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燕綏帶着沈蓉到了東院的一處幹淨廚房,她左右瞧了幾眼,見不是做府上所有主子菜色的大廚房,應當是單個的小廚房,她也猜烨王這麽大張旗鼓地選廚娘應當是想找個私廚,因此并不驚異。

到底是王府的地盤,雖說是個小廚房,但她進去打量一圈,就見鍋碗瓢盆竈臺案板都是一塵不染,比尋常人家的卧室都幹淨,地方頂一般人家兩個卧室大,就是做什麽大菜也都施展得開。

沈蓉環顧一周,作為一個廚娘她對工作環境還是挺滿意的:“這地方就我一個人用?”

燕綏一怔才道:“王爺說你要是需要,可以給你派幾個人手過來。”

沈蓉笑着調侃道:“要你也行?”她在他肩頭拍了拍:“不過你身子結實,颠勺估計能颠的起來。”

燕綏揚了揚唇:“只要是阿笑開口,別說是颠勺了,就是想要我的身子也可以啊。”

沈蓉聽着這話怎麽這麽怪呢,她看他笑的很有些不懷好意的意味,撇撇嘴:“算了吧,你可是連土豆和紅薯都分不清的人才吶,哪個敢讓你當廚子,除非不要命了。”

她說完又不禁問道:“不過你們王爺怎麽突然想起設立小廚房了,他原來的菜色是從大廚房出嗎?”

燕綏道:“王爺一般不怎麽在家吃,多半就是在外頭忙活的功夫順道就吃了。”

沈蓉道:“那可不大康健。”燕綏一笑:“現在不是有你了嗎?”

沈蓉又問道:“我以後就專門負責王爺王妃的菜色了嗎?不過這偌大的王府難道連個可靠的會做菜的積年世仆都找不着,何必非得去外頭找呢?也不能确定招來的人靠譜不靠譜。”

她既說到這個,燕綏就不得不自證一下清白:“府裏除了老王爺有一位正妻,王爺中饋乏人,房裏也沒有旁的莺莺燕燕。”他頓了下,唇角微勾:“自然不能白來,要簽身契的,簽了身契以後就是我王府的人了。”

沈蓉吓了一跳:“要簽賣身契?那我還是算了吧。”她說完拎着包袱就要走人,雖然她現在沒着沒落挺想先找份能賺錢的差事,但也絕不可能賣身為奴啊。

燕綏見她吓着了,忙安撫道:“只是兩年短期的活契罷了。”

沈蓉這才收了驚色,想到原來聽的那些風傳,結合了一下大錘至今說他尚未婚配的事,不由得開了一長串腦洞,拉着他悄聲問道:“你肯定是見過烨王的長相吧?他長什麽樣啊?”

燕綏只得繼續維持自己未來的形象,只得道:“修眉俊目,神姿高徹,風骨出塵,自是潘郎風采,不讓宋君之貌。”

沈蓉表情古怪:“真的?”她以後想想燕綏這話,總忍不住恨恨罵一句臭不要臉滴,沒見過這麽自誇的!

燕綏肯定颔首:“自然。”沈蓉又問:“比你還好看嗎?”這問題問的...燕綏半天才艱難道:“我怎敢跟王爺比?”

沈蓉滿臉疑惑地喃喃自語:“他要真生的那麽好看,為什麽現在還沒有妻室?”難不成烨王不喜歡女人?

燕綏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誰說長得好看就一定要有妻室了,說不準王爺是在等他的有緣人?”他見沈蓉一臉好奇,伸手拉了拉她的手:“王爺現在不在府裏,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先回去歇着吧。”

沈蓉斜眼看他:“咱們?”

燕綏笑了笑:“走吧。”

王府規矩森嚴,沈蓉可不敢随意亂跑,老老實實地跟在他後面往住的小院走,兩人并肩走到一處小徑時,就見幾個健壯姑姑拽着一妙齡女子的頭發往外拖拽,她定睛看了看,正是上回見到的曲紫,不過曲姑娘此時就沒了上回的鮮亮明媚,面頰青腫,頭發蓬亂,正不住掙紮着,腦袋亂甩,忽的一擡眼,正好看見沈蓉身邊的燕綏,撲騰着就想跪下哀求。

她沒敢繼續求烨王留在府裏,只想求烨王看在老王爺的份上留她些體面,拽她出去的姑姑一時不察,捂住她嘴的手松了松,她一個字音就吐了出來:“昂...”

燕綏面色微沉,幾人手忙腳亂地把她重新拖回去,拉出角門塞進馬車裏,她在這之前求情還有可能,一出聲之後再沒戲了。

沈蓉還不知道自己做的涼面被她頂替的事,她就是知道了估計也只罵一聲‘蠢’,只怔了怔道:“這位曲姑娘犯什麽事了?”

