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太後氣病了
花眉聞言心裏一陣驚蟄,情勢跌宕起伏亂了眼,到底是該往何處皈依避難?
婉嫔還需要她救,可太後這邊形勢卻急不容緩,只能心裏默默給婉嫔祈禱,同時心裏卻是靈機一動,直接向太後求情不就好了?但願她病得不重。
她心情上下起伏着,和茶茶慌不疊趕到未央宮裏,殿裏重重帷幔堆疊垂下,甫一進殿便聞到一陣刺鼻的中藥味,太醫齊刷刷一排跪在殿裏,帷帳裏傳來太後的陣陣咳嗽聲,貼身婢女拿了絲帕去擦,出來時帕上咳滿陰烈的血。
“枉費哀家對她這般信任,她竟然做出這等出格謀逆之事,穢亂後宮,理應賜死!”太後聲嘶力竭咳嗽着,花眉心裏一涼,太後竟然是被婉嫔這事情氣病的,如此,怎麽可能再為她求情?
“小花,你過來。”太後見花眉來了,喊她過去,花眉走進了看她,發現剎那之間她仿佛蒼老了許多,沒了以往容光煥發的影子,痛心疾首地嘆氣,“皇上受此刺激,心裏肯定難受,可他是皇上,必須受着,你懂嗎?”
花眉似懂非懂,垂下眸子,六宮都知道君臨戴綠帽了,他身為帝王,肯定免不了受天下人嘲笑,即便,他明知婉嫔是受冤枉的。
白白葬死一個妃嫔,和保全皇室的顏面比起來,是多麽不值一提微不足道。
可她還是寧肯不懂,婉嫔是她的朋友,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她無辜送死。
“太後.....”她聲音遲疑,不曉得該怎麽組織語言,太後若是雷霆大怒病情加重,只會讓她心裏更加自責,君臨也會糟心,一切一切都把她逼到了死路上。
可眼下,偏偏薛妃來了。
“太後,臣妾來看您了。”薛妃聲音細細,幾多溫和不忍,匍匐跪倒在床榻前,看着床上病躺的太後,緩緩道,“太後何必為這等人動氣呢,怒郁傷肝,大可不值得呀。”
“還是你這孩子說話中聽。”太後虛弱地拍拍薛妃的手,薛妃忽然嘶了一聲,似是受了某種刺痛,太後雙眼微眯,見她手上包着層層白紗,裏面洇出幾抹血來,沉聲道,“你這是怎麽傷的?”
“沒,沒有。”薛妃閃躲,眼神避開。花眉盯着她,隐隐有不好的預感。
“說實話,你平日裏在宮中好好養着,哪裏會受此傷?”太後聲音有了幾分逼問,薛妃耐不住,終究是低着頭支支吾吾道,“臣妾方在宮中聽聞太後驟病不起,心急如焚時想起一個老法子,聽言以血肉做藥引給至親之人煎湯服下,可藥到病除緩病之憂,便私自割了手臂上的筋肉送到禦醫那裏,還望太後莫要責罰臣妾武斷。”
“你這孩子,哎,怎麽這麽傻呢,太過魯莽。”太後聽了原委,雖然表面苛責,卻是禁不住地欣慰,婢女呈上煎好的藥,薛妃要假作來侍奉親喂,太後卻是一擺手,“你手上有傷還是免了,小花,你來喂哀家。”
花眉趕緊端着藥吹熱氣,絲毫不敢有一絲倦怠,她手指忍不住戰栗抖動,猛然間醒悟這是一條不歸路,此刻不知有什麽等着她,未知的已知的,自投羅網已是後悔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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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小口抿了抿藥,嗤了一聲,眉頭蹙起,“哎,苦。”
花眉忍不住道,“良藥苦口嘛。”
薛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姍姍來遲般開了口,“花掌司說的極是,這藥裏加了本宮一片赤誠熱血,自然是良藥非常,太後一向待花掌司親如女兒,這兩日的藥膳,花掌司知恩圖報想必也是有了出力的打算了吧。”
她笑着咬重出力二字,花眉強動着僵住的臉,勉強扯開嘴角,“薛妃娘娘的意思是?”
“太醫說了這放血的法子得連着不停方能長久起效,本宮極想為太後娘娘祛病解憂,可怕一人心有餘而力不足,若花掌司也願為太後娘娘獻血割肉,那便寬慰許多了。”
太後神情微抿,沖薛妃擺擺手,“這些割肉放血都是些土方子,你這孩子偏偏還信了,還是免了罷。”
“太後,土方子可是能效極高啊,前朝記載不也是如數牛毛嗎。”薛妃故意耍着性子,沖身邊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會意旋即拿了一把金錯刀來,盛放在金晃晃的描金漆盤裏,薛妃纖纖素手将刀子挑起,遞給花眉,面帶微笑,“來吧,花掌司,請自取。”
花眉不能閃避,太後這時眯了眼,老态龍鐘的模樣,忖度着花眉究竟有幾份心思,究竟也不是知根知底者,将來若是做了皇後,祥瑞歸祥瑞,可自身秉性待人接物又是另一回事,六宮若想安寧,必然少不了皇後的親身打理,可她卻終日沒個安穩樣子,而到底有沒有這種天賦,現在看來還是個謎。
所以,逼一逼也好,逼得急了方能絕地反擊,再者,也可測一測這丫頭到底對自己對君臨有幾分真心,怕是一碼,可決不能慫。
花眉接過亮閃閃鉗着紅寶石的金錯刀,光芒精彩紛呈光怪陸離,一刻後這把刀上将沾了她的血麽,她不能推诿,一旁的薛妃眼神裏暗暗閃着黑黢黢的光,太後亦是閉口不言瞥着她,斷臂懸崖尚可跳,可她如今卻不能退一步。
狠狠咬着牙,花眉刷拉一聲把刀鞘拔了,渾身因為恐懼都吓得發麻,正是猶豫遲鈍時,殿外司禮監一聲禀報,“皇上駕到!”
“兒臣聽聞母後貴體欠安,特來照看。”君臨冷臉瞟了眼床榻一側的花眉,她故意別開視線,眼神閃避。
上次的氣兩人糾纏着還沒理清,加了早上彼此拗氣煩怨,眼下卻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花眉只期盼君臨能發揮光榮的革命傳統不報複不插手,可君臨終究是君臨,偏偏給她來個不抛棄不放棄,甫一開口便讓花眉差點崩潰。
“哦,聽說花掌司要自告奮勇割肉給太後治病,真是英勇無畏。”君臨幽幽道。
她不知道他是聽誰說的,明明這茬兒就是剛剛發生的,他是有千裏眼還是順風耳——她苦笑,如此更是推诿不得,只好冠冕堂皇地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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