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少年的我們（修）

在這個世界，李景行有個青梅竹馬，就是凡煙。凡煙從小流裏流氣，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就跟一只孔雀似的。

在她爸媽離婚後，十二歲她就跑去夜店喝酒消愁，然後遭人迫害了，她不敢告訴別人，就找他幫過忙。後來，兩人走上了不同的路。李景行繼續上他的學，凡煙每天在夜店和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隔三差五就要堕一次胎。

凡煙流産手術做得太多，導致以後再也不能有孩子。但越想越不對，她既然生不出孩子，還為什麽北陽說她懷孕了，還要做手術？

“喂，你說話有些自相……”

就在這時候，北陽手機響了。他從褲兜裏摸出手機，是電視九十九塊賣的那種棒棒機。北陽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猶豫了一下，然而就是這一下，李景行把他的手機搶了過去。李景行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一串電話號碼，他問：“誰的？凡煙？”

“嗯。”北陽點頭。

“我接了？”李景行搖搖手裏的手機。

北陽一怔，點點頭：“接吧。”反正他也不好和凡煙說什麽。凡煙不能懷孕的事是他前些日子才知道的，而且說懷孕也是她騙錢招數之一。但想到凡煙曾經救過他，他也沒多想，就把昨天得到的錢給了凡煙。

不管是不是真懷孕，他和凡煙也算是兩不相欠。

李景行接了電話，去廁所接通。擺明是不要北陽聽見，北陽也不在意，翹着椅子邊看着牆壁上走動的壁鐘走神。

十分鐘後，李景行走衛生間走出來，他笑着把手機還給北陽：“解決好了。”

“嗯。”北陽沒問李景行解決好什麽，只是從他手裏拿回手機揣回兜裏。

周六才過一半，要不是牆壁上的指針在走，李景行都以為是鐘壞了。他問北陽要不要學習，北陽說不。

于是李景行叫上北陽出門玩，兩人去了附近的電玩城，電玩城人多也熱鬧。北陽沒錢，李景行就請他玩。李景行在前臺買了一大堆游戲幣往揣兜裏，自己兜揣滿了就往北陽兜裏揣。

李景行拉着北陽把能玩的都玩了一遍。他邊走邊抛着手裏的游戲幣，最後兜兜轉轉來到娃娃機面前。

“玩這個。”李景行興致勃|勃對跟在身後的北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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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陽淡淡回應：“哦。”他對電玩城沒多大興趣，倒是剛才打街機的游戲不錯。

李景行在娃娃機前投了幣，操控着夾子夾起一個毛絨玩具，還不忘朝旁邊的北陽嘚瑟：“看見哥的技術沒？這就叫一覓即中！”

“湊合吧。”北陽抱臂靠在對面的娃娃機上看他。李景行一手按按鈕，一手握着操控杆，雙眼緊緊盯着娃娃機裏的毛絨玩具，就像只守衛自家胡蘿蔔的兔子。北陽怔了怔，快速把這種想法從腦海中抛開，他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玩意？

八個鋼板兒，六個打了水漂，就撈了兩個起來。是兩只灰撲撲毛色的狼，脖子都帶着領結。一個紅色，一個藍色。一個斜眼滑稽狼，要多賊有多賊。一個高冷面癱狼，要多冷有多冷。

李景行把面癱狼遞給北陽：“送你。”

北陽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面癱，然後看了眼李景行手裏的狼崽：“我想要你那個。”

“為什麽？”

北陽沒回答，而是說：“不願意算了。”

“給你給你。”李景行快速把手裏的滑稽狼塞他懷裏，把他手裏的面癱狼拿了過來。兩人從電玩城出來，天色已經暗了。李景行從兜裏摸出錢數了數，還有五十，夠兩人在外面搓一頓。

“你錢從哪兒來的？”其實他很早就想問了，住在那種老宅院，屋裏又盡是些老舊的家具，這樣來看，李景行的生活應該很拮據才對，哪兒來的錢揮霍？

李景行把錢疊好放回兜裏，對他說：“爸媽給的，這離學校近，房租又便宜。”

“哦。”

兩人過了兩個紅路燈路口，去了一家面館解決晚飯。這家面分量足味道好還便宜，反正在Z城區是找不出第二家來。開面館的是對中年夫妻，兩個人來到面館的時候，人不多，還有空桌。

李景行帶北陽找位置坐下，把過塑的菜單遞給他，“要吃什麽自己點，反正我兜裏就五十了，你看着點。”

