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嘴硬一時爽,事後一直想)

銀塵突然出現在二人面前,還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嬉笑的降澤,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他自己想要的答案。

“銀塵,呵呵,你怎麽來了?”降澤是硬着頭皮裝作沒事一樣。只是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去看銀塵那雙藍色的眸子。也不知為何,自己本是沒有做錯什麽的呀,可為何看見銀塵的時候竟會覺着心虛。

狐岐明月自知自己是多餘的便識趣道:“我在前方等你!”說完就不見人影了。

“唉你....”這會降澤是越發尴尬。低垂着頭,才看見銀塵手裏拿着的白玉面具,心裏更加是不自在了。

伸手扶着降澤的肩膀像是在質問“為何,為何要不辭而別?為何都不知會一聲就要離開?”因為怕他離開,行為有些過激,雖然怕知道真相但還是開口問了。

“丹穴山有些事情急着回去處理!”感覺道肩頭的沉重,降澤是脫口而出這個早已準備好的答案。

銀塵是又氣又急:“即是有急事,為何還要與旁人在此處嬉鬧?”

“額...不是,銀塵你怎麽!”降澤也是被銀塵的話堵的死死的。

“我同你一道回去!”說的很堅定,還是帶着祈求的目光看着降澤,只是希望他對着自己笑着點頭說好。

降澤直接開口拒絕“不用!”降澤就是如此,逼得越急,反抗的心裏就會越重。

“阿澤……”之前還開口說是要一起回他丹穴山看看的,可沒過多久就變了。“阿澤,昨夜可是我做錯了什麽?讓你變化的如此之快?”

“銀塵,丹穴山随時歡迎你的到來,但我想不會是我帶你一起去。我不知道我們之間何時讓你産生了什麽錯覺,但那也僅僅只是錯覺就好了,就到此為止,你手裏的那塊玉我既然還給了你那就說明它不應該在我的手裏,就像這片羽毛一樣,也不應該在你手裏。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不懂,已經是送出去了,豈有收回來的道理,已經藏在心間的人,又怎麽可能抹去!阿澤……我就是喜……”

“銀塵……”降澤急忙打斷了銀塵的話語“銀塵,我說了我們之間有些事可能真的讓你産生了什麽誤解,但是真的,就到此為止好了,如今你也只是剛剛醒過來沒有多久,往後你會遇到很多人,很多事,而我也只是恰巧經過的那一個罷了,至于你的玉,你該送給你那個真正會伴你到天荒地老的那個女子,而我的羽毛也一樣如此。今後,我修我的仙靈,神靈,而你繼續修你的玄明氣,修你的帝靈。互不相幹!”不知為何,那句互不相幹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心疼。只是那又如何,這是兩人往後注定的定局。

“阿澤....我真就這般的讓你覺着讨厭麽?”銀塵實在覺得委屈,也很後悔,就那麽一頓酒的功夫,所有的事情竟然都變了一個方向。那份一曲妙不可言的心動,一見傾心相惜的喜歡,他本是要慢慢培養,細細滋潤的,只要阿澤還在自己身邊,那就是可以生根發芽的,可如今……這一切在一夜之間都變了。

“并非是讨厭你,而是懶得與你有再多的牽扯罷了!”降澤說的狠心決絕,在他看來這種莫名的牽扯就應該直接扼殺掉的。即使有些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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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塵使勁拽着那張白玉面具,整個人都在顫抖。“懶得有牽扯!”這樣一句話充斥着銀塵的整個腦海。想要躲避逃開可腳下就像有磁環一樣吸附着自己,自己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俊秀無雙的容顏爬上了愁容。

降澤最怕心軟,看不得如此幽怨的表情就怕自己再次沉淪,若是沉淪了,那便是永遠無法抽身了。

面對着銀塵輕聲一句“就此別過吧!”

待銀塵回過神,降澤已經是沒有人影了!

“阿澤”銀塵不舍擡步想追出去“那句懶得與你有再多的牽扯”盤旋在腦海裏揮之不去。手裏緊抓着那塊白玉面具無法放手。

狐岐明月一直在不遠處的樹下等着,降澤現身與狐岐明月面前沒有多說什麽只道:“走吧!”

上空一聲響破雲霄的龍吟咆哮,降澤低垂着頭站在原地,雙手握成拳頭指縫間夾着那只潔白的羽毛忍着不去仰望,銀龍直沖到降澤面前,俯視着降澤,傲視着眼前的一切,伸出爪子取走了降澤手裏的羽毛“這羽毛從它挂在我的龍鱗上開始時就已經不在是你的了,所以你沒有資格在對它做出任何的決定”說完拿着羽毛飛向天際。

降澤終是忍不住擡頭看向天際,天空蔚藍,空無一物。其實早就已經淪陷了,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狐岐明月在旁邊無奈的搖頭嘀咕一句“該死的自尊心!”而降澤只顧自己走着。

“降澤,那你回丹穴山準備做甚?”

