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看望傷者
不出三日,君富貴就将他指使王六毒殺趙二的罪行招了出來。
連王現都沒想到,事情竟如此順利,不過用那燙地發紅的鐵鉗吓他一下,便和盤托出了。
還真是高估了君富貴的血性了。
據君富貴交代,他的殺人動機,是看趙二不順眼,因為他看上他的婆娘梅子了。
梅子也是無辜,那君富貴是好色不假,但也沒對梅子如此上心吧,甚至三番兩次連她的名字都能忘了。
君富貴沒抓,最提心吊膽的便是韓雪兒了。
因為教唆他殺害趙二的人就是她。
直接原因是趙二吃了她親手做給蘇景辰的桃酥,根本原因是趙二娶誰不好,偏娶了梅子,是蘇景辰都為之傾心的梅子。
君富貴篤定君家和柳家的人會保他個平安,不管他殺沒殺人。
順手也就賣了韓雪兒一個人情,沒有将她供出來。這也算是抓住了她的把柄,等他出了牢房,那韓大美人兒還不是任他□□。
哦,怎麽能用□□這個詞呢,對待美人,哪能這般粗魯,應該是寵愛,才對。
在知府大牢,好幾日未沾酒色,君富貴的腦子似乎也清醒起來了,他想清楚了一件事。
王六和他娘,八成就是韓雪兒殺的。
除了她,不會有旁人了。
韓雪兒來牢房看望君富貴,親手做了幾樣點心,用精致的食盒裝着,上面還鋪了層軟香的帕子。
與牢飯比起來,簡直美味無邊。
兩者就沒有什麽可比性。
君富貴被關在重犯區域,周圍關押的全是燒殺□□的人犯,一看見韓大美人兒來,全部開始起哄,有幾個還吹起了口哨。
氣得君富貴直罵,美人也是你們這些人渣能調戲的嗎。
韓雪兒對君富貴格外溫柔,“你瘦了。”
君富貴抱怨道,“這牢飯太難吃了,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還不都是為了你,所以你想怎樣補償我?
韓雪兒将點心盒子打開,又将裏面的點心一塊一塊放在一個白瓷盤裏,隔着牢籠,遞了進去。
君富貴十分滿意,但他并不滿足。
“等我出去了,你要嫁給我。”
韓雪兒早料到他會這樣說,為了穩住他,只好點了點頭,“好。”
又寬慰他道,“你們君家,加上柳家,一定會救你出去的。那王現再大膽,也不敢與未來的皇後家族鬥。”
君富貴看王現這幾日的表現,心裏還是沒大有底,那是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主。
他湊近韓雪兒,“我知道王現的喜好,或許我們,可以利用一下。”
韓雪兒問,“是什麽?”
君富貴看了看身後的牆壁,生怕王現再次從牆裏面走出來一般。
他走過去,往牆上敲了敲,沒有回應。
這才走到韓雪兒面前,壓低聲音,“美人計。那王現,好色。”
韓雪兒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被蓋了下去,她溫柔道,“為了能救你出去,我願意犧牲一點色相。”
君富貴叮囑道,“随意你怎樣勾引誘惑,但不許失身。”
小爺我還沒嘗過的美味,怎能讓他人捷足先登。
韓雪兒點了點頭,十分動情地看着君富貴,“我等你出來。”
說完便離開了牢房。
君富貴那孫子,想得可真美,她若是去勾引王現,不管成與不成,萬一傳到蘇景辰耳朵裏,她就再也做不成寧王妃了。
橫豎君家和柳家會出手相救的,犯不着她出手。
君富貴看着韓雪兒消失在牢房盡頭,将眼前的點心掰了一小塊下來,喂了牆角的小老鼠。
那小老鼠吃了點心,依舊活蹦亂跳,還想讨第二塊的樣子。
看來,點心沒毒。
君富貴這才放心大吃起來。
他手上有韓雪兒的把柄,難保她不會下毒毒死他。畢竟,那也是殺了兩條人命的人。
君老爺子聽說君富貴認了罪,又急又氣,當即噴了一口血。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更是危在旦夕。
君家到君富貴這一代,僅剩他一棵傳宗接代的苗苗,君富貴他娘在生下他的三個姐姐之後,才有的他,一家人自是寶貝地不得了。
君富貴打小就被寵壞了。
君家唯一的這一點血脈,自然是要救的,縱是殺了人,那也得給救下來。
柳丞相一回到庭州就被君家請了過去。
柳丞相見老丈人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內心也是十分心疼。
君老爺子再三拜托柳丞相,務必要保住君家這顆獨苗苗。
柳丞相其人,其實是個好人,不一定是個徹底的好人,但一定不是個壞人。
殺人償命這樣的道理,他又怎會不懂。
但作為君富貴的姑父,他又不能撒手不理。
面對老丈人的托付,他只好點頭,答應救下君富貴。
君老爺子這才滿意地松開柳丞相的手,他緩緩地閉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等柳丞相走了,君家人來伺候君老爺子吃藥,這才發現,老爺子已經沒了氣息。
