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蕭子衿在這種自己嫌棄和又滿懷着自己有一天走入蘇淺鳶的心,的焦慮之中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蘇淺鳶說的沒錯,公主府如此龐大,這種專門開辟出來讓像蕭子衿這般的面首居住的院子就有兩三個,每個院子都挺大,共有四個獨立的房子,每個房子又自帶小院子。

蕭子衿回到屋中剛剛坐下,還沒褪去剛才見到長平長公主絕世容顏時的羞怯,外邊就進來了一些侍衛和丫鬟。這些丫鬟侍衛們皆稱自己是蘇淺鳶派來為他送東西的,于是蕭子衿就看到了一箱子一箱子的擡進自己的屋子,有書有畫,還有棋譜琴譜茶譜。

他是一個文弱書生,也不喜歡那些金子銀子什麽玉器寶石的,唯獨就喜歡這些書本啊畫卷啊之類的東西。蘇淺鳶這一出手的禮物,正好壓中了蕭子衿的所有喜好。

由此蕭子衿在心裏對這個公主的好感更是蹭蹭上漲,同時蕭子衿因着蘇淺鳶送來的書裏好多都沒看過,倒也一時入了迷,很久都沒曾再在蘇淺鳶面前露面。

元淳公主笈笄之禮辦的雖說也是極其奢侈,但終究是比不上前些時候的長平長公主的笈笄禮的,這一日因着這元淳公主的笈笄禮,是以文武群臣又是聚在了一起,觀看公主笈笄禮祭天祭祖的儀式。

而祭天典禮結束以後,魏帝更是當場宣布了一個叫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消息:“定北候燕世城謀逆證據确鑿,即日起長平長公主與九皇子離王代朕領軍出征燕北!朕之十女元淳,今日起賜婚魏舒烨,待長平與離王凱旋而歸後,再行婚禮!”

“父皇?”元淳滿是不相信,父皇怎麽會,怎麽會胡說八道呢!燕北怎麽會謀逆,定北候可是父皇的結義兄弟啊,怎麽會謀逆?

元嵩宇文玥自然也是不肯相信的,連諜紙天眼都沒有查到的證據,皇上是如何肯定定北候謀逆的呢?宇文玥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先前派人去燕北查探,可是回來的消息稱什麽也沒查到,難道,是自己的諜紙天眼出了差錯?

元嵩快步跑上祭天的高臺:“父皇,是不是弄錯了,定北候對我大魏朝廷忠心耿耿,怎麽會謀逆呢?父皇,一定是有小人挑唆,父皇您一定要徹查此事啊!”

“是啊父皇,燕洵哥哥燕洵哥哥他那麽善良,肯定不會讓定北候謀逆的啊。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麽誤會的……”元淳絲毫不顧自己此時的形象,想到燕洵可能會背上謀逆的反賊名號,就十分的難過。

魏帝的态度十分堅決:“此事不必再多議論,諸位愛卿想必也是早有預料。這燕洵世子之前在長安的時候,定北候就多次有意以赈災濟民的名義,造成災民大量湧入燕北。導致如今,燕北百姓是只知道他定北候,而不知朕!”

“陛下聖明,定北候一家赤膽忠心,絕無二心啊!”宋将軍還是站了出來,勢要力保定北候。

宇文懷諷刺道:“宋将軍出自燕北定北候的舊部,該不會是為了保住舊主,才這麽說的吧?”

“宇文懷你這話可不對,咱宋大将軍才是真正的忠肝義膽,畢竟也是燕北出身,誰知道他是不是定北候安在長安的內線呢?!”趙西風出言附和。

宋将軍一時氣結,萬分的惶恐,“陛下明見!微臣豈敢謀逆,陛下明見啊……”

魏帝冷哼:“你的确是不敢,但你的舊主燕世城他敢!定北候謀逆一事已成定奪,你是想報答你舊主對你的知遇之恩呢,還是要報答朕對你的看重?這定北候勾結大梁秘府潛入長安意圖竊取燕北兵防圖不成,轉而雙方反目,現如今大梁的軍隊可也是集結在了紅川城外!這一點,衆位愛卿還需要朕,再在這裏仔細強調麽?!”