燕綏沒跟她說那麽多,怕露餡,只是道:“她沖撞了王爺,王爺下令送她出府。”

沈蓉瞧那樣子就不像被正兒八經請出府的,惴惴道:“這麽說王爺脾氣不大好?我要是有什麽錯處,給人掌嘴豈不狼狽?”

燕綏心裏默默地回一句,你都敢管王爺叫大錘了誰還敢掌你的嘴?他緩聲勸道;“沒有你想的那般嚴重,她是老王爺想要給王爺納的妾室,王爺不喜她仗着老王爺的名號谄媚胡為,所以這才命人将她送出去,你又不是那樣的性子,何須擔心這個?”

沈蓉還是覺着上位者心思難測,想了想才問道:“她方才說什麽呢?什麽昂,還是王?”

燕綏面不改色,心裏已經把曲紫鞭屍:“可能是胡亂說了句。”

他送沈蓉到院裏就自己回去,第二日一早有人送來了一身衣裳,說是王府裏底下人的制服。沈蓉展開來瞧了眼,就見是一套異常嬌嫩的水杏色衣裳,整體上還有些制服意味,但是腰身處收緊,兩側有些細碎精致的褶皺,裙擺褶間細窄繁多,走動間有些流水般的娟娟暗紋,袖子有些仿琵琶袖的樣式,不過手腕處卻收緊了,整體樣式精致典雅

——就是有一點,看着不像是給廚娘穿的,倒像是給王爺的女人穿的。

沈蓉換好之後對着鏡子照了照,果然又增了三分清豔容色,不過她卻更郁悶了,走出去問才進來的燕綏:“這真的是廚子穿的衣裳?別是把哪位妃妾的衣裳錯給了我吧?”

燕綏仔仔細細打量她幾眼,尤其在那處纖細柔軟的腰身處多停留了片刻,心情頗好地含笑道:“這不是挺好的嗎,哪裏不對?”

“你們家廚子做菜穿的花枝招展的?”沈蓉皺眉道:“穿成這樣我怎麽活動啊?”

燕綏道:“你現在活動的也挺好。”他家小甜棗一打扮真是色香味俱全。

沈蓉擺擺手示意我跟你說不清,只得又回屋翻了個圍裙套在身上,勉強把衣裳擋住,又從屋裏去了號牌,取了東院的小廚房。

廚下有二男二女一早就在廚下候着了,想必是烨王派給她打下手的人,一見新來的主廚如此年輕貌美,都不覺暗露訝異,當中一個少年多瞧了幾眼,見她眼帶笑意地看過來,臉已是紅了。

沈蓉打量一圈,兩個侍婢都是模樣周正也不過分美豔,神态恭謹謙和,一個叫華山一個叫峨眉,兩個男人當中一個是那方才臉紅的腼腆少年,名叫青城,另一個是個膀大腰圓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聽說原來本是王府大廚房的掌勺,往哪裏一站跟座山似的,名喚曲衡山。

這起名方式也是絕了...沈蓉心裏敬仰了一下那位素未謀面的烨王,她倒也不怯場,笑了笑道:“我原跟大家不認識的,不過以後就在一間屋裏當差了,我有什麽錯處大家提點着,大家有什麽錯處我也會提出來,每個人各司其職,若是哪裏有問題,上頭問責下來,當然是專管的人負責。”

她說完又問了每個人的專長,依着專長給每人分配了差事,烨王今兒的早飯已經用過了,所以幾人主要就忙活烨王的午膳,沈蓉擔心烨王有什麽忌口的,就問當差最久的曲衡山:“曲叔,王爺有什麽特別愛吃或者不愛吃的東西嗎?”

她說完還掏出了紙筆,還準備記下來的。

曲衡山天生一副老好人面相,笑道:“多的我也不大清楚,只記得王爺似不大喜甜食,愛吃酸辣的東西,尤其喜酸,還有忌口之物...”

這話其實不然,燕綏對甜食一向是嘴上很抗拒,身體很誠實。

他笑呵呵地道:“沈姑娘初來乍到,不如先做幾樣适王爺口的菜色?也好讓王爺吃個開心,王爺一開心,賞賜就會豐厚。”

沈蓉依次記下了,卻沒回答,只選了一些中庸性平的食材開始料理,主要能消暑清熱,這些菜味道未必驚豔,但總歸不會出大錯,主要是菜譜一共就那麽些,今日做了上頭喜歡的,明兒萬一做了他不喜的,那豈不是要倒黴?

