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李夫人想到自家兒子的秉性,又看了眼沈蓉,本想讓她先暫避的,但是李延之的人還未到,聲音先到了,聲音裏滿滿的都是晦氣:“我沒找着,最後還是他們部下給找着的。”

李夫人一聽立時就把想說的話給忘了,先雙手合攏念了聲佛:“找着就好,找着就好,這些日子快把我急死了。”

李延之走進來,沈蓉本來想主動避開的,雖說齊朝風氣開放沒有不許見外男的規矩,但是她也不想招惹事端,沒想到一擡頭就見是個熟人——就是上回在船上給她扔花那二傻子,他居然是李夫人的兒子?!

李延之見到她也怔了怔,面上滿是驚豔喜悅:“娘,荷花姑娘竟然在你這裏?早知道我就不費心打聽那麽久了!”

沈蓉:“...”你才是荷花姑娘!

李夫人怔道:“什麽荷花姑娘?”

沈蓉已經忍無可忍,向李夫人告了個罪,主動退下了,李延之忍不住多瞧了她幾眼,這才笑道:“我前幾日在河道上找人的時候,正巧和一艘客船擦肩而過,當時就看見這位荷花姑娘在船上,好歹我和她也有一面之緣,她怎麽一見我就要走呢?”

李夫人仔細回想,方才沈蓉好似不大高興的樣子,她對自家兒子的秉性很是了解,先責他道:“我瞧那姑娘是個懂禮數的,定是你有失禮的地方,這才惹得人家不悅。”

李延之一想可不就是嗎,不過他也不在意,哈哈一笑:“知子莫若母啊娘。”

李夫人瞪了他一眼,沒心思說這些,追着問道:“你表弟找着了沒?快跟我詳細說說。”

要說這李夫人也是一奇女子,當初老烨王妃去世,她和老烨王妃是親姐妹,姐妹倆一母同胞,感情甚篤,烨王一脈都是異性封王的,後來她姐姐去世,老烨王在朝廷的逼迫下不得不娶了朝廷派下永寧公主為繼室,這樣的身份讓李夫人如何放心的下?于是她硬是抵抗住了夫家的壓力,帶着夫君兒子從南方來了蜀中,就是為了就近照看外甥,看住永寧公主,讓她不敢有異動。

所以烨王對姨夫姨母十分敬重,她從夫君到兒子都是能幹之輩,也頗得烨王信重,李家一躍成了蜀中最顯赫的人家之一,那些嘲笑他們的夫家人也多有逢迎巴結的。她此次出去是因為在南方的公婆病重,她要去照料着,後來聽說烨王失蹤的消息,又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

李延之還不知道自己就是那晚上為了撩妹和自己表弟擦肩而過,端起茶盞一口氣喝完才道:“我怕引起朝廷注意,在河道來回走了好幾趟都沒見着他人,就是烨王的水師也沒找着人,卻沒想到他在半道上被朝廷的鷹犬追上,兩邊交上了手,也得虧這番動靜,王府水師才終于發現他,把人平安找了回來。”

他說完又擦了擦汗:“我一得了他平安的信兒,都沒顧得上看他一眼,立刻回來給您報信了,您可不用再急了吧?”

李夫人大大地松了口氣,一下子軟了身子靠在椅背上:“我的佛,可算是平安無事了。”

李延之笑道:“我人少手腳慢倒也罷了,姨夫派去水師竟也沒比我快多少。”

李夫人想到老烨王就沒好聲氣,冷笑一聲:“只怕他就沒想盡心找。”

李延之寬慰道:“父子沒有隔夜仇,姨夫就我表兄一個兒子,他不可能讓他出事的。”

李延之這麽說也是事出有因,一般來說,不光是皇位還是王位的繼承,都講究個父死子繼,但老王爺還活着,當今烨王就繼承了烨王府,可見其中有龃龉,相比之下,燕綏反倒跟姨夫姨母情分更深。

