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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拉我出來做什麽?”
聽見門合上的聲音,左聞溪的心裏就開始後悔了,仰着頭淚眼婆娑的望着陳季和。
看着她哭紅的臉,陳季和趕緊翻口袋,沒找到紙巾,只好用手給她擦眼淚,沒想到越擦越多。
“你先別哭,剛才,是伯母讓咱們先離開的。”
聽他這麽說,她的眼淚一下子就定住了,再一眨眼,又落了下來。
“真的嗎?”
“剛才伯母給咱們使眼色,你只顧着看你爸爸,所以沒看見。”
“我想,伯母大概是想讓咱們先離開,她幫忙勸勸你父親,畢竟現在你父親正在氣頭上,咱們待在那也是火上澆油。”
左聞溪轉過腦袋,看着身後的那道門,眼裏都是失落。
知道她在想什麽,陳季和趕緊托着她的下巴,把她腦袋轉回來,迫使她盯着自己。
“答應我,這一次,別退縮!”
左聞溪今天的舉動真的讓陳季和大為感動,但他也清楚,等她冷靜下來了,肯定會向她的父親低頭。
壓抑久了會爆發,爆發之後會冷靜,冷靜過後就是反思,反思的結果,自然就是認輸。
陳季和得在她反思前,引導她,不許她回頭。
看着他眼裏的祈求,臉上的掌印,左聞溪咬着牙用力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
聽她這麽說,陳季和總算是松了口氣,把她臉上的眼淚都擦掉後,拉着她往電梯口走。
“去哪裏?”
“吃飯!其他的事,等吃完飯再讨論。”
說着,就把她帶進了電梯,吃過飯後,左聞溪本想回家,卻聽見他說。
“你現在回去做什麽?繼續回去吵架?你爸他現在估計還在氣頭上,不如等他冷靜下來,再和他談這件事。”
就這樣,左聞溪被他忽悠到了他的公寓,老實說,她确實害怕回去之後和父親打起來。
“你家有冰袋嗎?你的臉要敷一敷。”
“冰袋?沒有。”
聽他這麽說,左聞溪回頭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過得這麽粗糙。
“你去找個毛巾來,我給你包幾塊冰,做一個冰袋。”
忙完這件事之後,左聞溪又無聊了,拿起手機和童橦聊微信,把今天發生的事,大概的說了說,問該怎麽辦?
正在吃飯的童橦看完左聞溪發來的文字,差點被嗆住,擡頭看着爸媽。
“爸媽,你們覺得左叔叔的脾氣怎麽樣?”
見到父親給了她一個,你以為呢?的表情,童橦癟癟嘴給左聞溪回了一句。
“從我爸的反應看來,你這一次是兇多吉少。你堅持一下,堅持到江遇回來,說不定他能幫忙給你留個全屍。”
看完童橦的建議,左聞溪只覺得友盡了,把手機一扔,就縮在沙發上發呆。
見她無聊的頭上能長草,陳季和把手裏的東西扔到一邊,轉身去了卧室。
沒多久,就見他抱着吉他出來了。
“你還留着它啊?”
陳季和笑着坐下來,把吉他遞到她的手上。
“這個是給你買的,你沒有扔,我怎麽會扔。”
看着手裏熟悉的舊吉他,左聞溪的眼裏再一次滿是霧氣。
把吉他翻了個面兒,還能看見那排用指甲油寫下的字。
陳季和是個大傻子,左聞溪是個小傻子。
兩種完全不同的字體,前半句是她寫的,後半句出自他手。
從小左聞溪就喜歡收集指甲油,買來一堆,卻從不往指甲上塗,都擺在書桌上看,或者畫抽象畫。
她唯一會的樂器是吉他,跟他學的。
抱着吉他看了一會兒,左聞溪擡起屁股坐在他腿上,把手裏的吉他推給他。
“你來彈!”
看着她粉嫩嫩的小臉兒,陳季和難得的拒絕了她的要求。
“我的胳膊受傷了,你彈!”
看了眼他的右臂,左聞溪癟癟嘴,壓住琴弦開始試音,沒一會兒就彈出了流暢的音符。
正當她沉醉其中的時候,一條精致的銀色鏈子,突然從天而降在她的頸部安了家。
松開手裏的琴弦,左聞溪撚起胸前的那個吊墜,剛才她以為是個普通的墜子,現在細看之下發現這是枚戒指。
“這是什麽?”
“戒指,三年前買的,一直沒機會給你。”
聽了他的解釋,左聞溪垂下眼簾,盯着那枚戒指,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季和輕輕的抱着她,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
“你平時不方便戴戒指,所以給你配了個鏈子,喜歡嗎?”