“修煉,準備飛升八重天!”如今也就這一件事可以讓自己将這段時間的小插曲給消化忘記掉了。。

“不是吧,你不等我一起飛升麽?”

“笑話,等你,我為何要等你,等到猴年馬月去!”說着再次回頭看向天際,暗自默念“這一別我們可會再見?”

“降澤,這話就實在傷我的心了,我們好歹也算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兄弟!”

地界,冥府。一處黑暗的石道裏兩個黑影不停的在給他們身前的黑影鞠躬“巫尊恕罪,巫尊恕罪!”

“區區一個七重天小仙竟然能抵抗本尊的兩頭兇獸!”

“回禀巫尊,此次未能除去降澤仙君是因為他旁邊有個厲害的幫手。”

“有幫手就怕了,有幫手難道就不給我二弟報仇了麽,不過就是一界凡俗之人罷了,他降澤竟然多管閑事,還将我二弟滅了口,這樣的血仇讓本尊怎能忍受”

“不能忍也要忍着,那降澤仙君豈是你們說滅就滅的”一女子的聲音突然出現,衣袂翩翩的身影印岑在石壁上。

“那二弟的仇……”

“就你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兄弟還需為他報仇麽,還好意思充當河神想去綁人家凡間女子。丢了我巫族的臉不說,你現在可是冥界的冥王,而他可是巫族,一旦出手若是讓人發現有我們巫族的蹤跡,那麽我們這麽多年來所做的努力豈不就是白費了。”

“那要等到什麽時候去?”

“等你完全掌控我巫族的控殺術之時,你想給誰報仇那就由你自行來決定,在這之前就給我好好的修煉,好好的做你的冥王。”

“我聽說,那位降澤仙君身邊出現了一頭極為厲害的銀龍,可将兩頭梼杌直接撕成碎片!”

“這三界四海八荒的,有這種本是的仙神多的是,有何好驚訝的。你只需好好修煉,其它的一切事宜,可以不去理會。”

“是,姑姑,侄兒定不負使命,待我巫族重現天日之時,便是這日月更替之日。”

待女子不見後,一直在旁邊的鞠躬彎腰的兩個小卒才敢開口出聲“巫尊,那現在該怎麽辦?”

“既然殺不了他,那也別讓他過得太舒坦,偶爾給他丹穴山整點麻煩事情去。切記千萬不可鬧大了,以免我巫族身份暴露,那就得不償失了。”

兩個小卒領命而去。而冥王略整理了一下衣袍,了離開了黑暗的石道。

潛意識中聽見那聲“阿澤……”盤坐在卧榻上入定修行的降澤突然睜開眼睛,依舊是丹穴山上熟悉的風景。這樣在修行之時聽見銀塵喊自己的錯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從東荒大澤與銀塵分開回來已經是過了一百多年了,一開始入定還可以連續數十載,可從第一次被銀塵的聲音喚醒開始入定的時間就越來越短了。

“仙主,你怎麽又醒了……”塗塗的聲音打斷了降澤的沉思。

“這一次是過了幾日了?”降澤仙君皺眉,修行是越發的不順暢了,這樣下去,也不知何時才能飛升進入八重天了。

塗塗小心的回到:“這一次是三天!”塗塗也很無奈呀,若是往常仙君修行飛升,這一但入定,沒有個三年五載的是醒不過來的。可自從他外頭游蕩一圈回來之後就變了,入定之後總是會沒有預兆的突然間就醒過來了。

降澤看向窗外,屋檐幾片挂着的羽毛随風飛着,這樣的境況已經出現好幾次了。都說時間久了就會忘記了,可那個本沒有那麽熟悉的人竟然是記得越來越清晰了。他看着自己微笑的樣子,因為自己不告而別生氣的樣子,還有他冰糖葫蘆時可愛的樣子,這些都在自己的記憶裏生根發芽揮之不去。

撫摸着那随風飄動的羽毛低吟一聲“銀塵……”聲音小聲得連自己都聽不到。降澤不得不承認,自己想他了,想念他的聲音,想念他的微笑,想念他護着自己的樣子,更想念他溫潤到自己心間的唇瓣,那個人其實早就已經附屬在自己心裏了。也不知他如今在何處,過得如何,可是和自己想念他一樣也想念着自己。想着,若是當時就順着自己悸動的心裏,如今又會是怎樣的一種境況呢。只是可惜,想想,也就只是想想罷了。

竹屋前方熙熙攘攘的聲音打斷了降澤的想念“那邊為何這般吵鬧?”吵鬧聲讓自己有些煩躁。

“這些日子,不知怎的,田裏谷穗總是莫名其妙的掉落,若是一兩穗還好,可他是成片的一起掉了。族人們這會正趕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呢!”

降澤皺眉“這個時候谷子應該還沒有成熟吧!”

“剛長成米粒,這正是長成糧食最重要的時候。”

“走吧!先去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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