父子倆不合的原因是随着燕綏日漸長大,羽翼漸豐,在政見上也和父親大相徑庭,幾年前想法威逼老烨王騰了位子,所以父子關系可以說相當的僵,而且在他的治理下,蜀地不但沒有露出頹勢,反而蒸蒸日上,不論是經濟政治還是軍.事都遠強于他在位時,老烨王又不是個有心胸的,見此情形不覺更加堵心,簡直是塑料花父子情。

李夫人還是不大高興,哼了聲:“除了當今烨王妃他不可能讓她誕育子嗣,你看他屋裏那麽多側妃小星,哪個不能給他再生兒子?”

李延之好聲好氣地勸了幾句,李夫人抱怨完老烨王,又開始抱怨燕綏:“那孩子也真是,不知道多少人為他操心嗎?人好好的,為什麽不想法傳個話過來?也好讓家裏人想法去接他。

燕綏其實也很無辜,能傳話的時候他失憶了,等記憶一恢複,周遭都被朝裏派來的人封鎖住了,他也沒法子啊。

李延之此時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被表弟冒用,不過這也算他扯平了,仍舊幫着說好話:“在朝廷的地界上,他也得處處小心着。”他說完又問道:“娘,方才那位姑娘...”

李夫人道:“她家裏遭了水匪,是我在河道邊上救下的。”她說完冷眼斜看着自家兒子:“她是正經人家的姑娘,你可別打什麽歪主意!”

自家兒子也是哪裏都好,就是好美人這個毛病一直改不了,打也打過說也說過,李夫人實在沒了法子,好在他雖好美人,卻很有分寸,既不會耽誤事,也不會随随便便往家裏拉,李夫人只好睜只眼閉只眼了。

李延之很憂郁:“瞧您說的,我跟采花大盜似的。”

李夫人啐他一口,她聽說自家外甥無事,心裏的一顆大石也落了地,胃口更是開了,遞給李延之一雙筷子:“坐下陪我用飯吧,吃完飯咱們一起回蜀中,你這些日子給我收斂點,別弄那些不着調的事。”

她說着又命人添了幾樣菜,但吃了沈蓉做的小菜在前,再吃別人做的總覺着不對味,李延之也每樣嘗了口:“這蓮菜和酸筍做的真不錯,應該打賞今天做菜的廚子。”

李夫人輕描淡寫:“是沈姑娘做的。”李延之笑道:“原來那位姑娘姓沈啊。”

李夫人筷子重重一頓,他不敢再多話,低頭老老實實地吃起了飯。

沈蓉在廚下随便用了點就沒沒了胃口,回屋本來打算睡覺的,沒想到才走到一處檐下正撞上那騷包李延之,她眼角抽了抽,本想着直接繞過去的,沒想到李延之風度翩翩地一展折扇:“上回不留神唐突了姑娘,我在此向姑娘賠禮了。”

李延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來就一副不大正經的面相,所以道歉的話也說的跟**一般,沈蓉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呵呵幹笑:“客氣客氣。”

李延之輕搖折扇,淺笑生情:“姑娘萬勿見怪,我前些日子在水中見到姑娘,還以為是見了矯若游龍翩若驚鴻的水中洛神,太過震驚,所以這才冒昧的。”

沈蓉對他的撩妹技術不怎麽感冒,只露出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公子這話就有些意思了,在洛水中的叫洛神,在河面上的,至多叫河伯。”

李延之一怔,随即笑的前仰後合:“沈姑娘真是個妙人。”

會說冷笑話就是妙人了?那前世的段子手豈不是一群神人?沈蓉搖了搖頭:“公子謬贊了,你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她說完就轉身走了,李延之一擊不成,頗是郁郁地看着她的背影。

第二日一早李夫人又叫她過去說話,先問道:“我家那個孽障,昨日沒有唐突你吧?”

