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不行
晚上,紀闵藍房間。
雖說夜裏不能同床共枕,但這兩天周正都會陪着紀闵藍入睡,等人睡實了才回屋。
今天紀闵藍和周正單獨呆在一起的時間很少,一整個下午他都陪着孟叔苗姨在外面玩兒,晚上八點才從外頭回來。
紀闵藍好久沒走這麽長時間的路了,雙腿發脹,不想再動,連澡都是周正抱進浴室幫他洗的。
此刻躺在周正懷裏,他還要軟乎乎撒嬌抱怨:“累死我了。孟叔他們簡直不像年過半百的人,健步如飛的,我趕都趕不上!”
周正輕笑,幫他按揉酸脹的小腿,實誠地說:“是你體力太差了。”
紀闵藍收着勁兒踹他一腳,噘嘴瞪他,“還好意思說我體力差?!也不知道是誰害的,我到現在還疼呢。”
周正對紀闵藍的指控感到冤枉,陳述道:“寶貝兒,我還收着勁兒呢。”
紀闵藍在瞠目中聽到周正拍板,“等我出院,帶你運動,好好鍛煉鍛煉。”
出院?
紀闵藍撐起身體,疑惑地看向周正:“等你出院?什麽意思?”
周正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紀闵藍。
“初七?!”紀闵藍意外道,“也就是說我們後天就要出發回A市?!”
這麽快?紀闵藍還以為周正需要做一段時間的心理建設。
周正能這麽快下定決心,紀闵藍自然是開心的。可是去醫院治療也就意味着封閉治療,短時間內應該不允許探視,所以他們又要分開一段時間。
和好到現在不過短短四天,紀闵藍還沒有産生足夠的安全感,每一天都像是在做夢一樣,周正一旦不在他身邊,哪怕只有幾分鐘的時間,他都會感到莫名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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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周正的确認回答後,紀闵藍沉默了一會,随後擡起手,勾住周正的背心領口,無意識撥弄着,聲音很低地說:“時間會不會太趕,要不往後挪一挪,在島上陪燕姐過完元宵再走也不遲,你覺得呢?”
周正安靜等紀闵藍把話說完,摸了摸他堪堪維持冷靜的眼睛,緩聲安慰:“寶寶,別怕。”
就這樣輕易被周正戳破內心的恐懼,紀闵藍有點沒面子,索性不裝了,把腦袋往前湊,用力栽到他胸膛上,尾音發顫地唱反調:“你管我,我就怕!”
周正側身抱住他,輕聲問:“你不想我快點好嗎?”
“當然不是!”紀闵藍猛地擡起頭,眼眶濕紅,不再壓抑內心深處的真實恐懼,再開口時已然帶上了一絲哭腔,“我就是舍不得你......我們才和好幾天啊,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和你分開。”
周正又何嘗想分開,又何嘗舍得。
可是這一次的分別無法避免,早晚都要經歷,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他狠了狠心道:“寶寶,你就讓我自私這一回,好嗎?我真的很想......很想快點好起來,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好好愛你。”
紀闵藍能理解周正的迫切心情,理智上也知道自己應該全力支持,可即将分開的恐懼此刻侵占了他的腦和心,導致他沒法正常思考,強烈的恐慌驅使他用另一種方式獲得缺乏的安全感。
紀闵藍毫無征兆地推了周正一把,待人順着力道平躺下去,迅速翻身跨坐到他硬邦邦的小腹上,居高臨下對着身下的人宣布:“我要做愛。”
真絲睡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未系,衣領因主人的動作而傾斜,露出形狀完美的鎖骨和一大片白皙透亮的肩頸肌膚,散落着零星淺淡的暧昧紅痕——
無聲無息,卻又帶着致命的吸引力。
周正目光落在紀闵藍肩頭,停留幾秒,再看向坐在身上的人時,眼底已經攀上了黑壓壓的欲望,他喉結滾了滾,啞聲開口:“怎麽,現在又不疼了?”
“我不管,”紀闵藍蠻不講理,開始動手脫礙事的衣物,“反正我現在就要做。”
周正擡手阻止紀闵藍繼續解扣子,怕他那裏真的還疼,過兩天又要趕路颠簸,所以就算被他勾起欲望,也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義正言辭地拒絕:“不行。”
“這不行,那不行!”紀闵藍往下挪,故意拿股縫去蹭已經半硬的陰莖,手上也沒閑着,一臉不爽地戳他胸口,眼底甚至布滿質疑,“我看你才是不行!”
周正:“......”
相信這個世界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被自己伴侶質疑那方面不行,哪怕像周正這樣成熟穩重的也不例外。
這時的紀闵藍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見周正悶不吭聲越發激起好勝心,正打算俯身強吻的時候,被他安安分分壓在床上的人忽然動了。
“嗯——!”
