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李韻凝嗚嗚地哭着,已經不想去計較他到底有沒有騙過她了。她怕了,是真的害怕,所以就算他騙了她,那也不要緊,只要他好好的,比什麽都強。

荊楚墨一家三口到底還是搬回了将軍府去。

随即銳王妃便派了個心腹丫?過來悶候李韻凝,問她可有委居,李韻凝紅着臉搖搖頭,那丫鬟便笑着離開,自回銳王府覆命去了。

一家三口住在将軍府裏,每日一早,荊楚墨去上朝時,順道送兒子去東宮上學,等他散了朝,再去接了兒子一塊回府。

而李韻凝則待在府裏,成日裏就張羅着一家人的一日三餐,等父子倆回來了,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吃過晚飯以後,就在府裏的假山小池裏玩玩水、踩踩魚,或是由荊楚墨教導一下兒子的功課,再教兒子打拳強身什麽,這樣的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只是,這一天晚飯後,丫鬟突然來報,說大将軍麾下的副将鄭海生攜妻子唐氏前來求見。

李韻凝想了想,揮揮手,讓人請了鄭海生與唐氏去花廳,然後又朝着正在院子瘋跑的父子倆招招 手,讓他們趕緊過來。

荊楚墨帶着兒子過來了,聽說鄭海生帶着唐氏來了,荊楚墨皺眉,有些不高興,“這大晚上的,見什麽見?不見!”他賭氣地道。

李韻凝白了他一眼,心道這鄭氏夫婦上門,不知道又戳着了他的哪根筋了。要放在過往,她定又以為他不想讓她見唐氏,恐怕這是保護唐氏的意思吧。但現在,自從解開了那個誤會之後,李韻凝已經不想再猜猜猜的了。有什麽事,當面講清楚,總好過胡亂瞎猜的強。

荊楚墨沒法子,只得陪着她去了花廳。

果然,李韻凝在邊關見到了那個紅衣美貌女子,就是鄭海生的妻子子唐氏。而唐氏一見李韻凝與荊楚墨,便跪倒俯地,涕淚齊流,還口稱多謝将軍救了我家海生,大恩大德只恐今生再無力回報,唯願來生給将軍與夫人做牛做馬。

李韻凝愣住了。這是怎麽一回事,嗯?她用眼神詢問荊楚墨。

荊楚墨把頭轉到了一邊,假裝沒看到。

李韻凝只得上前,親自扶了唐氏起來,又命丫發去取了水盆、巾帕等物過來,教唐氏洗了臉,又讓丫鬟奉上熱茶,教唐氏喝杯熱茶潤潤喉嚨。

待唐氏情緒平複了,才将真相告知李韻凝。原來在沙場上,荊楚墨與鄭海生拚死殺敵,鄭海生固然替荊楚墨擋了一刀,可荊楚墨也奮力替鄭海生躲開了敵将的暗算。為着這個,荊楚墨的手骨都斷了。

可戰事一結束,荊楚墨着急回京,也顧不上醫治,直接用紗布裹了裹,就快馬上了京……要是大将軍的手為她夫君而真斷了,這教他們良心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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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唐氏與鄭海生夫婦情深的模樣,李韻凝再也不懷疑了。可是、可是荊楚墨的手?李韻凝呆呆地看看荊楚墨,淚眼迷濛。她木然地對唐氏說不打緊,然後又安撫了唐氏幾句,最後端茶送客。

打發鄭海生夫婦離開後,李韻凝呆呆的,又深一腳、淺一腳地剛轉身,便被荊楚墨一把摟進了懷裏。

“勻勻莫要擔心,我的手早就沒事了。”他輕聲說道。

荊楚墨将她抱得很緊,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縫隙。李韻凝任由自己無力地倚靠在他的懷裏,沒有說話,她聽到了他快速跳動的心髒和混亂的呼吸,似乎将他不安的情緒完全洩露。

“勻勻莫怕,我已向皇上遞了辭呈,以後,我有足夠的時間來陪你。”他終于可以彌補成親許多年來的遺憾了,一想到這裏,他心裏便很安寧、幸福。

李韻凝擡頭,吃驚地看着荊楚墨,問道:“為何要遞辭呈?”雖然她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但是,他如此幹脆果斷又急迫地遞了辭呈,她完全沒想到。要知道,荊楚墨如今可是最炙手可熱的人物,所有人都在猜測,以他的功績可能要封王了。