“報!”魏帝震怒之餘,衆人只聽一聲疾呼,一名騎着快馬的侍衛快步跑到祭天臺下,“啓禀陛下,長公主剛出長安百裏之地,便被身穿燕北軍服的人圍攻,身受重傷,已經掉下懸崖!”

聞言,魏帝更加盛怒:“給朕将那山谷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長平長公主找回來!”

“諸位愛卿你們看看,燕北這是早就算到了今天啊!”魏帝語重心長,好似極為心痛被結義兄弟的背叛。

元嵩再傻,也算是明白了一些什麽,他拉着已經被燕北軍截殺皇姐而差一點崩潰的元淳走到了魏皇貴妃的身邊。母子三人都有些緊張,誰知道定北候這才在燕洵回到燕北的兩三個月左右,就有意謀反了呢。

祭天臺下,鴉雀無聲。

突然間,宋将軍竟然是拔劍自刎:“侯爺謀逆,罪無可赦!望陛下仁慈,保我一家老小!”

時間回到三天前的夜晚,天還下着不大不小卻也不綿長的雨。宋将軍府府邸的後院柴房門外忽然停了一輛馬車,沒有駕車的車夫,也不見車內有個什麽人。只是風一吹,吹開了那輛挂着一盞燭燈的舊馬車的車簾子時,車門嘭的一下打開。

一團黑影從裏頭閃出來很快就穿過柴房小門,入了将軍府的內院。

彼時宋大将軍正在書房裏與老管家議事,那團黑影在書房門口緩緩化成人形,不是別人,正是蘇淺鳶。

回到宋将軍自刎的前一刻,他回憶着自己的這一生,前半輩子跟随定北候平定燕北衆部,在馬背上榮辱與共;後半輩子被定北候遣返長安,意在保護世子燕洵。前些年他就知道定北候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只是奈何世子在魏帝的手中。

而如今定北候謀逆一事終究爆發,他只希望長公主能夠說到做到,保護宋家的一家老小。

白虎背着蘇淺鳶進入急流瀑布背後的洞穴,早已經等候依舊的朱雀和輕水挽畫紛紛起身,她們已經在洞穴內布置好了可以讓蘇淺鳶暫時歇息的石床。

蘇淺鳶身上的傷其實并不嚴重,只不過為了顯得效果逼真,她才不得不用內力将自己搞成現在這幅樣子。

“離王那邊一切可還順利?”休整好了,蘇淺鳶也換了一身衣裳,先前那一身已經被血和砂石樹葉弄髒的盔甲被她一團內力震碎了。

昨兒夜裏她與元胤匆匆被魏帝急召進宮,甚至連宮內的魏皇貴妃都不曾驚動到。魏帝早有要派遣她們兄妹二人前往燕北平亂的意思,所以這次進宮,主要就是商議由誰打明,又由誰主暗。想到蘇淺鳶身邊的那些能人高手,魏帝最終決定蘇淺鳶在暗中行事。

輕水一邊給蘇淺鳶挽着頭發,一面回答:“殿下放心,有清風追雲逐月在離王身邊,想必不會有事。剛剛得到消息,離王已經順利經過了美林關,看樣子會比咱們先到燕北。”

“本宮從未說過要親自前往燕北。”蘇淺鳶慢悠悠的說着。

輕水卻是一愣:“公主不是遵照陛下的意思,帶領咱們從暗中北下,混入朔北,與離王殿下裏應外合麽?”

“大梁秘府先前安插在我大魏的探子宇文席已經被我拔除,這個時候更需要的,就是斬草除根。朱雀,你去通知一聲,可以讓那個煥顏,啓動一下咱們的棋子了。”蘇淺鳶莞爾。

朱雀抱劍應答:“喏!”

