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下藥

赫敏在校醫室待了幾個星期。當其他的學生都過完聖誕節返校後，有一陣子還流傳着關于她失蹤的流言，因為他們每個人都理所應該地認為她受到了襲擊。

于是有那麽多的學生排着隊走過校醫室想要看她一眼，以致于龐芮夫人得拿出床帷圍住了赫敏的床，免得她因被別人看到毛乎乎的臉龐而感到恥辱。

“如果是我長出了胡子，我一定甩掉功課休息一下。”一天晚上，羅恩把一堆書倒在赫敏的床邊的桌子上，她想着不能因為躺在病床上而放棄功課。

在龐芮夫人幾周的調理下，赫敏臉上的毛都脫落了，眼睛也慢慢變回棕色。這項變化大大地鼓舞了她。

“我想，你沒什麽線索吧？”她小聲加了一句，以防龐芮夫人聽到。

“沒有。”哈利沮喪地說。聖誕節那晚馬爾福對哈利他們的裝扮并沒有生出什麽疑惑，于是哈利他們更相信馬爾福說他也不知道斯萊特林繼承人是誰的真實。“我們只能希望艾奇那裏能給我們想要的了。”

“話說回來，赫敏。”羅恩對她的進度很不滿，“我記得你是先把吐真劑做出來的吧，怎麽現在還沒讓艾奇喝下去？”

“說得倒容易，”赫敏的眼神有些閃爍，“他是多麽精的一個人。可不會像克拉布和高爾那兩個蠢貨，随便看到一塊蛋糕想都不想就吞下去。”聖誕節的晚上哈利他們就是用這個法子給那兩人下藥的。“如果我們一次無法得手的話，可能就暴露意圖。”

“放心吧，我會找機會的。”赫敏有些不耐煩了，不想就這個問題糾纏。

“那是什麽？”哈利看到赫敏的被子裏有什麽伸出來。

“這不是艾奇的那只狐貍嗎？”羅恩看着赫敏的神情有些不對了，“你說你沒機會，是因為你和艾奇的狐貍玩得很開心！”

“別亂說，”赫敏的臉蛋紅撲撲的，“埃爾文是順便來給我送艾奇的課堂筆記的。”埃爾文似乎聽到赫敏在叫它，從被子裏跳出來在床上滾來滾去的，“艾奇最近要和洛哈特教授學習一些魔法，沒空照顧埃爾文，所以托我照顧它。”這話也就是說給哈利他們信，赫敏清楚：埃爾文是很乖的，放在寝室裏也不亂跑，艾奇放在赫敏這兒，更多是希望給她解悶的。

哈利翻開赫敏壓在枕頭底下的筆記本，艾奇的功課确實要比他還有羅恩的齊全，幹淨得多。“咦？這個是……”哈利翻到一張康複卡。

羅恩一下子搶了過去，大聲讀起來：“致格蘭傑小姐，祝你早日康複。關心你的老師，吉德羅·洛哈特教授，梅林勳章第三級獲得者，黑魔法防衛力量團的榮譽成員，男巫周報最有魅力微笑獎得主。”

“你把這當書簽，放在枕頭底下睡覺？”羅恩對此很吃驚。但是龐芮夫人使她免了回答的窘迫——她拿着赫敏晚上該服用的藥走過來，把拖延時間的兩個小夥子趕了出去。

月初的時候，艾奇結束了在洛哈特教授那裏的額外學習，諸如遺忘咒、修改記憶以及曾讓哈利痛苦的那個能抽掉骨頭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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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艾奇和德拉科，納威結束了一天的訓練。自從格鬥俱樂部那天之後，兩人都覺得訓練的必要，一有空，就會繼續來艾奇這。當然，不排除兩人想借助艾奇的力量完成作業的打算。

“赫敏？”艾奇在整理空教室時，感覺多了一個人，“你出院啦！”廢話，不然人怎麽出現在他的眼前？

嗯，赫敏點了點頭，一手摟着埃爾文。“他們都走了？”赫敏幫忙把最後一張打翻的桌椅複原。

“是啊，”艾奇奇怪，“你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不打算繼續你的偵探游戲了？”

