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醉酒誤事,愛戀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二人在門口拉拉扯扯的,孟章神君又在嘀咕“降澤那小子說是去拿炭火,怎麽去了那麽久都不回來!”

淩光神君道:“哎,就我那徒弟,什麽樣你還不知道啊,不用理會他。”

銀塵自行起身說道:“我出去看看!”透過屏風就看見殿前降澤和一個男子拉拉扯扯的打鬧,甚是開心,銀塵看着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突然出現在二人身後柔聲喊道“阿澤……”

二人打鬧瞬間停止,狐岐明月還在奇怪是叫誰呢,降澤就甩開狐岐明月的手笑眯眯的看着銀塵道:“銀塵,你怎麽出來了?”

狐岐明月在降澤身後嘀咕:“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人?”雖然降澤沒有明确的回答是,不過看這人的姿态和氣勢,再加上降澤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狐岐明月就已經确定答案了。

“我來看看你拿的炭火!”銀塵聲音溫和,卻又帶着一絲責備。他不喜歡旁人與降澤拉扯的樣子,甚至是羨慕,也不知何時自己才能和他這般親近。

降澤急忙指着旁邊的火盆道:“這裏,這裏。”

銀塵看一眼木炭才将目光移到狐岐明月身上“這位想必就是阿澤你跟我說的青丘山上的那位至交好友了吧?”

狐岐明月又在降澤身後嘀咕:“你什麽時候改名字了?”

降澤反手就是一拳,臉上依舊帶着笑容:“是呀,就是它了,青丘靈山上的九尾白狐狐岐明月。”

銀塵微微颔首:“久仰!”

狐岐明月越過降澤拱手道“客氣客氣。”

殿內傳來孟章神君的聲音:“可是明月也來了呀?”

狐岐明月在門外大聲回複道:“是的,師父!”

銀塵道:“走吧,都進去。”

狐岐明月自是很樂意,擡步就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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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澤則是轉身彎腰去擡那個裝着木炭的火盆,剛擡起來就被銀塵接過去了降澤忙道:“沒關系的,我可以擡!”

銀塵笑道:“你我都一樣,又有何妨呢!”

“額……呵呵!”

“走吧,再不進去你就沒得喝的了,我可是聽說你念叨這壇酒好久了!”

降澤這才又想到那壇香醇的米酒“就是就是銀塵還是你最好了!”感動的差點就痛哭流涕了。

裏面傳來狐岐明月的驚呼:“師父,師叔,你們竟然開了這壇酒都不告訴我!”

“今兒高興,沒來得及嘛!這不,你不也趕上了麽!”

“還好我提前離開了昆侖山的瑤池仙宴,要不然就真的是悔恨終生了。”

降澤和銀塵對望一眼,僭越那壇酒的又豈止是他一人呢,順手拽着銀塵的衣袖快步走進去。

好酒不貪杯,只是如今遇到好事,又有好酒,這一激動,一整壇的千年純釀就這麽見底了,對于這些常年喝酒的仙君、神君來說道也沒有過頭,不過對于銀塵這種剛出土第一次喝酒的龍來說可就過頭了。攙扶醉酒的銀塵去客房這種事也就只能輪到與他最熟的降澤身上了。

一路歪歪斜斜,跌跌撞撞,又是這麽高大一個把降澤累了個半死,那個比降澤高着半個頭的銀塵幾乎是整個人都附在降澤身上了。降澤很想将他仍在地上不管了的,只是思及其它種種原因,降澤還是扶着他到了客房。

只是某人到了客房睡在床上還不安穩。踢被子什麽的也是沒誰了,降澤都不知道反複給他蓋了幾次了。

“哼,要不是你是東皇之子,陸壓道君之徒,我才懶得搭理你呢!”這些作為降澤仙君從來不做的事情,如今做了,也就只能找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的異常行為了。

“阿澤……”還以為終于睡安穩了,怎知醉銀龍突然開口喊了這麽一聲。

“喲喲喲,這是做夢都能夢見我呢,不枉費我對你那麽好!”聽見銀塵睡覺都喊自己,竟然覺得有點開心。

床上的人終于安靜,降澤才起身準備離開,熟知銀塵高大的身形突然出現在降澤身前,眼神迷離,笑眯眯的看着降澤,又喊:“阿澤……”喊完整個人朝降澤壓來。降澤退後幾步就退到床畔暗叫不好整個人已經被銀塵高大的身軀壓倒在大床上了。

“我去,這是怎麽回事?”降澤被壓得蒙圈了,伸手去推身上的人。還沒推開,雙手又被銀塵抓住了,十指交叉緊緊的握着壓在床上,能動的也就只有在那裏搖晃的頭顱了。随後将降澤雙手交叉一只手按在頭頂,一只手撫到降澤的額頭,雙眼迷離薄薄的唇瓣開啓微笑道:“好看,真好看。”

“喂喂喂,銀塵,你幹什麽,你沒搞錯吧!銀塵,你醒醒!”整個人都不緊固着不能動彈只能出聲希望能喚醒銀塵一點意識。

銀塵依舊壓在降澤身上眯眼淺笑,像是在欣賞一件驚世之物“好看!阿澤,好看。”