那番囑咐也就成了臨終遺言。
柳丞相得到消息後,嘆了口氣,牢裏的人,是不得不救了,否則君家将對他的袖手旁觀記恨一輩子。
原本想留下君富貴的一條命應該是可以的,最多被流放,但如今,君老爺子一死,這君富貴的命,不僅要救下來,還得讓他光明正大地出來繼承君家的事業。
但,那可是殺人的罪啊,他是丞相不假,權勢滔天也是不假,但他并不希望自己留下一個貪贓枉法的名聲。
正一籌不展之時,柳明磊走了過來,見自己的父親正借酒消愁,便過來關切一番。
柳明磊奪過父親的酒杯,“這件事情,交給兒子來辦。”
柳丞相向來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在處理一些陰暗的事情上手段比自己強地多。
“表弟的左手是我親自斬斷的,這次救他,就當是償了他的手。”柳明磊說道。
柳丞相自然是聽人說了那件事請,其實是君富貴自己惹了禍端,打了寧王和納蘭尋風,只切掉一只手,算是不錯的了。
當時納蘭尋風非得要柳明磊從邊寨帶來的寶物,柳明磊不肯。
柳丞相問,“明磊,你從邊寨究竟帶來了什麽寶物?”是人都有好奇心。
柳明磊答道,“沒有什麽寶物,都是納蘭尋風擾亂視聽,胡亂說的。”
柳丞相道,“連爹都不給看嗎?”
柳明磊低下頭來,沒有說話,是默認了。
柳丞相向來對這個兒子不大管束,只好說道,“不看就不看吧,但我兒切莫做那通賊叛國之人。”
柳丞相的擔心不無道理。有次他見過一個大梨國的人從柳明磊的書房出來,那人雖然喬裝打扮過了,但他無意間看見那人的手腕上紋了仙鶴圖案。
手腕紋仙鶴圖案的,是大梨皇帝親自培養的一批人,叫鶴毒。
柳明磊道了聲是。
柳丞相說道,“君家的事,不要讓你姐姐知道,她将來是要做皇後的人,這種事情,少沾為好。”
柳明磊道了聲是。
蘇景辰自那日與梅子分別,在寧王府呆了兩天,這兩天都是足不出戶地在家裏收禮。
衆人聽說寧王受了重傷,有的是差人送來補藥補品,有的是親自過來府上看望。
但前來看望的全都被蘇景辰擋在了門外,理由是傷勢過重,需要靜養。
因為他們都不是他想見的人。
直到第二天午後,梅子在知府忙完了君富貴的事情,這才想起來,她該去看看蘇景辰了。
畢竟他身上的傷全是拜她所賜。
梅子來到寧王府。
王府的人見她來,主動讓出一條道來,院子路上遇到來往的丫頭媽媽們,一個個全都對她恭敬有加。
雖然她穿着普通人家的衣裳,梳着簡單的發髻,但寧王府的人對她,俨然像對待盛裝的寧王妃一般。
蘇景辰對自己府上的人□□的不錯。
梅子被帶到蘇景辰的卧室。
這間房,除了進來伺候的丫頭,還沒有其他女人進來過。
梅子進門看見蘇景辰正睡午覺,便也沒好意思打擾他,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屋裏陳設并不奢華,簡單中卻又透露着無邊的風味。
造型精致的花瓶裏插的是臘梅花,新鮮的花瓣上,還殘留着幾滴露水。
已經晌午了,又哪裏來的露水?大約是他撒上去的水珠。
營造的卻是一派歲月靜好的畫面。
梅子看完花瓶和花瓶裏的臘梅花,又看了看屋內其他的擺設,與那花兒一般,沒處皆透露着房間主人的風雅。
屋內的一切欣賞完畢,梅子又将目光投向窗外。
從這個角度上看,恰好看見院子裏的梅花枝子,些許褐色枝子上已經冒出了粉嫩的小芽芽。
等過了年,天氣再暖一些,梅花便也将開了吧。
等看娃了屋裏屋外,沒處可看的時候,梅子終于将全部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床上的蘇景辰身上。
他睫毛很長,比她的還要長,又很濃密,大約她兩世的睫毛加起來才抵得上他的。
他眼線細長,此時雖閉着眼睛,卻令人不難想象那雙眼裏的風情。
雖是男子,卻生得一雙比女人還要軟嫩的唇。
梅子想到前日自己中了媚藥,情迷之中,竟忘了細細品味那唇間的美妙了。
她靠近,伸出手來,将手指放在他的唇上,輕輕觸了一下。
還真是,軟啊。
大約是被人碰了一下,蘇景辰動了動。
他身上的薄毯子滑到了地下。
梅子彎下腰來,将毯子撿了起來,重新幫他蓋上。
蘇景辰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嘴角終是彎起了弧度。
這下子,裝不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普及一下哈,臘梅花和梅花不是同一種哦,臘梅花開在臘月,梅花開在年後迎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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