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荊楚墨瞧着兒子臉上的青紫,濃眉一挑,酷酷地道:“兒子,誰打的你?”

荊華璋沒吭聲,只憤憤不平地瞪了眼打過他的小孩。

“我們才沒有打他呢,是他自己摔的。”小孩子害怕了,開始撒謊。

荊華璋見狀,十分生氣。這些人怎麽可艾薩克謊?明明就是他們打的他,只是他不想告狀而已,他們怎麽可以亂說?

荊楚墨冷冷地掃了衆人一眼,一腳踩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那石頭發出奇怪的聲音,然後他松開腳,那石頭劈裏啪啦地散開,竟被他踩成了碎末。

“誰要是再敢欺負我兒華璋,這石子就是他的下場。”荊楚墨淡淡地道。

那群小孩子瑟瑟發抖,叫喊了一聲,四散逃跑了。

荊華璋崇拜地望着爹爹,眼晴裏閃閃發亮,“爹爹,你好厲害啊:”

荊楚墨挑了一下眉頭,笑道:“那當然。不過華華,爹爹有件事要求你。”

荊華璋挺了挺胸脯,“爹爹盡管說。”

“你娘親與爹爹生出了誤會,卻總避着爹爹,所以爹爹想要你把你娘親從別院帶出來,爹爹與你娘親解釋清楚了,咱們一起回将軍府住,如何?”

“爹爹,此話當真?”荊華璋聽了,心裏十分快活。以前是爹爹沒回京,所以他只有娘,現在爹爹已經回來了,他也好想過上父母陪伴在身邊的好生活。

荊楚墨認真交代道:“記住,不能讓人跟着,只單獨帶你娘親出來。”

荊華璋挺起了小胸脯,雙手抱拳朝爹爹一拱,“華璋得令。”

“真是爹爹的好兒子。走,回家羅。”荊楚墨笑着将他抱起,舉到肩上坐好,馱着他出了宮,往別院而去。

別院裏,今日李韻凝來了興致,便吩咐雲芍準備食材,她要做菜雲芍歡喜無限,連忙下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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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韻凝做好一道西湖醋魚、一道碧螺蝦仁、一道西湖莼菜湯。想了想,她準備再做一道黃焖羊肉。雲芍正在處理羊肉,她在旁邊看着,教雲芍怎麽處理。

荊華積一回到別院,一陣風似的跑到了廚房,拉着他娘的手,又一陣風似的就往外跑。

李韻凝猝不及防地被兒子拉到了廚房外頭,眼看就要出了院門了,這才一把又将兒子拉了回來,“華華回來了,可餓了?娘親親手做了你最愛吃的西湖醋魚,走,咱們試試去。”

荊華璋氣喘籲籲地道:“先不吃了,娘親您跟我走。”

“去哪裏呀?急急忙忙的。”李韻凝牽着他,順着他走。

荊華璋道:“跟着我來就是了。”

“走慢點,別摔着。”李韻凝不知兒子要做什麽,但還是跟着他走了過去,因見他跑得急,還不住地輕聲囑咐道。

荊華璋抿着嘴,邁着小短腿快速地往後院走去。

母子兩人來到後院圍牆邊一棵梧桐樹邊停了下來,荊華璋揚起臉,沖着圍牆大叫道:“爹爹、爹爹!”

李韻凝被吓了一跳,心想兒子這是想爹想到魔障了嗎?怎麽沖着一堵牆叫爹呢?她連忙拉住了兒子,“華華別亂喊,這裏哪有你爹?快快随了娘親過去。今天啊,娘親還做了碧螺蝦仁、西湖莼菜湯……”

“華華的爹就在這裏。”牆上忽然出現一個人,含笑看着兩人。

李韻凝又被吓了一跳,她定眼一看,扒着牆頭的那個竟是荊楚墨,李韻凝眉頭一皺,一手牽着兒子,一手拎着裙擺,轉身就要離開。

荊楚墨一着急,從牆頭飛身下來,落到她面前,“勻勻、勻勻,聽我說……”

李韻凝後退了半步,怒視着荊楚墨,而兩名帶侍衛也不知道從哪裏忽然鑽了出來,擋在她面前,齊齊對荊楚墨說道:“荊将軍請離府。”

