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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心雖然嘴上說不急,但是雪兒卻注意到沈廢心開始做一些小孩的小衣衫了。
“夫人,是奴婢不好。”雪兒低頭認錯。
沈冰心驚訝地看她,“怎麽了。”
??
“要不是奴婢覺得夫人有了身子,王爺也不會請女醫,夫人你也不會……”
“雪兒。”沈冰心板着臉,“說什麽呢,有就是有,沒有便是沒有,你這樣說,我可生氣了。”
雪兒都要哭了,“奴婢應該等等看再說,讓夫人丢臉了。”
沈冰心聽得頭大,“這些小事不要再說了……”
??
“夫人,你說不在意,可你現在在做小孩的衣衫。”雪兒深怕刺激她,低低地說道。
沈冰心笑着說:“是啊,早晚會有,我先做好,免得以後手忙腳亂。”
“這些活奴婢來就可以了。”雪兒搶着要做。
“不,得還是自己做。”她笑了笑,“你別說話了,盡擾我。”
雪兒見沈冰心并不是很沮喪,敘放心了,“那奴婢去給你做點心。”
“嗯。”沈祿心點頭,讓雪兒退了出去。
沈冰心看着手裏的小衣衫,想像着若是有了小孩,會是什麽樣的場景,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南宮晏說得很對,不管怎麽樣,懷上孩子是遲早的事情,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內心深處有了一些小期盼。
沈冰心想,早一點懷上,也好。不過這些事情,還是得順其自然,不能太急,特別是南宮晏那些混主意,她才不要為了早日懷上就順了他的心。
正想着,南宮晏走了進來,神色喜悅,看到她的時候,将她抱了起來,“七天之後,皇上要春獵,到時候我帶你去。”
沈冰心一驚,“春獵帶我去,可以嗎?”
“有什麽不可以的。”南宮晏在她的臉上親了兩口,“我以前便說要給你打一張狐貍皮,可惜去了邊疆,那裏荒蕪得厲害,什麽也沒有,便是我能百步穿楊,也沒法給你變出一張狐貍皮。”
聽他的話,沈冰心捂着嘴笑着,“我也不缺你一張狐貍皮。”
他不滿地咬了一口她的唇角,“我給你打的皮,跟買來的自然是不同的。”
他的話令她的心情不由得雀躍了,沒想到他還記得那時跟她說過的話,她圈着他的脖頸,“阿晏,你對我真好。”
被她這般恭維着,南宮晏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親了親她的額頭,放下了她,轉眼看到榻上擺滿的布料,心中一暖,“又給我做衣衫?”
她的身體微僵,自然逃不過他的法眼,他眯着眼睛打量她,“不是給我的?”
“呃,你的我也會做。”沈冰心委婉地說。
“哦。”他挑了挑眉,“那你說說看,你這些是做給誰的?”
她安靜了一會,“給我們的孩子。”
他沉默了,良久,“孩子的事情還沒個影,你便想着給他做衫了。”
這口氣似乎有些不對,沈冰心小心翼翼地說:“怕以後會亂,所以提早……”
“我一個大活人在你身邊,你不要緊着給我用,倒是替一個還沒出生的小鬼做衣衫?”南宮晏瞬間吞不下這口氣。
沈冰心深深覺得他這副模樣實在太可怕了,輕輕地說:“其實也不是,只是随意做做而已。”
“随意做做,便将我給推到後面了。”南宮晏咬牙切齒。
她頓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了,“阿晏,你別這樣。”
“我怎麽樣。”他恨不得咬她一口,“好個沒良心的,我為了你,心心念念要給你獵狐貍皮,可你心裏裝的是別人。”
“那個別人也是你的孩子啊。”沈冰心的聲音越來越小。
“哈哈。”南宮晏冷笑兩聲,“一個還沒出生的小鬼就要占據你的全副心思,這樣的小鬼,你還是不要生來讓我揍的好。”
沈冰心不明白他在發什麽瘋,“”你這是怎麽了,你自己不也想要個孩子嗎?”