“那,公主,咱們現在去哪兒?”挽畫狐疑的問起。

“挽畫你是所有人當中,身形與本宮最為相似的,你的易容術也是學的最為精妙。你就扮作我的樣子,帶着輕水她們暗中跟上離王,至于本宮……”頓了頓,蘇淺鳶又笑着說:“離開逍遙派這麽久,還不知道大師兄和師傅過得如何,先回去看看。”

“可是奴婢假扮公主殿下,萬一出了差錯可怎麽辦?”挽畫的擔憂也是不無道理。

蘇淺鳶對這個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諜者十分有信心,她一臉鄭重:“記得你們當初随我進師門的時候,發過的誓言麽?一生一世追随本宮!本宮相信你們每個人的能力,就像本宮在你們面前從來不曾懷疑過你們一樣,挽畫,相信自己。你可以做到的!”

“挽畫,一定不會辜負公主的期望!”挽畫重重點頭。

輕水在一旁已經準備好了新鮮的人·皮面具,“挽畫,将它戴上吧。公主說的不錯,咱們幾個也只有你的身形和公主最為相似,所以為了主子大業,你就稍微堅持一下吧!”

說着,輕水就拉着挽畫過去坐在了石頭上,看到挽畫閉上了眼睛,小心仔細的将面具貼在了挽畫原本的那張臉上。

随後,挽畫又從自己的百寶袋裏取出一些化妝的東西來,将自己的五官包括額頭的印記,都點成與蘇淺鳶一模一樣,直到她和蘇淺鳶站在一起,互換了好幾下位置。輕水白虎朱雀三人都分不出來了之後,挽畫這才松了口氣。

蘇淺鳶和挽畫等人一道離開了山洞之後,便獨自一人騎馬走上了另一條道,這條道并不是回逍遙派的路。她在桃花空間內換上了男兒裝扮,額頭上的桃花用一根天藍色的抹額遮掩,眉毛也畫粗了些,兩腮更是塗上了一層淡淡的藕色粉,讓自己更像一個男子。

這樣一路往東走走停停,卻也還是在半個月的時間裏抵達了大梁的首都卞京。

蘇淺鳶在卞京城中的一家客棧住下來,每日一早就去城內花街柳巷最大的那間花樓教姑娘們彈琴下棋。直到有一天,客棧的老板給她送來一份帖子,大梁太子蕭策的帖子。

去見蕭策的當晚,蘇淺鳶特意将自己身上的全部內力掩藏。

東宮裏各色美人,環肥燕瘦,風姿綽約。

蘇淺鳶從轎子裏出來的那一刻,便看到蕭策衣衫不整的躺在一把躺椅上,懷裏摟着一個酥·胸·半遮半掩,欲迎還拒的美人調笑。

“草民見過太子殿下!”蘇淺鳶不以為意,兀自行完拱手禮後,走到早已為她準備好的琴桌前坐下來。

蕭策在蘇淺鳶正式彈琴後,一把将懷裏的美人一腳踢開,彎彎罪叫人把美人打了下去斬了雙手。他身為太子,最是嬌貴,及其讨厭這種主動向他獻媚的女人。

“你倒是挺特別的。”蕭策滿是興味的瞧着泰山崩于前,巍然自若的這位據說是新近出名的琴師,不得不說,這位琴師的曲子的确挺有意思。

蘇淺鳶面無表情,撥完最後一個尾音後方才起身:“太子殿下也挺特別。”

“哦,你說說看,本太子如何特別了?”蕭策一面撥着花生米嚼着,一面讓宮女們為蘇淺鳶端來了椅子,也倒上了美酒。

蘇淺鳶上前就坐,端起酒杯,淺嘗了一下:“酒是好酒,可惜人不對。”

“怎麽不對了?”蕭策被蘇淺鳶勾起了興致,這會兒也從躺椅上坐直起來,衣裳松松垮垮的,露出他那精致的上半身。

蘇淺鳶淡淡一掃不以為意,她從衣袖裏取出一份信紙交給蕭策的侍衛:“此乃秘府尊主蕭玉,與大魏定北候燕世城互通消息的來往信件。”

蕭策終于正視起來:“你是何人?!”

