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送蛋糕
安溪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蛋糕的香味。
“媽,你又直播了?”
林婧從房裏出來,臉上敷着一片面膜,說話不方便,只簡短回了一個字:“嗯。”
要安溪說,林婧絕對是她見過的潮媽辣媽的典範,沒有之一。
林婧和安溪的爸爸安楊結婚時剛滿20歲,安楊23歲。兩人是讀大學時好上的,大四的師兄看中剛上大一的小師妹,狂追半年後抱得美人歸。林婧上大二時意外懷孕,沒有打掉,兩人奉子成婚。林婧休學一年,生完孩子再回校繼續讀書,完成本科學業。
這在十多年前絕對稱得上驚世駭俗!
但林婧和安楊就是這麽炫酷,無視旁人的目光,走自己的路。
不過後來安楊承認他是故意的。因為兩人剛在一起不久安楊就要走進社會,林婧年輕貌美,愛慕者一大堆,他要忙工作,鞭長莫及,如果有人乘虛而入,撬牆角成功了,他不得後悔死?反正他認定了她,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不如先把人定下來。
林婧懷孕了簡直是打瞌睡送枕頭。安楊二話不說承擔責任,拍板結婚。
而林婧同意的理由是:“堕胎怕痛。”
林婧是父母的老來女,家裏的麽女,上頭兩個哥哥,兩個姐姐,最大的哥哥比她年長二十歲,最小的姐姐也比她大十歲,全家都寵愛她。所以林婧的性格養得有些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痛。因為她是早産兒,小時候病痛多,沒少打針吃藥,長大後身子養結實了,但對打針吃藥的害怕卻保留下來,非常有陰影。
知道堕胎對身體損傷大,她立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寧願結婚,把孩子生下來。
有人說她,生孩子也痛啊!怕堕胎痛,不怕生孩子痛?
林婧說:“難道堕胎之後不用生孩子嗎?與其痛兩回,不如痛一回!長痛不如短痛!”
安家和林家兩家人見小兩口是這個态度,只能同意。那個時候的長輩也是老思想,把結婚生子放在第一位,學業啊事業啊,女人不需要那麽多。所以兩人很順利結了婚。
婚後夫妻倆偶爾會有些小摩擦,但總體來說也是恩愛甜蜜。安溪是父母的第一個孩子,備受寵愛,六歲之前就是生活在蜜罐裏的。安溪至今還記得安楊下班回家後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抱起她沒頭沒腦一頓親,拿長出來的胡茬紮她的小嫩臉,紮得她哇哇大叫,然後林婧立刻聞聲趕過來,對着安楊一頓花拳繡腿,被安楊鎮壓後換成她被一頓親。
這對年輕的父母在孩子面前一樣沒羞沒臊,蜜裏調油。
所以在安楊意外去世後,當時只有二十六歲的林婧哭得死去活來之後不願改嫁,堅持一個人帶着安溪過。她怕有後爹有後娘,到時身不由己,令安楊留給她的寶貝女兒受委屈。
對于林婧和安溪來說,安楊去世那一年是她們母女生活的分水嶺。
就像一直為她們遮風擋雨的蓋子被掀開,看到各種嘴臉。為了保護女兒,林婧從一個天真嬌氣、喜歡依靠別人的小女人迅速變成一個能獨當一面的女強人,過了有生以來最艱難的幾年。如果不是安溪發生意外令她驚醒,說不定林婧在事業上會有更高的成就。
現在家裏的收入包括一個鋪面和一套房子的租金,林婧的會計兼職和她做美食直播的收入。
林婧非常懂得與時俱進,算是最早的一批網紅主播之一,不過她做這個一半是愛好一半是賺錢,不是十分積極,粉絲數維持在幾十萬左右。
為了上鏡好看,但又模糊真實面目,林婧會化比較濃的妝,三十四歲的女人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卸了妝後甚至更顯小一點。不是認識的人,誰也不相信她是一個十四歲少女的媽。
林婧今次直播做的是戚風蛋糕。綿軟細膩的蛋糕面抹了一層薄薄的慕斯,點綴着滿滿的草莓,光視覺效果已經令人垂涎三尺。
安溪回到家覺得餓,看到蛋糕覺得更餓了,很想拿叉子開吃。
不過她注意到戚風蛋糕已經被切開了,一半是完好的,另一半切成四小份,其中兩小份被放進透明保溫盒裏。
想到隔壁的新鄰居,安溪舉起保溫盒問:“媽,這是要送到隔壁的嗎?”
