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你有資格和我對話嘛
“這事還沒完,還要在說道,說道。”
驅車離開的林凡拿出手機給刀疤打了一個電話,十幾秒後依舊沒人接通。
“大概還被綁着呢。”
林凡只能駕車再度返回小區,果然見到刀疤等人還是被綁在車內。
刀疤見到林凡,頓時激動的發出嗚嗚聲,身子不住的扭動。
“見到我這麽激動?”
林凡蹲下身子,将草紙抽出。
“大哥,我錯了,放過我們行嗎?”
刀疤整個身子一個多小時完全動彈不了,被繩子緊緊綁着,血液無法流動,全身又酸又麻。
“不着急,我問你,你們老大是誰。”
林凡問道。
“我們老大?我們老大是鹹魚,我們那條紅燈街都歸他管的。”
刀疤思索道。
“不,不,他級別太低,在往上是誰。”
林凡搖了搖頭。
“在往上是張虎,幾個賭場和KTV都是他管的,我們也是給他辦事的。”
Advertisement
刀疤道。
“這個級別也太低,跟我同級的,能對的上話的是,懂嗎?”
林凡拍了拍刀疤的臉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大哥,我們老大是道佛,他是管事的,絕對能給你對的上話。”
刀疤生怕林凡又是一個大耳光抽過來。
“現在在哪裏?”
對于道佛,林凡有聽過他的名號。縣城上做建築的,手裏有一批車隊,近年來做的很大,闖出了名號。
“現在應該在道佛運輸站那邊。”
“好捏。”
林凡起身要走,刀疤連忙喊道:“哥,能給我放了嗎?我們真的錯了。”
“在等等,會有人來的。”
林凡直奔望江別遠的建築公司走去,一輛八十來萬的奧迪車停在公司門口很是紮眼,頓時不少人的目光望了過來。
車上走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很是精神,直接走了過來。
門外,七八個社會青年圍在一個長方形的桌子上,都是光着膀子,抽着煙,正在打牌。
“哥們,我問一下道佛在這邊嗎?”
林凡上前問道。
“你誰呀?”
一個小平頭的男子率先發話,他早就注意到了林凡,更準确來說是注意到那輛奧迪車。
“我是道佛的朋友,跟他談點生意。”
林凡說着,晃了晃手中的奧迪車鑰匙。
“道佛哥不在,現在應該去工地那邊了,你要去找他,現在去。”
說完,小平頭的男子低下頭,繼續打牌。
“周哥,手氣不錯,又贏了。”
幾個社會小青年瞅了瞅林凡,也是繼續低頭打牌。
林凡駕車又是奔着工地去了。
北伐工地處,十幾個農民工大汗淋漓的搬着磚。
“哥們,道佛哥在哪裏?”
林凡向農民工問道。
“道佛哥,剛要回去了,應該去開車了。”
農民工挺客氣道。
“車停在哪裏?”
林凡左右打量了一眼工地,大概百來號農民工,這些人都是靠道佛吃飯的。
“就在前面。”農民工喊道。
“好捏。”
說完,林凡奔着前面的工地跑去了,很快他便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車,車牌上挂着粵U06666的號碼,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這有輛車。
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步伐穩健,拿着公文包,朝着奔馳車走去。他就是道佛,十年前靠着拆遷起家,做到了現在。
一般他出門都要帶上一個司機,一個保镖,但工地和公司離着不遠,所以這次是一個人出來的。
不過對于林凡來說,一個人兩個人意義并不大,畢竟他不是來找麻煩的。
道佛大概一米七出頭,長的很文靜,不像是外界傳聞滿臉橫肉,肌肉虬結的大混子,更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中年男人。
林凡微眯着眼,快步朝着道佛走去,一邊他将自己的夾克和襯衣脫了下來,露出裏面精壯的肌肉,整個上半身布滿了傷痕,有槍傷,有刀傷,最引人注目的是心髒位置上三厘米一處明顯的槍痕。
道佛剛按下車鑰匙,一只粗壯有力的手便将他握住了,林凡面帶笑容,客氣道:“道佛哥,我等你好久了。”
道佛感受着林凡手中傳來的力量,皺着眉頭,問道:“你是誰?”
