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蠢蠢欲動的君臨

婉嫔低着頭一心一意掃微信,他眼神閃避不疊正巧撞見她豐腴如雪的胸前,薄薄的煙羅紗罩衫如煙似霧,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線,朦朦胧胧若隐若現。

他刻意別開視線,竭盡心智控制自己,眼下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然後,這個冷面殺手就流鼻血了,止不住地流,婉嫔不谙世事,見了只是晃着他胳膊喊,“你這是七竅流血哇,別死啊,死之前留個遺言先把解藥給我。”

刺客一擡手慣性把她推開,怎料推不動......果然肉不是白長的。

“你先松開我,我沒事。”他一把把鼻血抹了去,眼神鋒利,“你要是敢跟別人說,便會毒發七竅流血身亡。”

“呃......這麽恐怖的嗎,那我肯定不說,不說。”婉嫔蹙着眉,兩眼忽然杵着瞪他,“你從我床上下去行不,我一個人睡你在這礙眼。”

“我看你是格外礙事。”刺客雙眸一閃,做了個咔嚓的手勢,婉嫔吓得打哆嗦,“得得,知道你是專業的了,那你在這誰吧,我去別的地兒。”

“不行!你留在這打掩護,哪都不許去。”

“......你這人咋這樣捏,不厚道。”婉嫔嘟囔一聲,別過頭忿忿抿着嘴,正是怄着氣,殿外響起蘭染不鹹不淡的聲音,“婉精娘娘睡下了嗎?我奉黃桑命追查刺客,那厮溜到這後宮裏,能入殿瞧一瞧吶?”

刺客呼啦一聲把被子蒙上,黑漆漆一片裏掐着婉嫔的脖子,殿門口守夜的婢女急匆匆進殿禀報,見榻上自家娘娘已經睡了,又輕手輕腳退了出去,向蘭染恭恭敬敬道,“蘭公子,我家娘娘已經睡了,還是不要查了吧。”

“好罷,那便免了。”蘭染眯起眼角,笑道,“你叫什麽名吶?”

“奴婢素兒。”婢女低着頭一臉嬌羞。

“哦,素兒,好名字,我記得了。”蘭染佻達一笑,繼而搭着輕功翩翩飛遠。

床上婉嫔趕緊把被子掀了,喘氣籲籲,“悶死了。”

刺客往她身邊移了移,鉗着她的手腕,婉嫔護住胸口,“你幹嘛?”

“你跑了怎麽辦。”刺客刻意閉上眼,為防止流鼻血不敢再看她,婉嫔往牆角滾了滾,時至深夜,鬧騰了一天着實乏了,大大咧咧沒再多想,不一會便呼吸均勻睡下了。

她身側的荷忍此刻擡起眼眸,扯下自己臉上的黑色面罩,露出一張刀刻斧鑿的冷漠面容,眼神沉沉暗流翻滾,作為羅生堂的頂尖刺客,行刺不利反被傷,複命勢必難以保全,前路漫漫,該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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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橫流,前途未蔔。

路上君臨愈發燥熱,牽着花眉迅速疾走,歸了殿徑自入了寝宮,自行倒了杯冰水,肺腑皆冰雪,溶溶一片水意。

花眉覺得他神色不對勁來,哪有大冷天生喝冰水的,搖搖他胳膊,“喂,你沒事吧?是吃壞肚子了嗎?”

“你以為朕是你麽。”君臨斜她一眼,轉身直截回了寝榻上,花眉頓時納罕,“不似,你怎麽睡床了咩。”

床幔垂下,君臨沒有吭聲。

“嘁,我告訴你我樂意打地鋪。”花眉鼓鼓嘴,開始翻身收拾地上的被褥,心裏莫名有幾分不安,怎麽君臨今天舉止這麽反常呢。

算了,他不正常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鬼知道又出什麽事了。花眉正鋪着被子,忽然間電閃雷鳴,轟隆隆的一聲響,她正是心裏納悶,怎麽好端端的天上打雷呢,榻上的君臨卻是受了刺激般随着閃電霹靂開了口。

“你,你過來,朕給你壓歲錢。”金黃帳子裏,君臨聲音低沉且急促。

花眉一聽有壓歲錢想都沒想就蹿了過去,把手掬着伸到帷帳裏,兩眼彎的笑眯眯一臉期待等着君臨送元寶,心裏盤算着狗頭皇帝不正常也挺好的,至少腦子一抽筋還能給點碎花銀,正是各種幻想時忽然雙手被一拽整個身子飛到了軟榻上。

她見君臨眼睛充血,呼吸焦躁,覺出幾分詭異來,呃了一聲,“......壓歲錢咩?”

君臨把脖子上吊墜一把扯下來往她手裏塞,花眉目瞪口呆掂量着這墜子該有多貴哇,難得狗頭皇帝這般大方,不過這祖傳的收了仿佛不大好,跟那個訂婚一樣,不禁嘆着氣搖搖頭,一不小心沒留意君臨已經湊近了她,聲音帶着難以抑制地壓迫感,“朕問你,你可願意為朕做事?”

花眉眨巴眨巴眼,心想這不擺明了是送命題麽,十分道貌岸然地點頭,一派大無畏道,“只要皇桑肯給壓歲錢,鄙人願為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上刀山下油鍋......”

吧啦吧啦一通慷慨激昂,君臨已經難以壓制內心的欲火,最後一絲理智幾近渙散,幽幽盯着她,抓着她胳膊,下了莫大的決心,急聲道,“朕不要你萬死不辭,朕問你,你可願意侍寝?”

花眉腦子嗡地一聲,不啻五雷轟頂,反應過來後當即要麻溜跑遠,被君臨一把抱在懷裏,下巴抵在她肩頭,鼻息熱呼呼吹拂在後頸,情欲缭繞酥癢昏麻,花眉使出渾身解數要掙開他,被君臨反手鉗着兩只胳膊,力道大的驚人,對着她耳畔低低喃喃,“朕......不會放你走。”

“狗頭皇帝,你放開我!”花眉歇斯底裏大喊,心裏後悔不疊,竟然一着不慎進了狼窩,天上不會掉餡餅,她就該早知道沒什麽好事。

“不放。”君臨揉捏着她下巴,冷幽幽呵氣,蓄意吻上她的唇,花眉怒火中燒發了瘋,狠戾咬破他嘴唇,君臨嘴角淌流着淺淺的紅色溪流,彌漫開來一股血腥氣,更變本加厲激起君臨的興致。

他欲火焚燒重重喘着粗氣,花眉見情勢危急,張嘴就咬他胳膊拳打腳踢要掙開逃跑,君臨不痛不癢地受着牢牢鎖着她,眼神脈脈凝視,意亂情迷間低頭吻她的後頸,淡淡的草木芳香與身上的龍涎香氣混合,折磨心神,他愈發撐不住,纖長手指不受克制地要解她的衣襟,花眉怒不可遏使出鐵頭功,兩人糾纏扭打起來,一路從床上滾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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