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辰熙番外
那日去相府是師父的意思,全京城都知道相府千金及笄,相爺設宴不過是變相的則婿,我對做相爺的女婿沒興趣,不過師父既然讓我去必定是那個人的意思,我便也去了。那人雖然從小把我逐出皇宮,到底是庇佑了我還有表妹湘宜,母親一族因着當年的禍事也只餘我們兩而已。師父曾經是他身邊最厲害的影衛,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是誰,這麽些年明裏暗裏多得師父照顧,少年時怕皇後一族算計,師父帶着我同表妹游歷江湖,對江湖局勢了解頗深。
那些年身邊除了師父就是表妹,我對表妹的感情更多的是相依為命的依戀。娶了她以後對湘宜的感情依然沒有什麽不同,因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人,所以自然不會因為她而有什麽避諱。因着表妹現在的身份是我的丫頭,将來我若要娶她也是不能娶為正妻的,而我的妻子是誰并無多大區別。我們如尋常往年一樣去桂山上看桂花,湘宜的桂花酒釀的很好,我與師父相聚時總是少不了喝上幾杯。我成年後師父時常在外游歷,每次回來我們都要暢談一番,我雖遠離朝堂,對天下大事卻從來沒有疏遠過,我受師父培養,該學哪些不學哪些無非是那人授意。
我閑走在山間時沒想過會遇見她,穿着一身男裝就那般毫無顧忌的躺在草地上,似乎睡着了。哪知我一靠近她就醒了,她見了我倒是很意外,她看我的感覺與以往有些不同,往常見了我總恨不得撲上來,絲毫沒有女子的矜持,今日卻是愣愣的連話都不說。後來還是我先開了口,她竟是敷衍幾句就匆匆離開。我心裏竟然覺得不是滋味,本來還要在桂山上多呆幾天,我尋了個借口自己回了府,她的芳華苑竟是空空如野。我尋了管家來問,管家也不知她去了何處。府裏沒有老人,她自然是自由的很。她自嫁給我以來,我若在府裏她必定也是在的,或許不在我眼前,也會是在芳華苑裏,而今我進了這芳華苑卻是毫無燭火,已經好幾日,她竟然還沒回來。沒來由的竟會有些擔心。後來我終究是知道了她出走了原因,湘宜已經很久沒在我面前流淚了,她的幾句話卻是傷到了湘宜。同時我也意識到我與湘宜都不在是孩子,她也不能在用丫頭的身份待在我身邊,何況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下人,沒有人可以左右她,哪怕我的妻子也不行。我從小就知道我會娶湘宜,這是母親的意思,後來母親離去,族人拼命護住了湘宜,讓她陪在我身邊。當初娶秦悅然不過是那人的意思,我沒法拒絕,何況那玉佩我是一定要拿回來的,我是皇子哪怕不被重視也是不能娶湘宜為正妻,而今卻是該給湘宜名份這樣才能護她周全。我心裏對娶湘宜是應該做的事,無關風月,不過是更好的照顧她。我想過她或許會不同意,或許會給些阻礙。
我沒想過她會那麽爽快答應,總該是要鬧一鬧的,或許她的父親相爺也會鬧一鬧,可是她卻那麽爽快的答應,我不解。或許她是真的很喜歡我,喜歡到卑微,害怕我不要她。她怎會那麽傻,我們成親全天下人都知道,又怎會由的我說不要就不要。我不會不要她,她卻讓我心疼了,她抱着我說那些話,如同針刺進了我的心裏。後來的生活恢複平靜,如同剛成親的時候,她會時常來書齋,會送我很多小玩意,我多半是不用的。她很喜歡畫我的小像,卻從來不給我看,一個人偷着樂。如果這樣的日子一直下去也是好的,不過後來還是出事了。
我與湘宜都還沒訂下婚期她卻出了那樣的事情。天知道我有多生氣,她那麽嬌弱的身體竟被惡奴毒打,我接到消息去找她時她已經奄奄一息。我從來都不曾想會出這樣的事,一個好好的人本可以安安穩穩的呆在府裏為什麽會出現在二皇子的府前,會出現這樣的事。朝中局勢複雜,我始終是皇後一黨的眼中釘,朝中的任何變化我都可以應付卻不想湘宜會出事。那一刻我是恨她的,若是她去處理這些禮節上的事本不會出現這樣的悲劇,她是相府千金,哪怕是二皇子本人都不會為難她。我不明白為什麽本來由她這個當家主母該做的事為什麽要湘宜去做。
