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些無奈似的任他抱着自己，坐直身體。一下又有溫熱的東西落在他頸裏，他不解，明明自己把名字告訴他了，怎麽還要哭，他可什麽也沒做，沒吓唬沒威脅。可是答案又在下一秒通過童越貼着他的身體告訴他，他差點都忘記了，這是只發情的貓咪。

童越似乎也察覺，松開一絲抱着關沐的力氣，下巴仍然在關沐頸側皮膚蹭，叫他：“關沐，我難受……”關沐在黑暗中的眼睛暗下來，是氣的，他扭過臉去，“我不給你摸。”

房間一時安靜下來，可安靜不多時，童越壓抑的嗚咽聲就響起來，他發燙的鼻尖和關沐的側頸皮膚接觸，一下又一下的碰着，可憐而委屈地叫關沐的名字。他本來就是只脾氣不好的貓咪，哭了幾聲後開始咬關沐，不敢咬得太重，一下輕一下重的磕，罵他：“你那麽兇……”

關沐一半是氣一半是笑，游泳好不容易消磨去的精力又回到身上，他抱着人躺回床上。他看童越漆黑的發頂，刺他：“我是兇，那你還進我房間？”

童越被他刺得不講話，連抽噎聲都小下來，拿眼裏濕漉漉的東西折磨關沐。關沐看他白`皙的後頸，似乎哭得太厲害，紅意都要爬到這裏來，他咬咬牙抓他的腰，很是不善：“還要不要摸了？要摸就不許哭！”

童越沒有應他的話，直到關沐掐了一下他的腰，才慢吞吞地應：“要。”舔了關沐的頸窩一下。

給別人做這樣的事情關沐是頭一回，他又氣又惱，不讓童越叫，不讓叫他便要哭，因為情｀欲被吊在半空中太難受，臉蛋的紅意終于爬滿後頸，來刺關沐的眼睛，被窩裏他的手掌黏膩的沾上些液體，關沐忍不住捏了一下童越的腿根，抱住他軟下來的腰，沉着臉：“不許哭！”

這也不讓那也不讓，童越眼淚委屈的包在眼睛裏，氣着去咬關沐的嘴巴，他拿舌尖去舔，滾燙的臉蛋蹭關沐的臉，喘息着哼。關沐加快手上速度，也咬他嘴巴，顧不得自己手上多出的溫涼液體，連人帶被摟住他，呼吸有些急，“不許咬我嘴巴！”

童越被情｀欲激得還沒反應過來，趴在他胸口喘息，額頭蹭關沐胸口衣服，不知算是答應還是不是，含糊地應去一聲“嗯”，又叫他一聲：“關沐。”是尾音拉長的軟強調，綿的像糖、像雲。

關沐板着臉應，看着睡着的童越越想越氣，使點勁兒捏了把童越臉蛋才作罷。

他本想捏上好幾下以解心頭只恨，只可惜沒捏幾下，胸前躺着的童越變成了貓咪。關沐從被中伸出自己還沾着白濁的手掌，捏住貓咪後頸在空中晃了晃，燈下的熟睡貓咪看起來乖順可愛，關沐戳他的軟肚皮，下一秒毫不猶豫地松手。

童越沒有掉到被子上，他落在了德牧布滿皮毛的腰腹，軟而暖，沒有疼痛，床上的德牧則不甘心地叫了一聲。

關沐想他真是心軟造孽。

05、我就是知道

關沐起得很早，身上穿着昨晚洗澡後随便套的寬松T恤和短褲，跳下了床。被子裏的童越還在睡覺，關沐掀開被子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浴室。

板寸不需要搭理，關沐撓了撓耳朵，開始刷牙。他朝鏡中的自己眨眼睛，眼下的黑眼圈還有淡淡痕跡，新買牙膏的泡沫密而白，被水流打散在洗手盅裏，頂着臉上還在往下淌的水珠，關沐晃晃腦袋，進廚房準備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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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裏的魚沒有了，有的只有關沐決定健身後買回的胡蘿蔔與甜玉米，冷凍室還有兩塊雞胸肉。在人世生活的許多年教關沐學會合理利用時間，将全麥面包放進蒸鍋，他開始燒水，一鍋熱水可以同時煮雞蛋與玉米，羊奶最後再熱。

他喜歡睡懶覺，不喜歡被吵醒的感覺，自然也不會去吵醒童越。看着關注寵物博主的清晨直播進早餐，亦不失為一件美事。

半個月年假讓關沐清閑，吃過早飯他出了趟門，給小區裏的流浪狗狗喂食。早晨的狗子擁有無限活力，給人一種他們能蹿上天的錯覺。關沐受着他們的熱情，不時跟小區裏晨練的阿公阿婆打招呼。