北陽看了眼菜單價格，等決定好要吃什麽之後，李景行把老板叫來點了單，然後就等着晚飯上桌。

李景行從兜裏摸出英語單詞便簽本複習。北陽沒事做，抽了幾張紙在桌面使勁兒擦擦，随手丢進垃圾筐裏，然後埋頭枕在臂彎裏小睡一會兒。

沒過多久，兩人點的飯菜上來了。

李景行伸手推推北陽的胳膊，北陽擡頭看向他。或許是才睡醒的緣故，看着他的模樣有些呆呆的。

李景行勾着唇角笑了笑；“吃飯了。”周日，李景行拉北陽去游樂園，北陽懶得動彈不願意去，李景行只好帶他去網吧玩。

網吧的網管和李景行很熟，北陽沒帶身份證，李景行就拿自己身份證開兩個機子。

“想玩什麽就玩什麽。”李景行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腦，順便把北陽的電腦打開。

“哦。”北陽淡然看着電腦屏。心裏卻有些忐忑：媽的，老子沒玩過電腦啊，這玩意兒咋搞？

他偷偷看了李景行一眼，李景行把頭戴式耳機擺正，握着鼠标，把浏覽器圖标點開，熟練地輸入網址。

北陽收回視線，學他握着鼠标，把箭頭移到浏覽器圖标上，食指點了一下圖标，過了兩秒，沒反應。他又點一下，媽賣/批還是沒反應，他眉毛抖了抖，多按了幾次，他就不行邪了！

這次桌面彈出了浏覽器窗口。他又偷偷往李景行那邊瞅，李景行就像是在等他一樣，李景行在浏覽器搜索上輸入了英文字母：Gay video 然後加了個回車。

北陽看見了，低頭在鍵盤上照着那幾個字母。李景行看北陽用兩根手指在鍵盤上點着，嘴角微不可察揚起一抹壞笑，他快速删了那幾個字母，用字母打上自己喜歡的一部動漫名字。

輸好英文字母，北陽心裏松了口氣，學着李景行點了搜索，眼前出現了一堆英文字母內容，他看不懂。

難道這是什麽英語複習題？上個網吧還學習，真不愧是優等生。

他又朝李景行瞄了一眼，李景行恰好點了最上面的網址，那網址點開是一部動漫。哦，原來是動畫片。北陽也移動鼠标點開了網址，裏面出現的內容吓得他怔了兩秒，不過他仍然很淡定。

上面是排列整齊的各種男同/視頻……

北陽彎腰佯裝系鞋帶，然後快速查看了下周圍情況。他所處的地方正好在角落，算得上隐蔽。周圍的人都帶着耳機沉浸在游戲之中，沒人注意他這邊。

他直起身看向眼前的屏幕，這些五花八門的視頻讓他心裏有些激動。平時兄弟夥都放的艾薇,他提不起勁兒，至于鈣微，他也沒地方找去。專門販賣鈣微的店他又放不下面子進去，也就自己研究研究，到現在他也沒搞懂兩漢子是怎麽那啥的。

北陽嘗試點了其中一個視頻，在聽到從耳機裏傳來漢子的喘氣聲，瞬間讓他漲紅了臉，然而他的眼睛仍舊誠實地盯着電腦屏幕。随着鈣微的漢子們的激戰，他感覺他家北小陽也有了反應。

他伸進褲砸，不可描述了一下，嘴裏發出細微的喘氣聲。周圍打電腦的都是游戲狂，也沒誰注意到他這邊。

李景行也沒注意，他已經沉迷在動漫世界無法自拔，把惡作劇的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北陽和兄弟奮戰半小時，總算是爽快了。

然而他低頭看了看褲子濕了……

李景行這邊剛看完了一部動漫，趁着打廣告的60秒，他偏頭看了北陽一眼，然後他愣住了。這家夥在幹嘛……

北陽正拿紙擦褲子，褲子明顯濕了一塊。他餘光瞟向北陽電腦屏，上面一部鈣微已經放完了。

察覺到李景行看這邊，北陽動作一頓，若無其事地朝他說，“你能找那網管借條褲子嗎？我這樣出不了門。”。

李景行覺得北陽說的很對，于是取下耳機，去櫃臺找網管借了件長袖外套。

“褲子沒有，把這栓腰上先湊合。”李景行把手裏衣服遞給他。

“謝了。”北陽起身熟練拴好衣服道謝。

“這怪我。”李景行把窗口關了，給他點開一個動漫，“不該惡作劇，我沒想到你連英文字母都拼不來。”

北陽狠狠瞪了李景行一眼，沒多說話。

在網吧呆了兩個小時，兩人一起離開網吧。

中午十二點，也該覓食了。

李景行帶北陽去街攤吃了頓飯，然後帶他回家。

回屋之後，李景行從櫃子裏翻出一盒平角褲扔給他，“這是最後一條。”他還記得當初鄰家老哥來的時候還炫耀說，這玩意兒正在搞優惠活動，買一送一。

北陽把手裏的盒子放桌上，“沒事，我昨天穿的應該幹了。”

“掉了。”

“什麽？”北陽以為自己沒聽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小錢錢：_(:з」∠)_真·北·淡定·陽

這個年代連紫（zi）薇(wei)是一種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