“我是新來的司機,給您開車。”林凡平靜道。
“呵呵,兄弟我可沒有新招什麽司機。”道佛冷笑道。
“道佛哥,上車說行嗎?”林凡面色不變。
道佛緊盯着林凡好幾秒,終于點了點頭,直接上了副駕駛。
林凡熟練無比的啓動了奔馳,問道:“道佛哥,去哪裏?”
“回家,南國明珠。”道佛很自然的靠在副駕駛上,眼睛微閉,假寐着。
“好捏。”
林凡駕駛着奔馳車,開的很是平穩,一路也不說話。車內只有外面昏暗的月光照射進來,道佛閉幕眼神,輕松的問道:“哥們,原先混哪裏的?”
“哈哈,不是混的。我從泰國來的。”林凡道。
聞言,道佛睜開了眼睛,目光再度落在了林凡滿身的傷疤上:“你有點故事。”
“道佛哥,見笑了。這年頭誰能沒點故事?”
林凡毫不在意。
“說吧,什麽事情。差錢了,還是差事了。”
道佛坐穩了身子,打開了車窗。
“道佛哥,說的哪裏話。我呢,就是一個司機,跟林可兒,林總裁開車的司機。”
林凡說着,看向了道佛哥。
道佛哥思考了好一會,點了點頭:“你繼續。”
“我們就是走正規生意的,老老實實做生意,搞鞋業的和你們搞建築八輩子也打不上關系。可是,道佛哥您的人接黑事,上來救綁架。你說,您的人騎在我脖子上拉屎,我總不能還忍氣吞聲,屁都不放一個。”
林凡調侃道。
“哈哈,有點意思,你小子有點意思。”
道佛哥哈哈大笑,旋即靠了下來,閉上了眼睛:“行了,給我拉回小區。我累了。你的事情,我知道了。”
林凡猛地一踩油門,十來分鐘後将道佛哥送到了南國明珠。
“道佛哥,我先走了。”
林凡客客氣氣道。
“原先倒是沒有注意林可兒還有這麽一個司機,你叫什麽名字?”道佛好奇道。
“道佛哥,我林凡。”
林凡說完披上夾克,将一身的傷痕蓋去,走進了黑暗中,很快不見了人影。
潮州鞋業公司員工宿舍後。
林凡将奧迪車停開,剛剛下車,遠處突然傳來了摩托車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
他停下了腳步,微眯着眼睛,朝着遠處看去。
“草泥馬的,就是他!”一輛摩托車開着遠光燈,刀疤滿臉兇狠大吼道。
聲音剛落下,林凡便是看到七八輛摩托車,每輛上都坐着兩個人,手上拿什麽的都有,搬磚,鋼棍,鐮刀,鎬把子,武器碰撞在一起,發出咣當咣當的聲音。
“這個人,有點多。”
林凡倒吸一口涼氣。
十七八個人,全副武裝,又是在狹窄的街道,在能打的人也得吃上一壺了。
林凡二話不說,從奧迪車抽出了鋼棍,用衣服将鋼棍綁在手裏,深吸一口氣。
“你他媽的不是能耐嗎?不是能打嗎?還去找道佛哥?道佛哥能鳥你嗎?我曹尼瑪,今天不給你吧辦到這裏,我就還不信陳!”
刀疤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整整一個下午宛如死狗一樣被狠狠的綁在車上,他這輩子都沒有丢過這個人臉。
“老子今天看看你能打幾個!給我上!看看老子有沒有資格和你對話!”
刀疤剛剛說完,兜裏的手機便響了,他極為不耐煩的接起電話,剛要罵人,但聽到電話裏的聲音,他的臉色陡然就變了。
“虎,虎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