曲衡山眼角一掃,沒料到她還沉得住氣,倒沒急着做王爺愛吃的菜色表功,他思忖片刻,這才低頭忙活起來。

等到了快要用午膳的時候,五人已經把一桌子菜料理停當,曲衡山負責帶着幾個仆役擡着菜送給烨王,又不動聲色地把一盅燕窩的白瓷蓋子移開了些,撇嘴一笑轉身去了。

燕綏就比較悲催,為了防止露餡,他吃飯都沒敢在東院吃,讓人在水榭擺了桌子。

燕綏眼見着一桌菜肴都是沈蓉精心烹制的,心情舒暢,試菜之後正要用飯,就見胡王妃被侍婢簇擁着在後院散步,她見着燕綏在水榭用飯,溫言笑問了句:“怎麽不在你的屋裏用,反而跑到這裏來用飯了?”

胡王妃也不是吃貨,但是見到桌上擺的一碗酸辣蕨根粉,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又覺得自己實在太丢人了。

燕綏對她還算和氣:“水榭涼快些,王妃可要一道用?”

胡王妃本來想直接拒了的,但是話到嘴邊不知怎麽就變成了答應,可把她郁悶的不行,這菜有毒啊這是。

燕綏也是随口一說,也沒料到她直接答應了,起身把主座讓給她,自己坐了次座,胡王妃俊目一掃,見一道酸辣藕菜甚是爽口,擡手夾了筷子嘗了嘗,覺得酸酸辣辣甚合自己胃口,而且味道似乎有些熟悉,她咽下一片蓮菜才問道:“味道有些熟悉,竟跟我上回在你姨母那裏吃的味道一樣。”

燕綏夾了個精致小巧的素八珍包子慢慢吃了:“或許吧。”胡王妃自顧自一笑:“也是,你最近廣招廚娘,你姨母最是疼你不過,她那裏有好廚子,定是要給你薦過來的。”

她說着說着不經意地皺了皺眉,沈蓉她是見過的,那樣好的樣貌氣度,就是翻遍整個蜀地的貴女圈子也未必能找出兩掌之數,她可甘心只在廚下竈臺當個廚子?一般女子樣貌好了心氣便高,可別生出什麽幺蛾子才好。

燕綏說些不鹹不淡的:“姨母素來慈藹。”

胡王妃見他這般說也就不再多言了,關切道:“你才從外面回來,也不要太過勞累了,該歇着的時候還得歇歇,你年紀還輕,可別把身子累壞了。”

燕綏道:“多謝王妃叮囑。”

胡王妃笑了笑,跟他閑談:“方側妃似乎又有了身孕,你父王叮囑我好生留心,我想回頭請個好大夫來幫她瞧瞧,可惜我也不知道哪個大夫好。”

燕綏哦了聲,他現在也不是很在意親爹有沒有旁的孩子,唯一擔心的是他用這孩子來作妖生事。他沉吟道:“錦裏街的張大夫不錯,跟府上是世代的交情了,王妃可拿了名帖去請他過來。”

胡王妃先是笑了笑,又輕輕嘆了聲,跟他說些天氣吃食之類不相幹的話題,不知不覺桌上八道菜用的差不多了,大半竟是胡王妃用的。

她不好意思地用絹子掖着嘴角:“最近不知是不是常出去的緣故,飯量漲了不少,耽誤你吃飯了吧?要不要叫廚下再做兩個?”

燕綏放下筷子:“不必,我已經飽了。”

胡王妃還是禁不住贊了句:“這廚子做菜倒是合我胃口。”

底下人這時候很有眼色地把飯後的果子點心拿出來,還把燕窩分別給兩人盛了碗,燕窩剛做出來還是熱騰騰的,最近天氣不算太涼,原本等燕綏吃完飯燕窩不涼不燙剛好适口,不過燕窩蓋子這麽一移,裏頭的燕窩已經徹底涼了。

胡王妃吃了一口便皺起眉:“怎麽這樣不周全,涼了的燕窩也敢往上端,吃壞主子的腸胃可怎麽辦?”她說完又用絹子掩了掩:“而且味道也太膩了,燕窩本是個清淡物事。”

她這麽一句,底下人齊刷刷跪了,燕綏直接三兩口把燕窩喝完:“我覺着還不錯,很合我胃口,賞今日掌勺的五兩銀子。”

胡王妃聽他如此說,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麽了,曲衡山過來拿食盒,聽到這消息直接傻眼了,王爺脾氣竟然這麽好,他,他什麽時候改信佛了?!

胡王妃用完飯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問身邊的侍婢道:“寧側妃懷孕的時候有什麽反應沒有?”

侍婢道:“就是飯量比平時大了不少,人也懶懶的不愛動彈,有時候見着想吃的就管不住嘴。”

胡王妃暗暗蹙了蹙眉,想了想又覺着不大可能,老王爺這些年暗裏給她吃了多少避子湯,這子嗣之事可以說是千難萬難了。

......