我責罵她,我讓她滾。湘宜說我們的事跟她無關。是啊,我的生命裏從來都不可能有她,是她硬要進來,我有無數個辦法可以拒絕那人進入朝堂,可是因為娶了她,我卻無法在擺脫這一切,無論我争與不争都會被算計陷害,如今害了湘宜,她有什麽錯。對湘宜的內疚轉化成了憤怒統統發洩在了她身上,我讓她看到我對她的厭惡。這卻成了我終其一生都後悔的事情。
那晚我殺了那幾個該死的奴才,一劍封喉,他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斃命。如果不是師父制止我,或許我會血洗整個二皇子府。師父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殺一個人很容易,讓一個人匐匍在腳下很難。我知道從此我将毫無避免的踏上那條路,不想被魚肉就一定要成為刀俎。我身邊那為數不多的人都需要我來守護。
我始終沒辦法毫無芥蒂的面對她,我不讓她在去書齋,她便真的不敢在進去,我也沒在去過她的芳華苑,她便日日守在回書齋的必經之路上,看到我似乎想要說什麽卻又不敢說,每每看到她那個樣子我就絲毫沒有了耐心,無數次的無視她,不去理會。那日下了很大的雪,我看着她撐着傘在小道上來回的走動,早春寒雪,她這樣又等了多久,她就不冷嗎?我忍不住開口:
“你以後不要在等我。”
她回答:“好”
那般幹脆,利落的讓我害怕,害怕從此後在不相見,我們的糾纏從此消散無痕。
她果然沒有在來等我,但是芳華苑的燭火時常在我回來後才會熄滅,我竟有些放下心來。她還在就好!
在見她是兩個月後,我喝了些酒,看到她如同看到幻境那般不真實,她拉住我的手我才覺得是真實的。原來她是想勸我不要去戰場,如今朝中的局勢二皇子早已威脅不到我,我本可以不用親上戰場去争那份功勞,何況我還有個宰相岳父,可是我卻不願意借他任何的力,父皇被外戚制衡了一輩子,我決計不會走他的老路。最重要的是,我想快速結束這一切。父皇已經同意我的請旨,出征已經是板上釘釘。
她比從前清瘦了不少,臉色也有些蒼白,是生病了嗎?所以那麽久都不出現。想到這裏心竟然是像被紮了似的疼,她放開我時我忍不住責怪她,為什麽那麽容易放手,為什麽不多堅持一下。我說要娶別人的時候,我說不要在等的時候,為什麽不堅持一下。如果在堅持一下或許我就心軟了,如果在堅持一下或許我們不會是這樣。
我喝醉了,因為喝醉了所以不願意在束縛自己,不想有那麽多顧忌,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是真的原諒她了嗎,或是我放下過去了嗎,湘宜在我的夢裏哭泣,控訴我們的生活裏為什麽要出現她,為什麽要讓我放不下。
我帶她去摘艾葉,那是每年我與湘宜都會去做的事,母親喜歡吃艾餅,做的自然是好,為了做好艾餅我曾經刻苦學過,為了每年祭日可以祭奠,母親含冤赴死不過是為了保全我而已。我的過往家事我從來沒跟她提過,我帶她進入我的生活,我想我們來日方長。
天知道當我看到她在別的男人面前開懷暢飲,談笑風生,我的心裏有多嫉妒,曾幾何時她在我面前已不再多言。我看着她跟那人底語,看着她喝醉,我控制不住自己去到她身邊,控制不住自己幼稚的去宣誓主權。我背着她一步一步往回走,希望這路永遠沒有盡頭。不知從前那次她是否也有過同樣的想法。那次中秋我早知道會被陷害,不過是利用她做借口早點脫身,她帶我走街串巷,去吃她以為已經很好吃的小吃,看她鐘愛的雜耍熱鬧,殊不知那些與我而言不過尋常事物,她叽叽喳喳個沒完最後竟還想喝醉我,卻将自己喝成了醉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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