就算是她,也曾經這樣想過。畢竟她的父王也是因為當年戰功卓越而被破格封了異姓王的,荊楚墨的功績與父王不相上下,他翁婿兩人将大昭的版圖拓展了足足一倍,他兩人注定會在大昭的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封王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他竟然在聲望最足的時候隐退,這份氣度無人能及。

李韻凝雖然被家裏保護得很好,但是她好歹見慣了皇家争鬥,她最是知道權力之争有多可怕,就算皇帝哥哥仁厚,也絕不會容忍一個權勢滔天的人物威脅到他的江山。荊楚墨一個粗人能看透這一點,并果斷作出決定,确實讓她刮目相看。

“想彌補這些年對你和兒子的虧欠,成親這麽久,都沒好好陪過你們,我心中時常愧疚難安。如今江山已固,我就該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

李韻凝好奇地問道:“你想過的生活難道不是金戈鐵馬、馳騁沙場?”

荊楚墨笑着搖頭,“當然不是,我想要的,不過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簡單又平凡。”說完,他握着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沒志氣了?”畢竟她是千金貴族,從小過慣了走到哪裏都被人寵着、哄着、捧着,若是他完全退隐了,她能适應平凡嗎?

李韻凝含淚征征一笑,“看你的表現。”她其實也有些厭倦了那些爾虞我詐的鬥争和虛僞的恭維交際,有這些時間,不如跟喜歡的人做快樂的事情。荊楚墨能跟她想到一塊去,這一點讓她很歡喜。

“我的……表現?”荊楚墨望着她飽滿粉嫩的雙唇和偶爾露出的漂亮、潔白的貝齒,登時心猿意馬起來。

李韻凝哪裏知道他竟然想歪了,她點點頭,“看你的表現。”

他嘿嘿一笑,忽然将她抱起,專身,大步朝裏間的角房走去。她被吓了一大跳,急忙掙紮,“你、你幹嘛呢?”

荊楚墨認真說道:“為夫要在夫人面前好好表現,不能教夫人失望。”

“你、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李韻凝面紅紅,驚慌失措地釋着,然而她卻已經被荊楚墨壓在了榻上,雙唇也被他吃住。

荊楚墨瘋狂地親吻她,仿佛要将她吃掉,這種急切和霸道,讓李韻凝害怕又莫名有些興奮,她一邊無力地抵抗着,一邊又不由自主被他撩得臉色發紅、心跳加快。

荊楚墨一邊吻她,一邊将兩人剝了個精光,兩個人坦誠相待。

“白日宣淫,不好、不好。”李韻凝雙頰緋紅,雙唇被他吻腫,微微嘟着,像是在撒嬌。

荊楚墨望着她完美如白玉的身子,悄悄地咽了口口水,“小別勝新婚,為夫我想你已經快要想到發瘋。”

李韻凝呸了一聲,罵道:“哪裏小別了?昨天你還……”

娘子也說,那是昨天了,昨天與今天,可不就是小別?”荊大将軍強辭奪理道。即使現在日夜都能見到她了,可她卻依然美得讓他驚嘆,漂亮的鎖骨和雙乳,纖細的腰肢和圓潤的臀部,以及修長、筆直的雙腿,無一不美。

李韻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擡起雙臂,遮住胸前的風光。可是,她胳膊纖細,遮得了一處,遮不了另一處,若隐若現的,反而更讓人想入非非了。

“勻勻真美。”荊楚墨将她的雙臂輕輕拿開,“不要遮,讓為夫好好看看。”

李韻凝被他的孟浪震驚到,瞪大了眼晴看着他,原來他的本性竟然如此不羁?

荊楚墨征征一笑,眼神十分危險,他輕笑一聲,挑眉問道:“勻勻害羞了?”

李韻凝被他挑畔的語氣刺激到了,反駁道:“誰害羞了?又不是沒見過。”雖然一開始她對這樁婚事不滿,但是,在荊楚墨的善解人意和溫柔攻勢裏,她逐漸接受了他,加上兩人夫妻生活十分和諧,漸漸地便接受了。她對他……嗯,還是很滿意的。

荊楚墨挑盾,“那你為何要閉眼晴?”他想要她看着他的眼晴,這樣他會更開心。

李韻凝坐起來,一把推在他的肩上,“看就看啊。”

荊楚墨難得見她這樣,像只被激怒的小野貓,露出了一點利爪,非常性感。于是他配合地躺倒在床上,笑咪咪地看着她,“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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