向看過去,在瞧見那個偌大的浴缸時,眉梢微挑。

浴缸、鴛鴦浴……

蔚藍轉身想出去了,結果被卻他一把扯過去,壓在洗手間牆壁上。

他微低頭,在她耳邊,“喜歡這浴缸?”

她伸手去推他,兩只綿軟的手掌,這會兒根本沒什麽勁道。

秦陸焯見她這樣,眼底遽然變深,刻意道:“怎麽辦,我還挺喜歡這浴缸的。”

蔚藍被他圈在懷裏,整個人一下繃緊。

好在,秦陸焯知道現在不是幹壞事的好時機,俯身,把懷裏姑娘的長發往旁邊撩了下,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下,這才說:“去換身衣服,帶你出去玩。”

蔚藍這才有機會,從他懷裏出去。

她打開箱子,拿出裏面的衣服,就直接進去了洗手間。

秦陸焯見她避開自己換衣服,笑了下,倒是沒在意,直接從箱子裏,也拿了一套衣服出來,白色襯衫,米色長褲。因為洗手間有蔚藍,他直接就房間脫了衣服,換了套新的。

只是他換完衣服,又給肖寒他們發了信息,報平安。

裏頭的人還沒出來。

又等了一會,他在窗邊的躺椅上坐下,整個人懶散地窩在裏面。

偏頭看向窗外。

這裏的天空似乎比憑祥還要高遠,碧藍又幹淨,連天上的白雲,都白的特別醒目。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洗手間拉門被拉開的聲音。

轉頭,望過去。

纖瘦的姑娘,就那麽俏生生地站在門口,穿着一身白色刺繡奧黛,衣服是絲綢制成的,飄逸又充滿垂墜感,正好一陣風穿窗而過,拂在她身上,露出一截白嫩纖細的腰肢,雪白的肌膚,白得發光一般。

她烏黑的頭發被編成側邊辮子,乖巧地垂在肩頭上。

秦陸焯不是頭一次穿奧黛的姑娘,可這确實他第一次看直眼睛。

其實,秦陸焯一直覺得他不是個視覺動物,最起碼不是那種對樣貌特別看重的人。但是蔚藍卻一次又一次讓他明白,原來,他喜歡的姑娘,能有這麽美。

清風在吹,門前的姑娘,就那麽站在那裏。

秦陸焯擡起手,擱在半空,啞着聲音,“過來。”

此刻他坐在藤椅上,可是某個地方,卻像是覺醒一般,有種藏不住的擡頭。

蔚藍走過來,正想撩他一下,問好不好看。誰知剛走到他身前,就被他一把抓住,按在膝蓋上,他的手指在她唇瓣上描繪了一遍,然後,狠狠地,不留餘地吮吸着她的唇瓣。

他按着她的後腦勺,不容她有一絲拒絕的強勢。

簡直一點兒不留餘地,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

沒一會,蔚藍也發現,他可能真的想生吞了她。

因為他的手掌此刻正擱在她的腰側,因為衣服設計問題,她的纖細腰肢就那麽輕松落入他的手掌心,溫熱的肌膚相貼,再加上唇舌交纏,兩人沒一會,都喘了起來。

特別是蔚藍,渾身發軟,整個人幾乎要躺倒在他懷裏。

還好,最後蔚藍居然也不知從哪兒恢複的理智,居然一把推開他。

騰地一下從他腿上蹦了起來。

“我去樓下等你。”她說了一聲,頭也不回地下去。

秦陸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今天偏偏還穿了一條淺色褲子,頂起來的地方,特別明顯。

等他收拾妥當,下去的時候,蔚藍正站在泳池旁邊。

他走過去,就見她伸腳在池邊,撩起水,就往他身上潑。

還好,秦陸焯及時避開。

他伸手把人拽過來,低聲道:“別鬧。”