伴随着紀闵藍的驚呼聲,周正就這樣借助着腰腹力量坐了起來。因為周正的動作,紀闵藍身體無法抑制地仰面往後栽倒,卻被一只大掌穩穩接住了。
急促的心跳還未平複,紀闵藍就被周正托着後腦勺吻住了。
周正的吻大多時候都是溫柔的、克制的,可這回被紀闵藍刺激狠了,鐵了心要收拾亂說話的人,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收着勁兒。
擱在紀闵藍後腰上的那只手把人用力往他這邊壓,倆人胯間裹在褲子裏硬挺陰莖毫無縫隙地貼在一起,粗粝的舌尖直接撬開牙關,攻城略地般在紀闵藍口中侵占、肆虐,逮住害怕得蜷縮起來的軟舌挑逗、吸吮,動作又兇又急,毫無溫柔克制可言。
“唔唔——”
紀闵藍呼吸困難,舌根發麻,來不及咽下去的涎水從嘴角溢出,他承受不住地拍打周正的胸膛,似在祈求放過。
周正起初沒理,等察覺紀闵藍真的快要呼吸困難時,才肯結束這個兇殘的吻。兩唇分離,拉出暧昧銀絲,周正目光深沉地盯着雙目失神喘着粗氣的紀闵藍,用指腹慢條斯理擦拭他嘴邊的水跡。
等紀闵藍恢複些許神智,周正難得幼稚地報複:“只是親一下,這就不行了?”
這是親一下嗎?這分明是要吃人!
紀闵藍這才後知後覺察覺到危險氣息,看清周正的眼神暗叫糟糕,妄圖反悔:“我......我不想做了。”
周正無情拒絕:“寶寶,我給過你機會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伸出一只胳膊,打開床頭櫃第一層抽屜,從裏面拿出上次沒用完的潤滑劑。
“衣服脫了,”周正表情淡淡地下達指令,“趴着。”
一般這時候,,紀闵藍就不敢再作了,知道今晚逃不過,開始認命脫衣服,三兩下解決,轉身趴下前,他湊到周正面前,探出舌尖舔了舔男人的嘴角,讨好一般地說:“那你輕點哦。”
周正捏了把紀闵藍的臀肉,沒說話。
他看着紀闵藍在床上趴好,腰肢下塌,屁股高高翹起,穴口沖着他一張一合,仿若一刻也等不及,叫嚣着被填滿。
周正脫掉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壯完美的身體,陰莖漲得發疼,但他也沒着急,擠出剩下的潤滑劑,等捂熱了抹到那個貪吃的穴口上,指腹沿着褶皺按壓幾下,再把手指探進穴肉,細致又快速地擴張着。
一指、兩指,到最後的三指,對紀闵藍來說遠遠不夠。
他難耐地扭動屁股,呻吟像發情地小貓一樣叫春,一只手往後探去,摸到周正粗壯的大腿肌肉,指尖無意識抓撓,“周正......我不要手指,要你,要你。”
擴張得差不多了,周正便遂了他的意,果斷抽出手指,扶着自己腫脹的陰莖慢慢怼進去。
“啊嗯——呼,疼......周正,疼......”
周正的尺寸實在太大了,即使擴張到位紀闵藍依舊吞得很艱難。
周正也沒好到哪裏去,皺緊眉心,額角冒汗,緩聲哄道:“寶寶乖,別夾那麽緊。”
周正沒急着動作,俯身下去,沿着紀闵藍後頸開始向下啄吻,一個個溫柔纏綿的吻漸漸安撫了紀闵藍,最初被龐大異物闖入的疼痛褪去,欲望再次騰升。
周正時刻關注着紀闵藍的動靜,察覺到他緩過來後,猛地挺身,把裸露在外的陰莖全部埋進了紀闵藍身體裏。
周正強忍着操弄的欲望,問道:“還好嗎?”
此時此刻,紀闵藍不止身體被周正填得滿滿當當,自得知兩天後即将再次分離的那顆漂浮不安的心重新被安全感塞滿。
他逐漸意識到,這次的分離與五年前那一次截然不同。
上次的分離,對紀闵藍來說是望不到盡頭的等待,他不知道周正去了哪裏,還會不會回來;然而這一次的分離,是短暫的,是盼得到頭的,他知道周正去了什麽地方,在做什麽事情,也确定周正一定會回來。
所以,沒什麽好怕的。
紀闵藍想通了,費力撐起一點身體,側頭朝周正露出一個癡癡地笑,“老公,操我......啊——”
這兩個字,仿佛周正的欲望開光,只要紀闵藍一喊,他就再忍不住,恨不得原地化身成一只發情野獸,腦子裏只剩下交配的本能。
周正雙手掐着紀闵藍凹陷的腰窩,重重地頂弄起來,動作又兇又快,沒幾下就撞得紀闵藍腿軟得支撐不住,耳邊充斥着肉體撞擊的暧昧聲響,喃喃求道:“輕、啊輕點,慢一點......”
周正不僅沒聽,反而變本加厲,甚至還湊到紀闵藍耳邊發問:“怎麽樣,老公行還是不行?”
紀闵藍欲哭無淚,事關男人的尊嚴果然不能亂說,老實認錯,“我錯了,錯了。我亂說的,你最行,簡直不能太行了!”
然而事實證明,男人也不能誇得太狠,容易得意忘形。
漫長的情事終于結束,紀闵藍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腰酸背痛屁股疼,被周正穿好衣物帶到隔壁洗澡,光溜溜靠在人身上,迷迷糊糊地說:“老公,你太兇了。我不要你......”
今晚紀闵藍被周正逼着喊了無數聲老公,導致他現在還沒調整過來。
“老公都不要,”周正俯身親他半阖的眼睛,“那你想要誰?”
紀闵藍撩起沉重的眼皮,緩慢地眨眨眼,擡手點了點周正凸起堅硬的喉結,像按下開關鍵,陷入深眠前小聲祈求:“周正,我要周正......把溫柔的周正還給我吧。”
周正脫下在床上的生猛的面具,換上平日面對紀闵藍時慣有的縱容和寵溺,笑着附和:“好,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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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由紀小魚作死連作者都意外的小破車。
晚安,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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