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這算JQ嗎?

“有人來了!快些躲起來,快去!”

蕭墨一邊警惕四處一邊輕聲而道,話音剛落,他猛地将卿卿推入船室。卿卿不敢拖延,連忙打開暗格木板鑽進去躲好,一時間大氣都不敢喘。片刻,她就聽到頭頂木板咯吱作響,像是有人踩在上面,接着“咚咚”兩聲,一股腥味鑽入木縫瞬間溢滿了狹窄潮悶的暗格。這難聞的氣味壓得人喘不過氣,她又忍不住打嗝,一個接一個怎麽都停不下來。

外面悄然無聲,可一場惡戰正如火如荼,蕭家的爪牙已經殺到,個個都是頂尖高手。蕭墨細數了下,總共六個外加兩具死屍,若是以前他還能抵上一陣,如今重傷在身,怕是很難應付。

“鬼剎,乖乖束手就擒,我便給你個痛快。”

一黑衣人沉聲而道,雖離他三丈開外,可聲音渾厚清晰,一聽就知其功力在衆人之上。只見他立在岸邊,手上持兩把彎刀,這刀身薄如蟬翼,透似水晶,在皎月之下散出幽藍寒光,猶如淡影虛虛實實。蕭墨見之眉頭稍蹙,然後收起劍鋒拱手施敬且輕念了聲:“宿老前輩。”

“呵呵,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前輩,可我不記得有你這麽個後生。”

話落,那人橫刀一揮,氣勢十足。原以為他會直接襲向蕭墨,誰料刀鋒一轉竟然砍向六個爪牙,他出手疾如風、快無影,只是轉眼功夫,那六人就紛紛倒地,死得無聲無息。

“他們在,說話不方便。”

話落,那人足尖輕點退回原處,接着伸手摘下面罩露出一張幹巴巴的老臉,這張臉至少六十有餘,可眼神卻精亮無比,他望着蕭墨笑了笑道:“當初我手下留情,是有心留你條活路,你為何執迷不悟偏要回來?”

“小妹在這兒,我必須得回來。”

蕭墨回答得幹脆,神定氣閑無半點懼色。宿老聽後搖頭苦笑,手持兩把彎月相互摩挲,星火四濺,絢目如花。

“你們兄妹都是犟脾氣,偏愛自掘墳墓,老朽勸也勸不住啊。”

蕭墨不語,片刻,他再次拱手敬道:“前輩對我有恩,我必當讓您三招,若三招殺不死我,前輩莫怪我無情。”

“看來你也清楚。既然今天一戰不可避免,那我就開門見山。盟主已下追殺令,官府也在通緝,就算你們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了,今天我便是受命前來取你人頭,死之前你有何話想說?”

“無話可說,前輩請您出招。”

話落,蕭墨擺好起勢準備接招。宿老輕笑一聲,道:“那我也不客氣了。”

Advertisement

語畢,宿老提氣運功,手腕轉起劃出一朵淡藍刀花。蕭墨見狀連忙後退幾步,足尖輕點躍至船帆頂杆之上。

“看招!”

宿老輕喝,緊接刀光忽閃,直接将蕭墨所站的船杆截成兩段。蕭墨連忙翻身躍下,宿老趁機踏水而上,對準他心口就是一刀。蕭墨險些中招,他彎腰躲過,然後反身落到甲板上穩住下盤。

“一招。”

蕭墨定神喘息,話音未落,宿老又使出第二招,手中兩把鬼刀快得不見蹤影,如疾風暴雨襲卷而來。蕭墨眼明手快撈起一具浮屍扔了過去,刀風将死屍絞得七零八落,鮮血濺了他一身。

“還有一招。”

蕭墨退後三步以守為攻,宿老毫不客氣刺其要害,他的刀法出神入化、虛實難辨,閃避幾回,蕭墨已經有些招架不住。

“就這麽點本事?”

宿老邊打邊調侃,蕭墨在他落下第三招之後便抽出血劍全力反攻,一招一勢如行雲流水毫無破綻,可惜他有傷在身又耗掉不少內力,幾個回合下來明顯落了下鋒,宿老趁此機會步步緊逼,不給任何退路。

烏篷船在兩人對戰下七零八落,而卿卿正躲在船上。蕭墨見船快要沉了馬上調轉劍鋒将宿老引到一旁,宿老似乎看出他體力不支便使出連環刀欲至他于死地。這時,蕭墨突然往岸邊靠,宿老緊跟而上,就在鬼刀将要刺穿蕭墨的剎那,一排暗镖從岸邊沙泥飛出齊射而來。宿老大驚,連忙收刀後退,一不小心踩中陷井,只聽見“啪嗒”一聲,水中彈起三根麻繩粗細的竹簽,筆直無誤地從後面射入宿老背脊又從他前胸穿出。宿老頓在原地,随後緩緩低頭看下胸前三根血淋淋的竹簽,費力扯起一笑。

“這一招……我……可沒教過你。”

蕭墨低頭不語,濃睫掩住他的眼神猜不出是何種心思。宿老放聲大笑,然後揮刀砍斷竹簽忍痛拔出,一時間血流如注,轉眼就臉色死白。

“算你贏了!快些走吧,馬上就會有人來替我了。”

說完這話,宿老噴出一口鮮血,直挺挺地一頭栽倒下來,蕭墨趕忙伸手扶住,小心翼翼将他平放在地。

“師父,徒兒對不住你。”他輕聲而道,可臉上并沒太多愧疚,就像帶着鐵制面具刻板冷漠。

“沒什麽對不住,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來……來……個幹脆的吧,等血流光可不好受。”