林婧給了機靈的女兒一個贊賞的眼神。她們家可是很懂睦鄰友好的。
安溪說:“待會兒我拿過去。他們還在搬東西,應該要等一會兒才好。”她放下保溫盒,端起一小份蛋糕吃。
“餓了?餓了鍋裏有湯。”林婧含糊說。
“我先吃完蛋糕。”安溪幸福地舔叉子。林婧在家工作後空閑時間多,沒事就琢磨廚藝、種花之類,手藝一流,做的東西好吃得不得了。戚風蛋糕的香甜軟糯已經占據她的味蕾。
林婧摘掉面膜去洗臉,再出來時,露出一張年輕美麗的臉,細長的烏眉,含笑的桃花眼,沒有一絲侵略性,親和力十足。安溪的長相七成像了她,但氣質不如她那般溫柔如水,一雙眼睛神采奕奕,充滿活力。
安溪正在喝湯,西洋參烏雞湯。
“味道夠嗎?”林婧問。
安溪比了一個“OK”的手勢,喝得眼睛都眯起來。
等她喝完,林婧拿起裝了戚風蛋糕塊的保溫盒。安溪會意地跟着她,一邊說:“剛才在電梯裏看到隔壁的兒子,長得很好看,不過對人可能有些冷淡。我跟他打招呼,他都不怎麽理我。”她對美少年沒意見,但不想打擊媽媽的熱情,先給她打預防針。
林婧說:“他們剛搬來,和其他人還不熟,這樣也正常。你蔣姨第一次還不收我們送的曲奇。”第二次就收了,而且喜歡得一發不可收拾。
安溪想想也對。林婧的好人緣一半是吃出來的。美食讓人難以抵擋。
母女倆出了門,走到1601號門口按門鈴。
出來開門的是一個男人,大約三十歲上下,高瘦颀長,戴着眼鏡,斯文俊美。他開口,聲線低沉磁性中帶着一絲清冷:“你們好,請問有什麽事?”
安溪一眼看出這個男人和她在電梯裏碰見的少年有血緣關系,兩人的長相很相似,只是少年的臉孔顯得嫩一些,即使一臉冷漠也感覺比這個看似溫和的男人更喜怒分明。
兩人是兄弟還是父子?兄弟的話,年齡相差不少,如果是父子,這個男人又太過年輕。
安溪好奇地想。見林婧沒回答,表情怔忪,她好笑地推了推她,提醒道:“媽。”
她們母女倆都是顏控,偶爾在路上看到帥哥美女都會駐足,悄悄欣賞一番。她很懂媽媽的心情。這個男人和那個少年一樣,都有着難得一見的顏值。
林婧回過神,雙頰浮上一抹紅暈,在心裏唾棄自己一把年紀,居然還看一個男人看到發呆,真的太不矜持了。
希望這位先生不會當她是花癡。T_T
不過實在不能怪她。除了已經去世的老公安楊外,林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符合她審美的顏。
“您好,我們是對面1602號的住戶,我叫林婧,這是我的女兒安溪。恭喜你們搬新家,一點意思,請您收下。”好歹是做慣直播的人,林婧若無其事地遞出保溫盒,附贈一抹充滿歡迎客氣味道的淺笑。
男人頓了頓,接過飯盒,溫和道:“謝謝。我是顧廷川,和兒子顧徵一起住。以後請多多指教。”
“也請你們多多指教。”林婧說,“那我們不打擾了,慢用。”
互相道別後,林婧和安溪回到家裏。
關上門後,安溪挨着林婧小小聲說:“媽,你說剛才那位叔叔會不會把飯盒扔掉?”
“怎麽能這麽說人家呢?”林婧輕輕瞪了她一眼,沒半分力度,然後也小小聲說,“飯盒是我們的,應該會還回來,蛋糕就不一定了……”
母女倆對視一眼,互相吐吐舌笑起來。
她們都看出那個叫顧廷川的男人溫和表面下的冷淡疏遠,尤其是林婧盯着他的臉看呆了之後。安溪是小孩子直覺準,林婧則是經驗之談。
笑完後林婧自我反省:“是媽媽失禮了。”
安溪說:“那位叔叔風度好,不會怪您的。以後我們盡量不要打擾人家。”
其實她對顧廷川的印象不錯,無論心裏是怎麽想的,對方始終溫和客氣,一看就知是教養很好的人。不喜歡與陌生人套近乎也是正常。
林婧點了點女兒的腦袋:“行了,小管家婆,媽媽知道。”不用安溪提醒,打了這個照面後她也會盡量避着對方。
一來是對方明顯不喜歡這種睦鄰友好的行為,二來男女有別,她一個單身媽媽帶着個未成年的小女兒,和他一個大男人帶着個兒子,言談間沒有提及女性,瓜田李下,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母女倆都以為新鄰居不好接近,更加不會主動找她們,沒想到這個結論很快就被推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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