他看向二樓自己的卧室，那兒的窗戶半開，擦擦手關沐從長凳站起來，他想他去菜市場買些魚回來吧。

關沐不大喜歡吃魚，挑魚的本事自然一般，他讓菜市場阿媽給他挑，買了魚關沐順帶又買了幾個大紅西紅柿。

魚是刀魚，關沐也不怎麽會料理魚，他料理魚永遠只有一種方法——油煎。清晨的他總是充滿耐心，在廚房拿筷子煎買回的刀魚，幼幼火煎，煎到兩面微黃，筷子夾到盤裏撒薄薄的一層白鹽，貓咪喜歡魚腥，買回的刀魚他沒有用姜和料酒去腥。

煎完魚的他又去洗了個澡，才躺在沙發上看書。他最近沉迷于寵物書籍，從書店買回許多看得津津有味，太陽爬得有些高了，陽光從卧室飄窗落進客廳，暖的金色落在白色紙張，在上面折出些刺眼的光來。關沐擡頭看向未關門的卧室，床上的被子拱出一團，偷酒喝的貓咪還在睡覺。

煎好的刀魚就放在客廳茶幾上，陽光也照到了它們，魚脊背的花生油沒完全落到盤裏，油脂在魚身無聲的淌着，在某一刻順着魚尾滑到盤裏。

關沐全身都被陽光籠罩着，他不算白，靠着軟枕頭面對陽光，為了看書他不得不把書本舉高，露出的兩段手臂能看出游泳的效果，流暢的線條在光線裏滑動，像水紋滑過湖面。

他沉浸在書本的世界裏，直到卧室有了那麽一點兒動靜。他不可查地動了動耳朵，從書本與自己胸口的空隙裏捕捉到一截轉瞬即逝的貓咪尾巴，童越昨晚做了壞事，他沒這個膽子以人形見關沐。

關沐放下書本在陽光裏笑，揶揄的目光追随着跑到盆栽後躲起來的童越，壞極了般哄誘：“出來，我給你煎了魚。”

茶幾上的刀魚還在散發香氣，油脂與魚肉的結合，香撲撲的往童越鼻子裏鑽，他圓溜溜的眼睛看了眼茶幾上刀魚，不甘心地“喵”了一聲。關沐不理會，更過分地拿起一條刀魚在手上晃，“你知道的，我能抓到你，你躲在那裏沒用。”

話音剛落貓咪就蹿出來搶走了關沐手上的魚，再下一秒客廳裏多出一個人兒，化成人形的童越在關沐面前慫巴巴，抓着刀魚尾巴小心地偷看他。

“我的床單被你的東西弄髒了，你會洗床單嗎？”關沐躺回沙發上，咬着下唇臉上升起壞笑。

他一提童越就轉身，連偷看他都不敢了，不知從何處起的紅爬到他耳朵上，背對着關沐搖了搖頭。

“那你就給我換一張新的，舊的拿到我這裏來。”

童越猛地轉過身，似是不相信關沐如此好說話，臉上升起些腼腆的笑意朝關沐點頭，慢騰騰地走回茶幾把刀魚放好，又去廚房洗幹淨手，進房間換床單。

童越不太會弄這些東西，倒騰了有一會兒才抱着髒床單出來，臉上不知道是未褪的還是熱出來的紅，把髒床單小心翼翼地往關沐手裏頭放，給他道歉：“對不起。”

關沐把床單壓在腿下，迎着光存心逗弄他，問：“魚好吃嗎？”

“好吃！”童越點頭點得很重，連着好幾下，生怕關沐不信。

“可是你還沒吃就知道好吃嗎？”

“我，我……”童越緊張地看他，結結巴巴，紅漸漸爬到他的嘴巴，關沐盯着他變紅的嘴巴看，好讓人不能跑，童越橫下心閉上眼睛，語調沾兇帶恨不讓人反駁似的，臉卻又紅得厲害，“我就是知道！”

關沐不免笑出聲，拿書蓋住半張臉，小聲說：“就這樣怕我嗎？”他沒打算讓童越聽清，在童越睜開眼睛疑惑的看他後，将腿下床單丢給他，“下樓丢掉，你就可以吃你的魚。”

06、你壞極了

“店長，那只貓咪又來了。”是店裏的兼職生小何，才上大學一年級的十八歲男孩，年輕活力喜歡小動物。

請年假的關沐有更多時間照看寵物店，他把幾本寵物書籍都拿到店裏，顧客不多時會拿出來看。聞聲他從書本中擡起頭，看玻璃門外蹲着的貓咪，是童越。從前天他跟自己來到這裏，連着兩天他都在玻璃門外出現，店員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的，一蹲就是小半天，關沐猜他想得到些吃的，于是在寵物店外眼巴巴地看。

“那你去給他些吃的怎麽樣？”關沐扭頭跟小何笑，眼裏藏着些狡黠的笑。

“诶？我去嗎？”小何剛來不熟悉他們這個店長的性格，許是冥冥之中，從關沐寵物店開張，不時會有狗狗、貓咪在玻璃門外蹲守，而它們往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