話說得斷斷續續,蕭墨再次沉默,深邃的眼井漆黑無光,就在宿老努力喘息之時,他突然伸手一掐,猛地折斷其頸骨,輕而易舉地取走了他的性命。宿老眼突口張地躺在那兒,看來死不瞑目,蕭墨把手伸到他懷裏摸出兩丸丹藥,然後輕翕上他的雙眼,起身蹲在岸邊将手上鮮血洗淨。不悲不喜、無情無欲,這便是師父曾經教他的話。

烏篷船快要沉了,蕭墨趕過去時,水已經淹掉倉板,兩具死屍正好壓在暗格門板上将出口卡住了,聽到“叩叩”的敲打以及若有似無的呼救,蕭墨連忙挪走屍體打開倉板,一把将小妹拎出來。

暗格已是水漫金山,只差一點卿卿就淹死了,她看到哥哥大喜過望,忙不疊地伸出雙臂死死抱住他,像是怕他會溜掉似的。這般的依賴讓蕭墨吃了顆“定心丸”,不由揚起一絲欣慰笑意,他讓小妹閉上眼睛,然後打橫抱起将她帶上岸邊。轉眼,船就沉掉大半。江面上幾具屍體靜靜地浮在那兒,在月色之下就像一個個突起小丘。卿卿沒聽哥哥的話,偷偷地把眼睛睜開了,看到那些屍體她吓一大跳,頭皮也跟着發麻,無意間她看到躺在地上的宿老,不禁失聲叫道:“老伯?!”

蕭墨聞後停下腳步,卿卿趕忙地從他身上跳下,三步并兩步地跑到宿老身邊。她沒看錯,這人就是在淨房一直照顧的好心人,他怎麽會躺在這兒?

“老伯。”卿卿又輕喚了一聲,輕柔的嗓音聽來有些難過,她伸手輕推一下,宿老的頭顱倒向一邊,折出非常怪異的姿勢。

“卿卿別看!”蕭墨一把将她拉過來,然後伸手捂上她的雙眼。“他們追過來了,我們必須快走。”

話落,他便從草堆裏拿出一個不起眼的藍布包袱,然後拉着她往山腳走去。卿卿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潮濕的泥味兒被血腥蓋住了,那好心老伯就孤零零地躺在冰冷濕泥上死得凄涼,這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雙眼,可她無能為力。

蕭墨緊牽着她的手神色如常,腳踩過地上的屍體卻無動于衷,卿卿見之心裏發涼,她從來沒見過哥哥這般冷酷,看着就像另一個人。上山之前,蕭墨蹲身讓她上背,說是晚上山路難走。卿卿猶豫了一會兒就爬到他背上,兩手緊緊拴住他的脖頸。蕭墨兩手向上一托,背着她往深山裏走,一步一步踏實平穩。這讓卿卿想起以前哥哥上山下山都是這麽背着她,和那時相比他一點兒都沒變,仍是把她護在掌心中的好哥哥,她不相信哥哥會殺人,也不覺得哥哥冷酷無情,可躺在地上的刺客又是怎麽死的呢?想來心裏難過,她心疼哥哥被蕭家利用,又不想他成為冷血殺手,可如今要逃只能靠他這身殺人的本事。

“剛才那個老伯幫過我。”

卿卿趴在他背上低聲說道,聽起來很是失落。蕭墨借着月光避開樹枝尖石,慢慢地往半山腰走去,過了許久才說:“他是蕭家派來殺我們的。”

卿卿聽後明白了,老伯應該是蕭瑞故意安插在淨房的,可他一直照顧着她,一點也看不出是個刺客,本來想着以後重逢必當報答其恩情,但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經歷這麽多波折,她也清楚人心難測,連最好的蕭清都這樣對她,她還能相信誰呢?這天底下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哥哥了。想着,卿卿摟他摟得更緊了,然後乖乖地靠趴在哥哥背上什麽都不去想。

此時無聲勝千言,蕭墨的心弦不由為之一顫,他努力想把她當作妹妹對待,可心卻不答應。他煩郁不安,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訴卿卿她的身世,其實他自己也不太确定,只因為小妹早産了兩個月且爹爹老罵她野種,所以就懷疑小妹并非親妹妹。可惜娘死得早,爹爹也不在人世,卿卿的身世無法考證,但不管他們有沒有血緣,“兄妹”二字都會随之一生,他不能害了卿卿,不能害她被世人恥笑。蕭墨心中有情卻沒法開這個口,懷揣着煩悶沉默了一路,卿卿似乎察覺出異樣,但猜不着他的心思,兩人不約而同地想着彼此,卻被一道看不見的紗遮了眼、迷了心竅。

蕭墨找到一處山洞在那裏落了腳,然後升起火堆,再拿石頭樹枝掩住洞口。卿卿的衣裳全都濕透了,又沒幹淨的可換,蕭墨見後就架起根木枝,脫下自己身上的濕袍挂在架上擋住她,接着就讓小妹把衣裳烤幹。卿卿聽後心撲嗵狂跳,見濕袍遮得嚴實,她便小心翼翼地脫下衣裳。火光之下,只見一道倩影徐徐地褪去衣物,玲珑有致的身段若隐若現,蕭墨扭過頭硬逼自己不要去看,但是兩眼像被吸住般情不自禁地移向地上那團模糊的影子……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