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撩46下
自從元染回來, 肖潇就沒再給丁幼禾介紹過相親對象, 倒是丁幼禾自己主動問起,肖潇對着鏡子挑染頭發,一邊說:“鬧什麽?有生理需求去找你家小帥哥, 別在這兒逗姐姐玩。”
丁幼禾鬧了個大紅臉, 結結巴巴地給她解釋,她是真想找個人好好過日子。
“這會兒,倒是知道過日子不能找他了?”肖潇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瞧, “當年我這麽說, 你可是一點都聽不進。”
丁幼禾躲開她的視線, 心頭毛躁。
“當初他想走就走了,如今想回來我就留?就算我不是什麽千金大小姐,也沒那麽好說話。何況,他現在什麽身份,我才不要貼他。”
“啧啧, ”肖潇提溜着一簇頭發, “所以你現在糾結的點,到底是關于他始亂終棄呢,還是關于現在地位懸殊,怕自己高攀了人家?”
一針見血。
丁幼禾被戳穿了心事, 惱羞成怒,“總之我不打算在他那一棵樹上吊死, 怎麽着……你不給介紹對象, 我就自己去婚介所找。”
話正說着呢, 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顏警官。
肖潇一挑眉,“得了吧你,你要有膽去婚介所,不如把這位帥警官收了。”
丁幼禾無語,接起電話:“顏警官?”
“在店裏嗎?我剛回楠都,帶了點好酒。”
“在,肖潇也在。”
“行,一會到。”
電話挂了,肖潇嘆息,“我覺得顏警官一定特想找個法子把我攆走,天天擱這兒當你倆的電燈泡,多影響社會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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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顏警官什麽關系,別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嗎?”丁幼禾沒好氣地說。
“知道,當然知道,”肖潇老氣橫秋地說,“一個求不得,一個愛別離。”
丁幼禾一哽,“誰愛別離了。”
肖潇聳肩,松了松頭發,“我去做直播了,你們吃吃喝喝,不用等我。”說完,人就進了自己屋。
丁幼禾知道她是故意回避,也沒轍,只能随她去。
顏梁淮果然很快就到了,三年時間,他憑借包括陳家在內的幾起大案,在楠都城裏有了幾分威名,加上本來就行事妥當,為人正派,如今年近三十,是各方阿姨嬸子眼裏當女婿的最佳人選。
偏偏,這青年才俊就愛往刺青店跑,跟個兇巴巴的未婚女青年相交甚好,惹得多少準丈母娘傷透了心。
“喏,據說女生愛喝,度數低。”顏梁淮将手中包裝漂亮的紅酒遞給丁幼禾,“你嘗嘗,好喝的話我讓那邊的同事幫忙捎。”
丁幼禾輕車熟路地拿了酒杯倒上一些,嗅了嗅,“嗯,好香。”
顏梁淮見她喜歡,便脫了外套去盛飯,“肖潇呢?”
“做直播呢。”丁幼禾倒了三杯酒,“我們等等她吧,再過半小時該出來了。”
顏梁淮點頭,也盛了三碗飯,兩手拿着坐回桌邊,“最近店裏生意怎麽樣?”
“挺好的,你別說,獲獎還真是能引流,”丁幼禾聳聳肩,“你說現在的我跟得獎之前手藝有區別嗎?那時候求着客戶來,現在客戶上趕着來約排期。”
“酒香也怕巷子深。”
“也是。”丁幼禾随口說。
“你上周打的款收到了。”顏梁淮說。
丁幼禾笑,“可算把欠你的錢還完了,真得虧是你,要是別人還不早拿刀來逼債了。”
顏梁淮笑笑,欲言又止。
丁幼禾心不在焉,并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只是怔怔地看着杯中液體發愣,直到聽見顏梁淮緩聲開口,“之前怕你覺得還欠着錢,會不方便。現在既然已經債務兩清了……我想——”
丁幼禾正一臉狀況外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說什麽,忽然被敲門聲打斷了。
“丁小姐在家嗎?”陌生的聲音喊。
丁幼禾忙去看門,見是個快遞小哥,“我沒買東西啊。”
“收件人是你,麻煩簽收一下。”小哥遞了個六十公分見方的盒子過來。
丁幼禾抱進店裏,一頭霧水。
“誰寄的?”
“沒寫。”
丁幼禾拿裁紙刀把紙盒劃開,露出了內裏的白色棉質來。
“被褥?”顏梁淮略顯詫異,“誰給你買的嗎?”
心髒随着手上的動作一點點加速,随着紙盒裏的羽絨被出現在她眼前,丁幼禾只覺得仿佛有只手攥緊了她的領口,惹得她呼吸不暢,熱量全都積蓄在衣服裏,整個人灼熱到像要自燃。
那個有過漫天煙火的夜晚,高樓之上的寒夜,交疊的身軀與火熱的碰觸,柔軟與堅硬,寒冷與熾熱……
“等我攢錢,我們把那被子買回來吧。”
“也好,做個初夜的紀念。”
“元染你這個流氓!”
話猶在耳,物是人非。
見丁幼禾對着羽絨被出神,顏梁淮察覺到不對勁,俯身想要查看,手指還沒碰到被褥,就被她抽走了,“沒有,是我買的,我給忘了。”
說完,人就抱着被褥跑上了樓梯。
“怎麽了?”被驚動的肖潇推開門,意外地看見客廳只有顏梁淮一個,瞥了眼地上的紙盒,“是什麽東西?”
“一床羽絨被。”顏梁淮答。
肖潇挑眉,看向樓上,那裏許久沒有動靜。
她輕笑,轉過身往桌邊走,拿起酒杯嗅了嗅,“真是好酒,我又跟着阿禾沾光了。”
顏梁淮不放心,“是誰給她寄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但能猜到。”肖潇看着他的眼睛,“能叫阿禾失态的不就那一個麽?其他人最多惹她生氣,沒法叫她難過。”
顏梁淮蹙眉,“他回來了?”
