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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灼的無賴功力沈書妤早已經見識, 所以對他的所作所為也是見怪不怪。但這些話以前從沒有人敢那麽大膽對她說,于是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麽臉皮那麽厚啊。”沈書妤有些不自然道。
她說着轉頭看向窗外,剛剛還在前面的公交車專業已經在他們的身後。
傅灼笑得開心, 他手指拍着方向盤,問沈書妤:“如果我臉皮不厚的話, 追你能容易點嗎?”
沈書妤聞言轉頭看着傅灼,“你別追我。”
她認真道:“我真沒有想過談戀愛這件事, 不過我們可以做普通朋友的。”
這段時間沈書妤也想了很多, 她開始對傅灼這個人改觀, 就像方珏和龍哥說的那樣, 傅灼在某些方面還是比較優秀的,比如她了解到的繪畫。
紅燈轉為綠燈,傅灼輕踩油門,他輕哼一聲:“誰要跟你做普通朋友?還有, 這男女之間就沒有普通朋友這一說。”
沈書妤不禁産生質問:“怎麽不可能有, 那按照你的意思, 天底下男的和女的就沒有純友誼了嗎?”
傅灼點點頭:“是這個意思。”
沈書妤企圖找出反駁的例子。
她往日裏和男生的接觸也少, 加上又是舞蹈班的全是女孩子,幾乎沒有男性朋友。
腦袋裏想了一圈後,沈書妤有些小小的激動說:“龍哥就是我挺好的朋友!”
傅灼聞言眯了眯眼,“龍哥?什麽龍哥。”
“就是我的店長啊, 上周你也見過的。”沈書妤道。
傅灼的記憶力好, 那日見過人家一面也有印象,他的腦袋裏似乎迅速就描畫出了那個龍哥的畫像, 于是篤定地對沈書妤說:“那是他對你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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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書妤簡直覺得傅灼就是胡說八道,“你的思想太龌龊了。”
“龌龊?”傅灼反複咀嚼着這兩個字。
說到龌龊,他想到她的時候倒是腦袋裏經常會有些龌龊的東西。
有一股沖動,是最原始的欲念,他想要将她壓在任何一個角落,親吻她的唇,撕扯她的衣物……
光是這樣想,他就無法自如做任何事情。
可轉念一想,想到有個危險分子老是惦記着沈書妤,傅灼問她:“那個龍哥是不是對你很照顧?”
沈書妤點點頭,“龍哥是很照顧我的,當初面試的時候也是他給我通過的,後來還是他親自教我如果點單。”
“還有呢?”
沈書妤便開始回憶起。
當時她也是抱着碰運氣的态度去市中心找工作的。其實像她這種小時工并不是很多單位喜歡,她找了兩處工作連續碰壁之後便問到了現在在工作的這家奶茶店。那會兒正是曾國龍值班,他打量了一番沈書妤便決定讓她來試一試。也沒有太多的面試要求,曾國龍就問了問她是否能夠在固定的時間來奶茶店打工,最好是人.流量比較多的時候。
沈書妤這個學期周五下午課程表裏沒有課程安排,連着周末兩天都可以出來工作,于是便定了周五下午和周六周日的下午。
這一轉眼,她在奶茶店工作也馬上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但凡是沈書妤工作的時候,總能和曾國龍一起搭檔。也因為曾國龍,沈書妤好幾次點錯單收錯錢都沒有被懲罰。
所以沈書妤打心底裏對曾國龍很是感謝。
可聽完這些後,傅灼的心裏卻是警鈴大作。
一想到有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存有哪怕一丁點的幻想,傅灼的心裏就覺得不爽快。他也不不再油腔滑調地多說什麽,冷冷的一張臉上沒有了剛才笑容。
後來一路的幾分鐘傅灼抿着唇開車,不知道的還以為別人怎麽得罪了他。期間沈書妤也偷偷的側頭看了一眼他,這一眼還真讓她有點怵。
越往市中心越是熱鬧。
這一轉眼也快到步行街入口,傅灼看着沈書妤下車,朝她勾了勾唇道:“下班再來接你。”
沈書妤知道跟他之間根本沒有什麽回旋的餘地,她嘆了一口氣,轉個身往奶茶店走去了。
她手裏還捧着他送的那盒禮物,心裏很是糾結到底該怎麽處理自己和傅灼之間的事情。
到了奶茶店後沈書妤果然看到曾國龍,于是熱情地朝對方打了一聲招呼:“龍哥好。”
曾國龍也笑着朝沈書妤揮了一下手,“嗨,又是一周沒見。”
“哪有一周,才四天吧。”沈書妤說着進了奶茶店,可不知怎麽的,她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了傅灼剛才說過的那句話。
男人和女人之間真的沒有純友誼嗎?
= = =
将沈書妤送到奶茶店後,傅灼轉個屁股就回了自己的工作室。
他的工作室就在市中心的一處寫字樓裏。工作室人雖然不多,但傅灼就是想要營造一種良好的工作環境。他選在市中心這種寸土寸金的辦公樓,也是想讓工作室顯得更加高大上,未來談各項業務的時候多少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個正經的地方。
一到工作室,傅灼就将車鑰匙往辦工作上一甩,人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雙腳也翹在辦工作上。
助理吳磊看了一眼傅灼,說:“回來也不聽你說一聲。”
傅灼這次去南州市的時候還特地跟吳磊提了一嘴,好讓吳磊安排一下工作室的事情。但其實工作室如今運轉有序,吳磊過來了只是幫忙打打下手。
傅灼雙手墊着後腦勺,雙眼看着天花板,他想了想後問吳磊:“你覺得我開一家奶茶店怎麽樣?”