沈蓉端了幾樣才做好的精致點心,說的十分違心:“哪有的事,只是我在船上和令公子有一面之緣。”

李夫人笑一笑:“那孽障慣是如此,你別往心裏去就行。”

沈蓉想到李延之,怕李夫人想要避諱什麽的,又猶豫着該不該開口請他們帶自己到蜀中,聞言只得先順着她的話說:“夫人放心,我呆在後邊,尋常跟李公子又見不着,不會礙着什麽事的。”

李夫人一聽就知道她是個知禮的,拉着她的手道:“你也別太拘謹了,有我看着,他不敢胡亂鬧騰的。”她輕聲問道:“你身上什麽都沒剩下了嗎?就是到了蜀中怎麽和家裏人聯絡啊,連個信物也沒有。”

沈蓉想了想,摘下挂在脖頸上的一只兩指寬的小琉璃瓶給她看,琉璃瓶采用的是瓶中內畫的技法,用細毛筆進入瓶中進行勾勒上色,其難度可想而知,當然裏面畫的...還是她的小像:“回夫人的話,我身上只剩下這個了。”

李夫人接過來,先不由得贊了句:“好精致的琉璃瓶子,本來瓶中作畫就不易,更難得繪的人像如此栩栩如生,堪稱巧奪天工了。”

沈蓉略略一嘆:“是我母親畫的小像,請了畫師臨摹進去的。”

李夫人看這小像也知道那位沈夫人不是尋常人,不覺替她惋惜,又道:“你能平平安安的,必是你母親的在天之靈護佑着你。”

沈蓉笑一笑:“夫人說的很是。”

她先是想到自己早亡的母親,又禁不住想到父兄和燕綏,尤其是燕綏,她一開始只以為施既明是沖着自己來的,但後來想想又覺着不對,施既明這人是心理變态不假,但比起美色,他更看重的是官聲前程,光天化日之下攔路殺人,除非他的官位不想要了,更何況就算他真的發了瘋,他手下也未必願意陪着他一起瘋。

所以他到底是為了什麽呢?沈家人沒什麽值得他費這麽大力氣的,所以剩下的只有燕綏了。

沈蓉心事重重地嘆了口氣,李夫人說完眼見着天色不早了,便通知李延之先到前面探路,又吩咐下人收拾東西準備啓程,沈蓉見她沒有讓自己走的意思,于是也跟着繼續蹭李家的車隊。

如此不緊不慢地又行了半日,已經漸漸離了廣漢城鎮,到了荒僻的郊外,不過李家的身份在那裏擺着,又帶了不少護衛,也沒什麽可怕的。

恰好這時迎面走來七八個乞兒,老的老小的小,都枯瘦伶仃蓬頭垢面,李家的護衛本來想要驅趕的,李夫人是吃齋念佛的人,最是心軟不過,尤其看見小孩也餓的骨瘦如柴,心裏更是堵得慌,忙吩咐道:“先別急着趕人,把車上的糧米銀錢分給他們一些。”

沈蓉對李夫人這般做法倒是不奇怪,要不是李夫人心腸軟善,也不可能願意救助她了,幸好李夫人也不是一味的爛好人,只讓那些人離遠了領糧食,并不敢讓他們靠太近。

即使如此,這些流浪的乞兒也已經感激不盡了,跪下來不住向李夫人的馬車叩頭道謝,當中有個渺了一目的乞丐,不知道是太過激動還是怎地,竟然掙紮着想要上前道謝。

沈蓉本來沒有在意的,但忽然聽到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忙撩起車簾一看,正看向那渺了一目的乞丐,臉色不禁大變,一把把車簾全撩起來,厲聲喝道:“快攔住他,不要讓他過來!”

李夫人和幾個護衛都沒反應過來,就見那原本跪在地上的乞兒突然暴起!

......