“喜歡!”
聽她說喜歡,陳季和總算是放心了,擡起她的下巴,輕輕的吻了上去。
原本只是想淺嘗即止,最後卻難以自拔,喘息間,衣衫半褪,情難自禁。
纖細的雙腿盤上精壯的腰,在這個寬大的歐式沙發上,兩個人極盡纏綿。
瓷白的肌膚逐漸成了粉紅色,古銅色的肌膚上,有汗珠滾落。
深入淺出的節奏,讓她渾身發抖,攀附着他的肩膀,修剪整齊的十指在他的後背撓出幾道紅痕。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琴弦不小心被碰到,發出悅耳的聲響,又給這間屋子增加了一些特殊的聲音。
清晨,陽光透過明淨的玻璃照在那張大床上,床上的女人不安的皺皺眉,把被子蓋過頭頂。
她的動作雖小,卻還是驚醒了身邊的男人,看着她眉心的小山峰,陳季和擡手抓住了手表,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六點多了。
“你今天上班嗎?”
“今天星期幾?”
平時都不是天一亮就起床,可今天她就特別想賴床,可能是因為他的床比較軟吧,她是這樣想的。
“星期五!”
“要上班!”
“那就該起來了。”
放在被子下的大手,輕輕的掐上她的翹臀,指尖光滑、細膩的感覺,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左聞溪被他從被子裏抱了出來,到浴室給她洗漱。
一直到出門,她都還是迷迷糊糊的狀态,下車的時候才徹底清醒過來。
“記得把這個包子吃了。”
看着手裏的包子,左聞溪一臉詫異。
“你什麽時候買的包子?”
“路過早餐店的時候,下了趟車,本來想叫你下去吃的,結果你一直在睡覺。”
左聞溪也沒想到自己今天會這麽困,轉頭在他的嘴上蓋了章,轉身推開車門抱着包子跑了出去。
趁着還有點時間,就躲在辦公室吃包子,卻沒想到被人抓了個現行。
看着突然出現的師兄,左聞溪差點被包子噎死,好不容易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了,她擦擦嘴問趙磊。
“師兄,你一大早跑我這裏來做什麽?”
剛才還玉樹臨風的站在辦公桌前的男人,聽到這話之後,畫風突變,直接趴在桌子上,賤兮兮的看着左聞溪。
“你和陳季和又在一起了?”
“這和你…有關系嗎?”
她還從沒想到師兄一個大男人也會這麽八卦,還來八她的卦。
“當然有了,我得估計什麽時候結婚,然後準備份子錢啊,這個醫院我就和你最熟,你結婚我怎麽都得送個大禮啊!”
看着他臉上的奸笑,左聞溪就知道事情根本不是那樣的。
“平時讓你給我買份麻辣燙你都舍不得,現在又說要給我送大禮,你覺得我能信嗎?”
看着她眼裏紅果果的鄙視,趙磊不樂意了,輕輕的敲打桌面給自己辯解。
“這你就不懂了吧,麻辣燙那種東西要少吃,不健康,你自己也是醫生,怎麽就不明白呢?”
見他滿臉都寫着“我這是為你好,你怎麽能不理解呢?”的表情。
左聞溪無奈的翻着白眼。
“我們才剛和好,結婚的事還早呢,不過你也确實該準備了,到時候沒有個五位數的紅包,你就不用來參加我的婚禮。”
“五位數?”
趙磊掰着指頭開始數,“個、十、百、千、萬!上萬的紅包,你咋不出門去搶呢?”
“搶人是犯法的,給紅包是你自願的,好了你要是沒什麽事就去查房,別在我這裏轉悠。”
平時醫院裏的小護士都說趙醫生高冷、玉樹臨風…把他當男神,只有左聞溪知道,這個師兄其實是個披着白大褂的哈士奇,私底下就是一逗比。
像是對她這種趕人的态度很不滿意,趙磊嫌棄的看了左聞溪幾眼,最後撚起一個包子放進嘴裏,轉身潇灑的往外走。
看着那個洋洋得意的背影,左聞溪擡腿對着空氣踹了一腳。
“又搶我東西!”
吃過早飯,洗過手之後左聞溪就開始準備今天的工作,今天有一臺心髒搭橋手術,容她不得馬虎。
當左聞溪全神貫注的工作時,陳季和找到了還在溫柔鄉裏的趙捷,上去就是一頓揍,打得趙捷滿地爬。
發洩夠了,陳季和用助理遞過來的毛巾擦手,看着哀嚎不止的趙捷。
“誰讓你跟蹤我的?”
雖然和他們關系好,可陳季和也有底線,事關左聞溪,再小的事,都是大事,更何況還是昨天那種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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