“你們……不許你們無禮,他是我爹爹!”荊華璋急了,連忙叫道。

侍衛歉然地看着荊華璋道:“對不起公子,王爺有令,荊将軍不得進出別院一步。實在得罪了,荊将軍請原諒則個。”說着,便要拔刀相向。

荊華積急得踩腳,他跑到荊楚墨面前,怒氣沖沖地對侍衛道:“不許你們攔着我爹,他是我爹爹,我爹爹是保家衛國的大英雄!”說着,小小孩童又氣又委屈,氣得流出下眼淚。

兩名侍衛面面相觑,十分為難。

李韻凝擔心他們誤傷了自己的寶貝兒子,連忙同荊華璋招手,“華華,快過來,跟為娘一起回去,娘給你做你最愛吃的黃焖羊肉。”

荊華璋嘟着嘴道:“我不,我要爹爹陪我們一起吃。”

李韻凝擡眼看向荊楚墨,正巧荊楚墨在用限神示意兒子“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的真理,小小年紀的荊華璋看懂了,便拚命地點頭,還緊緊地閉着嘴,以為這樣就可以不哭出聲音。

不料,這一幕落在李韻凝的哏裏,卻變成了荊楚墨正在利用兒子博取她的同情,于是淡淡地道:“既然華華不想吃娘親做的飯菜,那娘親就先回去了。”說罷,她轉身便往回走。

“啊?娘親等等啊。”荊華璋傻了眼,一疊聲地呼喚着。最後見娘親頭也不回地走了,小小的孩童有些惶恐不安,便拔腿去追。

荊楚墨也想追過去,可是……

“荊将軍請留步,大門在那邊。”那兩個侍衛阻攔他。

荊楚墨見妻兒的身影已經齊齊消失在了轉角處,不由得心中焦急,便伸手入懷,将一只卷軸扔了過去。

兩侍衛還以為是暗器,吓了一跳,搶到手一看,原來是道聖旨。

“看清楚,本将軍是奉旨追妻,爾等莫要再阻攔了。”荊楚墨冷冷地說道。

侍衛将信将疑,将聖旨打開一看,可不正是奉旨追妻?而且聖旨的左下角,還蓋着玉玺的印記。兩侍衛立即退後了一步。

荊楚墨拿回聖旨,朝着妻兒匆匆地追了過去。

那兩侍衛站在一旁商量,“荊将軍真有聖旨啊,人家是正明正大地奉旨追妻,那咱們還能攔着嗎?”

另一人說道:“算了、算了,王爺交代過咱們,恪盡職守之外也要相時而動。再說了,将軍與郡主夫妻倆偶爾鬧鬧吵吵,也不是什麽大事,床頭打架床尾和,對吧?”

“也是,那咱們繼續貓着?”

“繼續貓着。”

于是,兩人退回了自己的隐身之處,繼續警戒守衛。

其餘潛伏在院子裏的喑衛們見了,也繼續貓着,假裝沒看見,反正到時候受罰大家一起受罰。

荊楚墨人高腿長,幾個縱躍先追到了兒子身邊。他将兒子舉高,讓兒子坐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又追上了李韻凝。

“你怎麽還在?”李韻凝奇道。她以為侍衛會将他趕出去的,誰知道,這些侍衛竟讓他大搖大擺地在別院晃蕩。

荊楚墨露齒一笑,“我當然要在,這也是我的家啊。”

“對啊、對啊。”荊華璋連忙附和。

“這裏是你家?”李韻凝奇道:“這裏明明就是銳王府的別院,怎會是你家?”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吧。

“娘子在哪,家就在哪。”荊楚墨認真說道。

荊華璋點頭,“娘親在哪,爹爹在哪,華華就在哪,咱們是一家人。”

李韻凝看看荊楚墨,又看看兒子,怨他帶壞了兒子。明明華華很聽她話的啊,他一來,華華就不聽她的了。她默默地翻了個白眼,然後叫了一聲:“救命。”

本來暗衛們正貓在隐蔽的地方,興致勃勃地觀看這夫妻兩人和好的戲碼的,忽然聽到郡主喊救命,他們糾結了一瞬,連忙跳了出來,“屬下等誓死保護夫人!”主人有令,他們不得不遵從啊。

李韻凝挑畔地看着荊楚墨,卻責問喑衛道:“你們就沒發現有人闖入別院?”

侍衛有苦難言,他們是發現了,可是不能認真管啊。一方面荊楚墨是本朝的戰神英雄,一方面他又持有皇上的追妻聖旨,雖然王爺有令,讓他們保護郡主,不許荊将軍進入別院,也不許他靠近郡主……可他們也很為難啊。

侍衛們只得将李韻凝護在身後,手按在劍柄上,對荊楚墨歉然遺:“将軍,對不住了。”

李韻凝嘟着嘴生悶氣。這些個白哏狼,他們到底是誰的侍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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