他冷着臉,“沈冰心,你給我聽清楚,不管有沒有孩子,在你的心裏,我是第一,知道嗎?”
她好一會才明白過來,敢情他是吃醋了?正這麽想着,他的大手往那榻上一卷,将那些布料全部丢進了一旁的籮筐裏。
沈冰心笑彎了眉,随他去折騰了,懶得跟他計較,他又看她,道:“我的衣衫……”
她終究受不住了,趴在桌上笑翻了,怎麽有這般小氣的人,為了這等事情居然計較到這種地步,南宮晏上前,将她撈起摁在懷裏,語氣森森地說:“笑什麽。”
沈冰心才不怕他,擡手擦了擦笑出眼淚的妥角,“阿晏怎麽這麽小氣。”
他睜大了眼睛,“當初還是我利誘威脅才得了你給我做衣衫,而這個小鬼。”說着,他瞪她的肚子,好像裏面已經有了一個令他氣急敗壞的小鬼似的,“他還未出生,你便替他張羅。”
“也不一定是小鬼,說不定是女兒呢,阿晏,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她笑眯眯地問。
南宮晏的臉拉得如馬臉般,“都不喜歡。”
沈冰心笑得拱在他的懷裏,“我還未有身子,你也想太多了。”
他輕拍了一下她軟嫩的臀部,“顯然是你想得比我多。”
她笑笑地凝視着他,語氣充滿了期待,“阿晏,我忽然好期待跟你的孩子……”
掌着她臀部的手指微微一動,他深沉地看着她,“既然如此,你還得多加油。”
一語雙關的話羞紅了她的臉,她将臉埋在了他的懷裏,手放在小腹上,一臉的甜笑。
南宮晏陰着臉,之前只想着她有了身子,也好逼一逼母妃,可如今看來,他倒有些不期待小鬼頭了,還沒個影呢,就開始來跟他争寵,當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他森冷地似乎在打什麽壞主意,沈冰心看得身體一緊,乖乖地說:“阿晏,你在我心裏是最重要的。”
他垂眸望她,“當真?”
沈冰心還真怕他改了主意,先前她不想有孩子,是因為她妾侍的身身分,可如今她想要一個像他的孩子,因為她好喜歡好喜歡他,想為他生兒育女。她笑着圈住他的脖頸,粉嫩的小嘴在他的臉上留下一抹痕跡,“嗯,真的。”
南宮晏看向她,神色清亮,“不是很相信……”
她笑了,水眸含着俏皮,親吻上他的蔣唇,柔嫩的小嘴學着他幹時的舉動,吻一下、含一下、吮一下。
她嬌俏地正要退開,他按住她的後腦,接過主動權,吮吻着她,将舌喂進了她的唇裏,與她交纏在一塊,甜蜜的津液浸潤了彼此糾纏之處。
沈冰心困難地推開他,劇烈地呼吸着,他笑着舔着她唇角的液體,“這樣子才能深得我心。”
南宮晏說着,一手揉捏着她嬌挺的臀部,“便是要讨好我,也要像樣點,那樣蜻蜓點水般的吻算什麽。”
她紅着臉猛喘氣,聽了他的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人的臉皮随着他的年紀日益增厚,她能如何呢?
***
七日後,皇上擺駕京城外圍的紅樹林,春獵之事鬧得沸沸騰騰,沈冰心随南宮晏去了獵場,因為獵場的關系,她帶了會武功的冬梅和春雨。
沈冰心坐在馬車裏,小手被一只大手揉捏着,她看了一眼正在玩她的手玩得不亦樂乎的南宮晏,抽了抽,他卻不松開。
他輕緩地說:“到時你便随我住在帳子裏。”
因南宮晏先前提過,所以沈冰人知道晏王妃和沈冰玉都會去,她颔首,“好。”怕他再玩她的手玩得玩物喪志,她輕咳道:“你不是不喜歡坐馬車嗎?”
他瞥了她一眼,“知道,那一回還讓福安來宮門接我?”