蔚藍笑起來,不過真的乖乖沒鬧他。

兩人按照酒店的指示,很快就找到吃飯的地方。他們都不喜歡國外的香料,點了最基本的西餐。此時餐廳沒什麽人,就他們這一桌。

正好秦陸焯說:“之前我問過那個服務員,這裏的賭場二十四小時營業,待會你過去賭兩把,然後我們找個機會離開。”

蔚藍點頭,聽從他的安排。

他們不緊不慢地将午餐吃完之後,就根據酒店指示牌,進入了酒店的賭場。

一進門,就是一排機器。

整個賭場大廳不算太大,但是裝修的卻富麗堂皇。此時沒什麽人,賭桌旁邊的空位置很多。蔚藍環視了一圈,找了一個人氣最旺的賭桌坐了下去。

等坐下之後,她拿出一張卡,直接遞給秦陸焯。

是讓他去換籌碼。

這一桌有個人,見她的模樣,打量了下,搭讪道:“小姐,你是中國人吧。”

蔚藍望着他,一個略胖的中年男人。

典型的商人模樣。

她微微點頭,中年男人立即笑了,“我也是。”

他朝左右看了一眼,又說:“你是來買象牙的嗎?”

蔚藍這會兒有點兒驚訝的挑眉,誰知男人直言不諱地說:“來這兒的中國人,都是為了這玩意來的。要不,咱們聊聊。”

他說着,秦陸焯已經回來了,手裏拿着一疊籌碼。

中年男人一瞧,登時咋舌,這些籌碼別看不多,可是也得有上百萬了吧。

蔚藍接過他手裏的籌碼,在荷官的提醒下,慢悠悠地下注,然後掀起眼睑,輕瞥了那個中年男人,“聊什麽?”

“當然是好貨源,出門在外,咱們同胞應該相互幫助才是啊。”

蔚藍瞧着他那張油膩的臉,心中冷笑,相互幫助,可以啊,我把你幫助到監獄去。只是心底這麽發狠,可臉上笑意卻更甚。

她不算熱情,但是中年富商似乎覺得她是個可結交的人,一直找她搭讪。

蔚藍在賭場玩了一下午,後面更是端着雞尾酒,窩在秦陸焯的身邊。

直到最後她離開的時候,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

晚上,當酒店某處的報警器響起的時候,保安立即被驚動。沒一會,外面就有點兒亂了起來。

阿青帶着一群人進了蔚藍的別墅時,他站在樓底下,喊了好幾聲。

只是樓上不見回應,他臉色不好,正要帶着人上去時,就見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有點兒輕,卻又帶着點兒噠噠聲。

當蔚藍穿着一件男士白色襯衫,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

阿青臉色微松,他問道:“蔚小姐,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情?”蔚藍有點兒奇怪的模樣。

阿青皮笑肉不笑地說:“酒店遭賊了,我怕有壞人闖進您的別墅。就帶着兄弟們過來看看,沒吓着你吧。”

說完,他朝周圍又望了一眼,略有些奇怪地說:“對,您的那位保镖呢?”

蔚藍不在意地伸了個懶腰,白襯衫往上滑動,露出她下面穿着的藍色短褲,兩條長腿又白又細嫩,就像是抹了一層白釉,白得有點兒發光。

“我們下去在賭場玩了一下午,回頭又睡了一覺,都沒聽到外面動靜。”

阿青之前也問過留在酒店的兄弟,她确實在賭場玩了很久,她那個保镖也一直跟在她身邊。兩人之後一起回了別墅,就再也沒出去過。

只是沒看見那個保镖,阿青終究不放心。

“還是把他叫醒吧,畢竟哪有主子醒了,保镖還睡覺的道理。”

阿青看似客氣,卻強硬地說。

蔚藍冷眼望着他,眸子帶着微微戾氣,正要開口說話時,突然樓上又傳來一陣腳步聲,直到男人慢慢地走下來,來到她身邊。

秦陸焯赤裸着上身,阿青朝他身上看了一眼,又是一笑。

蔚藍也是在阿青這個不懷好意地笑容下,轉頭,這才注意到,秦陸焯胸口居然有五六道明晃晃的抓痕……

看起來,像是女人手指甲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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