“在下是誰并不重要,太子殿下只要知道,在下是唯一能夠協助殿下對抗蕭玉兄妹的人就足夠了。”蘇淺鳶說着,掏出了腰間藏匿的一塊玉牌來:“此物,想必太子殿下不會陌生。”

蕭策将玉牌拿了過來,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是……天下商會飛花公子的飛花玉牌。難道,閣下就是近些年來,江湖上傳得神乎其神的飛花公子?”

“神乎其神麽在下倒是不敢當,左右不過是占得先機,将天下之經濟命脈盡數掌握囊中罷了。當然,太子殿下若是願意跟在下合作,在下定當全心全意,為太子殿下謀取福利。”蘇淺鳶已經亮出自己的底牌,要不要對秘府動手,全看蕭策自己。

數年前蘇淺鳶創建天下商會的時候,并沒有想到會把一個小小的商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商會分行遍布天下,就連詹家的鹽幫也不得不依靠在商會的旗下過活。

蕭策沉吟半晌,還是決定博上一把。

“那麽,你的條件呢?”

蘇淺鳶擡頭,看向蕭策:“在下只需要太子殿下給一個人。”

“什麽人?”

蘇淺鳶笑:“關押在秘府天牢的,刺殺寒山盟盟主洛河的往生營殺手,夏蟲!”

怦然,蕭策手裏的酒杯已經被他震碎:“你怎麽知道這件事?”

“我受洛河所托尋找她的女兒,而如今線索中斷,在下只能退而求其次,轉向洛河來調查。不巧,查到了夏蟲假冒洛河之女楚喬,如今又被關押在秘府天牢。”蘇淺鳶好不介意被蕭策用這樣的眼神矚目。

蕭策直勾勾的盯着蘇淺鳶的眼睛,半晌:“好!本太子答應你就是!”

“敬太子一杯!”蘇淺鳶舉杯邀請,“預祝咱們合作愉快,太子殿下。”

元胤帶領着骁騎營二十萬大軍奔赴燕北戰場的時候,燕北與大梁剛剛結束了半個月的戰争,燕世城的部下一開始以為元胤是帶兵前來協助燕北的。最終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元胤按照和蘇淺鳶商議好的作戰計劃,一開始只是隔岸觀火,讓大梁和燕北又打了兩三場大型戰役,拖垮軍士的底氣之後,方才一舉出招。

首戰告捷,消息傳回長安的時候,魏帝正在用早膳。

得知離王首戰告捷,燕世城折損長子與一名副帥的時候十分高興,“元胤此子,不輸元徹啊。”

一旁的王大監心中一驚,原先陛下的心中,縱然是驕縱元淳公主元嵩皇子,可是這七皇子元徹和三皇子元齊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也是不低。

王大監曾一度以為魏帝會在這兩位穩重的皇子當中,選擇以為作為接班人呢,如今看起來,反倒是以前一直默默無名,如今與長平長公主交好的九皇子元胤,在陛下心中得了好。

那麽,陛下将來,是否将皇位傳給元胤皇子呢?

元胤的軍隊攜帶的糧草到底也是有限的,然而就在燕世城派自己的女婿前去夜探大魏軍營,準備将大魏軍隊最後一點糧草燒了的時候,卻慘死在大魏軍隊的埋伏之中。原來不知不覺,整個燕北草原部落,都已經被蘇淺鳶的暗部所掌控,與元胤裏應外合了。

大梁全軍覆沒,不出十場戰役便是投遞降書,不肯再戰。

元胤也由着大梁撤兵,将戰場給讓了出來。是以如此,元胤統率着大軍每天早上和下午,都在紅川城外大罵,沒多久,紅川城主将就被這辱罵逼的受不住,開城門出來迎戰。

由此大魏軍隊攻入紅川城。

元胤始終記得蘇淺鳶的話,大軍入城,不得燒殺搶掠,不得欺壓百姓。

是以很快,元胤就為大魏贏得了燕北民心。

比起忠誠于一個謀反失敗,不能給燕北帶來希望的叛賊,燕北的百姓更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安穩的生活。