“你那時有傷啊。”沈冰心理所當然地道。
南宮晏冷哼,“皇上自然也不是坐進了皇後的鳳駕裏去了。”
沈冰心立刻閉嘴了,也就南宮晏敢說皇上、皇後的事情,她可不敢說,南宮晏慵懶地抱着她,“是不是無聊了?”
“沒有。”沈冰心搖搖頭。
“等看到母妃和沈冰玉,你也不用唯唯諾諾,知道嗎?”他貼着她的耳蜜語,“你是我的女人,出什麽事情都有我兜着。”
她唇角不禁上揚,他總是擔心她被人欺負了,她瞄了她一眼,“我看起來如此弱不禁風?”
“呵呵。”他難掩不屑地說:“就跟兔子見了獅子,慘不忍睹。”
她無奈,她的身分是妄侍,見了晏王妃和沈冰玉自然要低一頭,到了他的嘴裏成了她怕她們,她可不服。
“上回那樣就很好,看着不爽,直接打發了。”南宮晏贊賞地說,他說的是她上回趕走沈冰玉的事情。
沈冰心被說得滿臉通紅,咬着唇,“知道了。”其實那時,她是有些生氣,南宮晏是她的男人,她才不要沈冰玉過來觊觎,雖然她知道沈冰玉是南宮晏明媒正娶的正室,有權利幹涉,可她就不爽。
既然南宮晏給了她發飙的權利,她也就不客氣了,等趕走了沈冰玉,她又覺得自己小題大作了,歸根到底,還是吃味了。
哪一個女子能忍受的了別的女子偷窺自己的男人,沈冰心以前沒有要霸占南宮晏的想法,現在這種想法卻如草一樣瘋狂地在她的心中生長。這個男人是她的,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馬車緩緩地往獵場而去,到了晌午便到了獵場,南宮晏吩咐人搭帳子,接着便牽來兩匹馬,帶着沈冰心去附近溜達。
沈冰心換了一身騎裝,坐在一匹白馬上,一臉的興奮,“回京後都沒有騎過馬了。”
南宮晏笑着看她,棕色的馬跟在她身邊,她的騎術還是他教的,在邊疆有空時,他會手把手教她一些東西,騎馬她是學得最好的,最爛的便是射箭,她的力道太小,箭矢都射不出,被他取笑了好幾回。
沈冰心開心地朝他笑,“要不要來一場比賽?”
“讓你。”南宮晏揚眉,傲嬌地說要讓她時,她突然揚鞭,重重女打在馬屁股上,馬如箭般直直地飛了出去,馬蹄揚起了塵土,他眯着眼望着那在飛揚塵土中潇灑的美人,唇角一勾,駕的一聲,緊随其後。
碧藍的天空,盎然的綠意,春的氣息灑在大地上,穿着紅色騎裝的女子揚着黑色的長發,在一片綠色中馳騁,潇灑惬意的模樣,羨煞了旁人。
“那人是誰?”
“京中沒有這號人物。”
“莫非是京外的小姐?”
“嘆嗤。”一名千金小姐笑了,“是誰?不過是沈侍郎的庶女,晏王爺的妾侍沈冰心。”
“咦。”
“啊,就是那個迷得晏王爺團團轉的女子?”
“看着倒是有些不一樣。”
“不然晏王爺能看上?”?