“找密室和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可不是偵探游戲。”赫敏像只發野的小貓，“我今天來一是謝謝你。二嘛，是想問問你，你到底知道什麽？”

艾奇知道赫敏是在謝什麽，“不客氣，我可是個紳士。至于你想知道的，很抱歉，我不會告訴你的。還是那句話，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們不要管了。”

“一點提示也好，我們在馬爾福那邊沒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拜托了嘛。”赫敏把埃爾文的兩只前爪合十在一起。

“不行，赫敏。我真的是為你們好。”艾奇放下要喝的南瓜汁，把自己埋在書裏，裝作認真看書的樣子。

“哼，讨厭。”赫敏把艾奇拿着的書抽出來，把埃爾文和艾奇的筆記用力扔到他的懷裏。埃爾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萌萌地，本能地縮成一團從艾奇身上滾下來。

“唉，怎麽這樣……”艾奇讓書一下砸得疼了，捂着胸口，彎下去找狐貍。當他擡起頭，赫敏已經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順手把門帶上了，被抽走的書就放在南瓜汁旁。

看樣子赫敏是見得不到任何信息就走了呢！艾奇笑着抿了一口南瓜汁，把書翻到之前的那一頁。

赫敏就這麽放棄，走了嗎？當然不是。離開只是為了讓艾奇放松警惕，她趁着艾奇貓下身子找埃爾文的時候，趁機用滴管在那杯南瓜汁裏下了藥，然後放下書，躲到門外，從門縫裏看着艾奇把那杯“加了料”的南瓜汁喝下。

艾奇把書翻開，才看了幾行，就開始搖他的腦袋了，像個撥浪鼓，然後有些暈地後仰，躺倒在椅子上，手裏的書掉在地上，發出“啪嗒”的一聲響。

赫敏推開門，看了看走廊周圍沒有人，快速地把門關上了。她走近艾奇的身邊，把掉在地上的書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放在桌子上。“叫你不和我說實話，不然我也不會用這個辦法。”赫敏的腮幫子鼓鼓的，好像有人惹她生氣了。

她把艾奇扶正，讓他能躺得舒服些，開始她的詢問。“艾奇，你對密室和斯萊特林繼承人知道什麽？”

艾奇此時的眼睛茫然着，盡管赫敏就在他的眼前，瞳孔還是發散的，感覺在看着遠方。他的聲音軟如無力，“密室……斯萊特林……繼承人……我……”艾奇的聲音越來越小，赫敏不得不把耳朵湊上去仔細聽。

“……我……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艾奇的話聲音雖然小，但清楚。

赫敏的眼睛裏充滿了驚訝，因為艾奇從剛剛的虛弱萎靡狀态一下子變得精神抖擻，“吐真劑，這東西我還真未必防得住，所以我怎麽會喝那麽危險的東西？”

“怎麽可能！”赫敏吓得一連退了好幾步。

“噢，你是想問為什麽我會知道？”艾奇發現了赫敏的驚訝，“聖誕節那天，我聞到你熬藥的鍋子裏有另一種味道，那種讓人沉迷的氣味可不是複方藥劑呀，我查了一下，最後發現是吐真劑。”他搖晃一下手裏的一個小滴瓶。剛才赫敏耳朵湊近時，艾奇從她沉甸甸的口袋裏拿出來的。

“不過這東西會給誰用？還能是給誰用？”艾奇發現這個超出原著範圍的事情，就明白這是用來對付自己這個同樣超出原著的人物的。

“雖然我不清楚你們會什麽時候給我下藥，但我會創造這樣一個機會，就這麽簡單。”

聽到這，赫敏清楚了，剛才她能下手，不是因為自己把握好了機會，而是艾奇讓她下手的。狠狠剮了艾奇一眼，赫敏也沒沖上去搶回吐真劑，幹脆地走了。但更堅定她的決心，要繼續查下去，贏艾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