“嗯,回來了,”肖潇嘆了口氣,“說真的,三年時間你都沒追到阿禾,我也算看出來了,你倆沒這個緣分。”
“我是怕——”
“我知道,”肖潇打斷他,“我知道你覺得阿禾欠你錢,如果在有債務關系的時候向她告白,難免有乘人之危的嫌疑。但是顏警官,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在感情的世界裏,勝利往往不屬于正人君子。”
顏梁淮眉頭緊鎖,走到桌邊,“他什麽時候回來的,見過阿禾了?”
“見過了。”還睡過了。
後半句肖潇沒說。于她,她是覺得顏警官要才有才要人有人,比那個不告而別的毛頭小子好一萬倍,更願意阿禾選擇顏梁淮,但她更明白,這種事兒勉強不來,否則這倆人也不會過了這麽些年,還是連半步都沒能往前跨。
“聽說那小子現在住在京南故居,怎麽着?難不成他還真繼承皇位啦?”肖潇半開玩笑說。
顏梁淮抿了口酒,不甚情願地說:“聽說擺平了集團裏的一群老家夥,具體不清楚,總之用的不是什麽能見得光的手段。”
肖潇噗嗤笑出聲,“顏警官,一說起元染,你就跟中二期拈酸吃醋的小男生一樣。”
顏梁淮清清嗓子,正色道:“我說的是實話。”
“在說什麽?”重新下樓來的丁幼禾已經收拾好了情緒,輕快地問。
肖潇看了顏梁淮一眼,挑挑眉。
顏梁淮見她神色無恙,便說:“吃飯吧,菜涼了。”
肖潇長長地嘆了口氣。
為什麽追了這麽多年追不上阿禾?顏警官,你心裏就沒點B數嗎?
三人對飲,基本都是肖潇跟丁幼禾在說話,顏梁淮心事重重,被主動問到話才開口,其餘時間都在走神。
丁幼禾以為他是工作上有不順,安慰他:“天底下就沒有我們顏警官辦不到的事,別愁啊,我相信你的。”
顏梁淮擡眼,“你真信,我什麽都辦得到?”
“真信,”丁幼禾心無城府,“上次那個連環殺手逃了那麽久,剛進楠都不就被你給抓了。你知道,我都跟人吹我朋友是神探來着。”
顏梁淮重複着她的話,“朋友?”
“對啊,”丁幼禾笑眼看向肖潇,“潇潇知道,你是我這裏的金字招牌,誰都不敢來我這兒找茬。”
肖潇沒笑,手捏着酒杯,心道阿禾你快別說了,再說怕是超級英雄要黑化。
可惜丁幼禾粗枝大葉,仍舊毫無警覺。
顏梁淮問:“除了護身符,我在你這裏還有沒有別的意義?”
丁幼禾微醺,納悶道:“有啊,你跟肖潇是我最好的朋友,怎麽了,顏警官你怎麽怪怪的。”
肖潇嘆氣。能不怪麽,被發了好人卡again:)
顏梁淮看了肖潇一眼,後者識趣地揉了揉太陽穴,“頭有點暈,我去洗把臉。”說完起身離席,留下兩人獨處。
饒是丁幼禾再遲鈍,也察覺到不對了,看向顏梁淮。
“阿禾,你想不想定下來,”顏梁淮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緊,“我是說……和我一起。”
丁幼禾愣住了。
三年前在法院裏,她把話已經說的很明白,那之後顏梁淮再也沒有過這方面的表示,所以她一直認為彼此之間完全可以像她和肖潇那樣相處,無視性別。
怎麽也沒料到,顏梁淮竟會突然表白。
她尴尬地笑了笑:“我覺得現在挺安定的啊,你看我債也還清了,養活自己也沒什麽問題,跟肖潇一塊兒日子過得聽消停的。”
“可你一直在相親。”顏梁淮打斷她。
丁幼禾清清嗓子,“……多認識點人,總沒壞處。”
“那為什麽我不可以?”
一個兩個,都來問她為什麽他不可以。
丁幼禾突兀地一笑,低垂着眼睫,“因為我不想坑你啊。顏警官,你明明知道我心裏裝了人的。”
“已經這麽久過去了。”
“可我還是放不下,”丁幼禾擡起眼,一雙清亮的杏眼裏淚光閃爍,“一見到他就亂了套,你說這樣子的我怎麽可能跟別人好好在一起?”
顏梁淮的指節泛白,“我可以等你,放下。”
丁幼禾眼睫忽閃,“別等了,顏警官。”她仰起臉,似乎想要把打着轉的淚花斂回去。
“你坐的這個位置,以前他喜歡坐,你用的玻璃杯是他曾經愛用的。你買的這個紅酒,之前我們在超市看見過,嫌貴,沒舍得買。我身上這件衣服,是他陪我去百貨公司挑的,脫線了又被我打了補丁,剛剛寄過來的快遞,是他曾經允諾要給我買的東西——”
丁幼禾哽咽住了,雙手托着腦門垂下頭,淚珠就像雨點似的砸在桌面上。
“我一直說要忘記他,往前走,”她聲音那麽沮喪,“可是你看,我明明一直就在原地踏步,只要他一出現就又兵荒馬亂。”
顏梁淮心裏鈍痛,恨不得把那個曾為了功名利祿、狠心跑下這個小姑娘的負心漢拉出來,按在牆上狠狠地揍幾拳。
“你別喜歡我,”丁幼禾擡起婆娑的淚眼,“要是做不到的話,咱們不當朋友了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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