幾位千金小姐站在一起說笑,其中一個說:“瞧,晏王爺寶貝得很呢,寸步不離地跟着。”
“倒是個有福的。”
“可惜。”
幾位千金小姐點到為止,也沒有再說什麽了。可惜啊,可惜求冰心終究只是一個庶女,再得寵也只是一個妾。
離她們不遠處的一處隐蔽的灌木林旁,沈冰玉站在那裏,聽着那些人的話,她諷刺地一笑,只怕她們不知道吧,那個南宮晏可不只是将沈冰心當妾侍看,哪有人将一個妾寵成那樣子的。
沈冰玉手情不自禁地抓着自己的衣襟,一股惡心從胸口傳來,她捂嘴幹嘔了一下,一旁的蘭心慌張地問:“王妃……”
“無礙。”沈冰玉搖搖頭。
一旁的陳嬷嬷低聲道:“王妃,那藥,老奴已經備下了。”
沈冰玉臉上出現一抹掙紮,她這一輩子也許都無法得到南宮晏的寵愛,甚至要做一個老姑婆到最後。
她的眼前浮現了玉沛的容貌,那個長相文雅,待她愛心的才氣公子,她的心像針被紮一樣的疼,被男人疼過了才知道什麽叫甜,如今她放着甜不能嘗,還得噎下苦果。
似乎看出沈冰玉的心思,陳嬷嬷幹枯的手握住沈冰玉的手,“王妃,你可得想清楚了,前兩年,你與玉公子私下相授物品已經是不對了,你如今還……”
陳嬷嬷想到自己護到大的美人竟做出這樣的錯失,心痛不已,“王妃,這個孩子不能留。”
“到底是王妃的頭銜重要,還是我的幸福重要?”沈冰玉看向陳嬷嬷,“陳嬷嬷,你也看到了,我這是守活寡!”
陳嬷嬷眼裏閃過一抹痛苦,“可你如今這樣……”陳嬷嬷知道沈冰玉的苦,可哪裏知道她一個沒注意,沈冰玉居然與玉沛有了首尾,這真真是糟了。
沈冰玉若是能清清白白的,得了晏老王妃的疼惜,還能站住腳,如今要是被人知曉,後果不堪設想。
“我便是痛苦,也不能由着他們幸福。”沈冰玉的唇便蕩開一抹冷笑,“我一定要沈冰心付出代價。”
陳嬷嬷點點頭,“王妃明白就好。”
沈冰玉的手覆在小腹上,眼裏閃過一抹陰冷。
? ***
春獵很快就開始了,皇上帶着臣子們去打獵,皇後則是擺宴招待女眷,這樣的宴自然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夫人、小姐參加。
沈冰心自知身分,也不會去觸黴頭,靜靜地待在南宮晏的帳子裏,趁南宮晏不在,偷偷地做着小孩的衣衫。
冬梅瞧見了,偷笑道:“夫人,要是被王爺看到了,肯定又要被王爺說一頓。”
沈冰心笑着說:“你們可不許告訴他。”
春雨笑着點頭:“絕不告訴王爺。”
??
沈冰心一柅到南宮晏幼稚地吃這種醋,她心裏就想笑,哪有人這麽霸道的,連孩子的醋都要吃,可南宮晏越是這樣,她反而越開懷。這樣的他,才讓她覺得他是如此重視她,巴不得她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只想她眼裏、心裏都只有他。
南宮晏的想法奇異地與她不謀而合,他不知道,她也沒有跟他說過。好幾回,她的心中都會出現這種可怕的想法,她喜歡他,不,不僅僅是喜歡,她不許他有別的女人,不許他看別的女人一眼,不許他喜歡別的女人……她對他,比喜歡要多很多很多。
她的心眼本來就小,遇見他之後,更是已經小到看不到了,在他身邊待久了,他霸道的性子她也學了幾分,但這霸道只會對他。
“夫人在笑什麽?”冬梅好奇地問。
“沒什麽。”沈冰心細細地一針一線地縫制着小孩的衣衫,她愛他呢,好愛好愛,“等這件小衣衫做好了,我再給王爺做一條褲子。”
冬梅笑道:“那王爺可得開心了。”
沈冰心唇角揚起,是啊,只要是她做的,不管好壞,他都愛死了,第一次給他做的那件醜衣衫,他至今還放着呢,要不是她不許他穿,他定會再穿的,她讓他扔掉他都不肯呢。
等到太陽落山了,春雨的聲音也響起,“夫人,王爺回來了。”
沈冰心連忙讓冬梅将衣衫收好,可不能讓南宮晏看到,否則他又要發脾氣了。她撫平了襦裙,緩緩地走到帳子口。
南宮晏英俊非凡的臉赫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冰心。”
他亮晶晶的眼睛注視着她,沈冰心的心跳莫名地也加快了幾下,“阿晏。”
“猜我打到了什麽?”南宮晏高興地拉着她進帳子。
你的手有些冰冷,春天的傍晚還是有些冷,她雙手捧着他的手暖和,他看得眼裏的笑意更盛。她溫柔地問:“白狐貍?”他總是說要給她打白狐貍,他這般高興,定然是打到了。
“錯了。”他賣關子,“再猜?”