半年後戰事初定,燕北投降,九皇子元胤直接接管燕北城。

此時遠在大梁卞京,蘇淺鳶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消息,殺了夏蟲,直接前往詹家。

詹子瑜一開始還跟蘇淺鳶打着算盤,直到蘇淺鳶說中他的腿傷之後,詹子瑜狠毒的本性才終于暴露。

即使是詹子瑜,也只能乖乖臣服于蘇淺鳶更加狠毒的手段之下,問出了楚喬的線索,蘇淺鳶也不在此停留,所幸就直接去了燕北,與挽畫她們彙合。

一年後,燕北已經徹底恢複了原先的那般生機,蘇淺鳶才和元胤二人在接待完魏帝派來的新任燕北王——三皇子元齊,之後,率軍開拔,回長安。

魏帝為蘇淺鳶兄妹二人舉辦了隆重的慶功宴,宴會上蘇淺鳶看元淳還是有些黯淡的悲傷,卻已經不太明顯,就知道元淳和魏舒烨婚後,小日子到底還是過得去。

只是魏帝忽然點名于她,問她可有什麽喜歡的人,魏帝要親自為她賜婚。

蘇淺鳶知道自己如今也有些功高蓋主,所以十分謹慎,她知道詹子熙喜歡自己,所以便向魏帝提起了他來。是以慶功宴的第二日,魏帝就給蘇淺鳶和詹子熙賜了婚。

大婚的那天蘇淺鳶并未從宮中出嫁,而是在祭祀了祖廟之後,直接就在公主府舉行的大禮。這場婚禮上詹子熙依舊處于不可思議的驚喜之中。

新婚後五天,蘇淺鳶便讓蕭子衿也侍寝了。

縱然知道蘇淺鳶身邊遲早都會有男寵,詹子熙還是避免不了有些吃醋。

三年後魏帝重病,将不久于人世,病榻前傳位九皇子元胤,并立蘇淺鳶為攝政王,世代相傳,不可廢立。

蘇淺鳶每日在魏帝病榻前服侍湯藥,也看着魏皇貴妃時不時面對自己,流露出來的愧疚。

“你都知道了。”魏太皇貴妃肯定的說。

蘇淺鳶站在壽康宮的正殿外,背對着這位剛剛榮升為太妃的女人:“是。從我入逍遙派之後,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希望你,照顧好淳兒。”魏太皇貴妃說完,就喝下了毒酒。

蘇淺鳶并不難過,為了等到這一天,她苦心籌謀了這麽多年,才在不違背孝心禮節的前提下,終于熬死了魏帝,也迎來了報仇的這天。

魏氏與小趙氏剛進宮的時候,得到蕭皇後諸多關照,但也是這兩個女人聯起手來,謀害了宿主元玺的哥哥,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五歲小皇子,害他溺水而亡。

也是魏氏為了向宇文灼投遞情報,利用了蕭皇後,給她下了毒,導致宿主元玺一出生生母就難産而死,自己也身中寒毒,最終十歲早亡。

蘇淺鳶從未答應過要好好照顧元淳,但也從未在魏氏趙氏死後,對魏家和趙家動過什麽大的動作。無非是死了一個趙貴,死了一個魏光,各個門閥集體換了一個掌權人罷了。

詹子熙捧着蘇淺鳶的臉欺身而上,正欲行事,忽然一只小手扯住他的頭發:“爹爹不準欺負娘親!”

詹子熙回頭,是公主府剛剛滿三歲的小郡主,元一一。

蘇淺鳶有好些個面首,能得子嗣的卻只有寥寥三位,其中這個一一,就是蘇淺鳶與蕭子衿唯一的孩子。一一倒也不是蘇淺鳶最寵愛的孩子,左右是攝政王府內最小的小郡主,長輩們都有些寵着她。

詹子熙是蘇淺鳶的正夫,小一一自是叫他一聲爹爹。

蘇淺鳶翻了個身,背對着詹子熙,拿起折子看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的有些倉促,也許後面什麽時候靈感又好了,還會回來修改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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