吳磊:“……”
“嗯?”
吳磊只能無奈地說:“我的老大呦,你可別想一出是一出啊。咱們工作室現在還是一團亂呢,你現在去開什麽奶茶店?”
傅灼如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早已經有了打算。
吳磊轉而問傅灼:“還沒說呢,上一周的深圳之行怎麽樣?”
說到這個,傅灼一臉輕松:“搞定了。”
“搞定了?”吳磊搬來椅子坐在傅灼的身邊,一臉的好奇,“怎麽搞定的。”
傅灼便說:“早前兩次接觸姜耀東我談的都是年薪的問題,上次你給我的資料讓我恍然大悟,他會立根深圳,其實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老婆。”
“他老婆?”吳磊想了想,想到上次看過關于姜耀東的資料信息,“她老婆是叫鄭麗彥吧?說是比姜耀東大了三歲,還是一家五百強企業的管理?”
“嗯。”
吳磊賊兮兮地問:“所以老大,您對人家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人家大了我一輪,我都要喊一聲阿姨。”傅灼伸手敲了一下吳磊的腦袋,“一天到晚想個屁呢?”
坐在對面的許雪亮突然拿了個紙團扔傅灼,道:“不要這樣對我的小石頭。”
好歹許雪亮天天吃吳磊準備的水果,正所謂吃人嘴短。
傅灼白了眼許雪亮,“好好做你的分鏡。”
許雪亮打了個哈切,明明這才起床沒有多久,這又有點犯困了。
傅灼見許雪亮大哈切,便說:“以後還是早點睡,工作別非要拖到大半晚上去做。”
許雪亮聞言切了一聲:“說得好像你不是似的。”
他們做這份工作的,日夜颠倒是常有的事情。許雪亮一直很了解傅灼,知道傅灼也是一只夜貓子。
可這會兒傅灼卻一臉得意,說:“我改作息了,以後早睡早起,能白天畫畫就盡量不拖到晚上。”
許雪亮一臉不信,“你是吃錯藥了?”
“你他媽才吃錯藥。”
傅灼此番更改作息,原因就是因為那日早上收到沈書妤撤回消息引發。
每每他想到自己如果晚起而錯過這條消息,他的心裏就是一陣陣的餘悸。
一旁的吳磊不關心他們之間作息的問題,而是關心傅灼是怎麽搞定姜耀東的。
傅灼作為一個毫無管理經驗的畫手,對于工作室的打理說實話是有些力不從心。所以他決定給工作室聘用打理人。因為傅灼相信,他終究能夠将工作室發展壯大,成為一個擁有大規模并被行業認可的一家動畫制作公司。
一個月前傅灼相中了姜耀東,并帶着滿滿的誠意遠赴深圳去找姜耀東。但得到的結果卻是雙方無法合作。傅灼不信邪,隔了兩周後又去找姜耀東,甚至提出年薪翻倍。可讓人無奈的是還是沒能促成這次合作。
而這一次,傅灼找到了關鍵的一點。
“鄭麗彥身上有什麽突破點?”吳磊問。
傅灼說:“鄭麗彥本身也是一個遠赴深圳工作的異鄉人,她會在深圳工作是因為那家公司的待遇好。但如果我能夠給她在沣州市找到另外一家待遇更好的工作,又能給他老公提供一份年薪更好的工作,你覺得她是選擇離家鄉更近一點的沣州市,還是選擇離家千裏之外的深圳?”
吳磊煥然大悟,“原來如此啊。”
不過接着吳磊又是一臉的好奇,“所以你給鄭麗彥究竟找了一份怎麽樣的美差?”
傅灼笑笑,“西德集團。”
吳磊:“……”
牛批了。
西德作為中國民營企業百強排行前幾名的集團,分公司遍布全國自不必多說。更別提西德集團在沣州市也有剛剛建設完畢的分公司。
都說寧做鳳尾不做雞頭,但在職場裏卻又另外一句話叫做:寧為雞口,不為牛後。這句話的意思是寧在局面小的地方自主,而不願在局面大的地方任人支配。
鄭麗彥在那家世界五百強企業裏作為一個部門的經理,當然比不上在西德集團的分公司當總經理。
傅灼想在自己老爸那裏給鄭麗彥讨一份工作當然很容易,更別提鄭麗彥剛好也在做汽車配件相關工作,完全對口。加上鄭麗彥又有在五百強企業工作的經驗,那是西德集團也想挖過來的人才。
只要将姜耀東的老婆安頓好了,那麽姜耀東也沒有什麽理由再留在深圳了。
話說回來,吳磊對傅灼這番也是十分佩服,“老大,說實話,你要是多往這方面發展,也會是一個很好的領導人的。”
畢竟這工作室從創辦到現在,都是傅灼一人在打理。最艱難的時期都過去了,還會擔心這以後的發展嗎?
可傅灼卻搖搖頭,“我想專心做動畫。”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如果不讓專人打理,勢必會分散他的注意力。況且,他現在除了要忙着做動畫以外,還要想辦把沈書妤這只小熊給追到手。
想到沈書妤,傅灼突然又從椅子上起來。
吳磊見傅灼這坐下沒多久又拿起了鑰匙,問:“你這是又要出去?”
“嗯。”
“幹什麽去呢?”
“去把奶茶店買下來。”
也好名正言順成為沈書妤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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