沈冰心輕輕地搖搖頭,“猜不到。”
“打到了兩只白狐貍。”南宮晏一頓,“還有一只雛鷹。”
她大吃一驚,“雛鷹?”
“嗯。”
“你之前就想馴鷹,現在如願了。”她高興地說。
“不過不小心傷了那鷹,等傷好後,我定然要馴好它。”
“阿晏,好厲害。”沈冰心心喜地說。
他像抱孩子似的将她抱在了懷裏,單手托起她的臀,“自然。”
她被吓了一大跳,“你趕緊放我下來。”
他不放,還跟着她玩起來,将她往上抛了抛,吓得她花容失色,雙手緊緊地抱着他,“阿晏。”
“膽小鬼。”南宮晏取笑她。
她雙手雙腳抱着他,淚眼汪汪,控訴道:“你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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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敢。”他笑着将她放下,他坐下時擁着她,讓她坐在了他膝上,“兩只白狐貍你想做什麽?”
沈冰心看他,“做成靴子,若是皮子大的話,再給你做一雙手套。”
南宮晏笑了,“白白的,給我做手套?不若給你自己,不用要緊着我的,還有幾天的時間,我到時再打一些。”
她卻心疼,“不要了,你若是受傷可不劃算。”
哪一個女子會嫌自家的男人打的皮子少,他聽我臉一黑,“不是紙老虎。”
沈冰心笑着說:“可這到底危險。”
他看她,她彎着眉,擔憂地望着他,那雙晶瑩亮透的眼裏滿載着對他的憂心。他蹭着她的臉,“來了獵場卻又不打獵物,那要我做什麽?”
“騎騎馬,看看風景,也好啊。”
“那可不成。”他的聲音漸漸地低沉,“除非得找一件我樂意做、喜歡做的事情。”
她為難地想着他喜歡做什麽呢,正這麽想着,感覺到一只火熱的手悄然地鑽進了她的衣服裏,摸上了腰身,不斷地往上移動,抓着她豐滿的圓潤。她禁不住地哼了一聲,身體敏感地顫了一下,“阿晏。”
嬌滴滴的嗓音刺激了他,他呼吸略重地吻着她細長的頸子,“比起狩獵,其實我更喜歡跟你一起尋樂子。”
她紅着臉,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愛着她,她便覺得渾身發熱,“會被人聽到的。”帳子比不上屋???,皇帳周圍沒有其他的帳子,可他們帳子旁邊還有其他人呢。
南宮晏将她半壓在桌子上,“怕什麽……”說着,他的手便解開她的衣衫。
“王爺,晏老王妃那裏請你過去。”外頭響起春雨的聲音。
南宮晏額上的青筋跳了跳,沈冰心忍着發軟的雙腿,坐在了一旁整理自己的衣衫,催促道:“老王妃那裏找你,你快些去。”
南宮晏握了握拳頭,滿腦的旖旎場景都散了,他咬了咬牙,“知道了。”
一會之後,他再看她時已然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上前牽着她的手,“走吧。”
沈冰心怔住,他頭也不回地拉着她往外走,“一起去。”
她的心一陣溫暖,他看着委粗犷、霸道,可他的心格外的細。她柔柔地說:“王爺不用擔心我,你去便成了。”她不是故作善解人意,而是真的無所謂,晏老王妃對她怎麽樣,她不在乎,她在乎的人只有南宮晏。
南宮晏雷打不動地牽着她往外走,“去哪裏,我都喜歡帶着你。”恨不得将她拴在褲腰上。沈冰心無奈地任由他拉着去晏老王妃的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