“我是烨王府外戚之子,當今烨王的表兄,李延之。”

王昌威驚愕了一瞬,想到李延之那個性子和自家王爺的性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很快低下頭做面癱狀。

他一說這話沈幕本能地就不信,但是等理智回籠又覺着确實有這個可能,畢竟随着朝廷和烨王的摩擦日漸增多,兩邊的局勢也十分劍拔弩張,李家的夫人是烨王母親的親姐,李家父子二人又是烨王的心腹,定然知道蜀地不少機密要聞,朝廷派錦衣衛追擊他也不是不可能。

沈幕半信半疑,忽的眸光一沉:“你是李延之?那你這些日子百般欺瞞,騙我們說你自己失憶,究竟是何居心?!”

燕綏垂眸道:“我并不曾欺瞞沈兄,前些日子我受到朝廷的伏擊,身受重傷,不慎傷了腦袋,多虧被令妹相救,我當時也确實什麽都記不得了,後來無意中遇見我的下屬,這才想起前事來。”

沈幕冷聲道:“你的下屬?就是镖局的那些人?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們?”

燕綏點頭應了,又道:“我的身份,你們知道了無甚益處,反而會惹上麻煩,我本想着索性離開你們,好不讓你們也惹上麻煩,沒想到你們家也被施既明惦記上了,如此一來我倒是不好自己走了,留你們繼續受施既明糾纏。”

沈幕冷笑一聲:“你倒是好心!”

燕綏嘆了聲,并不辯解,只是道:“我知道沈兄恨我連累了你們,更連累了阿笑,但我最近也命人在河裏四下打撈,并沒有撈着阿笑的...”他頓了下,把那兩字隐去,繼續道:“就連河岸也毫無蹤影,所以我堅信阿笑還活着,想必也在想法子往蜀中趕,等到了蜀地,我會想盡辦法找着她的。”

沈幕知道他說的有理,忍不住捂住泛紅的眼:“你最好記住你今日說的!”

他其實對燕綏的身份還是不大相信,但無奈要找阿笑還得靠他,再說現在燕綏的身份也不是重點,阿笑能平安回來才是重中之重,他深深地看了眼燕綏,轉身離去了。

燕綏深吸了口氣:“開船,回蜀。”

從此地走水路到蜀中自然更近,不過兩三日的功夫就到了蜀中,燕綏馬不停蹄地吩咐找人,他心裏忍不住在想阿笑現在在何地?餓的時候吃什麽?回蜀地的路上會不會遇見歹人?他只得命人想法翻遍蜀地的每一寸土地,甚至包括深山老林,不斷地幹些什麽才能阻止自己不胡思亂想。

就這麽又忙了三四天,直到第四日上頭燕綏才抽空回到王府見自己老子,這對塑料花父子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老王爺滿臉不快:“手下水師早幾日就找到你了,你為什麽會在外逗留這幾天?知不知道你多待一日,危險便會多一分!縱然你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王府的部下考慮!”

燕綏道:“是兒子疏忽。”

老王爺:“你究竟為什麽滞留不歸?”

燕綏道:“是兒子的不是。”

老王爺:“我在問你話呢!”

燕綏:“是兒子的錯。”

老王爺:“...”

他現在真懷疑這小兔崽子是不是打算存心氣死自己,抽出小時候用來懲罰他的木棍就要向他抽過去,幸好被烨王妃和底下人拼死拼活攔住了,他這才重重一扔木棍:“滾!”

燕綏真就起身滾了,烨王妃深深瞧了眼燕綏離去的背影,這才勸道:“他人平安回來就好,你這把年紀了,何必跟他置氣?”

老王爺重重一哼道:“他眼裏還有我這個爹?!”烨王妃又勸了幾句,還使眼色讓他新收的幾個美婢上來溫言軟語的伺候,他這才勉強消火。

燕綏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冒出個主意來,叫來手下人吩咐幾句,手下人莫名其妙地照辦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他們英明神武的王爺,在回到蜀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要在蜀地各地找一位手藝一流的廚娘,而且他還打算親自試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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