“廢話,本仙君當然好看了,不過也沒你好看!”被銀塵醉語一誇,降澤都有些醉意了。“咦,不對,”突然清醒又想推開銀塵,怎知銀塵的面容在自己瞳孔裏越放越大,直到自己的唇瓣被另一張溫暖的唇瓣堵住。降澤是徹底的懵了,腦子一片空白,吻的很輕,生怕一用力就會破碎一樣。就像是置身于寧靜的雲夢深處,降澤情不自禁的閉上雙眼,品嘗着這份惬意。米酒的醇香暈繞在兩人的鼻息之間,唇間的暖意,沁人心脾,讓人無限沉醉。感受着這份從未曾有過的悸動,身上的人探出舌尖不停的舔舐着,口中還不斷呢喃着“阿澤……阿澤我喜歡!……”

降澤聽見迷糊沉醉的叫喚聲,突然睜大眼睛使勁掙脫銀塵的固制,用了一些功力一掌推開銀塵,沒有任何防備的銀塵竟直接被推到在地上。降澤帶着怒意迅速起身,想直接準備離開,只是銀塵依舊躺在地上,山上潮濕,走了幾步想降澤又轉身走至銀塵的身旁将銀塵扶起來。還盡量的低眼不去看銀塵迷醉的面容,避開打在頸間的熱氣。定定的看着身體躺在床上雙腳還在床邊的銀塵,嘴裏還不停的喊着降澤的名字,不時還伸出舌尖舔舐着親吻過的唇瓣。降澤不自覺的咽了口水,他承認剛才那個吻,确實讓自己沉淪了。想不理會他直接離開的最後還是為他蓋上被子,瞥眼看見他胸前衣兜裏的一片羽毛,白色的孔雀羽毛。降澤不知道他怎麽會有,“我不知道這其中可能有什麽會錯意的地方,也就到此為止吧,至于這片羽毛我想它不應該屬于你!”最終還是降羽毛收回放在自己兜裏,就算再有悸動,也只能到此為止。

“阿澤……”床上的人依舊歡喜的喊着。“阿澤,收了我的玉,你就是我的人了……”銀塵迷迷糊糊的來了這麽一句。“呵呵,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降澤伸出手掌,掌心出現那張白玉面具,玉面溫潤清涼,不知道是不舍這個人還是這塊玉,總之有點不想放開,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将面具放置在旁邊的桌子上看着終于睡安穩的銀塵無奈的微笑道“往後,你要好好的……再會!”然後轉身離開了。

暢飲一時爽,醒後方知痛。銀塵一早醒來,皺着眉頭,揉着太陽穴,宿醉讓銀塵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晃眼看見桌子上的白玉面具,所有的疼痛在那一瞬間消失了。銀塵抓着面具飛速離開了房間,巡視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降澤的身影,銀塵是越發的緊張了,莫不是昨夜自己喝醉對他說了什麽,或是做了什麽讓降澤就這麽不辭而別了。知道降澤喜玉,自己将白玉面具送給他的時候看他滿心歡喜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喜歡的,可如今竟然将玉還給了自己,而他卻不見了蹤影,這又說明了什麽呢?各種的猜測在心頭纏繞,見着兩個巡邏的仙兵便上前緊張的問道:“阿澤呢?兩位可見着阿澤了?”

兩個仙兵還有點懵,這裏可沒聽過誰叫阿澤的,好在其中一個明白過來“銀塵君說的是降澤仙君吧?他呀一早就辭行離開了,說是丹穴山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就和明月仙君一.......一起離開了”仙兵的話還沒有說完,銀塵就已經不見了。

兩個仙兵是面面相觑感嘆:“這速度,太快了吧!”

林間的小道上,降澤有些心不在焉的走着,不時還會回頭看看,也不知為何總覺得哪裏不對。

“唉,你說你,一大早的謊稱回丹穴山處理事情,明明就沒什麽事嘛,你這是在躲避什麽麽?”狐岐明月終是見不慣他那若有所思的模樣了才開口說起。

降澤回神,白他一眼:“我能躲避什麽呀!”說着眼神還有點恍惚。

“嗯,不對,昨夜你在東皇太子爺那裏肯定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最好老實交代!”

降澤心虛道:“哎喲喲,兩個大男人能發生什麽事呀!就你那腦袋,能想一點正常的事麽?”

狐岐明月盯着降澤一副看穿人心的面容“我只是說發生了什麽事,又沒有說不正常,你緊張什麽呢?”

降澤身體微顫:“我…我哪有緊張,我就只是覺着,我與銀塵也算是相識一場,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不辭而別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罷了!”

狐岐明月見狀也沒有再繼續争論下去的意思至于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也只有降澤自己知道了:“我看,過意不起那就對了,你也不想想,是你将人家喚醒的,如今将人家丢在那裏不管,你說你對得起人家麽?”

“他該找的人都已經找到了,也有地方可以去了,這樣還算對不起的話,那我還能怎麽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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