那邊的幸運兒沈蓉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算計了一遭,不過她還是對這位曲大廚留了個心眼,聽說他原來都算是王府廚房的半個管事了,冷不丁調來給自己做副手心裏未必服氣。

她又留在廚下做了頓晚膳,本想再留會兒怕烨王晚上想吃個宵夜什麽的,沒想到上頭一早就傳下話來,讓她可以早點回去,王爺晚上沒有用飯的習慣,沈蓉檢查了器皿食材之後這才把門鎖好往外走,才出廚房的門兒就見那個特別腼腆的青城小哥羞羞答答地道:“沈姑娘,咱們一道走吧?”

青城小哥也是府裏的世仆,平時也住在府裏,王府裏有專供下人走的路,沈蓉對王府的路不大熟悉便随口應了,青城小哥看着她明豔嬌媚的側臉,高興的一顆心都快從腔子裏蹦出來了,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盞燈籠,小心翼翼地走在她前頭:“沈姑娘,小心腳下,仔細別摔着。”

小心翼翼恨不得把沈蓉給攙着走,她給這謹小慎微的态度搞得渾身不自在,幹巴巴笑道:“小哥費心,我自己走就好。”

青城小哥紅着臉小聲道:“前幾日才下過雨,府裏路滑,很容易摔倒...啊!!!!”

沈蓉無語地看着‘吧唧’摔在青磚地上的青城小哥,想了想還是伸手扶了一把,繼續幹笑:“是挺容易摔的。”這算是标準的言傳身教了吧?

青城小哥一站起來都不敢擡頭看她,說話都說不利索了,沈蓉只得溫言安撫了新同事幾句。

燕綏來接人的時候就看見這麽一幕——沈蓉溫聲細語地和一個仆役打扮的腼腆少年說着話,做個菜還做出個情敵來了?!

燕綏酸的吃餃子都不用放醋了,沈蓉一回小院就見燕綏拉着個臉喝茶,她不由得奇道:“你這又是怎麽了?”

燕綏喝了口茶:“當差的時候遇到點事,肯定不及你在廚下有人追捧潇灑。”

沈蓉拉了拉袖子,不滿道:“我都說了這一身衣裳太豔了,不适合幹活的時候穿。”燕綏若有所思,她抽出早上記的烨王忌口喜好的單子問他:“你不是烨王的親衛嗎?瞧瞧這單子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她說完還從屋裏拿了燭臺出來幫他打燈,燕綏見她對自己如此盡心,嘴角剛要上揚,又想到她是因為‘烨王’才如此費心的,剛揚起的嘴角又拉了下去,那個糾結勁兒就別提了。

他自己跟自己較了會兒勁,這才把單子大略掃了一眼:“有幾處不對。”他還給指出來了,又問道:“你是問誰的?”

沈蓉冷哼一聲:“是那位曲大廚,他果然沒存好心,幸好我把他給試出來了。”她說完又疑惑道:“你對王爺的口味這麽清楚?”

他要是不清楚,世界上就沒人清楚了。

燕綏想到今日那盞涼了的燕窩,心裏已經明白了七八分,果然是有人算計他們家小甜棗,那姓曲的廚子好像和曲紫家裏沾親帶故的,這倒是難怪了...

他垂了垂眼才道:“王爺經常在外練兵,常跟我們一道用飯的。”

沈蓉一想也是,又突然興奮道:“對了,我都忘了告訴你了,王爺賞了我五兩銀子!”

燕綏見她這財迷樣不覺一笑:“那你打算拿什麽報答他?”

沈蓉認真想了想:“做個他愛吃的糖醋丸子?”

燕綏:“...”

燕綏見時候不早了,他倒是有心留宿多親近親近自家的小甜棗,不過又擔心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好,只得遺憾地起身告辭了。

早上沈蓉才起來,就又收到一套全新樣式的衣裳,衣裙到腰帶到鞋子一身灰黑,擱在那裏好比一塊抹布,穿在身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沈蓉要出家了呢。

沈蓉拎着這身衣裳:“...”

雖然她不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但也不想穿的跟個尼姑似的啊,烨王這品味也太極端了吧!!

沈蓉邊腹诽邊系了個圍裙遮醜,一到小廚房青城峨眉和華山三座大山都神情複雜地看着她,她也知道自己這形象落差有點太大了,尴尬地咳了聲轉移話題:“曲師傅呢?他怎麽沒來?”

三座大山面面相觑,最後還是華山小聲道:“曲管事昨天給王爺端了盞涼燕窩,惹得王爺不悅,已經被打了十個板子趕到西院了。”

沈蓉輕輕‘啊?’了聲,她雖然昨晚上糾正完單子的幾處錯兒之後也在想法把姓曲的趕走,但是這也太巧了吧!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啊!而且一般來說菜品口味不對,首當其沖的應該是負責管理整個廚房的她,難道烨王這麽慧眼如炬,連這點小事都能分辨真僞?

她自認不是那種憑空交好運的,皺眉想了想,腦子裏不期然蹦出燕綏那張若有所思的臉來,頓時覺着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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